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冰。
大学毕业不久,我那交往了四年的风骚女友不知被谁给吹了风,说要去澳大利亚镀金,回来可以更好地赚钱。
苏萌萌家里没有什么钱,澳大利亚高额的学费已经让她父母一筹莫展,但苏萌萌坚持要去,还以死威胁她的父母。
苏萌萌见在她父母那里刮不出再多的钱,留学决心已定,眼睛便盯在了我身上。
我一时脑中风,便答应了她的请求,以后她在澳大利亚的生活费我全包了。此话说出口,完全没考虑自己目前的收入不足以供养她留学费用。
苏萌萌高兴得在我脸上连连亲了几口,留下几个口红印,被我父母看到,臊得我不敢抬头。
我父母对苏萌萌澳大利亚留学持反对意见,对我和她的交往不置可否,见苏萌萌和我的关系已经这样了,便装作毫不知情。
等苏萌萌离开我家后,我父亲意味深远地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儿子,你已经是个男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扛。爸妈老了,为表心意每个月对你赞助5000元,别的就不说什么了。”
我以为我父母不会出一分钱,听到这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澳大利亚读书签证办好了,苏萌萌带着行李直接住进了我家,整天腻在我屋里,除了吃饭时间。
因为我答应开车送她上飞机。
登机前一晚,我们缠绵了一夜。
苏萌萌躺在我怀里,吃吃笑道:“墨八次!”
我很疲惫,眼神扫了她一眼,没有搭话,先养好精神要紧。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和她做这事,但每次都被她弄得精疲力竭。
这小娘们一上了床,就变得没有节制。
别看这小娘们长得跟纸片儿一样,抱在怀里软软的,像只小猫乱窜,惹得我心脏“咚咚”狂跳,像发生八级地震静不下来。
每次我疲惫想睡,她就暗示再来一次。
等我恢复体力要睡上一会儿时,她一双小手在我身上乱摸,显得急迫与贪婪。惹得我禁不住浑身燥热,非要泄了这把邪火才好。
就这样,我们在缠磨中度过了她在国内的最后一夜。
从上床到下床,我们都没怎么睡过去,就合了几下眼。
吃过午饭,我开车送她去了机场。
临别时,苏萌萌放下行李箱,一个雀跃跳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重重一吻,说道:“墨冰,你真好!”
我一时心迷意乱,竟不知如何是好,也忘记擦去脸上的唇印。
直到苏萌萌像黄莺娇笑一般脆声响起,拖着行李箱朝航站楼入口飞奔的那一刹,我才用湿巾使劲擦拭被她亲吻的部位,又照了照汽车的后视镜,没有留下什么才罢。
我坐进驾驶室,翻找着强子的电话,一个按键拨了出去。电话有几十秒的静音,然后接通了。
“冰坨,什么事?”电话那头问道。
“强子,我女朋友苏萌萌飞往澳大利亚了,在那里你帮我盯着点,这小娘们有点骚,我怕她管不住自己。”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声音沉闷说道:“怎么管?难不成我住到她那里?好歹你把她的行程发过来,我先接机!”
“随便!我就说说!”
挂了电话,我没有犹豫,立马将苏萌萌的行程表发过去,又交代了一番。
开车去了公司,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昨晚太累,不小心睡着了。
手机闪过好几条信息我没有看见。
醒来发现,大家都已经下班。
昨天,我一次性给苏萌萌转了半年的生活费,掏空了我所有积蓄。
看着银行账户上不足三位数的余额,心里着实有点发慌。
坐在办公室里,我沉思了许久,然后一个一个向同学打电话。
“嗨,三毛,我是冰坨!”
“噢!冰坨啊?什么事?”
“哥儿现在生活有点窘,想找一份兼职做,有没有相关的职位?”
“嗯?你是怎么混的啊?岗位没有,钱倒是有点,哥儿不嫌少,可以给你应下急!”
“喔巢,这么大方?钱我不要,我只要工作,能长期又不要打卡的那种!”
“嗯,我帮你问问,也不知道你要钱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默默挂了电话,又拨下一个号码。
“嗨!菱角啊?我是冰坨!”
“哦!冰坨?什么事啊?”
“你那工作室还要助理吗?”
“不要助理,缺个工程师!”
“那好,我来做怎么样?”
“切!墨大公子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我这小庙可出不起工钱!”
“哥儿现在生活有点窘,得工作养活我自己!”
“我就说嘛,你小子定是把你爹惹毛了,净身出户了对吧?”
听到菱角说得跟真的似的,我一时语塞。
总不能跟对方说,我供着苏萌萌的留学费用,那这个杂毛不得跳起来骂我脑残?
