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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年,61岁乔冠华迎娶38岁章含之,毛泽东:乔老爷你可真的上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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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70年,本就身体不大好的龚澎,健康状况日趋恶化,一日,她在去卫生间时,突然跌倒在地,动弹不得,乔冠华立刻将她送去301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得出结论:脑动脉血管破裂,脑子上半部全部破坏,已失去思维能力。



医生尽了最大的能力挽救龚澎的生命,但终因抢救无效,56岁的龚澎病逝了。

龚澎去世后,她的丈夫乔冠华白天时出去工作,晚上就拿着放大镜仔细地一张一张地观看龚澎的相片,他的感情不能自禁,边看边哭,甚至嚎啕大哭,就算是邻居听见了,他也丝毫不加掩饰。

乔老爷,乔冠华,你还不知道



北京城里,灯市口的史家胡同和报房胡同相距不到一里路。1967年春季,章含之神情萎靡的来到距家不远的一个小文具店里,随意浏览着数目稀少的文具商品。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出来一个瘦长瘦削的身影,对方戴着眼镜,神态显得有些严峻,无形当中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高傲。

30岁出头的章含之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此人却是目不斜视,今后们就要买纸张。买好之后更是一刻都没有停留的走出了店门,朝着报房胡同的方向走出去。他走出去没几分钟,店里的两个售货员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你认识他是谁吗?”



“不认识。”

“嗨,就是外交部的乔冠华......”

章含之听后怔忪,原来这个人就是乔冠华,此人看起来分明是一个知识分子,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学者,倒是不像她脑海中勾勒的老干部的形象。

1971年3月31日,章含之前往外交部报到,她被分配在亚洲司四处工作。调入不久后的一天上午,章含之急匆匆地要回四楼办公室,然而,当时的电梯出现了故障,大家只好爬楼梯,她才刚迈上前厅的大楼梯,就看到一个瘦长个子的背影在前面扶着楼梯把手,艰难的一步步往上走,而跟在后面的三四个上楼的干部,全部都悠悠闲闲的跟在后面,谁都不去超越前面的老“领导。”



章含之准备快跑几步,直接超过那位走路吃力的“老人”,这时,一位认识她的人直接一把抓住一阵风似的章含之:“别跑,前面是乔部长。”

“哪个乔部长?”章含之有些惊讶。

“呃!外交部还有几个乔部长?乔老爷,乔冠华,你还不知道!”

章含之问:“他多大年纪?怎么这样老态?”

那个人附在章含之的耳边悄悄地说:“年纪还不到60,但他的夫人半年前不在了,这个打击太大,大病了一场,我们都替他难过......”



章含之抬头望着那佝偻的背影,心中不禁略过一丝同情。大家一直走到三楼部长们办公的那层楼,乔冠华才回过头来,然后就看到后面压了一串人,他满怀歉意地抬了抬手,向大家致意,他勉强一笑,但是气喘吁吁的,神情苍凉,接着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进入外交部第一次见到乔冠华,让章含之不禁想到自己四年前在文具店偶遇乔冠华的情景,他怎么一下子就苍老了这么多?

你就是章含之?你就是章行老的女儿?



1971年,章士钊的巨著《柳文指要》在毛主席逐字逐句的校阅和修正之下终于出版了,晚年的章士钊兴奋极了,还亲自提笔赠送给了各方的朋友,其中有两册是送给姬鹏飞和乔冠华的。

想着女儿在外交部工作,所以章士钊就没有舍近求远,直接嘱咐女儿让她将这两套书送到两位部长那里。但是,章含之并没有立马行动,因为害怕别人说自己用“爸爸的书走上层路线”,所以幽幽叹了一口气后,将书放到了自己办公室的柜子里面。

数月之后,章士钊住院,乔冠华前去探望,在聊天时,章士钊询问乔冠华,有没有翻阅他所赠的《柳文指要》,乔冠华心下有些愕然,表示自己并没有收到赠书。



回来之后,乔冠华直接冲着秘书发火。第二天上午,程秘书语气僵硬的打电话给章含之:“章含之同志,你父亲是否要你送过他的一套著作给乔部长?”

章含之没有隐瞒:“是有这事。”

“书呢?书在哪儿?”

“在我这儿的柜子里。”

“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送给乔部长?”

章含之只能随口搪塞:“没有机会......”



之后,章含之和程秘书相熟了,秘书告诉她,那次乔部长确实很生气。一回办公室就将程秘书叫了过来,撑着脸询问:“章行老有一套书送给我,为什么你不给我?今天我去看他,他问我,我一无所知。”

“我从未见过这套书。”

这时,乔冠华的神色才清明,怒火渐消,想起章行老说过的让“小女代交”的话,又问:“行老有个女儿在部里?”

