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与白月光?”
“是呀,你想当他的朱砂痣还是白月光?”同事在旁边好奇的问道。凤青青正想说什么,经理从旁边路过,叫了声:“凤青青,来一趟办公室。”她应了声,听着他的声音却陷入了回忆。“
一、
我叫凤青青,我的家庭就跟我的名字一样普通,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且父亲嗜赌,母亲常与他争吵,可以说我从小到大的听得最多的不是音乐,而是他们的争吵声。
我从小成绩也不怎么好,高中只考上了我们市一个非常普通的高中,林杨中学,家里并没有多余的钱供我读书,按我家里的亲戚的说法是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不如早点进厂里打工,给家里挣点钱。但因为我母亲在厂里工作了大半辈子,见识了太多女孩子在厂里自甘堕落,未婚先孕等等,咬咬呀还是顶着父亲和七大姑八大姨的压力,将我送进了高中。
以前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大家家境都差不多,也不存在什么自卑不自卑的,但到了高中,才知道人真的是分三六九等的。
高一刚开学那天,我穿着我唯一的一条红色裙子,踏进了班级,在大家的注视下,我低着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理裙摆的时候才看到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烟头烫过的小洞,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然而抬头却发现并没有人在看我,大家的目光都在另一个女孩身上。
那个女孩披着乌黑的头发,在肩头处有好看的小卷,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才15岁已经发育得亭亭玉立,一袭白色长裙似天生掉落的仙女。她的到来让教室里的人炸开了锅,都在讨论这即将同班学习的美人。她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在我的旁边坐下。
“你好,我叫柳韵,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以后多多关照。”她伸出右手向我说道,看吧,这么好看的人,声音还这么好听,还这么的有礼貌,连名字都那么的高级,我想没人能拒绝得了吧。
“你,你好,我叫凤青青。”我有些结巴的说道,右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轻轻的跟她握了握,自卑的人的特性,我无法平常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上课的时候,有好几道目光往这边瞟,但我知道他们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旁边的人,柳韵。而柳韵什么也没管,专心的听着老师讲事情,反倒是我,拘谨的坐着,假装认真的看着老师,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甚至什么时候下课了都不知道。
“青青,去厕所吗?”柳韵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女孩子的友谊,就是一起去厕所。
“哦哦,好。”我不由自主的回道,尽管并没有那个欲望,但这是我上高中认识的第一个人,还是那么优秀的人,我拒绝不了。
二、
我和柳韵作为同桌,也是彼此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个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朋友,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逛操场,一起聊八卦,在学校几乎有她的地方,我都会存在,虽然很多时候我只是个背景版,因为她不只有我一个朋友。她天生健谈的性子,人美心善,落落大方,我想没有人会拒绝跟她成为朋友,她有跟所有人打成一片的能力,我与她,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和地上的尘埃,天差地别。但是就算是背景版,我还是要跟她做朋友,因为我找不到其他人做朋友了。
柳韵经常会在周末的时候约同学一起出去吃饭或者玩耍,这周末她约了我,其实她以前也约过我,只是她的消费太高,我微薄的生活费不足以支撑,但是这次不知怎的,我同意了,若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要到吃饭的点,她突然跟我说,要临时加一个人,她的发小,季生。林杨中学虽然只是一所普通的高中,但搞笑的是,它的对面就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一中,而季生就是一中的学生。柳韵与季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的父母关系也非常的好,但是季生从小就成绩优异,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而柳韵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连一个普通高中都没有考上,柳韵父母本来想把她安排到一中跟季生一起上高中,顺便让季生管着她,但奈何她分数实在太低,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交钱把她塞到了一中对面的学校,也就是林杨中学。
那是我第一次见季生,那天他穿着白色衬衫,卡其色长裤,留着军训刚结束的寸头,柳韵热情的跟我介绍他。
“你好,我叫季生。”我从来没有听过哪个男生的声音这么温柔,在我印象中最多的就是父亲骂我母亲的声音。我有些呆愣,还是柳韵甩了甩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
“我叫凤青青。”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自然,来掩饰我心中的紧张,接下来我根本就没有心力去思考去哪吃饭,吃什么,全程附和柳韵,我甚至在想,我今天不应该穿这件白T的,因为这件白T上面沾了油渍洗不干净,领口还泛黄,我应该洗个头发再出门,因为我披着头发会好看些。总之,那一顿饭,我如若针毡,基本都是在埋头吃饭,只是偶尔柳韵叫着我会插两句,大部分都是他们俩在那谈笑风生。吃完饭后,我要回学校,他们要回家,就分开了。
三、
