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日记——第3章转学

冬天早上的被窝，一直是大头执着的依赖，一边忍受着奶奶的抚摸，一边忍受着奶奶的细声催促，倔强着躺着。这时老人过来大声说道：“大头，赶紧起床，今天要上学，顺便去你二姑家，到时和你弟弟妹妹一起上学。”。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大头，大头快速地起床，老人也在一旁帮衬着。冬天的早上还是有点寒冷的，看着孙子抖擞的样子，老人找到孙子的袜子，对着袜口长呼一口气，快速的套在孙子脚上，问到：“暖和吧？”“嗯，呵呵”。在老人用同样的方式把另一只袜子套到孙子脚上，结束了爷孙俩第一次合作穿衣过程。早饭也很简单，馒头配合昨天的羊头汤，只是碗里多了个羊脑。

老人牵着大头，走在村庄里，一边应付同村人的招呼和询问，一边小声叮嘱着孙子。由于大头的姑姑就住在邻村，很快就到了，姑姑一家正在吃着早饭，对于突然到访的爷孙两人，短暂的错愕二姑首先后问到：“这是....？”

“大头”

“什么时候回来了？”姑姑和姑父同时问道：

“昨天晚上一个人从他外婆家跑回来的。”

“什么？我哥呢？”

“没回来”

“.....是不好回来”

这时姑姑一把拉过大头，抚摸着大头的大头，问到：“吃了吗？”

“嗯”

“再吃点，来来来”

大头看着有点嫌弃的饭菜说道：“撑死了，吃不下了”

“好好好，上午姑姑去集上，中午姑姑给你做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老人接过话说道：“这孩子嘴叼，菜里不能放葱姜蒜，不吃腌得蔬菜，不吃有味道的东西，今天我去一趟淮南，这两天大头和你娘你照顾下。”

“去那干嘛？大头上学呢？”

“弄点钱，顺便给大头弄点能穿的衣服，回来时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学校已经安排好了，待会送他上学，打个招呼就行”

“哦..哦”二姑回头忘了下不做声的姑父

“你们快吃，我带这三个一起上学，我还得赶车”老人说道：

“要不让学习（二姑夫名）开拖拉机送你到九拱桥（最近的公路点）。”二姑道:

“不用，他还要拉砖，路上谁看到我都会带我一程，你别操心了，这两天照顾好大头和你娘就行”

“好、好、好、对、对、对”

简单的认识后，或许是大头有意炫耀自己口袋的10元巨款，三个小伙伴在上学的路上有意疏远老人，在边走边兴奋地讨论什么。老人也落个清净，在思考到了淮南该如何述说着家里最近出现的状况，在尽可能的顾忌颜面的情况下，得到最好的结果。思绪被各式的招呼声打断，到了学校门口老人也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

老人带着大头直接进入了教师办公室，在一阵寒暄等待的过程中，校长加树到了，校长安排一个老师把大头带入了教室。递了一根烟给老人，老人连忙拒绝道：“戒了，戒了”

“什么时候戒了？昨天不是还抽呢！”

“昨晚戒了，以前大头不在，现在大头不是回来了，怕大头受不了”

“有什么，以前跟他爸，他爸比你烟瘾大，不是.........”加树突然明白什么，收回递过去的烟，放到自己嘴上，掏出火柴后，不知怎地又连烟和火柴全部装进兜里。

老人说道：“我先回去，今天出趟远门，大头麻烦你了，过两天回来到你家坐坐。”

“好好好，你早点，我让你弟妹弄点菜，哥俩喝点”

“到时再说、再说”

老人离开了学校，开始新的行程，大头也顺利的完成转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