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情感纠葛,随着一场车祸,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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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送葬队伍的远去,周边逐渐安静了起来。我瘫坐大厅的地上,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心脏就跟小刀割的一样疼。我用手臂将自己紧紧的环抱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找回一丝力量。

门口的光一下子被挡住了一半,我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他来着,这是我完全都没有预料到的。

这位昔日的翩翩公子,如今也被岁月折腾的早就没了之前的样子。他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我也就那么盯着他。

   “你,还好吗?”注视良久,他终于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当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用我那已经变成的公鸭嗓吼道:“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之前那么负我,带给我无尽的耻辱,现在来干嘛?看我笑话?”

“什么看你笑话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你以为你的样子又好的到哪里去啊。”即使已经快虚脱了,但在他面前,我不想示弱。

   他继续温柔的说道:“我们走吧,我带着你逃出去,永远离开这里,将这里的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边说他边向我伸出了手。我用尽全力将那只手拍到一边,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给我说这些,当初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害的我成这样子的。”

   他粗暴地骂道:“你这女人,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那么要强,你就不能稍微服软一下,思考一下我说的事情。”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很想开口骂他,但是,明明有很多话在心里,却硬是骂不出口来。他直接上前,粗鲁的将我的孝衣撤掉,之后不顾我的挣扎,一把叫我抱我,塞进了外面停着的车里。

   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多,其实,我自己也是想要逃离这压抑的环境,刚好他带走了,我也就难得去多想什么了。

   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外加一滴水都没有喝,我的身体已经严重超支,在上车没多久,我就直接躺在后车座熟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暗沉,车子仍旧在路上行驶,看着沿途陌生的风景,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叫我带到哪里去。已经踏出这一步,我也懒得去问了,翻了个身,再次熟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车里已经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看到酒店的名字,我便知道了我们到了什么地方,这里是他的家乡,北方的一座小镇。这家酒店是镇上唯一一家吃饭住宿一体的酒店,我跟他不是第一次来这边。

   难得的是,这个三进三出的复式复古多字形院落,十年如一日地维持着原貌。几度春秋占地面积颇大,园内处处培植着各类花木,依山傍水而居。宅子后堂的院落里凿开一个十来米开外的池子,引有从宅邸后的大山里淌出的山泉。池子在初建时,在里面放了许多从河里浅滩上搬来的嶙峋怪石,很多石头里都有大大小小的洞穴,再加上池里的泉水冬暖夏凉,鱼儿在冬天时便钻入石洞里。冬天时,北方的天气虽然寒冷,但池里的游鱼却从未见有冻死的。池内除了很多闲闲的红白鲤,还稀疏地植有几株睡莲。湖心未央,建有一个八角水阁,曰春秋亭。供人纳凉赏景。池两岸的垂柳,春天时格外的葱茏繁茂,源头的几树桃花,更是在人间四月春晓烟花的季节,悠悠地逐水而居,为临湖而建的古建筑增添一抹温软。

   见到是故人,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丰富极了,向来清冷的人,流露出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让我冰冷的身心异常温暖。我不能出声,无法感谢她的盛情,只能听着她与江源寒暄。说到她的身材,年近不惑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竟像少女那般娇羞。

   只见她向里屋的方向努努嘴,道是:“是他喜欢我胖的样子。”我恍然大悟。一向极力保持身材的老板娘,没想到也会为着自己的悦己者,这般世俗可爱。这便是爱情。

   山中日月,清寒凛冽。不日后,便迎来倾城大雪。

   江源日日逼着我喝清粥,我若不喝,他便用喂的。几日过去,我打结的喉咙里已能勉强发出声音。彼时,我与江源及几度春秋老板夫妇围炉而坐,嘴里细细品着老板娘去岁封藏的雪水泡的清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再说几度春秋的老板,本来情路坎坷,始终在两个女子之间徘徊,无法选择。一面是相恋七年的女友,一面是两厢情悦的女子,确实是个大难题。见今日这般光景,可见终是摆脱了旧日的纠葛,将三个人的折磨,变作两个人的幸福。不知他们是如何有勇气走完布满荆棘的情路?想来,曾经的恩怨纠葛,终是化为浮尘。不论有着怎样为难的曾经,他们终是明白了什么是一生中最可贵的东西。

午后的日光格外漫长,透过雾气氤氲的玻璃窗,窗外的白雪茫茫一片,厚厚的积雪上方,折射出耀眼的清辉。老板夫妇相继离开,屋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江源。

   他忽然道:“你就真的不打算同我说话了,这都多少天了。”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面庞,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我与萍子是邻居兼死党,与江源和童伟自小便是好友。萍子与江源以及童伟长我两岁,再加上我幼时总是大大咧咧,在我尚还懵懂不晓事时,他俩便情愫暗生。萍子很早熟,又是泼辣艳冶的女子,他们的爱情长跑一晃便是十年。我与童伟是看着他们的爱情生根发芽的。待到大学毕业,在大家都想着他们终于修成正果的时候,萍子却让大家大大地跌破眼镜。在大四下学期快结束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另一男子迅速成婚。江源高我们一级,已于一年前去沿海城市工作。萍子骗我说江源知道她的婚事,他们早分手了。当我犹豫再三,问及江源是不是很难过时,江源在视频那头难掩趣意地问我:“你这笨丫头还会开这样玩笑?”

   情人之间,外人说再多的话都是荒涎不经的笑话,我不由暗叹真是这样。

   当江源知道萍子真的结了婚后,我曾试探性地安慰他,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后来,大家各自毕业,我又去了外地极少回家,大家的联系不由便少了。因着他曾骂我,心里憋着气,自然是不会同他主动联系。直到毕业两年后的一天,江源忽然意外地出现在眼前。让我更加意外的是,他居然说要在我所在的城市工作。我们的关系始终不咸不淡。只是,自幼时起,我的心里便深深地扎种着一个人,挥之不去。那人丰神俊秀,不是眼前人,又是谁。

   并非不是不想理他,只是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我总是自乱阵脚。

   天意弄人,我深爱的男子,他的心里藏着另外一个女子。

   大雪初霁,太阳终于从云层里艰难地挤出笑脸,已是十余日后。

   我独自站在寒风凛冽的河岸上,看尽大千世界银装素裹,说不出的静好。河两岸的枯枝,在沉厚的积雪下,仍流露出片余狰狞的黝黑,在皑皑白雪里显得格外耀目。河床里,覆盖在积雪下的乱石呈现出滑稽的怪样,略显缭乱荒寂的河里,冰冻三尺之寒。晴辉在对面的山巅绽放出迷乱的光彩,若不是积雪太厚,一时间难以消融,我真想爬上山巅,去看看记忆中萍子家的屋舍。那里,便是萍子的故乡,十岁那年与萍子离家出走,我曾去过那里。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白色的笨重物体,在厚厚的积雪上艰难地向近挪动。近了,才发现竟是童伟的车。车门打开的同时,萍子与童伟从车里走了出来。萍子一身惹火的红色风衣,让一身素色羽绒衣的我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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