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家不富裕,甚至有点穷,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家里来了一个和我爸长得特别像的中年人,他自称是我二叔,还当场就给了我爸一百万,并说要带我去北京,继承他的亿万家产。
他真的是我二叔吗?还有亿万家产等我继承?一开始我是怀疑的,因为从来没见过他甚至都没听过爸爸还有个弟弟!但他太像我爸了,而且爷爷也默认了,我就逐渐打消了顾虑!直到那一天,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这件事,还得从今年春节说起,春节最热闹的时候,爷爷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长得跟我父亲很像的中年人。
那眉眼,动作,神态,乃至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虽不至于像双胞胎,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此人,肯定是我爸的兄弟。
当时所有亲戚都在,家里一下子就炸锅了,爷爷所生的孩子有五个,就我爸一个男丁,还有四个姑姑,怎么又冒出一个叔叔来了?
奶奶马上就意识到咋回事了,眼前这位,肯定是爷爷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她虽年已七旬,但妻子的尊严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丑事,一番激烈的盘问下,爷爷架不住,百口莫辩,直接生病住了医院。
来者确实是我二叔,他沉默寡言的样子,跟我爸一个德性,简单的认了下家门,意识到家里人不欢迎的态度,转身就要走,但还是被我爸给拦下了。
老一代人的恩怨姑且不谈,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兄弟,我爸相当的兴奋!天地之大,自己竟然还有个亲弟弟,血浓于水,既然相认了,哪有刚来就走的道理?
为了不刺激奶奶敏感的神经,二叔先住在县城我家,我爸说了,要走也要过了十五再说。
二叔很规矩,在我家,举止谦卑,沉默寡言,有时候安静的像一尊雕像,看着他,我恍惚间有种错觉,这仿佛...是我另一个爸爸。
只有当父亲回来,哥俩聊天的时候,才多说几句,那声音...简直像一个人的!
确认过眼神,二叔是很好的人,他说,自己在北京开了一家古董店,做些小买卖,年过四十,想到自己还有个爹,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认一认。没想到,竟把老人家给气病了。
父亲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两人在家里喝着小酒,一聊聊到深夜,二叔跟父亲什么也聊,包括自己当兵,下海经商的经历,但就不说老一代人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世,这大家也都能理解。
然而另一头,爷爷的情况却不妙,在奶奶的逼问下,他始终就是那么一句: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可这话无法自圆其说,活生生的二叔都四十多岁了,总不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再问的多了,爷爷就闭口不言,奶奶也不敢硬逼了,这事儿心里明白得了,都这么大岁数了。
可是,爷爷住院没两天,突然就去世了,这一下,家里又乱了!
爷爷像是不敢面对奶奶,逃避“走”的,奶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哭天喊地,好好的一个春节,成了老人最后的新年......
二叔知道一切的罪过都是自己,爷爷去世了,他也潸然落泪,在爷爷的灵位前磕了几个头,然后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二叔做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他塞给父亲一张银行卡,告诉父亲,这卡里有一百万,本来是想回来尽孝,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让父亲把这钱给奶奶,算是对老人的一种补偿。
父亲悲痛中满是纠结,虽然知道二叔在北京做买卖,但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阔绰,一下子就是一百万,亲人相逢,本是一件大喜事,却没成想,成了爷爷的丧事。
他们兄弟俩交谈着,我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
隆冬正月,东北气温很低,参加葬礼的人都吐着白气,可二叔...嘴里一丝白气也没有,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无意间的发现,令我不寒而栗,这二叔,到底是谁?又或者说,他是......?为啥不吐白气呢?
记得当时他在爷爷家出现时,爷爷一脸的紧张!奶奶问他是谁?是不是你的孩子?爷爷不置可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说,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奶奶的事。
我开始有些害怕了,这二叔,难道是鬼?可是,现在是大白天,鬼能在白天出现吗?
还有,二叔跟我们一起吃喝,有形有实,怎么可能是鬼?我又盯着二叔的身后看,没有影子,不禁又遍体发毛!
