于右任一生娶过五个女人,但是一生却对发妻感情最真,尤其到了晚年。
忆内子高仲林
于右任
两戒河山一枝萧,凄风吹断咸阳桥。
白头夫妇白头泪,留待金婚第一宵。
于右任和发妻高仲林的婚姻也是一段传奇。
1898—1901年间,陕西发生饥荒,当时于右任19岁,已经是一名秀才,而且是一名廪生(由公家给以膳食的生员),被陕西提督学政叶尔恺誉为“西北奇才”。
官府让于右任在三原办粥场舍饭济民,他发现一个年轻姑娘,每天都要搀扶两个老太婆来粥场吃舍饭,她自己却不吃。
经过打问得知,这个女子和两位老太婆无亲无故,救助两位老人住在家里,但是家里也没有饭,于是每天扶老人来吃饭粥场。
于右任对姑娘顿生好意,央人求亲。成亲这天白菜、豆腐和粉条宴请宾客,婚后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1949于右任已经整整70岁了,躺在床上不愿离开大陆,但国军架起他辗转上海、广州,最后到了台北,他没有时间带上妻女。
1958年是于右任与他的发妻高仲林的金婚之年。于右任想起年轻时自己曾对妻子说:“等结婚50周年纪念那天,我要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带你去咸阳桥拍照。”
于是于右任提笔写下《忆内子高仲琳》:
“两戒河山一枝萧,凄风吹断咸阳桥。
白头夫妇白头泪,留待金婚第一宵。”
这里的“两戒”其实是“两届”,诗中把自己对发妻的情感写得感人至深。
不过于右任还有之后还写了一首思念发妻的诗,也是很感人的:
“梦绕关西旧战场,迂回大队过咸阳。
白头夫妇白头泪,亲见阿婆作艳装。”
那一年,高仲琳整整80岁了,按照“男做高,女做满”的规矩,高仲琳要过大寿。于右任托人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不能陪伴她过八十大寿的遗憾。
后来,周总理找来了于右任的女婿屈武,要求他以女婿的名义为于老夫人做八十大寿。
两年后,于右任也与世长辞,他写下了遗言:“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这也成了一字一泪《望大陆》,千古绝唱!
两耕斋闲话:闲来喝茶,梦里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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