电话里又闲扯了几句,最后定下来,我做一个订单,抽成15%,接一个订单,再抽15%。
这个费用是有点低,好在自由,家里、公司、有时间有地方打开电脑随时都可以做。
接着我再拨下一个电话……
十几个电话打下来,我经营了数年的人设,在他们眼里惨兮兮,混得连狗都不如。
做完这些,回到家里已是半夜。
饭桌上我母亲还留着热饭热菜,我随便吃了几口算是对付过去。
2.
自打我做了几份工作后,我就忙得脚不沾地。
平时我父母也难得见到我,除了我去公司上班。
我每天忙成这样,我父亲当作没看见。
倒是我母亲见我瘦了许多,问我一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听到这话,我母亲也没话说了。
本来他们就不同意苏萌萌留学之事,我又揽事上身。除了心疼儿子,他们其实也在历练我,省得我因苏萌萌迷失了自己。
我父母常在我跟前说,未经苦便未知人,等我长到他们这个岁数,便知道年轻时曾走过的弯路,犯下的过错。
如果不让我走一段弯路,体验一把人情世故,我不会有很强的社会领悟,他们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我打理?
我这一忙,小半年就过去了。
苏萌萌刚到澳大利亚的时候,其实还挺节俭,因为她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供她在澳大利亚读书。
电话里聊天,她时常会跟我说她在澳大利亚的一些事情。
比如,澳大利亚勤工俭学也不是那么好做,除非去农村做那些体力活,一个小时才25澳币,只够买一杯奶茶;学校的宿舍条件还不错,住宿费太高了,一个月一千多澳币,还是几人合住。
再比如,她看上了一个包包,可是没钱,就放弃了;看到了一款裙子要几千澳币,抵得上她几个月的饭钱,太贵了!
听到这样的话,听到苏萌萌如莺音婉转的声音,我脑子一抽,冲动说道:“买!大不了我多打几份工!”
其实,我私下问过强子,澳洲的情况怎么样?
和苏萌萌说的大抵差不多。
我问苏萌萌,刚开学时给的费用够不够用?
苏萌萌说,够用了,省着点,再打一份工补贴一下,差不多。
了解澳大利亚大致情况,我每个月都会给她转一万多块钱,保证她在那边不会吃苦。
她每隔一段时间,也会给我打来越洋电话,有时在微信里视频,这样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年。
后来,苏萌萌常常在电话里抱怨,说澳大利亚的物价太高,每个月一万多块钱只能撑半个月,买不起心爱的包包,穿不上漂亮的衣服。
听到她的话,我并没有多想。
今年疫情,国内物价飞涨,吃食方面涨价厉害。澳大利亚的疫情不比国内好,有可能钱不够用。
苏萌萌爱美,喜欢买买买也正常,更何况强子在帮我盯着她,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这小娘们爱消费,就是多花了几个钱。目前以我的收入来说,还顶得住。
之后,我每个月又给她追加了一万块,换算澳币二千多澳元,应该不影响她在澳大利亚的生活质量。
苏萌萌收到我转过去的钱,立刻回了我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头说着暧昧的话,感觉她是扭捏着身子,把嘴巴凑在手机屏幕上。
挂断电话前,她对着手机重重地亲了我一下,声音大得吓人。
她这一波骚操作,我就开始脑溢血。
一晃两年,苏萌萌的变化是很明显的。
强子也曾对我说过,苏萌萌好像变了,不再是国内的那个苏萌萌。
强子的话很含糊。
我没听懂,以为苏萌萌只是爱花钱,澳大利亚消费比国内高。
这次是我先打电话给苏萌萌,接电话的时候,苏萌萌好像在做什么。
铃声响了有一会,苏萌萌才在电话里嗲声嗲气说:“老公,我刚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晚上给你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好像有点嘈杂,旁边有男人的说话声。
“嗯!我等你电话!”说完我挂断电话。
这个点在澳大利亚是吃饭时间,我还在上班,手里拿着一根老玉米充饥抗饿。
苏萌萌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大概是北京时间十点,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老公,想我了没?”
这小娘们,这个时间点燃邪火,我到哪儿发泄去?
我“嗯”了一声,问道:“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要花这么多钱?”
苏萌萌说道:“澳大利亚物价太高了!一个月两万多块钱根本不够用,好老公,你再多给点钱呗,好嘛?好嘛?”
一声声酥麻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听得我膝盖发软,走路打颤。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扶着楼梯扶手下楼。
这档口,若是脚一软从楼梯上滚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心里骂了她一句,口里却说道:“好吧,等我有空转钱给你,这么晚了,睡吧!”
“我不嘛,老公,好老公,我想你,我现在就要嘛!”
听了这暗示性话语,我立刻有了生理反应,那地儿不听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