要说今天是阴天,我瞅瞅其他人,影子也不明显,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想把发现的情况告诉父亲,但没敢,家里已经够乱了,我不想再捅娄子,如果二叔真是什么脏东西的话,再生是非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不可能啊?二叔身体很健壮,参见葬礼的老头老奶奶都喷着白气......
家里混乱的纷争姑且不提,我陷入了纠结和矛盾中,二叔在北京,我毕业后,也是一直在北京漂着,在一家网站当技术,每天为了房租发愁,本想着投靠二叔,最起码把住的问题解决了,可眼下...我又有点不敢了。
父母的心思,跟我一开始是一样的,尤其是母亲,对这个小叔子一万个满意!说二叔人品,才能俱佳,我跟着二叔,一定可以混出个人样儿来,到时候娶个北京丫头,人生至少少奋斗几十年!
父亲也同意我跟着二叔混,他经历多,见识广,我一个人在北京,有个亲戚照应总是好的,但我心里始终惴惴不安那件怪事儿,直到过了正月十五返京,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狗窝里,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深夜,我躺在床上,正在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
突然闻见,屋子里弥漫起一股怪味儿,说香不香,说臭不臭,有点儿像是庙里的烧香的味儿,还掺杂着缕缕霉烂发臭的气息。
这味儿虽不大,但久久萦绕不散,恶心的我把窗户打开透气。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我也没太当回事,放了会味儿后就又倒头睡下了。
次日,我去单位报到,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跟看怪物一样,厕所里对着镜子,我感觉除了没睡好有些憔悴外,脸上没什么呀?
“我靠!小江,你晚上去挖煤了吧?脸上咋这么黑,你瞅你那额头,跟包公差不多了,”死党小宋从蹲坑里站起来,一脸吃惊的看着我说道。
我的心一阵突突,我额头黑?没有啊?
整整一天,我都郁郁寡欢,去厕所洗了好几次脸,可周围同事们的目光告诉我,我的脸越洗越黑!只是自己看不见!
我开始害怕了,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这应该就是俗话说的印堂发黑,大难临头的征兆!
正在我心里犯恶心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的是房东!说下午过来,闻见客厅里一股臭味,问我啥时候回来,要进我们几个租客的房间检查卫生!
客厅里有臭味儿,难道...就是昨天晚上闻到的那股味?
正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赶地铁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二叔打来的。
“喂?二叔。”
“小雨,到北京了吗?”
“到了,昨天刚到。”
“到了也不说给二叔来个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在公司,准备回去。”
“你公司在哪儿?我去接你!”
跟二叔聊了一通,他要过来接我吃饭。
听着二叔亲切的语气,恍惚间,理智重新占领了大脑。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同事们的眼神说明不了什么,至于小宋,那家伙神经质,估计跟我开玩笑呢。
还有那奇怪的气味,一个春节过去了,租客们回家,谁知道半地下室里经历了什么?又搬进来了哪些人?我特么是不是太敏感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奥迪A8停在了公司门口,开车的,正是二叔!
他还是穿着那一身儿朴素的衣服,完全不像个有钱人,只是看见我的时候,眸光中,略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转变成了正常的微笑,招呼我赶紧上车!
坐在二叔的车上,豪华的A8操作台令我艳羡无比,只是心里一丝的没底,二叔刚才那眼神,啥意思呢?他是不是也发现我脸上不对劲呢?
“想吃点啥?跟叔说,”二叔微笑着,抽了抽鼻息,还下意识的用食指掩了下鼻孔,像闻见了什么不好的味儿?
我皱眉眨眨眼,愣了片刻,答道:“随便二叔,吃啥也行。”
“要不,咱爷俩吃火锅去?”
“行!”