那顿饭差不多花了我一周的生活费,接下来的一周,我都是馒头加咸菜凑合着,但是我找柳韵的次数变多了,我会经常问她周末有没有约人,如果有约他我就会说自己刚好有时间可以一起去,当然不是每次,我小心的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我也会提出去她家玩,她家离学校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住隔壁,每次过去,我总有机会见到他,久而久之,我终于能在他们之间合理的接上话了,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叫上我了,尽管我每次跟他说话还是习惯性的紧张,但我不会让我的声音显露出丝毫,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能与他如此之近已是上天眷顾,我不敢再奢望其他。
季生经常会来我们学校找柳韵,我们班都知道了柳韵有一个长得又高又帅成绩还很好的青梅竹马,每次他过来都会带很多零食,作为柳韵的同桌,我差不多接收了一半的吃的。没过多久很多人都在传他们在一起了,因为有人在学校操场旁边的小树林看到了他们,当时季生直直的盯着柳韵,而柳韵害羞的低下了头,手里还拿着一朵玫瑰花,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我心里早有准备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肤白貌美,一个温柔帅气,简直就是偶像剧里的剧情。但我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抽痛,人总是贪婪的,当你得到了什么,你总会想能再得到些什么,但我终究是胆小的,我不敢去表明自己的心意,我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我的想法,那是羞耻的见不了光的,山鸡与凤凰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悄悄的将这见不得光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我不再参加到他们的日常活动中,他们俩的二人活动,我都找借口避开。那样还挺好,至少我可以少啃好多顿馒头了,也不用担心我那磨得快见底的帆布鞋在她家那光滑的地板上滑倒了,更不用再悄悄的假装不经意的看他了,或许,我可以更自由点了。
他来找柳韵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以前的每周一两次到现在的每天一次,大家都说他们的感情真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也这么觉得的。柳韵还是会经常找我搭话,但她每次提到季生,我都会想办法转移话题或者借口有事要离开,我真心的祝福他们,但这不代表我心里不会痛。
四、
班主任在台上询问谁家里有贫困证,需要申请生活补助,我正准备举手,就瞟到窗外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有千万斤重,怎么也举不起来,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但该死的自尊心让我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班主任还在问,而我脸色涨红,此时就希望他早点闭嘴,我怕我最后会屈服于柴米油盐。
母亲知道了我没有申请生活补助的事情,第一次动手打我,打在我脸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然后拉着我就要来学校找班主任,我哭着问她,是钱重要,还是我的自尊重要,如果现在去找班主任,我还有什么脸面在那里读书。她回答我说,钱重要,没有钱谈什么自尊。我乞求她不要去找班主任,我向她承诺,以后一定会挣很多很多钱给她,只希望她同意不去找班主任,不要这次的生活补助了,但是不管我怎么撕心裂肺,她还是没有听我的,我们最终还是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当时季生也在班主任的办公室,他受柳韵父母之托来找班主任了解情况。看到他那一刻,我脑袋里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我知道我最后一件遮羞布要掉了。母亲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直接跟班主任说了生活补助的事情,还压着我让我跟班主任道歉,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非常难看,我不敢抬头,低着头在母亲的操纵下麻木的做着事情,直到离开,办公室外围着一群学生。
我回到教室就跟人换了座位,现在我不仅躲着季生,还躲着所有人,我总是感觉他们在背后嘲笑我,骂我,但我什么都不敢说,我只有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我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就这样,熬到了高考,高考一结束,母亲就跟我说她跟父亲离婚了,父亲赌博输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负债累累。我一点都不难过,他们早该离婚了,这么多年靠着母亲一人养活一家人,父亲从来没有尽过一天为人子为人父的责任。我后来也理解当年母亲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生活补助了,在我看到她为了预支工资给我交学费不惜向管理下跪的时候我就理解了,和吃饭相比,自尊又算得了什么,至少这个世上,我是最没有资格怪她的人,但当年的绝望难过却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毕业了,大家在操场上跟老师朋友合照,我只有个老年机,也没有什么朋友,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等晚上毕业典礼结束,就真正毕业了。
“凤青青,快毕业了,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呢!”我抬起头,少年白衣似雪,温润如玉,他的笑容,将身后的太阳都衬得逊色了几分。
“凤青青,发什么愣呢,来办公室。”季经理的声音再次传来, 将凤青青拉回了现实。凤青青跟在季经理身后进了办公室,刚一进去,门就被关上,季生将凤青青抵在门后。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再说,我是你的朱砂痣还是白月光。”
“那你希望是朱砂痣还是白月光?”
