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眼儿里的皇朝》大明皇朝是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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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逃民、流民,《明史·食货志》给出的判定标准是:人户避徭役者曰逃户,年饥或避兵他徙者曰流民。在吴晗看来,逃民和流民其实都是在本地不能生活,忍痛离开朝夕相亲的土地,漂流异地的贫农。

笔者理解,小避、暂避、季节性躲避曰逃,大避、远避、永久性躲避曰流。

逃和流都极其可怕。不是这些人破坏力有多强,而是他们选择的作用点太关键,他们冲击的是社会秩序。农民把锄头镰刀挂上墙头举家外出流荡,留下一帮地主守在田间地头大呼小叫,你说这社会该如何运转?

流民破坏了社会生态系统。旧的生态被锄头镰刀打破,修复难度极大,新的生态一时无法补位,社会变得极其脆弱,这题目出得实在够大够狠。一个被统治者空窗、虚置,只留下统治者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社会,是什么狗屁社会?

用时下的话说,流民是社会不稳定因素,流动的炸药包。流民体量越大,漂浮时间越长,波及地域越广,潜在风险越大。

民跑跑不知道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民跑跑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照常升起。民跑跑只知道,他们要是失了控,连他们自己都害怕。

正统三年(1438)正月辛亥,行在户部奏:“直隶清苑县人民逃移五百九十余户,遗下秋粮六百六十余石,草一万三千四百余束。山西临晋县人民逃移四千五百七十余户,遗下秋粮三万四千一百四十余石,草六万八千二百九十余束。”遗下粮草,是说粮草指标还在,纳税人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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