二叔开着车,带我去东四,说那里有一家火锅馆子相当不错,他谈笑风生,跟在我家的时候截然不同,在我家,二叔除了微笑,基本上不怎么说话的。
当得知我住在天通苑半地下室的时候,二叔恻隐的直嘬牙花子:“咳...可怜我侄儿了,明天搬家,住叔那。”
二叔四十多岁还没有结婚,一个人经营着摊子,我虽然好奇,但也不便于多问。
晚饭吃的很愉快,我几乎忘了家里的房东还在催我回去呢。
去他妈的!老子明天也是有房的人了!二叔的古董店在北三环,离我上班的地方不算远,两站地铁就到了。
“小雨啊,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二叔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问我。
谈恋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叔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啊,我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没时间谈恋爱,”我笑着回答。
“不对吧,就没哪个姑娘?对你有点意思?”二叔微笑着追问。
我更懵了,尴尬的说道:“二叔,我一个穷北漂,要啥没啥的,现在姑娘们都很现实......”
二叔呵呵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再问。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二叔的话里有话,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二叔,你看我额头,是不是有点黑啊?”我憋不住狐疑,问二叔道。
二叔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吃完饭跟他回趟店里,然后送我回天通苑。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像是有什么瞒着我,而且,我心里还有点小失落,既然要回店里,二叔为啥不让我住下呢?还要等明天。
车子停在店门口,二叔的古董店很气派,两层小楼,修缮的古香古色,在北三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修这么一个“小别墅”,没几千万是别想。
坐在车里,我开始遐想,二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哪儿来这么多钱?
二叔进店后很快就出来了,开着车,带我去五环天通苑.....
“小雨啊,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放在枕头边儿,”二叔将从店里取出的东西递给我,是一个桃木的小盒子。
这桃木小盒十分的精美,上面游龙走凤的,口杯般大小,一看就是古时候的东西,我的心突突直跳,莫非...这就是二叔救我的法器?
“二叔,我是不是招惹上啥脏东西了?”我终于忍不住了,胆怯的问道。
二叔沉吟了一下,说道:“灾祸吧,不至于,只是有点儿小麻烦,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记住!晚上睡觉,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也不要动。”
二叔说的我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果然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他去店里取法器,就是为了救我!可是,带我逃走不好吗?
“叔,要不...咱别回去了,那是啥呀?是女鬼吗?”我惊颤的问,二叔问我搞没搞对象,一定是看出啥了!
二叔笑了:“女鬼?哪有什么鬼!放心吧,没鬼!”
他的话遮遮掩掩,让我心里更没底了,干咽着吐沫,愈发的紧张。
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影《画皮》,一个恶鬼,披着美女皮,诱骗好色的书生,专门挖人心吃,最后碰见了燕赤霞,用一个类似于这种桃木盒的法器,灭掉了恶鬼,救了书生的命。
可...我也没跟谁乱搞呀?一个人老老实实的蜗居,都没得罪过谁!凭啥倒霉的是我?
“二叔,我......”
“小雨啊,记住!你是个男人,做什么事,都要有担当!”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二叔打断,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了二叔,我只是好奇,这小盒子里装的是啥?”我咽了口吐沫问道。
二叔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今天晚上,千万不要打开,不然...麻烦更大,听二叔的话!”
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让我又害怕又好奇,心头像是有一个小猫的爪子在挠。
二叔送我回到了住的地方,一起进楼,下了地下室,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屎臭味儿,隔壁房间的安徽籍两口子,正在拖客厅的地,打扫卫生。
一番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我们下面这五家住户中,有一户人家的独立卫生间给堵了,屎都溢了出来,房东先开了他家的门,找到了臭味源!
我使劲的闻着,也没有昨天的那股子怪怪的霉腥味啊?要说,这半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有点儿霉烂的味很正常,但昨天那股味很特别!决然不是寻常的霉味儿!
二叔也闻着,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户的门,然后笑了笑,跟着我进了屋。
虽然我单身,但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这地下室里经常有蟑螂,有时候往笔记本风扇里钻,清理都没法清理,所以卫生问题必须注意!
二叔看了会儿,坐在床上说道:“小雨啊,就按照叔说的,晚上睡觉后,听见啥也别睁眼,我不走,就在你楼前,等事情搞定后,我打电话叫你!”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问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眼下,估计二叔是不会告诉我的,他可能是担心我害怕......
