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以后,在父母的严厉管教之下,阿呆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按部就班的一切还算顺利,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偶有几次调皮捣蛋也没酿成大错。
一次是周末,几个光腚伙伴去村北边果园偷苹果,找了一圈才找到一个缺口,好不容易爬进去,回头看了一眼爬过的地方,吓了自己一跳,心想这么高,等会怎么下去啊,但很快就被苹果树上琳琅满目的苹果吸引了过去,顺手摘下来一个,都来不及擦拭苹果上面的多菌灵(注:多菌灵又名棉萎灵、苯并咪唑44号。多菌灵是一种广谱性杀菌剂,对多种作物由真菌(如半知菌、多子囊菌)引起的病害有防治效果。可用干叶面喷雾、种子处理和十壤处理等。可以有效防治由真菌引起的多种作物病害,在我国的使用范围广泛,但其残留能引起肝病和染色体畸变,对哺乳动物有毒害。过去果农把树上都喷上这种药,以用来保护树叶跟果肉),就狠狠的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呢,只听见一男高音骂骂咧咧的喊了几声,具体喊得啥啊,阿呆已记不得,你们可以自行脑补一下,顺着来时的道拼命的往外窜,到了沟底的地方,顾不得沟高,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起来后发现自己意然没事,再看一起来的伙伴们顿时鸟兽散,估计果农见多了小屁孩来摘苹果吃,喊了几声之后也就作罢了。
苹果没吃几个,就被撵,对于几个调皮蛋来说可是没过瘾,往回跑的路上遇见了一片瓜园,他们又放下了脚步,刚刚发生的惊魂已经忘在了脑后,阿呆这次有了经验,先看见了一个最大的梢瓜(注:山东梢瓜是一种什么瓜,梢瓜学名叫英瓜又名白瓜、脆瓜、越瓜、蛇甜瓜等.北京叫老秧瓜有的地方也叫生瓜。)迅速跑过去摘了下来,咬了一口,发现并不好吃,就给扔在了地下,大家都在边吃边扔,一片瓜园就被祸祸的差不多了,吃饱了,天又热,不知谁提议去水库洗澡,阿呆跟伙伴们拿着没吃完的瓜又扔在水库里,不一会水里飘着很多瓜皮,期间也有大人(包括阿呆前面邻居家二叔)来洗澡,看见水里瓜皮就把他们训了一顿。
阿呆乱吃一通到第二天早上肚子疼,就没去学校上早自习,邻居家光腚朋友来跟他说,你幸亏早上没来,我们昨天偷的瓜是三奶奶的,被三奶奶找了学校,邻居家二叔看见我们吃瓜了,也跟老师说了,然后小伙伴们每人回家跟父母要了五元钱,被老师带着去三奶奶家赔礼道歉。基本上也被爹娘揍了一顿。光腚朋友说:三奶奶没要钱,就是心疼她留起来的最大的瓜种被祸害了。阿呆惊呆了,因为三奶奶平常很疼他,没想到自己却破坏了那个最大的瓜种,很自责,却不敢去找三奶奶认错,以后每次去上学就绕过她家门口走,中午上第一节课,老师在发前几天考过的试卷,以往的惯例是阿呆都是第一个上讲台去领,老师都会夸夸他做的很好,这次一直到最后一个才念到他,阿呆来到讲台前,老师用教杆戳了戳阿呆的肚子,问他瓜好吃吗?阿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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