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的两位恩人,没有他们德云社走不到今天
“江湖险,人心更险。”
“江湖子弟,拿得起来放得下。”
“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有人夸你,别信;有人骂你,别听。”
“登天难,求人更难。黄连苦,无钱更苦。”
这是郭德纲在儿子郭麒麟18岁生日之际写下的家书。
郭德纲,8岁拜高庆海学评书,9岁学相声,15岁第一次进京闯荡,25岁与张文顺、李菁创办北京相声大会,31岁拜侯耀文为师,逐渐成名。
作为一个在江湖的食物链中从最底端咬牙爬到顶端的人,郭德纲这封家书看似温和如玉,但细品起来,背后是藏不住的过往辛酸。
01
2019年5月11日,郭德纲从艺三十周年系列专场在北京北展剧场开演。
当初那个玩命说相声的郭德纲,已经变成了大家口中的“郭大爷“。
郭德纲生于相声窝子,长于相声窝子天津。
7岁就跟随评书前辈高庆海老师学习评书。
随后接触相声,跟随相声名家常宝丰先生开始学习相声。
对于传统艺术的热爱,郭德纲从小就超越了平常人。
初二,郭德纲选择离开学校,全身心投入到相声的学习中。
学习相声的同时,还学习了西河大鼓、河北梆子等戏曲。
可以说是集多种传统技艺于一身。
成年后,跟随天津红桥区文化馆馆长杨志刚继续学习相声。
然而事与愿违,两人跟种种原因而关系紧张,矛盾冲突不断。
1995年,20出头的郭德纲选择离开天津,来到了北京。
如郭德纲自己所说:“最早进北京是为了大红大紫。当时正好流行北漂,是条好狗都要到北京叫唤一下,是当时我们很流行的理念。当时来北京时的心态是,跟某个剧团演出,一旦能上春晚就会红。但是到北京后我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初到北京,郭德纲便与张文顺、李菁相约,在空闲时间一起到广德楼、京味茶馆等小剧场演出。
后有徐德亮等人相继加入,人数达到了10多位。
这也促成了德云社的前身,北京相声大会的成立。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瘦如柴的。
2块钱一张的门票,他们却经常只面对一两个观众表演。
在郭德纲的相声作品也提到过,即使面对一两个观众,我们也得接着说。
观众虽然不会走心去听这句话,但其实这却是他们的亲身经历。
下午两点开场,一直演到晚上。
好的时候,每人一天会有30块钱的收入,大家开心的如同过年一样,因为有收获,有观众听我们的相声。
不好的时候呢?一天下来,十几个人一共10几块钱的收入,大家的心是凉凉的。
没有固定的演员,没有固定的节目,没有固定的演出地点。
想要成名,谈何容易?
02
2004年,11月27日,德云社举办了传统相声濒临失传曲目专场。演出当天,200人的会场,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后来,不断涌入的观众,实在找不到地方坐,就坐在了舞台的两侧。
黑市上还出现了假票。
这时的郭德纲,嘴角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他知道,德云社这是火了,多年的梦想实现了。
郭德纲想起自己三次进京,历经磨难,眼角有了些许湿润。
而改变这一现状的有两人不可不提!
郭德纲有三进京的经历,第一、二次无果。
第三次,郭德纲抱着义无反顾的决心,辗转在北京周边,寻找着一切可以上台演出的机会。哪儿便宜住哪儿,哪儿能上台去哪儿。
命运看似无意又好似必然的安排,让郭德纲和张文顺有了第一次合作。
张文顺是相声界的牛人。
他是北京曲艺团第一期学员,比同期的李金斗还大9岁,真真的大师兄。
二十岁的张文顺,风华正茂,情窦初开,谈起了恋爱。
可团里规定学员间不能谈恋爱。团领导对他谆谆善诱:“只要改正错误,不再谈恋爱,就不开除你。”
没料想,性格执拗的张文顺,脖子一扭,说:“玩去吧,孙子。”
大师兄就这样给“被”开除了。
潇洒离开的张文顺转身投入商海,居然做得风声水起,前门大街一半的装修都是他带队做的;最牛时,在水鱼城饭店做总经理,手下管着180多人,挣了不少钱。
挣了钱的张文顺不爱别的,就喜欢相声,更爱结交相声界的朋友。
1998年,退休后的张文顺在丰台演出,节目组临时把他和郭德纲搭在一起出节目。
张文顺没想到,这个头不高、其貌不扬的小子,一下惊艳到自己:这是个角儿啊。
郭德纲对张文顺也是仰慕已久,于是,两个有着共同理想和爱好的老戏骨,理所当然地成了朋友。遂携手走江湖,留恋在各处茶馆、小剧场舞台。
同年,郭德纲转战大栅栏的中和戏院,和张文顺等人办起了每周一场的相声大会。除了中和戏院,地坛庙会、陶然亭茶馆,他们也常去演出。
门票20元每位,有时说说好话10元也能成。
2000年,张文顺不愿看到像郭德纲这样的,优秀相声演员埋没民间,就托人情,把他介绍到北京曲艺团,当时北京曲艺团承诺:“只要好好干,日后连同夫人,都能调到我们团来。”
