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郑州凤凰山上三名女孩被杀害，凶手居然是身边的大哥哥

一、三名女孩神秘失踪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巩义市凤凰山脚下的蔡庄，大人们都在忙着干活。确实，再过4天就是1999年的元旦了，大家伙儿都在忙着准备过节。

下午两点钟左右，村里的三个小女孩——赵静静、赵甜甜和付晨旭——结伴一起向村外走去。赵静静和赵甜甜是村里老赵家的一对姐妹，付晨旭则是付牛套的女儿。三个女孩的举动，村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注意，除了老赵家的邻居李奶奶。

“小妮儿，你们三个去哪儿呀？”李奶奶问道。

“我们去跳绳。”

“别走远了，千万别出村。”

“知道啦！”

就这样，三个小女孩消失在李奶奶的视野中，作为村里的一名老人，她尽到了自己的义务。

到了晚饭时分，三个女孩子的家长们还没有发现孩子们回来，就有些着急了，他们叫上邻居帮忙四处寻找，但足足找了四天也没有找到。孩子们，就这样消失了。

二、惨案发生天地震怒

但就在1999年元旦的这一天，在海拔800米的凤凰山顶，有人发现了三个小女孩的尸体。

发现尸体的人是本地的一家私企的厂长。元旦这一天上午，他带着一家人上凤凰山登高眺望。然而，当他上到山顶时，却看到三个小女孩躺在那里，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厂长以为是她们睡着了，但当他走上前去一看，才发现三个小女孩都已经死了，因为她们的头颅都被砸扁了！他立即让身后的家人远离这里，并立即下山报警！

巩义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王虎山接到报警后立即带领人马上山，当看到三个小女孩的尸体之后，大多数刑警立刻就流下了眼泪。三个小女孩，仿佛是用水做得美丽的小天使，然而她们此时早已经去了天国！

经过简单交流之后，刑警开始对现场开始勘察，并四下里询问附近的人家是否丢失孩子。很快，消息传来，蔡庄在前几天丢失过三个小女孩。

王虎山得知消息后说道：“依我看，这应该是熟人作案，而且是一人作案！”

他的解释也很简单：“不是熟人，怎么能把孩子弄到山上来？如果不是熟人，那就没有必要把孩子弄到山上来，就地杀害，岂不更加快捷方便？孩子应该是跟着那个熟人自动上山。而通过脚印可以发现，在小孩尸体周围，就只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足迹。”

消息传来，附近一带的村庄一下子都紧张起来，谣言在空气中蔓延，有人说南方来了一帮不法之徒，专门挖小孩的心用来配药，老百姓祖祖辈辈受人欺压侮辱惯了，一旦有什么谣言，他们就选择相信。

因此谣言越传越盛，很多家长都把自己孩子锁起来，拴起来，没一个敢往街上跑的。干警看到这种情况都非常着急，上级也要求立即破案！

巩义市公安局成立专案指挥部，决定以蔡庄为主，并对周边的村庄进行包点包干调查，对所有可疑对象一网打尽，一个不漏。

这一网打下去就罩住了1万多人，王虎山定的排查标准共有八条：凡年龄在14到30岁的男性，未结婚的人，有流氓行为的人，信邪教的人，近期找不到的人，有流窜不轨行为的人，外地打工的人，都要纳入侦查范围。

这一万多人中，又有196人被重点怀疑监视，对他们再进行第二轮承包调查。

而与此同时，专案指挥部的核心人员，立即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凤凰山，他们从蔡庄出发，到凤凰山底下再爬上去，试验了两次，走了两条不同的路线，但所需时间相差不多，约为1.5小时左右，从村边到山脚4.2公里，山高800米，爬上去约15分钟左右。副局长王虎山股骨头坏死，但仍然坚持爬完！

他们这样干，是想让办案具有科学性：经过询问，三个小女孩是3:10走失的，离开村庄后，路上走需要1.5小时到山脚下，应为4:40左右，之后花20分钟爬上山顶，正好是五点左右。

而死亡的时间也可以判断出来，食物只能在胃内停留4到5小时，对三个小女孩解剖发现胃中没有午餐的残留，这证明她们的被害时间是在下午6点以后，因为当地中午饭一般在一点左右，刚好五小时。而其中一个女孩儿赵静静的胃中还残存有苹果皮，那苹果皮经过后来调查约是两点左右吃进去的，如果是六点被害，刚好是午饭排空而苹果还差一小时才能排空，所以剩下了苹果皮。这就可以断定，三个小女孩是六点左右被伤害。

5点到6点，作案时间只有一小时，谁在这一小时之内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此时，警方除了排查，没有任何方法！

