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菲南海再起冲突，菲律宾外长对中国爆粗口，杜特尔特紧急发声

一个外交部官员在公共场合、平台的言行，不仅代表着他个人，更代表他的国家。近日，菲律宾在黄岩岛附近举行了军演。5月3日，菲律宾外交部长特奥多罗·洛钦在社交平台上用粗话大骂中国，声称中国渔船“侵犯”了菲律宾专属经济区，用“外交礼仪”已经于事无补，让中国渔船“滚”。此人叫嚣着将无视中方警告，继续在“200海里南海专属经济区军演”。当晚，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点名批评了洛钦，表示：中国仍然是菲律宾的恩人，不能因为有冲突而变得无礼。杜特尔特当选总统后，多次大骂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力挺中国，使菲律宾与中国的关系有了明显改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在外交上主张“反西亲华”？

特奥多罗·洛钦

从家世方面来说，杜特尔特出身显赫，是一个官二代。父亲曾是达瑙市市长、达沃省的省长，母亲是一位信奉天主教的教师。作为家中长子，父母对他期望很高，所以母亲对他非常严厉，导致他的童年并不幸福。在其他人眼中，杜特尔特是一个胆小、甚至性格有些内向的孩子。然而在他10多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使他性情大变的事，影响了他从政后的一些主张以及手段。

杜特尔特小学毕业后，由于父亲希望他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因此将他送到达沃市的一家教会学校念书。期间，他和同学在教堂忏悔时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人面兽心的教父性侵。他曾试图曝光教父的罪行，但没有人相信他，反而指责他说谎。此事给杜特尔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严重伤害，之后他开始用打架斗殴、逃学、暴躁的性格等方式来反抗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他经常跟着当地的流氓地痞混在一起，在街头闹事。因他父亲的关系，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由于身份特殊，杜特尔特身后时常跟着一群素质较低、满口脏话的保镖。时间久了，他也满口脏话，即使当了总统，他用脏话骂人的习惯也没有改。

杜特尔特

16岁时，因同学嘲笑杜特尔特是乡巴佬，他借着酒劲开枪打死了那人。事后，杜特尔特被学校开除。不久，校方考虑到他家族的势力和地位，最终决定让他返校。父母知道后，为管教他，请了前市长雷阿努斯当儿子的老师。此人信奉棍棒教育，时常晚上骑着摩托车，手里拿着警棍在街上巡逻，他的行为对杜特尔特影响很大。当选达沃市市长后，杜特尔特有样学样，经常拿着棍子夜晚出去巡逻。

有人严厉管教，杜特尔特逐渐将心思放在了学习上，并考上了莱西姆大学的政治系。1968年，他大学毕业。他本无意从政，但父亲在参选国会议员时，因其盟友突然叛变，导致父亲一怒之下中了风，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杜特尔特决定继承父亲的遗志，重新振兴家族。他报考了圣贝达法学院，获得了律师资格证。从1977年到1986年，他一直在达沃市的法院当检察官。期间，杜特尔特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也了解到了该市的基本情况。

“人民力量革命”后，杜特尔特被推选为达沃市的代理市长，两年后正式当选市长。此后，他执掌达沃市长达20多年。达沃市菲律宾南部棉兰老岛最大的城市，他上任时城市满目疮痍，绑架、勒索、枪杀案件时有发生，毒品泛滥。经过杜特尔特的铁腕治理，社会治安明显改善，一举成为菲律宾最安全的城市之一，由此可见他的手段有多厉害。2015年末，杜特尔特宣布参加总统竞选。次年5月10日，他成功当选。

杜特尔特

新官上任三把火，杜特尔特上台后在菲律宾打响了禁毒战役。当时，至少有300万菲律宾人吸毒，毒品泛滥，形势严峻，打击毒品犯罪迫在眉睫。他用铁腕处理毒品犯罪，3个月处死了850人。从此，他多了一个外号——“杀人恶魔”。在他的治理下，菲律宾的毒品贸易逐渐凋零，大量毒贩子巨头落网。杜特尔特的行为，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公开反对他打击犯罪所用的方式，对他的“非法处决”、“杀戮行径”表示强烈谴责。对此，杜特尔特的回应是：“我告诉自己，你只是众多傻子中的一个。我将会继续毫不留情地打击犯罪，外界怎么评价我不在乎。因为我只是菲律宾的总统，而不是国际社会共和国的总统！”他直接骂潘基文是傻子，丝毫不害怕。除了骂过联合国秘书长，杜特尔特还怼过美国以及欧盟，却多次力挺中国，还说是中国后裔。

众所周知，西方向来喜欢拿人权、民主说事儿。杜特尔特打击罪犯的手段，引起了美国和欧盟的注意。它们强烈谴责杜特尔特，说他严重侵犯菲律宾人民的人权，对他主导的反毒风暴指手画脚。欧盟的言论，在菲律宾国内引起了一场人权危机。面对欧盟的诋毁，杜特尔特严厉反驳道：“西班牙、美国都曾入侵菲律宾多年，对菲律宾实行殖民统治。在菲律宾的历史上，欧盟犯下过更严重的错误！”

