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掀起你我那未知的野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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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从小就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私生子》

我坐在我母亲的墓前,不禁笑着向她抱怨:“你瞧,现在我……和孤儿也没差别了。”

多年来,我母亲精心策划,最终如愿嫁给了景和正。

以往,由于身份和外界言论的束缚,她从未公开地站在景和正身旁,更不敢和我一起与他同行。

找来的借口再厚的衣物,装束再遮掩,她也总是带着我躲避那些熟悉的人群。

她小心翼翼地害怕别人唾沫星子般的谣言落在她身上,更害怕景和正当时的妻子愤怒的脸庞抓紧她的衣服,以及那些电视上原配的怒斥和谋害场景。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噩梦总是缠绕着我母亲不放。在那些充满恐惧和无法忍受的日子里,我母亲是多么渴望早日成为景和正的妻子。

然而,景和正总是不在乎,无论我母亲多么软言媚语,他从不回应,更没有提到离婚再娶的话题,就是这些我母亲所期待的。

在我出生之前,景和正只是将我母亲养在城市的边郊。

他精心挑选了给我母亲的住房,拥有壮丽的山水,白色的岸边形成了美丽的景色,垂下的柳树给予阴凉。

我母亲站在窗边,就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最大的湖泊,还有一座高山,替代她挡住了繁华城市耀眼的灯光。

那时的我母亲早已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她只是日夜期盼着,盼望着景和正会来或者不会来。

但我母亲也明白,景和正的来去只取决于他的心意,她无法左右。

在景和正连续两个月没有露面时,我母亲独特的聪明和机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探出身子,任凭冷风吹打,拿起电话并花钱请人调查。

得到消息后,我母亲果然看到了另一个与她一同站在景和正身旁的女孩,在那些挂满闪光灯的酒店大堂进出。

照片上那个女人眼神明亮,白皙粉嫩的脸庞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我母亲的手紧紧握住照片,照片在她手中扭曲变形,她透过窗外看到湖边人们放起的风筝在风中摇摆。

我曾经猜想,也许正是从那时起,我母亲开始真正地谋划,开始计划生育一名拥有景和正血脉的孩子,就是为了牵扯进景和正的生活。

所以,她才会拆开那些安全套,用针尖刺破,刺出无数细密的孔洞。

起初她认为,她的手上的尖刺能扎进景和正的后半生,带走旧人,给予新人,而不需要鲜血来改变命运、改变人生。

她的计划一切都顺利进行,等待了短暂的时间,她偷偷地服下叶酸,焦虑了数十天后,试纸上出现的两道红杠清晰地显示出我母亲的得意。

她聪明绝顶,也费尽心思打探消息,知道景和正并不缺少儿子。他的婚姻幸福,多年来,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三个儿子。最大的孩子已经成年,与我母亲年纪相仿。

我妈算准了时间,捂严实了肚子。生怕景和正一个知道,便抓她落胎流产。

直到她肚子稳了,五个月显怀的时候,她才拿着一纸B超单,温声笑颜同景和正讲:“我找关系看了,是个女儿。”

“你以前说你老婆给你生了一个儿子,遗憾没有贴心小棉袄。”我妈的手环绕去抱一脸阴沉站在窗边的景和正,她说:“现在,你不用遗憾了。”

景和正愤怒的脸上依然阴沉,可到底他也因为女儿这两个字松了松眉毛。

我妈她挂着柔软笑意,摸着肚子和景和正说:“我要得不多,能替你生下这个女儿就好。”

景和正的冷笑卷了窗外湖面水腥臭的风,吹在我妈脸上。他并不多话,只深看了我妈几眼。

便沉默的在我妈常亮的那盏夜灯下,做出了选择。

他说:“要么听安排,去远一点的地方养胎生下孩子。”

“要么,我安排你去医院,营养费和分手费不会差你的。”

我妈心里所求,景和正大抵再清楚不过,他早已看透我妈浅笑温柔背后所掩藏的需求,他淡然绕过我妈的把戏,只三言两语就把我妈逼近死胡同里。

景和正的狠心,是我妈哭闹多次后真正寒心的。她做了一切挣扎,好的坏的,最后都没能讨到半点好处。

选择去到水安县那天,景和正才从这一个月里的冷战里,露给她一点笑脸。安慰她:“好好养胎,生下女儿,我会常去看你的。”

至此,我妈来到距离景和正所居100多公里的水安县,她在这个地方从待产到生下我,一待便是十多年。

景和正有时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半年也不来一次,我对他并无生活鲜动的印象,只日夜从我妈强迫我看的照片上知道认识他是我爸。

他虽来得少,可每每来,我妈却总不会放过让我捆在他身上的机会。她总一遍一遍逗弄我,教我笑,教我甜糯喊景合正:“爸爸。”

从我牙牙学语开始,这事便是常态。

即使景和正长期不来,我妈也会耐心的拿着他的照片,一遍一遍在无人夜灯下,在万家灯火灭的时候,依然固执的教我认景和正,教我喊景和正:爸爸。

我那时还小,总会厌倦这样无聊的游戏。

小孩不会懂大人复杂的心思,我那时也更不会懂我妈的对于景和正的不安的心理。现在想来,她那时固执偏激的在无数个不眠深夜揪着我对着一张照片喊景和正爸爸,并不是因为她怕我会忘记景和正是我爸爸。

而是她怕景和正会忘记,忘记我,也忘记她,忘记她为他所生的一个女儿,一个私生女。

所以你看,也不怪我妈后来如愿嫁给景和正后,会翘了尾巴,抱着我走街串巷,还在景家各路亲戚面前掐着我的胳膊非逼我笑得甜软。

她成功穿上嫁衣后,最常做的事,便是牵着着我的手挽上景和正在街头行走。

景和正大多时候,并不是自愿,而是我妈阴阳怪气没来由的话逼弄的。我妈问他说:“你是看不起带我这个小三上大街还是不屑啊?”