漫漫长夜,关灯后我躺在床上煎熬成了一块烧饼!到底会是啥呢?二叔为什么不让我睁开眼睛?
我从没体会过时间过的这么慢,每一秒都像是小刀儿在割肉,我在等二叔的来电,他电话一响,我就解脱了。
黑夜也不是完全的不能视物,关键是让我闭上眼,更增加了我的恐惧,我怀疑,肯定还是鬼,二叔说没有鬼,只是在安慰我。
想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意念中,一个狰狞可怖,眼珠子耷拉在眼眶下的女鬼,抬起骸骨般的爪子,要对我做点什么,想想就让人冒虚汗。
时间一点点的过,钟表的“咔哒”一声提醒我,十二点了!我紧闭着双眼,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枕头边的桃木盒,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在想,鬼物,应该是十二点出来吧,这个时间段儿,阴气最强!
果不其然,五六分钟后,一股似有似无的,烧香味飘进了我的鼻息,我身子触电般的一哆嗦。
就是这股味儿!这股庙里烧香的味儿!我的天哪!原来鬼...真是庙香味儿的!
冷汗从额头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我一阵瘙痒,却不敢挠,时间啊,时间,你走的快一点!
不多时,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霉腥味飘来了,一开始不觉察,后来越来越浓,我闭眼什么也看不见,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坟墓中!
正在焦恐到极点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枕边边儿上的桃木盒,微微的自己开启了......
枕头边的桃木盒,轻微的咯吱一下,自己开启了!
再没听见其他的声音,然而,一股若有若无的尿骚味飘入了我的鼻息。
大脑一片空白,我琢磨着......这桃木盒子里,怎么会有尿骚味?里面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尿骚味变淡,霉腥味更加浓烈了!就算我闭上眼睛,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眼皮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悬在我的面门上!
这滋味儿...真不好受!我捏紧手机,等着二叔给我的解脱。
“唰唰唰,”耳边传来不可捉摸的擦动声,十分的诡异,我脑子快炸了!这究竟他妈是啥?
又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桃木盒子好像闭住了,空气中的霉腥已经变成了一种刺鼻的辛辣,呛的我好想打喷嚏。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华为手机的铃声响起,我手哆嗦着一划,静谧的房间里,话筒中传了二叔很小的声音:“小雨,没事了!”
听见这话,我一个猛子坐起来赶紧开灯......
床头枕头边儿上,我看见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凌乱的虫子触手和碎皮,还有黄褐色的脓斑!
这...这他妈是啥?像蜈蚣的残体,却又不像,蜈蚣没有那么多的触手!阵阵刺鼻的辛辣味儿,正是从那儿飘来的!
这是一个虫子,个头不小,却像被什么东西给咬的稀碎!令人恶心的是,残体没有死透,触手还微微的来回勾着......像不甘心似的!
“小雨!小雨!”手机里,二叔在叫我。
“二叔!”我紧张的捧起手机回应道。
“拿着桃木盒出来,记住,不要打开!”二叔叮嘱道。
我咽了口吐沫,颤巍巍的拿过了桃木盒,那盒子上还沾着虫子的断肢和星点的脓液。
我用湿巾擦干净,然后紧张的离开了房间。
楼门口的车里,二叔在等我,我的心咚咚直跳,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了,是这虫子要咬我!我的天!哪儿来这么大的虫子,条环状,足有半截儿筷子长!
这东西很像老家农村的“钱串子”,学名蚰蜒,我记得小时候住平房,家里有这东西,后来,搬到了县城楼房住,再没见过。可是,蚰蜒能有这么大?不可能吧!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只能请教二叔了。
上了车,二叔收好桃木盒,一路带着我离开了小区,往来时的路上开。
“二叔,我们去哪儿?”
“回店里,今晚你就在那住下,”二叔点着一根烟,幽幽的抽着。
我抽抽鼻息眨了眨眼,问道:“二叔,这到底咋回事啊?我看见了一只被咬碎的大虫子,像那种钱串子。”
二叔笑了笑:“是啊,钱串子,还是只发了情的钱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