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丫头回家奔丧，被操办成贵妇省亲，王夫人和袭人谁更无耻

红楼梦演义194：花婆子病危盼女送别，王熙凤操持贵妇省亲

（本文是基于《红楼梦》而创作的演义故事，内容多是原创，若介意请审慎观看）

且说这年初冬，那花袭人的母亲和哥哥也从外做生意回来，计算一路盘缠后着实赚了一笔钱。母子一家人也都欢喜。

谁想那花婆子年纪大了，一路颠簸未免受不得，加之身有老病，又偶感了风寒就病倒了。

原本以为是小毛病，吃几副药就好。花自芳床头床尾伺候，也着实孝顺。

谁想这药吃了，病却越来越严重，拖了一个月竟然就有了那下世的光景。

花自芳慌了，又请了几个名医，都说是新病带老病，如今已经油尽灯枯，都叫准备后事。

花婆子时昏时醒，也清楚命不久矣。家中如今只有儿子，也娶了媳妇。更是这些年仗着女儿袭人在贾府，也重整了家业。倒也没什么不放心。

是以她在清楚时只拉着儿子的手，垂泪道：“娘这次怕是不行，要去见你们爹去了。我儿也不用伤心，日后只好生操持家业，不叫我与你爹在那边悬心为是。自家生意还以勤恳为重，却也要保重自己。这一年到头在外，苦也吃不够。总是可以的话便早做打算。”

“为娘如今不担心你们，只是你·妹妹那里，看似有了结果，却到底是高门大户，又怎么做得准？当日逢了天灾大难走投无路，才与你爹狠心卖了你`妹妹，留下了你。终是娘的错处。她能不计前嫌还肯认咱们，就是福气了。这些年你也知道，家里日渐好了，全仗你`妹妹在贾府的情面。你们兄妹日后定要互相扶持，常走动，才不叫为娘挂怀。”

花自芳跪坐在炕沿上，拉着母亲的手，一边听，一边答应，一边落泪。

花婆子继续嘱咐：“如今我是没有几日了，你今日可速去那府里求一求太太开恩，怎么着也让你`妹妹回来看为娘一眼，我也就能闭眼了。他们家中规矩多，迟了恐怕来不及。”说完，花婆子就又睡了过去。

花自芳听了母亲的话，吩咐媳妇和家里头的亲戚长辈看护，他换了一身衣服急忙奔向那荣国府。

到了门上，与几个门子也都认识，直说家中母亲病重，想求太太开恩放妹子回去。

那门上知道如今袭人在宝玉房中地位，更得了王夫人的认可，已经有了姨娘的待遇，加之平日得了不少花自芳的好处，便急忙带他进去。

到了二门外，将消息传给门上的婆子。婆子进去一会儿，出来告诉花自芳，“太太已经知道了，吩咐二奶奶安排袭人姑娘随后回家。你且回家等着，肯定不误了事儿。”

花自芳听说放下心来，知道贾府的规矩，又惦记家中母亲也不敢久留。只谢了门子等人，急忙奔回家中母亲床前，此时又在那睡着，人看着也越发不好起来。

于是，花自芳急忙遵从家中老人吩咐，将一应的后事都操办起来，外面木匠，里边老成人赶作衣服，又搭灵棚，又准备各项礼仪，带通知各家亲朋好友……一时间也忙乱不休。

到了这天傍晚，花婆子已经发了几次昏，眼看着是不好了，都说要抬下炕才好。

花自芳苦等妹妹袭人还不至，在门前望了好几遍，听老人们吩咐，才咬牙答应要将母亲抬下来。

正在此时，那外头一阵喧闹，有那声音喊着，花家大姑娘回来了。

随后就见四个穿着体面的婆子进来巡视，对花自芳吩咐什么人能留，什么人不能留，等人退下后，才见那袭人穿金戴银一派齐整，哭着由太太陪房周瑞家的和另一个体面媳妇搀扶着进来，后头两个小丫头抱着两个大包袱，跟着进来了。

花婆子此时已经回光返照，袭人回家却是正好。那一刻的清明，母女二人却拉着手说了两句体己话。

袭人强忍着不哭，倒安慰着母亲几句，只是花婆子已经留不得什么话了。听着女儿说着话，她便渐渐地闭上了眼。

一旁贾府的老婆子看见，急忙吩咐人上来穿衣服收拾。袭人插不上手，只能傍着她嫂子和几个家中姐妹在那哭。

一会儿收拾完了，花婆子也只剩一口气，那脸色开始灰败下来。

于是众人才将她抬下了地，花家开始正式布置起灵堂，准备挂幡了。

袭人此时还在哭，周瑞家的陪着掉了一阵眼泪便劝她去里间屋，已经收拾出来不允许其他人再入的，卸了妆，收拾了首饰，重新梳了头发，再穿孝服，才来到母亲灵前守孝，哀哭不绝。

由于袭人回来，花家应贾府要求重新盖了灵棚，一侧女眷有了隔挡，供袭人处置。

如今袭人既然是王夫人看重的人，周瑞家的来前也得了王熙凤的吩咐，必须按照贾府规矩来。花家对他们的要求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而贾府那边得了信，竟也有几个管事过来祭奠，还来了几个男人帮忙处置葬礼。王夫人更直赏了四十两银子，可不是好体面。

袭人只在里边陪灵，一应都是周瑞家的几个人张罗。没两日贾府这边的人也与花家几个老人相熟，就聊起袭人在贾府的境况。

那花家老人道：“真真是这二媳妇得了她大姑娘的计了。谁成想当年吃不上饭将那孩子卖了，竟还能有今日。可是这大姑娘心好不是。”

周瑞家的道：“谁说不是呢！要说这袭人姑娘当初跟着我们老太太就好，才给了二爷。如今又被太太看重，一应用度穿着可比肩姨奶奶了。只是老爷不在家，还差着个名分罢了。”

那老人叹息道：“可是您府上积德行善，才有我们家里这荣光。老太太和太太真是菩萨心肠。我前儿看见大姑娘回来，坐得那个马车，跟着您这几位奶奶和姐儿们，再看那个穿戴，真是没见过的开了眼。要说这天子脚下，什么样儿的官家太太们，也见过几个，可都不如这大姑娘回来的体面。可不就是省亲一般了。也让那二媳妇临死体面了一回。”

周瑞家的听了恭维也得了意，便说道：“您老还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哪里是外头可比。就说袭人姑娘如今还不是姨太太，到底也不能太越格儿。可太太亲自吩咐，让二奶奶办理，又怎么差得了？”

“就说那穿戴，不提那些个首饰，都是日常的。只说那‘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可是太太赏赐的。你听那百子和银鼠可不就是求子之意？可见我们太太多看中袭人姑娘？而那外头穿得那件石青刻丝八团天马皮褂子，可是二奶奶赏的，一次都没穿呢！”

不等众人赞叹，周瑞家的又道：“就说这赏赐四十两银子，也是顶了格的。我们家的姨太太家里老了人，要是家里的，只给二十两。只有外头的才是四十两。这可不就是做准了袭人姑娘的身份？”

“真真是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生了儿子，就比起太太奶奶们，也是不遑多让的。”

周瑞家的如此一说，众人便都听了进去，再看袭人也都更是羡慕恭维。袭人心伤母亲之逝，只略虚与委蛇。也罢了。

正是：花婆子病危盼女送别，王熙凤操持贵妇省亲。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