除了周边的几个村庄，进行大规模排查，但是专案组的重点始终是蔡庄，因为三个小女孩是蔡庄的，而凶手也是蔡庄人的可能性最大！

三、凶手现形

在发现小女孩尸体的当天，巩义市刑警队长张守超看了现场并询问了小女孩的信息后，立即下了凤凰山，驱车飞速赶到蔡庄！他断定今天中午三个小女孩儿的尸体被发现的事儿，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这么快把这个信息带到蔡庄，车速为证，时间为证！

张守超在蔡庄下了车，人们高兴地围了上来，以为公安局给赵家和付家找孩子来了。孩子失踪四天了，当地派出所还没有询问孩子失踪时的情况，是赵家和付家没有报案？还是派出所不够重视？笔者不得而知，但以上任何一种情况都是非常不可取的。

面对热情围上来的村民，如果张守超脑子不会转弯，直接说孩子被人杀死了，那将是会什么样一种后果呢？

张守超的脑子非常冷静，他没有说孩子已经被害了。他先是找到赵静静赵甜甜的父母家，夫妻俩一见公安局来帮忙找孩子，立刻精神起来，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张守超让他们原原本本将事情交代清楚，这可以防止他们得知女儿死后，因为头脑不清醒而失去了线索。

在张守超的引导下，赵家夫妻的思绪时间回到12月27日。那天，赵静静和赵甜甜的父亲房安然骑着摩托车要去打兔子，两个女儿也吵着要跟着去，房安然没有同意。

之后，付家的二女儿付晨旭来找赵静静和赵甜甜玩，三个孩子就消失在李奶奶的视野里了。

天快黑了的时候，两个女儿还没有回来，赵静静的母亲赵淑霞就着急起来，她在家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声，赵淑霞以为是两个孩子回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进来的是另一个被害者付晨旭的父母付牛套和冯小丽，他们问赵静静和赵甜甜回家了没有？赵淑霞说没有。

三个孩子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了，两家的家长都着急起来。之后他们打听到，孩子下午向村西走去了，之后在村口碰到了付兴周。找到付兴周后，他说三个孩子要出村，被他拦了一下又往西走去了，他以为三个孩子不会出村了，就走开了，但她们三个也没有跟他说去哪儿。

之后，两家人又在村子附近寻找，当来到村头打机井的房子附近时，打井的工人们正在用晚餐。付牛套隔着很远就问：“师傅，见到三个孩子从这里走过去没有？”

结果一个是师傅说：“见过！”，两家人十分兴奋，师傅接着说：“三个小女孩，个头这么高。”他手一比划，大的大约到胸口，小的到腰。

两家人一看确实是自己家的孩子。

“那是下午2点钟走过去的吗？”

师傅回答说：“不是，是刚才走过去，大约晚上八点钟左右。”

张守超听到这儿心中一愣，这似乎和之前他想的有些出入。

之后，两家人就顺着师傅指的方向追了过去，不久碰到三个小男孩。他们回身又问打井师傅是不是这三个小男孩，师傅说不是这三个小男孩，肯定是三个小女孩，两个大的互相搂着，后面一个小一点儿的，一直哭着说作业没有做完！

家长们立即又开始沿着师傅指的方向追下去，但始终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又找了几天，仍然是不见踪影。

张守超问完情况之后，离开村子之前偷偷告诉了赵淑霞弟弟真相，并用车把他送到凤凰山，让他上去认领自己的外甥女，这时凤凰山上发现孩子尸体的消息已经传来，村内一片哭声，家长们都滚成一团。

张守超立即找到了打井的32个外地工人，发现共有四个人见到三个小女孩，而且都说是晚上8点见到的。张守超觉得他们可能有串供行为，因为此时尸检已经结束，孩子们肯定是死于晚上6点左右，而不可能在8点有人还见过他们。

于是，他立即部署人马在这些工人中查找犯罪嫌疑人，果然发现其中一个工人裤腿上有血迹，但化验之后，证明不是小女孩的血迹，是这名工人跟别人打架时染上的。

张守超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第二天一早到村子附近的小学去询问。果然，当询问了几个班级后，有两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承认昨天晚上结伴到机井附近玩耍。很明显，工人们将小男孩误认为小女孩了。

张守超回到公安局之后，立即和副局长王虎山共同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在会上，他提出了自己的判断：凤凰山脚下的蔡庄面积不大，以蔡庄为中心的西、南、东三个方向的700米内也有人家，形成了一个聚居群落。因此，杀害小女孩的人，应该就在这700米以内！