就这样,借调到北京曲艺团的郭德纲,成了于谦搭档。
每天和于谦坐公交车,一起周游在北京县郊演出。
舞台很简陋,两台拖拉机一并,卸下槽板,就成了舞台。
寒风中,两人穿着军大衣,往那儿一站,就开始了表演。
2002年,相声大会转战广德楼。这一年,郭德纲收了曹云金、何云伟做徒弟。
郭德纲在北京曲艺团干了三年,也没等到曲艺团当初的承诺。
等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外地演员和夫人一起调进了曲艺团。
心里哇凉的郭德纲,转身复入江湖。
这一年,相声大会正式更名为德云社。
03
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即使是一路坎坷走来的郭德纲也直言,自己的成功不过是自己99%的努力加上媒体1%的配合。
即便如此,除了郭德纲的师傅,还有一个人堪称郭德纲的伯乐,对此,郭德纲亲口承认过,没有此人,他不会这么快火起来。
这个人就是大鹏,注意,不是煎饼侠那个大鹏,而是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文艺广播节目主持人康大鹏。
2004年夏天,当时大鹏是北京文艺台《开心茶馆》节目的主持人,负责播放电台的相声类节目,不过,令他苦恼的是,播放的相声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段,听的都老掉牙了。
后来,有心的大鹏开始在网上逛各种相声论坛,忽然看见有人提到郭德纲这个名字,便亲身去茶馆侦察。
那时,郭德纲还在天桥乐茶园说相声,台底下人不多,零零散散也就二三十人,不过,听了几段郭德纲现场讲的相声后,在场的大鹏坚定地意识到,台上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为此,大鹏第一次给郭德纲的现场录了音,拿到台里准备播放。
回忆此事时,大鹏也是很坦诚:
“那会儿我的节目很需要新段子。专业团体的相声演员当时普遍就是固定几段不断地演,一年两年未必出新。”
不要小看电台广播,在那个电视横行的时代,广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它占据了一个独特的市场,那就是交通工具。
在此之后,郭德纲的相声就走进了北京电台,很多资深“钢丝”第一次听到郭德纲的相声,相当一部分就是来自于《开心茶馆》的电台版录音。
大鹏第一次去郭德纲的相声演出现场时,台下也就是二十来个观众,结果电台节目一经播出,大鹏第二次去的时候,感觉台下又多了二十多个观众,又过了一周再去时,下面已经是二百多人,连郭德纲都直呼怎么这么“火爆”!
后来,大鹏索性邀请郭德纲等德云社主力演员做客电台节目,并不遗余力的安排播出德云社的相声作品。
对于此事,郭德纲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他甚至直言自己已经把大鹏当成了德云社的一员,而且在多个场合几次感谢大鹏和北京文艺广播多年的支持。
尤其是后期,因为郭德纲与众多媒体交恶,关系一度剑拔弩张,大鹏也因此受到牵连,工作经受百般刁难,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如既往选择播放郭德纲的相声。
当被人问及为何他能独识英雄于草莽,大鹏苦笑道:
“我两年前才开始做相声节目,郭德纲在园子里说了十年了,你想想,同类的媒体这么多,凭什么等我来发现他?”
言外之意,想必大家都懂了。
不过,大鹏从未因自己第一个推荐郭德纲而沾沾自喜,相反却担心自己是否介入过早,他说:
“或许郭德纲应该再晚十年让大众知道,就让相声迷的小圈子养着他,没准儿对相声的发展更好些。”
04
郭德纲说:“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一种艺术形式能被所有人喜欢。”
郭德纲做不到让人人都喜爱他,喜爱相声。
但郭德纲的相声给每一个听他相声的观众带来了笑声,让观众心情愉悦,甚至陪伴了许多人走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吴京通过《战狼2》,创造了中国电影票房最高的56亿记录。
他说他曾经在自己最颓废,最低迷的时候,是听郭老师的相声才渡过的。
每天晚上都会听着郭老师的相声入眠。
随之便成了郭德纲的铁杆粉丝。
如今也与郭德纲、于谦称兄道弟,关系甚好。
郭德纲生来就是相声人,他对得起相声,更对得起每一位听他相声的观众。
他将开心、快乐带给观众,观众给他饭吃。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食人间造孽钱。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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