8月6日，杜特尔特将出席在老挝首都召开的东盟峰会，同时准备与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双边会晤。然而，因为奥巴马干涉菲律宾的政务，他直接用脏话辱骂奥巴马，警告美国不要对菲律宾的内政指手画脚，毕竟菲律宾不再是西方的殖民地。2020年1月末，杜特尔特在出席菲律宾社会福利以及发展部成立69周年纪念活动时说，因为自己、菲律宾官员以及国家受到美国国会某些参议员的无礼对待，所以决定拒绝与美方来往，无限期禁止内阁成员到美国出席任何官方活动。

杜特尔特

虽然杜特尔特多次怒怼西方，但似乎对中国的态度比较友好。他曾公开表示自己是中国后裔，因为外祖父是中国人。当西方围堵我国时，他却力挺中国。自他上任后，中菲关系有所改善，向好的方面发展。菲律宾对华友善，中方也没有忘记回报该国，向其提供了不少经济援助、武器支持，加强两国贸易合作等等。

最开始提到过，杜特尔特不仅是一个铁腕总统，也是一个善变的国家领导人。南海问题，一直是阻挠中菲关系进一步发展的最大障碍。从古至今，南海就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因为上世纪七十年代，菲律宾、越南等国家先后出兵侵占了南沙群岛部分岛礁，从而引发了南海争端。在菲律宾人看来，南海的主权属于自己。多年来，菲律宾对南海虎视眈眈，不断在此处挑事。菲律宾不愿放弃南海的原因很简单，这里拥有非常丰富的海洋油气矿产资源、海洋能资源等等，而这些都是一个国家发展必不可少的资源。菲律宾企图侵占中国南海丰富的资源，为自己所用，借其提升国家的实力。

杜特尔特上台之初，对南海问题态度比较温和，其实这都是假象。当他与美国议会成员会面时，声称坚决维护国际仲裁庭仲裁的结果。2016年8月24日，他在视察菲律宾陆军第二师时说：“即使不提海牙仲裁庭的裁决问题，但我们总会算账。你要‘入侵’，就会流血！”2017年11月，他在出席亚太峰会时提到了南海问题，声称“是时候让中国澄清东南亚国家是否可以自由航行于有争议的中国海水域”。

2021年4月19日，杜特尔特面对媒体公开表示：自己对南海渔场没什么兴趣，不过假如有国家在这里开采油气资源，我将派遣军舰前往南海展现菲律宾的军事实力。包括洛钦叫嚣着让中国渔船滚出南海，有传闻说背后也有总统杜特尔特的支持。值得一提的是，杜特尔特此前和我方高层会晤时称：“良好关系绝不会变质！”他曾在多个场合说中国是菲律宾的恩人，两国有冲突但不会影响两国关系。

事实上，杜特尔特在外交上“变脸”是十分常见的事。他一方面将美军赶出菲律宾，另一方面不顾中菲外交情谊和中方的警告，与美军在南海举行联合军演，企图借美国的力量来威慑、对抗中国；一边表示中国是菲律宾的恩人，力挺中国，事实上是想靠中国的援助与合作发展菲律宾，从而提升菲律宾在地区和国际上的地位，一边又与日本、美国等国家合作，在中国南海搞事情。毫无疑问，杜特尔特是想“黑白通吃”，让菲律宾成为最大受益者，既能得到美国的好感和援助，又能获取中国的支援。

杜特尔特为何突然改变对华态度？主要有2个原因。其一，维护自己的统治。在他看来，菲律宾与中国友好往来，有利于帮助菲律宾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不再受其他国家的干涉。1898年的“美西战争”后，菲律宾从西班牙的殖民地变成美国的属地。从那以后，菲律宾几乎一直是美国的殖民地。虽然1946年7月4日菲律宾宣布独立，但并没有摆脱美国的操控以及影响。直到今天，菲律宾境内的亲美势力不在少数，包括许多军方人员。此前，他在南海问题上态度比较温和，引起了很多亲美势力的不满。在西方的撺掇下，反对派的不满情绪愈演愈烈，已经影响到了杜特尔特的统治。为了自身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中国。

其二，为女儿萨拉·杜特尔特参加总统竞选做铺垫。杜特尔特在2022年便会到达任期，而根据菲律宾宪法的相关规定，他不能再参与总统竞选。杜特尔特家族拥有过最高权力，岂会轻易放弃？虽说他不能再当总统，但他的子女可以，时任达沃市市长的萨拉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了要参加总统竞选。作为父亲，以及为了续写家族的荣耀，杜特尔特当然要帮萨拉拉选票，包括那些亲美势力的支持，以提高女儿当选总统的胜算。因此，他试图通过改变对华态度来拉拢反对派。除此之外，此举还能博得白宫的好感，说不定美方能为菲律宾提供更多的经济、军事支持，有利于菲律宾的发展以及提升杜特尔特在人民心中的威望，到时候他卸任，女儿参选，或许民众会爱屋及乌，支持萨拉上台。

当然，杜特尔特突然改变对中国的态度背后，还有其他原因，比如来自美国、西方的压力等等。更何况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以利益为重。对他来说，国家、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为此可以牺牲一切。因此，杜特尔特善变就不奇怪了。至于萨拉会不会当选菲律宾新任总统，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