大家都认同他这个判断！

干警们立即从蔡庄附近住户的南北两头开始排查，见门口进，见住户就打听。最后排查出七个重点嫌疑人。

不久，一个重要情况被摸排出来了：有人证明，12月27日下午，村民付现锋曾带着几个小闺女出村了，但不能确认是不是被害的三个小姑娘！

付现锋，正是七个重点嫌疑人之一，张守超听了这个情况，心中非常激动。他立即到付现锋家里去询问，发现付现锋已经消失不见。

付现锋这个嫌疑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常年在村外流浪，洛阳、广州、上海与大理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干警把1996年到1998年，付现锋打工所接触的关系人一一列出来，挨个去寻找，但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更加困难的是，付现锋长这么大，居然没有照过照片，连身份证都没有办，但民警们还是想到了办法来辨认他，他们把付现锋的家人请来，把付现锋的朋友找来。他们一致认为付现锋的额头像母亲，鼻子像姐姐，脸像哥哥，嘴像弟弟，再用电脑把这四位亲属的不同部位组合起来，果然就出现一个付现锋。

画像出来后，蔡庄的二十多人看了都说像，于是干警立即向全国发出协查通告，然而，经过近一个月的协查，仍然没有发现付现锋。

就在巩义市警方有些坐不住的时候，1月27日，专案组接到通知，说广州清远市收容所收容了付现锋！

很快，付现锋被押回了巩义市，经过审讯他交代了杀害三个小女孩的全部事实。

他说，三个小女孩27号当天下午碰到了他，其中两个是赵家的闺女，一个是付家的女儿。赵静静问他看见她父亲没有，付现锋说没有，她又问：“你弄啥去？”，付现锋说去撵兔子。三个小女孩很好奇，就跟着他走了。

走着走着，四人就上了凤凰山顶。在山上，付现锋就想到了前几天自己看的黄色录像，心中升起了一阵邪火，就把付晨旭叫到一边，把她的裤子脱了。

付晨旭自然是拼命反抗，付现锋就用石头把她砸死了！这时，赵静静和赵甜甜听到声音来到跟前，见到这一幕两个孩子都吓傻了。

一不做二不休，之后，付现锋又将赵家的小女儿赵甜甜猥亵后杀死了。

当要杀最大的女孩赵静静时，她求他说：“先让我给父母磕几个头再杀我吧！”说完，就跪下来向蔡庄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等赵静静磕完头后，他先猥亵了她，然后用石头砸死了她。

很多干警听到这里，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但付现锋却觉得很奇怪，问道：“你们警察跟姐妹俩是什么亲戚，怎么突然哭了呢？”

付现锋说，自己本来觉得家里困难，这几天正想出去闯闯，看自己有多大本事。结果，那天意外碰到三个小女孩，等到了山上，心想干脆不如玩一玩她们，杀了之后再一走了之。

杀人之后，他坐上火车先后去了武汉，衡阳，郴州。最后在广州流浪时，被收容所抓住了。

付现锋岁数不大，但经历却异常复杂。他第一次猥亵小女孩，是13岁那年。那次是在地窑里，孩子父母知道后就暴打了他一顿，他就离家出走去流浪了，一直跑到广东韶关，15岁那年，他才被遣送回来。两年过去了，他个子没有长高，但表情却变了，对谁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父母有点吃不准他，也没有指责他，也没敢过于亲近。

他有个傻兄弟，在他出去流浪前挺喜欢的，结果他回家后不到一天就打了弟弟一顿。他父亲就打了他一顿。打的结果是又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又是三年。因为家里没钱，父亲也没有去找他。

三年之后，村里人在洛阳火车站再次见到他，他父亲得知消息后又把他接了回来。没想到回来住了几天，他又离开了村子去流浪，这之后他只是偶尔回家住一段时间，其他时间就浪迹天涯。父母没有办法管教他，也只能听之任之。有一次回来，他父亲要教训他，他一推就把父亲推倒了，他父亲气得不行，过了不久就病死了。从此他更是肆无忌惮，终于犯下了弥天大罪！

面对这样一个常年过的不是正常人生活的年轻人，如果任由他在社会上胡混，早晚会酿成大祸。三个小女孩被害的悲剧如果不想重演，就需要全社会承担起对付现锋这样的人管控的重任。

四、需要反思惨案发生背后的原因

当在处死付现锋之前，法官问了他一个问题：“当赵静静跪下来，要给他父母磕头时，你有没有想过放过她？”

付现锋说：“我当时啥也没想，根本没想放这事。”

“那你脑子想什么呢？”

“啥也没想，蒙蒙乱作一团。”

“不想就动手杀人？”

“不想才能杀人，想多了就下不了手了。”付现锋说完这句话，露出一种很迷糊的笑容，让人丝毫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由于对孩子们的看护力度不足，两个家庭付出了沉重代价。即使付现锋被处死，三个小女孩也活不过来了。作为一个成年人，笔者觉得必须想办法做些什么，比如碰到那些独自玩耍的小女孩，要用眼睛观察一下，最好善意的做出一些提醒。碰到有可疑人物想带走她们，要予以制止或者跟上去。否则，几乎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孩子，依然会一次次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