“嗯,,,,我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是不敢想,朱砂痣也好,白月光也好,只要冠上“你的”二字,我就不想让别人拥有,但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我怎么敢随意去比呢。
“傻瓜!”季生揉了揉凤青青的头发,宠溺的说道,视线停留到无名指的戒指上。
五、番外,季生篇1
我叫季生,我有个青梅竹马,柳韵,我们俩从小就在一个班,直到上高中,她的成绩实在太差,不管我花多少时间给她补习,她就像那扶不起的阿斗,连高中都没有考上,阿姨交了钱把她塞到一中的对面。本来是想把她塞到一中的,就算不跟我在一个班,跟我在一个学校也好照应,但她那德性我实在太清楚了,到了一中不是被那高强度的学习拖死,就是在一群学霸中无聊死,别想着她会近朱者赤,她只会近墨者黑,于是跟阿姨分析了情况,最终转到了一中对面的学校,林杨中学。
两家父母平时都很忙,虽然我们俩年龄差不多,但男孩子明显更让人放心些,所以从小阿姨便托我照顾她。她有什么好照顾的,从小到大她从来不缺玩伴,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话也软软糯糯的,总会激起别人的保护欲,谁会去欺负她。不过父母直接帮我应了下来,既然答应了,就得管着她了,吃饭要等她,上学要等她,回家要等她,除了去厕所,在学校我们差不多做到形影不离了。不过也是有好处的,她替我挡了不少桃花,让我少了很多打扰。
上了高中本以为可以少看着她了,毕竟她也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被欺负去?但还是我天真了,开学还没有过几周,阿姨就打电话跟我说柳韵周末老是跟同学出去玩,有时很晚才会回家,怕在外面遇到危险,让我周末尽量跟她一起。想着15岁的少女已经发育得亭亭玉立,在外面确实容易被觊觎,就答应了。打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她说有约了,我说没事,可以一起,她不同意我就拿阿姨压她,反正这招百试百灵。
六、番外,季生篇2
那天的晚霞非常的绚丽,染红了半边的天空,见到凤青青的第一感觉就是瘦,太瘦了,即使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也掩盖不了她骨瘦如柴的身体,穿着蓝色的紧身牛仔裤,更显得那两条腿细得像两根火柴棒,一阵风吹过我都怕她被吹倒。再看柳韵,虽然身上也没有多少肉,但脸色红润,还带有未脱去的婴儿肥,一身香槟色连衣裙尽显优雅大方,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能凑在一起。
那真是个奇怪的姑娘,全程都在认真的吃饭,只有叫到她,她才会搭上几句,说话声音淡淡的,好像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最重要的是,她全程没有看过我一眼,是我长的太不堪入目了吗?我有些怀疑我自己了。我回到家看着自己镜子中的脸,觉得怎么也与丑挂不上边吧,竟让人嫌弃得不想再看第二眼。
柳韵周末经常带上她一起吃饭,还会把她带到家里玩,我们两家住隔壁,所以周末我经常是在柳韵家待着,甚至阿姨还给我专门留了一个房间,就是为了更方便我看着她。柳韵第一次带她来玩时她穿着红色连衣裙,裙摆有一个同色爱心绣花,头发披下来凸显出她那巴掌大的小脸,脚下是一双白色帆布鞋,她这么穿着还挺好看的,就是还是不怎么爱说话,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不过我也没有怎么在意,不过是柳韵的朋友罢了。
在一起玩的次数多了,我们也开始能说个几句,看来不是我得罪了她,而是她这个人天生就慢热。不过相处下来她这个人虽然有些冷淡,但是人还是挺好的,有次我去学校看柳韵,还看到她在给流浪猫喂馒头,是个善心的姑娘。
七、番外,季生篇3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但是阿姨打电话跟我说替柳韵收拾房间的时候在房间抽屉里看到一封情书,落款名字是陈宋。陈宋?这不是坐在柳韵后面的那个男生吗。得益于柳韵从小到大都喜欢跟我分享日常的习惯,所以我对她们班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是没怎么见过,柳韵谈起陈宋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只说长得好看,但是拽拽的,不像谈起其他人那么龙飞凤舞。不管怎样,阿姨都说话了,还是去看看到底何许人也。
来到林杨中学,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令我大吃一惊。我到她班上去找她,她没有在教室,问了凤青青,才知道去操场了,在操场没有找到,又在周边找,好在学校不大,终于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找到他,此时,我就看见一个男生将柳韵抱住,眼睛看着她,头慢慢靠近… …
“柳韵!”我怒气冲冲,小小年纪,竟然就干这种事情,说着,我快步冲上前,将那个男生推倒在地,然后一把将柳韵拉到身后。
“我等着你的答案。”被打扰了那个男生也没有生气,而是邪魅的看着柳韵说道,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我和柳韵。
“什么答案。”我转过身看着柳韵。
