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直播的时候收到一条死亡短信。
被顾子瑜囚禁的第二天，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靠着上一次循环的记忆我成功的找到了顾子瑜的那个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里女孩们赤裸的尸体死相各异。
地下室的最里面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背对着我。
女人回过头，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两个人竟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再往里走，我看见了失踪的乔李。
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和注射器。
看着都像是医疗用具。
「诶呀，被你发现了。」
红衣女人看我进来也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笑意更浓了。
而这一切都还要从最我当直播说起。
01
「欢迎大家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
我叫林子衿，今年24岁，大学刚毕业，目前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主播。
那我和往常一样，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的直播。
一开始都很正常。
可直播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弹幕飘着奇怪的话。
「什么？」
弹幕：后边有东西在发光！
弹幕：子衿老婆你这个房子风水不好看着阴森森的！
弹幕：我真的看见后面有东西在亮！
弹幕：我也是！
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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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人附和。
「大晚上的，大家别吓唬我呀！」
大半夜的，读弹幕差点吓出心肌梗死。
我在卧室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又过了五分钟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不要靠近顾子瑜，你会没命的。
不是吧，死亡短信？
“叮——”
我快要下播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是顾子瑜发来的消息。
「看你直播状态不好，要不要休息两天？」
顾子瑜是我的老板，三十多岁，长相和气质都是绝佳的。
帅气又多金，公司不少女生的择偶标准都是以顾子瑜为标杆。
一个在三楼，一个在十五楼。
像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本来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
要说我这傻人有傻福呢，在高速上能追尾自家老板的也只有我一个了。
后来因为理赔和保险什么的，我和顾子瑜加的联系方式。
慢慢的就变得熟络起来了。
最近顾子榆对我异常的殷切，小到一起吃早餐大到公司对我们直播带货的策略他都会问我。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怀疑他暗恋我。
人贵有自知之明，像顾子瑜那样的黄金单身汉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不说别的就我们公司那些36D，看见他眼里冒光似的往上扑。
我就算了吧！
「不用了，谢谢顾总关心我没事！」
简单的一句话，我措辞了好久。
生怕哪个字说错了，让顾子瑜误会。
「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吧？」
顾子瑜显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我。
「好的，谢谢顾总。」
发完这条，我又紧跟着发了一个再见的表情包。
小时候怕老师约谈话，长大了怕老板约谈话，我林某人也就这么点出息。
今天直播的时候真是给我吓坏，半夜睡得发毛，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
就着月光，我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乔李，我害怕！」
我抱着枕头钻进了乔李的房间。
我是一个孤儿，从记事起就是乔李一直在照顾我。
他经营着一个裁缝店，平时生意不多，但他好像一直都很有钱。
我不知道他今年多大。
从我有记忆开始现在他的容貌就没有变过。
他有一个马甲，是那种做旧的牛仔布料，夏天马甲配短袖，冬天马甲配毛衣，总之人在甲在！
「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一个人睡觉都不敢！」
乔李的话我全当耳旁风。
「诶呀，往里点我不敢！」
躺到乔李身边，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我才终于安心睡去。
「你怎么在地下？」
早上醒的时候，我伸手旁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一回头，乔李坐在地下幽怨的盯着我。
「林子衿，我求你了找个人嫁了吧！」
这样的话乔李说过一百八十回。
可我要是当真，后果就惨了。
高中的时候早恋，乔李断了我半年的零花钱。
「哎呀，我要是结婚了你不变成空巢老人了，你舍得吗？」
乔李从来都不会和我真生气，每次吵架我只要哄哄他就好了。
「我去做早饭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赶紧起来！」
乔李走到门口，我叫住他。
「昨天上午我帮你打扫书房的时候，看见了你的毕业证书。」
乔李背对着我，脊背绷紧，两只手紧紧地握着。
「你的毕业证书是1885年签发的？」
乔李的毕业证书上显示，他是1860年出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他应该几百岁了。
可眼前的乔李还是少年模样。
02
「所以呢？」
听乔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噗呲的一声笑了。
「下次办假证多花点钱，别去什么桥洞子底下的小摊，这毕业年限什么的也编的太离谱了点吧。」
我大声说。
「别嘴贫了，快起来吃饭。」
听完我的话，乔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知道乔李有秘密瞒着我。
古老而神秘的裁缝店和永远都不会变老的他。
我大概是这里唯一正常的生物了吧。
可那又如何？
没有人绝对坦荡地活在这世上。