景和正拿着一本杂志,胡乱的翻,“你哪那么多事,我就是上班累的,想休息。”

我妈扬着头,一点一点涂抹口红,笑笑看着景和正,“上班累的啊,那你何必还要再上班呢?”

“干脆,我帮帮你吧。”

“把那些你和那些人……见不得人的东西……”

景和正的脸一下子黑透,甩了杂志砸在桌子上,“张爱喜,你够了!”

可最终景和正还是矮了身影,僵硬的挽着我妈转悠在人群里。

我妈她再不甘忍气吞声和躲闪的活,仿佛堵着气要加倍弥补回多年如鼠般藏躲逃窜痛苦的生活。

她搬进景和正和他前妻的房子里,大红的结婚证被她用玻璃实木框裱起,挂在显眼的客厅里。她换了一应家具电器,是她亲眼看着景和正,一样一样搬回的家。

人群里,对上别人玩味看来的目光,她更是仰着头逗弄我看向景和正,她说:“玲玲,你看你和你爸长得多像啊。”

“人家都说女儿像爸爸有福气……”依旧笑着,声音越发尖细,“哈哈,你们爷俩简直就像一个巴掌拍下来的一样!”

她笑得夸张,红唇烈火,牙白刺眼。细密褶皱也从她眼角开始攀爬,景和正远望的余光全是她还没来得及察觉的不满和厌恶。

我那时还小,也不知世事变化极快,我总只以为我妈嫁给景和正后,我算是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长期稳定的爸爸。

再不会有人敢像以往那样,莫名骂我,野种,贱人生的,小女表子之类的话。

这些话从我懂事起,便常听见。

在水安县成长的多年,我妈和景和正的一切虽然从来都在努力遮掩。可隔墙的耳从来不管距离和障眼法,她们总能从每个我妈痛哭打电话同景和正吵架的深夜,从景和正来的次数,以及我幼小时说出的天真话语,套出一个关于我妈和景和正之间,最现实的真相。

她们总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我:“你跟你爸姓吗?”

有人笑着抢答:“她妈哪敢啊。”

有人又问我:“你爸老婆来找过你妈吗?打不打你和你妈啊?”

也有人:“正牌老婆至今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呢,不然她妈能在咱们这活得这么不要脸?”

“还敢和我们讲,她老公是经常出差……哈哈哈,笑死人了!”

这些大人的话,像是难解的谜语一样,在我年幼时让我明白了生活的复杂。而那些同龄差别不大的小孩,却才是我那时的噩梦。

因为她们并不擅长学舌大人那些复杂的哑语,所以便捡了最直截了当的话送与我听。

她们总对我说:“你是贱人小三生的孩子,是野种,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我那时虽不大,可也渐渐从各路人的话里懂得贱人这样难听的话,我鼓着腮帮问她们,“你们凭什么说我妈是贱人!”

“你妈才是贱人!是野种!”

“贱贱人!”

说得急了,便有人上来推我,扯我头发。她们总是团结,一致认为对我这种野种不需要客气。

我那时也并不是软包,扭打开始,我妈替我留的长指甲便起了作用,几道下去,指甲里便见了白皮红肉,细密的血珠渗满女孩的脸庞。

每每这时,我总可以听到更多直接,纯粹,关于骂我和我妈的话。

那些大人再也不肯装半点大人样,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我那时还小,踉跄摔倒在沙地。

爬不起来,耳旁却轰隆隆的响个彻底。并不能很清楚听见记住,以至于我现在并不能在此复述出那些童年时刺入骨髓的话。

我那时年幼,朦胧并不知事,虽与别人扭打,到底还是不懂,不懂为什么别人要偏偏骂我?

偏偏只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野种,贱人或小女表子。

我也曾委屈问过我妈:“为什么她们都喊我野种?”

我妈当时正得了牌运,在一张方桌上与麻将成了旧友。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染着鲜艳的红色指甲,一张八万丢下去,眉眼尽是得胜的笑意,哪里听得清我问去的话,只模糊回我:“啊……什么?”

我仰头看她满脸喜色,一字一句重复,问她:“妈,你为什么要把我生成野种?”

我妈满脸欢喜的笑意渐渐凝固,捏在手上正要打出去的一颗幺鸡,猛地转了方向,直直的砸在了我的头上。

“野种?”

我妈一步冲上来,狠命拽我细软的发,一字一句厉声质问我:“你以为是我要把你生成野种?”

“我愿意把你生成一个野种吗!”

我头上被麻将砸过的地方,团起一坨青乌,撕扯着疼痛,我抬眼看疯怒歇斯底里的我妈,我眼泪倔强,一颗也不肯落,她眼泪却脆弱至极,一颗一颗砸。

落在我稚嫩的脸上,滚烫焦灼。

良久,她才颤着身子,掀了牌桌。等旁人都散去后,她也未曾同我说过一句话。

她沉默的关了门,踏过散落一地狼藉的麻将,踩在阳台上最高的地方。

她脱了那双纤细的高跟,站在阳台窗前,急风卷乱她一头酒红刺眼的发。

她在高处,低头看我一眼,一字未发,伸手从旁边阳台顶柜上摸了一个天蓝色的文件夹。

她一双手细细磨砂文件夹,良久才打了电话给景和正。她淡然的喊他:“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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