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病的重症患者与我的西伯利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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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标注的译为原翻,注为码字的加注。

作者斋藤邦雄本身是一个电影插画师,回忆录中所有的插画都是他自己画的。

第五十话:西伯利亚病(二)

在劳动营里西伯利亚病症状普遍最严重的,恢复地也是最慢的,反而是日军中的知识分子(苏联称之为“英特力戈恰”Интеллектуалы )。

那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国民的教育程度普遍都比较低。只要是上过大学的就能称之为知识分子了,当时100人里才有1个,比例只有百分之一而已。(注①)

那时候在日本,从中学到大学的学费是非常高昂的,普通的家庭根本就供养不起一个大学生,所以能成为大学生的无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们。

这些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们(当然并不是全都已经毕业了)在抵达苏联的西伯利亚以后,便成为了我们之中第一批患上西伯利亚病的,而且普遍症状都很重。而其这些重症患者们常常会伴有“无节操”的并发症,于是‘病情’自然就更加恶化了。

那会制盐厂里的俄罗斯大妈们的主食是土豆,她们每天都会把土豆带到工厂里,利用煮盐车间的炉灶将土豆直接烤熟了当午餐。

也不知道那些知识分子们是从哪里得知了,俄罗斯人治疗痔疮的偏方是土豆泥的。于是他们常常在一起工作的俄罗斯大妈面前,装出一副痔疮发作后痛苦的样子。然后便以治疗痔疮的借口,从俄罗斯大妈们那儿骗得土豆。

久而久之俄罗斯大妈们便知道了他们的把戏,眼见自己的善心被人利用,大妈们当然是非常生气,从此再也不给我们这些日本兵们土豆了。

我们就此向那些知识分子们抱怨过,可是他们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对于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

我在西伯利亚待过了好几个劳动营,无论在哪个劳动营里都‘有幸’见证了偷战友面包或物品的过程,而犯下这种罪案的犯人们往往是知识分子。

即便是被当场抓了现行,无论被战友怎么批评教育,他们丝毫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反省的意思。

总之他们的态度归纳起来就是:只要自己能过得去,其他人怎么样与我何关呢。

这就是日本兵中的知识分子们,西伯利亚病病发时的共同症状。

每次撞到这种情况时,都会让我不禁产生一个疑问:这些人在大学那座象牙塔里,到底都学的是些什么东西啊?

都已经到了西伯利亚了,这些人竟然依旧还没学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实在是让人没法宽待啊。

虽然那时在西伯利亚的每个人都整日被饥饿所纠缠着,总想着要找点东西去换吃的,却并没有多少人会因此打战友物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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