“是的,在亚洲司。”

“我怎么不知道?来多久了?叫什么名字?”



秘书从章含之那里将书取了回来交给乔冠华,乔冠华却是不发一言,也没有要召见她的意思。

这年11月,毛主席和周总理亲自部署了第一个赴联合国中国代表团的准备工作,团长是乔冠华,章含之是翻译之一。

在点名的时候,点到了章含之,章含之在门外站起来,随后往前挪动了一步,探了探头,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还不认识她,而章含之更是听到大家交头接耳,俱是在谈论自己,她有一些窘迫,赶紧退回座位坐了起来,哪料,就在这时,乔冠华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就是章含之?你就是章行老的女儿?”



章含之觉得更加地窘迫,只好站起来承认。

怎料,乔冠华仍旧不愿意放过她,还说出她扣下书的事情。

一时之间,会场之中是迭起的耳语声,章含之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又很生气这位部长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过是一点小事,却让她这个新调入的女同志当众难堪。最后,只听乔冠华说:“好吧!今天算认识你了。”

在纽约出席联大会议期间,因为翻译工作,章含之和乔冠华又发生过几次冲撞。



转眼就到了1972年8月,联大的准备工作又忙起来了,中央为了协调各友好国家的方针,派乔冠华在大会前厨访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和巴基斯坦。在巴基斯坦访问两天,准备第三日乘坐专机回国。晚上,章含之和叶成章将谈话记录整理好后,章含之拿给乔冠华看。

章含之推开门后就看到乔冠华独自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已是夜间,屋子里的灯光很暗,此时的乔冠华似乎卸去了所有的戒备,看起来非常地疲惫和忧伤。他看到了章含之,轻声说:“进来吧!”

章含之被氛围深深地感动,一时之间,心头有一些明显的酸楚,这份酸楚说不清道不明。看着如此憔悴的乔冠华,章含之像是忘记了过去的冲突,倒是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伤感。



乔冠华也不着急询问章含之游蛇什么事,只是让人坐下,许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乔冠华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很可怜,什么部长不部长,都是空的。我心情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停顿半晌,乔冠华又说:“如果我得罪过谁,你都对他们说我可怜,不要放在心上,何必呢!”

章含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不过还是被他脸上的惆怅打动了,心下有一些同情,也有几分理解,她觉得作为部长的乔冠华只是他天天必须扮演的角色,而此时在她面前的乔冠华才是全部的自我。

那一晚,章含之办完事后就回到了屋子里,但是,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乔冠华客厅里面的那个氛围,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那时候,章含之已经和丈夫分开三年,到外交部后,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但是,此时,她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哭。

我一定接受主席的批评

一个多月后,毛主席说话间,不知怎么话锋一转,竟然说到了章含之,并直言要批评她,因为她没有出息。

章含之坐在毛主席的对面,她还以为毛主席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笑着说:“我一定接受主席的批评,我这人是没出息。”



毛主席认真地说,之所以讲她没出息是因为她好面子,她的丈夫已经和别人好了,但她仍旧不离婚,为什么害怕被别人知道,既然婚姻已经吹掉了,为什么不解放自己。

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毛主席就这么揭示了章含之生活上的伤痕,一时之间她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紧接着,章含之鼻头一酸,就那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不要说这件事可不可以。

毛主席受他就是要子啊今天受,她好面子,所以害怕别人知道,但他就是要说给大家听。

在场的周总理和其他几位领导就那么愣在原地,看着面前戏剧性的一幕,可能大家都觉得不好插话,所以彼此之间出现了几秒钟难堪的沉默。



章含之终于表态,认为毛主席批评的对,她回去就将这件事给办了,本来这件事也是早晚要解决的,就像毛主席说的,她要解放自己。

毛主席这才松了一口气,并言明,等她办完这件事后就祝贺她。

这天晚上,章含之过了许久都没能成功入睡。她没想过,毛主席会知道自己个人生活中的波折,同时,她也深感主席对自己父辈般的关怀。

毛主席对章含之语重心长谈话后的第二天,章含之就随着中国大标题赴纽约出席联大会议了。这年,章含之是团长乔冠华的主要翻译。



章含之不知道的是,此时乔冠华的心中已经萌生出对她的情感,所以也没有想到临行前毛主席的这番话竟然激起了乔冠华感情上的波澜。

但是,没过多久,章含之就意识到,自己还需要面对一生当中最为重大的一次抉择。

到达纽约忙了没多久,章含之就觉得乔冠华每次都欲言又止,对自己还非常的客气,直到有一天,两人发生了一段较为微妙的谈话。

乔老爷,你可真的上轿啦

这天上午,乔冠华正好要会见一个人,而章含之和礼宾司的一位同志就在一旁作陪,后来,这位礼宾司的同志说是要去会场内找一找,就这样,原本宽敞的大过道只剩下章含之和乔冠华两个人坐着。