“还能有什么,就是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啦。“柳韵像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但好歹跟她相处了十几年,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温柔。
“你喜欢他?”我想直接肯定的,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白的问她,一些子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缓缓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两片可疑的红晕,手指摩擦着手里的玫瑰花。
“他是陈宋?”我再次问道,收到情书还完好的放在抽屉,只能证明她对这个人是有意思的,联系刚刚,只能有这个解释。果然,她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抬起头,脸上只剩下紧张。
“你怎么会知道。”
“阿姨在抽屉里发现了他给你写的情书,行呀柳韵,小小年纪竟然去学别人早恋,你要是再抱有这种想法我就告诉阿姨了,你等着被三省会堂吧。”
八、番外 季生篇4
从那以后,我来林杨中学看柳韵的次数增加了,一是为了看好柳韵,防止她早恋,二是可以看一看凤青青,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想起第一次见凤青青的时候的场景,那消瘦的身影,那清冷的声音。
由于来的次数多了,林杨中学和·一中很多人开始乱传我跟柳韵的关系,说我们在一起了,这种话我从小到大听得多了,也没怎么在意,这样刚好可以让那些对柳韵有觊觎之心的人死心,也省得我对她早恋之事操碎了心,同时也少了一中那些疯狂女生的打扰,一举两得。
但是不久阿姨又说凤青青最近在学校好像表现不太好,而他们没有时间,所以让我替他们去找她们班主任了解一下情况,老师说她最近非常爱玩,作业老是不认真做,上课也总是睡觉,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凤青青来找班主任,应该是她母亲,在旁边听着,原来是生活补助的事情。凤青青家庭条件不太好这我也从柳韵那里听说过,对此也不意外,只是在她母亲拉着她到班主任面前道歉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分外刺眼,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办公室门口围了一些人,探进半个脑袋,对着凤青青指指点点,大概说的是她爱慕虚荣死要面子什么的,还有说她母亲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有些担心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她低着头,仿佛要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地上偶尔还能看到几滴不明液体。班主任在旁边跟她母亲说不要太过责备孩子,都是小事,她母亲在旁边连连点头,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有些花白的头发在光下发亮,弯曲的脊背好像能看到骨头的突出。
跟她们班主任谈完后,我的脚步不知不觉地踏到了她们教室外,我想我是来看柳韵的,但是目光却是向旁边扫去。不是她,柳韵的同桌换了,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女生,她在哪?目光扫去,她在最后面的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与旁边的欢乐格格不入,我心里有个东西炸了,有些痛。
很快有人发现了我,起哄似的喊着柳韵的名字,柳韵有些不耐烦的出来,可能以为我又是来警告她的,坐在他后座的陈宋也一脸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在意,照例叮嘱几句就离开了,走之前瞟了角落里的那个身影,感觉她都头更低了。
九、番外 季生篇5
高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高考,因为平时有跟着老师的进度走,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柳韵因为有我看着,跟陈宋的事情也没有了后续。考完试回到学校,大家拿着手机老师、玩得好的在学校拍照留影,在比了N个V后我去了对面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只是遵从心底的声音,去找那个孤独的身影。她坐在一楼的角落里,低着头扳着手指头,如墨的头发随风飘散,挡住了大半张脸,真羡慕那风,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
路过办公区,季生看着自己刚新婚的小娇妻在别的男人面前笑脸如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凤青青还眼神灼灼的盯着人家,下意识打断。
“凤青青,来一趟办公室。”她眼神有些呆愣,季生又重复了一遍。
“不要在这,影响不好。”凤青青小小的挣扎一下季生拉着自己的手。
“怕什么,老板会很高兴的。”
“啊?”
“因为他想抱孙子了,傻瓜。”
季生牵着凤青青进了办公室,留下同时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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