不论乔李的秘密是什么我都会一直帮他守护下去。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了。
「我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马上要到购物节了，估计有的忙了。」
签约公司之后，我的定位一直都是娱乐主播。
唱唱歌跳跳舞，没事陪粉丝唠唠嗑之类的。
前两天顾子瑜找我说今年的直播购物狂欢节希望我也能参加。
「你不是才艺主播吗？现在世道这么不好混才艺主播都开始卖货了？」
乔李有的时候说话特别贱。
这么一看，顾子瑜也挺好的。
「有钱能使我推磨。」
第一次参加购物节的活动，还有点紧张。
回到公司，我和助理对了好几遍直播购物节当天要上的货品名单。
怕什么来什么。
我反复叮嘱团队第一次直播卖货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还是挂错了货品链接。
「真是笑死了，林子衿要是不行就抓紧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下播之后，我们整个团队的情绪都很down。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找茬。
「菲姐好。」
小助理下意识的想要拦孙菲菲，被她推开了。
孙菲菲是公司的头部主播。
这次直播购物节的第一个专场，公司里有不少人都想上。
顾子瑜要从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人种选择，让不少人都窝了一口气。
如今看我直播出现失误，孙菲菲更是气的找上门来。
「菲姐。」
孙菲菲是公司的老人，从公司成立之初一直到现在。
我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谁是你姐？我可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妹妹！」
自打我和顾子瑜走的近，公司里就开始传闲话。
说我被顾子瑜包养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没有能力就别干，这么简单的错误都能犯，你把公司的脸都丢尽了！」
女主播的明争暗斗，入行这两年我早就习惯了。
大多数人都是在背后嚼嚼舌根，像孙菲菲这样直接来骂战的还是头一个。
「林子衿今天直播是我们公司高层的决定，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来找我。」
关键时刻，顾子瑜出现了。
「顾总，我……」
眼瞧着顾子瑜站出来给我撑腰，在场看热闹的人下了不少。
「你要没什么事情下去吧！」
孙菲菲还想再说什么，可顾子瑜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所有人都离开了，现在这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子瑜。
「谢谢顾总。」
顾子瑜上前，我往后退。
他上前一步，我退后一步。
「你怕我？」
被顾子瑜说中，我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没有，就是最近公司的风言风语，我总归要避嫌不是。」
「子衿，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明明是表白的话，可顾子瑜嘴角透着一抹阴森的笑意，让我不寒而栗。
03
「我不喜欢你，顾总请你自重！」
「是吗？我总会有办法让你喜欢上我的。」
顾子瑜的声音不大，但却悉数落入我耳中。
我被他吓得面色惨白，眉毛拧成一团，心中无数个念头在翻滚，结合那天直播的时候收到的匿名短信。
我想要大声喊叫，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回到家之后，我的脸色依旧惨白，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我抱住乔李，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声音沙哑的说。
「我想辞职！」
「不开心就辞职，放心吧我能养的起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李说最近发生的一切。
这天之后，我就再没有去过公司。
又过了几天，顾子瑜给我发微信道歉。
说是自己鲁莽，吓到我了。
还承诺我以后可以不用去公司，在家直播就可以。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的时候。
乔李失踪了。
毫无征兆的就消失了，乔李早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晚上直播结束已经11点多。
可乔李还没回来，发微信也不回，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的心中隐隐不安，担心乔李会遭遇什么不测。
「乔李，男，这是他的照片。」
我这一晚上基本上没有睡觉。
天亮之后我赶紧跑到警察局报案。
半路遇到了顾子瑜，他说不放心我非要和我一起去警察局，这个时候我也没有管那么多，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你先别急，基本信息我们已经掌握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立马第一时间联系你。」
从警察局出来，顾子瑜说要送我回家。
「热的，先喝点暖暖身子。」
人着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从直播带货那次事件之后，我一直对顾子瑜都保持着警惕，可就是这一次懈怠，将我带入万丈深渊。
「子衿，你和我的爱人真的很像！」
喝完顾子瑜递过来的热可可，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你的爱人？」
强撑着让自己不要睡。
「是啊，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什么？」
刚刚的热可可有问题！
可惜等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我想要开门跳车，但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逐渐我视线开始模糊，我看顾子瑜的嘴一张一合。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
卧室的门被反锁了，我尝试了几次根本出不去。
听到门外的脚步逐渐逼近，我害怕极了。
伴随着“嘎吱”的开门声，顾子瑜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像啊，太像了！」
顾子瑜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用看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我，他反复踱步，仔细的观察。
我惊恐的后退，心脏狂跳。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