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讼棍和大学无赖,只用一泡尿的时间,就成立了台湾民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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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9月28日。

  台北圆山饭店敦睦厅。

  与往常大不一样的是,在这里走动的人一个个不仅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而且一副饱学多才、胸藏韬略的文人学士的模样。

  费希平身边站着朱高正、尤清、谢长廷等人,他们都是律师,还有几个都大学里面的学者,早就商议好借这次党外选举后援会召开第三次会议之机成立一个政党。这个建议是天道盟盟主罗福助提出的。

  当时费希平也觉得不亏是个好主意。早在1949年以后,不少国民党外人士为争取民主和自由不懈地努力,几十年,付出的代价挺大,但收效甚微。直到1986年初,蒋经国迫于社会各界的民主呼声越来越大,才下令准许社会各界人士结党结社。虽然国民党开了“党禁”,可是没有哪个民间社团敢公开成立政党,害怕触怒国民党,无端惹来终身囚禁之祸。1980年发生的“美丽岛事件”仍令人心寒,被国民党囚禁的民主人士至今还在狱中,《美丽岛》杂志社社长许信良被逼远走美国,至今仍被台湾当局以叛乱罪通缉,无法回台。如果不加考虑贸然成立一个政党,万一当局枪打出头鸟,无疑是“美丽岛事件“的重演。

  听了罗福助的话后,费希平感慨良多。他何曾不想成立一个政党,只是担心时机尚未成熟,虽说台湾的民主社团越来越多,可是那些社团多以学术性为主非政治性的形式存在。蒋经国开了“党禁“之后,也有一些社会团体想成立党派,都因有所顾虑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思量再三之后,费希平想成立政党的念头越来越强,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朱高正、谢长廷等人听后,几个人聚在一起把彼此的顾虑和想法都说了出来,最后,几个人打消了顾虑,一致认为必须成立一个政党和国民党抗衡,就算再遭当局囚禁,也认了。

  和前两次不同,这次会议进行得很隐秘,罗福助派了一批天道盟得力弟子守在圆山饭店的门口,禁止任何闲杂人进入,另外,拒绝每一个前来采访的新闻记者,为的是不让成立党派的消息泄露出去。

  当与会的各社团代表在讨论完参选议程之后,费希平站了起来,大声说:“诸位,我有一个建议。”

  他看了看坐着的人一眼,说道:“我们不会再这么以社团的形式存在,必须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党派。”

  费希平语出惊人,在场的与会人在一阵出奇的沉默之后,开始私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尤清、谢长廷、朱高正、康宁祥等几个人站了起来,同声说道:“我们支持费希平的意见,愿意组党。”

  吕秀莲站了起来问:“如果我们成立了一个党派,会不会……”

  她看了看旁边,没有说下去,当年的“美丽岛事件”,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被当局以叛乱罪逮捕入狱。在囚禁了两年多后,经家人和朋友多番援救才出狱,想起监狱内的非人生活,仍令她心有余悸。

  “如果你们害怕就算了,”费希平说:“当年孙逸仙先生成立三民主义,还不一样前途未卜?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当局一定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何况蒋经国先生已公开解除党禁,他们绝不敢自食其言,否则的话就更失去全省民众的信任了。“

  费希平说的话不无道理,在场不少人也点头称是。近几年来,台湾民主的呼声一潮高过一潮。这民间社团转型为党派是迟早的事。

  已是省议员的何春木这时也站起来说:“我同意组党。”

  在政治上混了不少年头的他在1982年通过民意选举成为省议员,可是在议会中,非国民党为数不多,每次议事时,总是受国民党籍议员的排挤,就算有异议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那种窝囊气他受够了。

  继何春木之后,十几位身在政坛的人如陈水扁、黄信介、江鹏坚等人相继站起来表示同意组党。

  费希平拿出一页纸,首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激动地说:“自愿担任组党发起人的,请签名!”

  那页纸从一个个人的手中传过,上面的名字越来越多,传到吕秀莲手上时,她犹豫了片刻,看了看身边的苏贞昌和江鹏坚,无奈地,提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十几年后,当吕秀莲成为陈水扁的式左膀右臂,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提倡台独,扮演着一个遗臭万年的历史丑角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当年的“无奈”,才使她在台湾政坛上步步高升,成为炙手可热的“副总统”。

  那张签名纸会场内传来传去,与会的近两百个社团代表有一半以上在上面签了名,大家公推费希平为召集人。

  费希平拿着签名纸,他心里有底了,原以为组党的建议会遭到排斥,谁知竟有这么多人认同,他感到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流动,拿着签名纸的手有些颤抖,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他说:“自愿担任组党发起人的,请留下担任组党事宜,不愿担任组党发起人的社团代表,请尽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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