两人说了一段没有意义的对话后,彼此都沉默了。随后,乔冠华询问章含之,毛主席那天说的情况是不是真的。

章含之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临行前毛主席所说的那段话,心下一时有点慌乱,不过还是照实说,他们两人其实已经分开三年了。之所以没办手续,也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那时候她的丈夫正处在政治压力之下,她也不愿意增加他的困难。毛主席批评她也是为了她好,她回去后就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

乔冠华倒是有些不自然了,只是干咳了两声就说了“那好!”,之后就再也不往下问了。章含之也有一些不自然,她的内心告诉自己,乔冠华并不是随口问问,想要表达领导的关怀。



后来,乔冠华突然站起来说自己要走走,就在走廊上来回散步,直到礼宾司的同志将客人找来。

那次短暂的对话之后,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原样,章含之照旧陪着乔冠华会见客人。但是,章含之知道,她和乔冠华之间正在滋生一种微妙的感情。过了几天的一个夜晚,乔冠华那层楼的服务员小朱下来叫他们四五个人上去,说:“乔团长今晚无事,想要请大家到他的房间里面听音乐。”

他们上去之后,乔冠华已经在放贝多芬的交响乐。那天晚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浸在一首首的乐曲当中。中间,乔冠华只是在换唱片的时候如梦初醒,说了一句:“这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那天晚上大家听到十点多钟,随后站起来说:“乔部长休息吧,我们回去了。”乔冠华点点头,只是,等大家走到门口的时候,乔冠华突然将章含之留了下来。

起初,章含之还以为是第二天开会的事情,但是他却说:“没什么事,只是想留你再陪我听一首肖邦的钢琴曲。”

于是,章含之默默地坐在乔冠华对面的沙发里,在悠扬的钢琴旋律下,她和他的心都不平静。几个月之后,乔冠华告诉章含之,那天晚上她走了之后,他很久都不能平静。半夜,他起来想要写点什么,但是心绪很乱,所以只写了两句话:“晚风菰叶生秋怨,隔江人在雨声中。”乔冠华说这是写给她的......



章士钊1973年7月1日在香港病逝,乔冠华和章含之决定在12月11日成婚,成亲之后,乔冠华就住进史家胡同章含之的家里。之后,毛主席还打趣乔冠华:“乔老爷,你可真的上轿啦!”虽是老夫少妻,但是他们二人也过得有滋有味。

在聊天的时候,章含之就将自己在文具小店的陌路相逢告诉了丈夫,丈夫大笑,那段时间正是他最为难过的日子。章含之说这可能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让自己注意到他。就连乔冠华都开玩笑说,这是月老牵的第一条红线,不过够得上有缘千里来相会。

然而,1983年乔冠华的癌细胞进一步扩散,这一年的9月2日是他最后一次住进北京医院。9月21日晚上,是乔冠华在人间度过的最后一个中秋夜。这天,章含之请司机从北京饭店买来两块月饼,守候在乔冠华的身边。章含之将一块月饼切成两块拿到床前,对他说:“今天是中秋节,我买了月饼,我们分一块,你尝尝。”



乔冠华听出了章含之的未尽之言,只是艰难地笑了笑。章含之将半块月饼送到乔冠华的嘴边,他动了动嘴唇,碰了碰月饼,点头表示已经尝过了,又示意让章含之吃,章含之只是咬了一口就难以下咽。

乔冠华颤抖着手指指了指章含之,又指了指自己,嘴唇不断地翕动,章含之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听到他的喉咙间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里......你......十年......”接下来就听不清了。乔冠华担心妻子听不懂,又伸手比划着,章含之明白他的意思:“你和我,十年了,苦了你。我要说的话,你都明白。”章含之看着他如此吃力的模样,只觉得心都碎了。拿起手巾替他轻轻地擦着汗水,随后就发现他眼角滚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轻轻地滑落滴在枕头上。



9月22日上午,章含之发现丈夫的精神异常的清醒,心里还在嘀咕着认为是回光返照。她对乔冠华受:“你累了,喝点白蛋白吧?”乔冠华点了点头,章含之小心翼翼地将丈夫扶起来,将他的头搁在自己的左臂上,随后用右手喂他喝白蛋白,他接连喝了六七口,突然头一斜,竟是停止了呼吸。

9月23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一则电讯:



新华社北京九月二十二日电: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顾问乔冠华同志因患肺癌,于今日上午十时四十分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岁。

后来,乔冠华的骨灰得以安葬,章含之特地让工匠在乔冠华骨灰盒旁预留了一个空穴作为自己身后的归宿,她要永远陪伴着乔冠华长眠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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