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华妃得知周宁海暗恋颂芝多年,便有意撮合,因此,问周宁海道:“倘若颂芝也有此意,本宫撮合你们两人做一对‘对食夫妻’如何?就如苏培盛与甄氏宫中的崔槿汐那般?”
周宁海忙惶恐道:“不,奴才不敢,颂芝姑娘与崔槿汐不同,颂芝姑娘曾为皇上的嫔妃,奴才即便有九个脑袋也不敢有此妄念呐。”
华妃点了点头,沉吟道:“你先下去吧。容本宫再想想,此事就暂当没发生过,你也不必惶恐,安心当你的差。”
话音刚落,守门太监便高呼道:“皇上驾到!”
慌得华妃忙起身去接驾。
1:时光流逝情未老,如今重获心头宝,只是人面换魂魄,所幸恩爱未曾少
皇上牵着华妃的手,一起走进屋内,与华妃并肩坐在榻上,方问道:“你三番两次要见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为朕做了好吃的,怕放凉了?”见华妃笑而不语,遂又压低了声音,贴近华妃的耳畔,嘘着热气道:“还是说,你思朕心切,迫不及待想与朕亲近了呢?”
华妃登时羞红了脸,娇嗔道:“皇上……您,您又来打趣臣妾。”遂又别有用心道:“并非是臣妾一人思念皇上,恐颂芝妹妹也偷偷惦念皇上呢,只是碍于臣妾的面,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皇帝顺势将手搭在华妃的肩上道:“朕来翊坤宫,‘只是为了看你’——自然了,颂芝既是你的陪嫁丫头,朕也不会薄待她。”
“皇上的意思是——不亏待颂芝,只是看在臣妾的‘薄面上’?难道皇上不是真心喜欢颂芝妹妹,而只是为了哄臣妾高兴?”
“后宫女人太多,朕这颗真心,已经支离破碎,实在也‘瓜分不过来’了。有你和纯元,宜修、眉儿,也便足矣。“
“皇上又在哄骗臣妾,从前的‘菀嫔’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吧?”
“时移世易,朕与她的情意,早已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不提也罢。”皇上神情阴郁道。
“当真么?”
“君无戏言。”
“臣妾不信。”
“信不信由你。朕也懒得解释。”
“这么说,颂芝在皇上眼里,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了?”华妃试探道。
“世兰,你今儿是怎么了?朕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皇上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疑云,眉头微蹙道。
“怎么了皇上,臣妾哪里不对?”
“你刚才问的居然是‘颂芝’,你当真会为了身边的一介女婢如此‘计较’?”
华妃低头一笑道:“不是,臣妾只是随口一问,皇上不要多心。”
皇上依旧满脸疑惑,手里不停地捻动着数珠儿,定定地注视着华妃,沉吟不语。
华妃见状,忙亲手捧起茶来,奉于皇上,陪笑道:“是臣妾失言了,皇上勿怪。请用茶。”
皇上迟疑片刻,方接过华妃的茶来,低头抿了一口,遂肃然道:“朕一向最喜欢你性子爽利,有话直说,这绕来绕去的,倒不像你了,朕看着也累。”
华妃听罢此言,方收敛了笑容,起身离榻,郑重给皇上屈身行礼道:“臣妾有一事相求,只是,此事未免荒唐,臣妾不敢贸然开口。”
“既觉荒唐,那不说也罢。”
“可是,皇上,臣妾若不说,又觉心中难安,坐卧不宁。”
“你到底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只是,依不依你,还得朕说了算。”
“这是自然的,臣妾先谢过皇上,恕世兰直言——皇上,您既然并非真心喜欢颂芝,那就把颂芝妹妹‘赐还’给臣妾吧。从此以后,颂芝的月利银子便从臣妾自己的月利里出,不知皇上肯答允否?”
“这是什么话,早在你大归之前,朕不就说过了吗?松芝依然跟随你身边,住回原来的住处,依旧做你的贴身婢女。她本来就是你的陪嫁丫头,你自然有权处置,今儿怎么倒向朕要起人来了?”
华妃一听这话,顿觉心中宽慰,面上却不露声色,依然正色道:“臣妾私心里想着,颂芝毕竟曾服侍过皇上一场,因此,臣妾不敢擅做主张,更不敢随意安排处置。今儿听皇上这番话,臣妾便觉安心了不少。”
“你是安心,可朕倒有些疑心了,你忙忙的要‘收回颂芝的所属权’,意欲何为?难不成是要给她指婚配人?”
华妃听罢此言,不禁忡然变色道:“皇上,您,您怎么知道?”
2:大归之后良知醒,回看婢女此生行,誓死追随未得善,怎忍看她无前程?
这话越发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不禁蹙起双眉,沉声道:“咹?莫非你真的要把颂芝嫁出去?是哪个侍卫,还是哪个太医?”
“不不,臣妾还没想好,只是觉得颂芝服侍了臣妾那么多年,与臣甘苦与共、誓死相随,她自己却孤独凄凉一生,未得善终,臣妾于心不忍。”
“嗯,随你吧,朕说过了,她是你的陪嫁丫头,自然你说了算。即便她服侍过朕,朕之前也已晓瑜六宫——但凡是‘嫔位以下的、未诞育过皇子、公主的、且已经过灵魂审判的’,皆可按照自己的意愿各奔前程,或灵魂返乡,或改嫁他人,朕一概开赦,决不食言。”
“如此,臣妾便可安心了,臣妾代颂芝妹妹谢过皇上。”
“是谁,‘那个人’是谁?”皇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华妃,好奇道。
“皇上说什么?”
“你要给颂芝指配的那个男人是谁?”
华妃一时语噎,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皇上见状,便不再细问,一手拉起华妃道:“总之,你看着办就好,朕也不问了。颂芝就由你自己看着安置。只是,朕还未用晚膳,不知你这里,可否备下了令朕开胃小菜。”
华妃闻言,忙笑逐颜开道:“这是自然的。”遂杨声道:“周宁海,传膳!”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桄榔”一声脆响,似有瓷盘落地碎裂的声音,华妃顿时吓得脸色骤变,忙斥道:“大胆的奴才,是谁这么不当心,竟敢在御前失仪?”
须臾,却连颂芝脸色蜡黄、战战兢兢地从门外挨进来,见到皇上与华妃,忙疾步上前,双膝跪倒,哀求道:“请皇上、娘娘饶恕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千万别把奴婢赶出去,奴婢家乡路途遥远,且自幼不受父母关爱待见,父母一心只疼哥哥,根本无视奴婢的冷暖。因此,奴婢宁愿魂飞魄散,也绝不回去的。”
华妃诧异道:“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就在这里领责领罚、胡言乱语?什么叫‘再也不敢了’难不成,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对本宫与皇上不利的事?”
颂芝怯怯道:“奴婢再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晃悠‘这双爪子’了,更不敢再存私心勾引皇上。请娘娘留下奴婢吧。”
话音未落,皇上已不禁被呛出一口茶来,顿时被呛得满面通红、咳嗽不止。气得华妃狠狠盯了颂芝一眼,忙去给皇上拍打后背,一面厉声喝道:“胡说什么?还不下去?”
颂芝越发脸色煞白,如大祸临头一般,却也只得诚惶诚恐地退下。刚退出房门,却觉得身后有人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襟,惊愕之下倏然回头,却是周宁海那张满是关切的脸——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声明:此文乃吉庆有娱自续之——“浮想联翩”,大家理性观看,只当娱乐消遣即可,切莫过分较真。另外,该系列主页有合集,大家可以从头依次观看。欢迎朋友们阅读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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