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剑翘:因月子仇与夫隔阂,至死认为“得子宫癌”是月子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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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的一天,久未回娘家的施剑翘突然带着两个儿子出现在了施家门口。见到女儿后,施母董氏激动不已,可她也发现:女儿这次回来,女婿施靖公并未同行。

“靖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事先怎么没写信回来?吃饭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施母一连串的发问让施剑翘有些吃受不住,她本打算告诉母亲:自己已彻底和施靖公离婚,可看到完全沉浸在重逢喜悦里的母亲,她决定先不提这事。

“能有什么事,我是见弟弟从日本回来了,专程回来团聚的。”不擅撒谎的施剑翘说这些谎话时,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施母虽把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拆穿。

纸从来包不住火,几日后,施剑翘终于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母亲。她说,当年自己之所以会跟施靖公在一起,就是因为他曾答应自己“会替她报父仇”。如今七年过去,他却一直不肯践行诺言,她一怒之下才断然离婚。

施剑翘(中)与家人合影

见女儿提到被孙传芳无辜斩首的父亲,施母的心里疼了一下。但她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女儿女婿的感情上。

“你跟他,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报仇无望’就离婚,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没有万般委屈,你不可能这么决绝。”知女莫若母,施母显然对女儿非常了解。

母亲的话,让施剑翘鼻子发酸,她本不想对母亲说起那些委屈事,自己一个人伤心难过就行了,何苦让母亲跟着一起难受了。可此时,她太想倾诉了,她再坚强,也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

“这些年,女儿真的过得不容易啊!”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后,她扑倒在了母亲怀里。施母并不说话,只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头,默默地听着。

也是从女儿的叙述中,施母才知道,她和女婿的感情早已破裂了。而他们感情破裂的主因,与施剑翘坐月子时发生的事情有关。

坐月子,通常是女人一生最需要关怀、呵护的时候,因为激素等不稳定,加上产后身体虚弱,她们对于月子里的事往往记忆特别深刻。很多夫妻间的裂缝,都始于女人“坐月子”。

施剑翘生头胎时是在娘家,期间,她得到了施母的精心呵护。可生育二胎时,她身边却没有了母亲的照顾。而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丈夫,不仅未给予她任何关怀,反而给了她致命一击。

1935年前后的施剑翘

施剑翘的二胎依旧是个男孩,可施靖公却对孩子的性别并不满意,所以,给孩子取名时,他显得很随意:直接顺着长子“大利”的名字,为他取名为了“二利”。

生二胎时,施剑翘非常不顺利,生产时,她出现了子宫大出血的情况。可以说,生二胎时,她差点去了鬼门关。可施靖公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觉得:女人生产出现各种紧急情况都是正常的。

当时的施靖公,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升迁上,多年未得升迁的事实,让他沮丧不已。为了排解苦闷,他经常喝酒、打牌,渐渐地,夜不归宿也成了常态。施剑翘坐月子期间,他也只偶尔着家,且即便保姆柳妈将他拉到房间,他也只是走个过场:“看一眼就抬脚离开”。

面对丈夫的冷漠,施剑翘气不打一处来,她无数次对着柳妈道:“我为他生孩子差点没命,他倒好,看都懒得看一眼。”

情绪得不到照顾的施剑翘说话难免不好听,一次,施靖公回来时,他们俩爆发了争吵,吵完后,他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摔门出去了。

施靖公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施剑翘,因为气不过,情绪崩溃的她再次大出血。

听女儿说到这儿后,施母紧紧抱住女儿,她嘴里喃喃道:“你们刚开始要在一起,我就反对,我看过多少人,能不明白他是薄情人吗?哎!倒也好,早点看清,早点脱身。”

施剑翘听着母亲的絮叨,不禁想起了他们刚在一起时的情景,当时,她正为报父仇的事情烦心,如有执念一般,她当时的全部注意力竟都在“复仇”上。父亲施从滨被孙传芳斩首示众后,她便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为父报仇。

施从滨年轻时照片

因报仇心切,当借住他们家的施靖公提出“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可助你复仇”时,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在施母眼里,这桩婚事压根儿是“门不当户不对”,施剑翘是将门出身,且才貌出众,可施靖公长相一般且家世普通,关键,他还是个军人。施母自己因为嫁了军人,日日提心吊胆,并早早做了寡妇,她怎会想让女儿步自己后尘呢!

为了阻止女儿和施靖公结合,施母曾上演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无奈施剑翘当时着了魔。拗不过女儿的她,只好同意了这门婚事。为了让女儿到了男方家更有面子,她为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施剑翘最初并不知道:母亲为她准备如此多的嫁妆,就是为了备“不时之需”。直到与施靖公闹翻后,她才知道那些嫁妆的重要。她抬头看着母亲道:

“母亲你可知,打月子以后,我再也没有跟他要过一分钱家用,二利的花销,我的花销,我都用的自己的钱。这些钱,是你给我的嫁妆变卖得来的。就连我这次回天津的车票,也是典当了金镯子换来的。”

“傻孩子”,施母的泪落了下来,此时此刻,她心里满是庆幸,她庆幸自己当年给了女儿足够多的嫁妆,不然,她们娘仨不知要多受多少委屈。

施母并未像其他母亲那样劝和,她太了解女儿的性子了。身为女人,她比谁都清楚:月子里的仇,是最难消解的。

“后来,他得势后,曾对我百般示好,可我的心寒了,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了。”施剑翘说这些时,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他们新婚头几年的温馨画面。但这些美好,很快被他月子里那张愤怒的脸孔替代。

施剑翘接着告诉母亲,自己下决心离婚前,曾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她心想:“但凡他心里还惦记着我们在一起时的初衷,想着复仇的事,我就先不离婚。”

施从滨戎装照

那次长谈时,她开口便道:

“我们成婚也已经七年了,大利今年五岁了,二利也两岁了。当初你说要为我父亲报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父亲遇害已经快十年了,你准备如何践诺呢?”

让她没想到的是,施靖公听完这番话后,竟一时语塞。沉默良久后,他才悠悠道:

“那些不过是七年前的旧话了。你又何必旧事重提,这几年我浮浮沉沉你又不是不明白,报仇谈何容易,现在我们还有两个儿子,你一意孤行让我报仇。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丢下你们孤儿寡母却如何是好。再说了,这年头,谁打仗不死几个人,要是一个个都像你一样去报仇,那还得了。”

听到这番话后,施剑翘心如死灰,她对这个男人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此破灭了。施剑翘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他时,他还愤怒地吼道:

“你们施家那么多人,为什么把责任推到一个女婿身上,让我一个人去送死,简直是无耻。”

施靖公的这句话深深伤害到了施剑翘的自尊心,她心里气极了,却找不到话反驳,同时,他的质问也让她彻底清醒了:复仇这事,不能再指望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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