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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叶帅对彭老总说:主席在世,你就这样了,以后谁能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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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大跃进”运动持续了一段时间,中央上见起到了反效果,便召开了会议。这个会议本来是以“纠左”为目的,谁知彭德怀写了一封“意见书”,提到了自己在农村、乡镇考察的所见所闻。

教员看到“意见书”之后,十分反感,认为这是在和中央打对台。不巧的是,在庐山会议前夕,苏联突然决定中断提供核武研发资料,这和彭老总路过莫斯科的时间所切合。7月14日,苏联的赫鲁晓夫又发表文章批评了公社,这加剧了教员的疑虑。多种事件并发于1959年,使得这一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浓的一笔。

会议后程,便召开了批判大会。可在战场上直来直去,性情耿直的彭老总丝毫不想松紧自己的口风。中央见矛盾不应扩大化,便委派了叶剑英、聂荣臻两位元帅前去规劝彭老总。

聂荣臻和彭老总相识多年,深知彭老总固执己见、一根筋的性格。还没来到彭老总的屋子,聂荣臻就对叶剑英说:“恐怕你我都说不动他啊!他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叶剑英也是愁苦满面,叹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呢?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来到彭老总的住所,叶剑英先没有开门见山说此番来意,而是说:“会上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谁都有走背字的时候。”彭老总回答道:“我是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死都不怕,还怕几句话吗?你也太小瞧我了,剑英。”见气氛缓和,聂帅语重心长说:“彭总,实不相瞒,我俩是带着任务来的,中央希望你能服个软,这样我俩也好交差。”

说到这,彭总面露不悦,直言道:“我是什么脾气,你们应该知道,相信真理是我一生的追求,原则问题,我不想让步。有一切后果,我都一人承担。叶剑英见劝不动,两行热泪从脸颊缓缓流下,深情对彭总说:“毛主席还在世,你就这样,以后谁还能管得了你呢?你这不利于团结。”

此话,在彭总的日记中有过明确的记载。彭老总瞅着叶剑英的真情实意,触动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决定从大局出发,提笔写下了一封长长的检讨书。

可是在7月26日,彭总出席了小组讨论会,对7月14日信内的“小资产阶级“作了检讨,其实这些检讨是言不由衷的。又一次唱起了反调。在彭总的一生中,他十分喜欢《离骚》中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句话,并将此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早在1958年12月,彭总在湖南湘潭乌石、韶山和株洲实地调查期间,就发现有些干部说一套,做一套。在乌石建立了居民点,将民户的房子拆了、煮饭的锅也砸了。还了解到基层干部动不动就打人、骂人,训斥体罚群众。甚至不顾女性生理上的独特性,强迫其参加劳动。

韶山调研时,发现粮食只增产了14%,却到处“放卫星”,吹大牛。这些实地调查的一手材料和报纸上的报道,简直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所以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直言利弊。

彭总的难过,并非是个人得失,而是担心再这样继续下去,对国家经济形势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再者,彭老总本身就出身贫困人家,这就让他看到就不会坐视不管。军人的履历,也让他养成了不畏强权、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

在庐山会议上,正是彭总这种纯粹的、近乎执拗的性格导致他的悲剧。在表达上,正如黄克诚说的,有意见,要当面提,不能背后搞什么信件、文件这种小偷小摸。不过彭总对部下仍旧是十分关心,为了避免连累身边的工作人员,彭总一口咬定这是他自己一夜之间写出来的。比如,在7月13日中,他手持拟好的提纲,在秘书的指导下亲笔修改了两遍。却从不讲随从参谋作记录的事情。信中的“有失有得”是秘书在誊抄时的笔误,这充分说明彭总是有担当的真英雄。

历史终究是历史,改革开放以后,还是恢复了彭总的清白和名誉。常言道;”性格决定命运”,这不仅是彭总一个人的悲剧,也是整个时代的悲剧,很难说是某一个人的责任,大环境如此,每一片雪花都是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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