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鲱鱼罐头才知道,酱料池底下沉了个人,线索还在罐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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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警犬】是作者张晚诚开设的故事专栏,讲述了动物行为学专家林轩带着警犬玫瑰和多肉搜救破案的经历。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案件,环环相扣,推理全程高能。

大家好,我是脸叔。

林轩正式开始调查“工厂女尸”案,这时,在废弃工厂里随手拿的一个鲱鱼罐头引起了他的注意:罐头是5月12日生产的,邓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5月5日左右。尸体被藏在酱料池中无人发现,工厂又在正常生产,那么这就意味着……

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浮现在林轩的脑海里。

这是猎罪警犬第8篇

案件:工厂女尸

全文 8344字

我在训练场找到了独自蹲在沙坑边上的玫瑰。从某一角度来看,玫瑰其实挺像我的,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形单影只。

玫瑰闻到了我的气味,向我走来,在我的腿边蹭了蹭。我蹲下来,告诉它我加入了陈沁他们小组,现在正在追查废弃工厂女尸的案子。

我自言自语的话落在玫瑰耳中,只是让它茫然地看着我。我在想,如果玫瑰真能够和我说话,作为旁观者的它,会不会劝我不要傻傻被别人左右,被别人利用。

我轻叹一声,轻揉着玫瑰的耳朵:“对不起,我需要他们的资源,而且……我相信陈沁。”

我的道歉,是出于这几天没有照顾好多肉和玫瑰,因为忙碌,我只能让它们待在基地。玫瑰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我这么久的时间,我的存在会让它感到踏实,有奔头。在我的生命周期里,可能玫瑰只是占据一段极为重要的位置,可是对于玫瑰来说,我就是它的一生,是它生命的全部。有我陪伴的时间对它来说是多么珍贵。

有人说,在狗的眼中,人类是能活500岁的精灵。它们会像人类仰慕神灵一般地仰慕人类。

我没有去认证过这样的说法,在我的眼里,玫瑰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它不得不离开我,我无法想象那时我会是怎样的心情。

既然我都这么说了,玫瑰当然会无条件地支持我。我微笑地揉了揉玫瑰脖颈上的皮毛,让它跟我回趟宿舍拿东西。

我事先给陈沁打了通电话,约好下午一起去高毅的家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儿,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审问高毅时的对话。不管是从高毅的表情,还是他的回答中,我总觉得有破绽,可我冥思苦想也没把这处破绽给找出来。

在床上干躺着也是浪费时间,我翻身下床,招呼一声玫瑰,随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背包。我把背包挽在胳膊弯,包的布带有些松,背包拉长到我的膝盖位置。我没注意,一抬腿,膝盖正好重重撞在背包上,一声沉闷声响,膝盖顿时被包里一个坚硬的东西磕得生疼。

我疼得蹲在了地上,背包坠到地上时与地板碰撞,发出了声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不记得有把什么金属物体放在包里,我纳闷的扯开背包的拉链,抖了抖,包里的东西都被我倾倒在地板上。

一个扁平的铜黄色罐头盒“砰”地一声掉了出来。我捡起来看了眼罐头的包装,登时回忆起来,这是我在废弃工厂里随手拿的一个鲱鱼罐头。

当时原本是想把它拿到基地作为训导警犬臭味忍耐力的道具,结果放在包里被我遗忘了。

我边揉着膝盖,边把罐头拿在手里端详。尽管臭味的源头被密封在铁皮盒子里,但是我鼻间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仍是若隐若现。

罐头盒的包装贴纸上是一条鲜活的鲱鱼,看着让人没有一点食欲。我把盒子翻了个面,看到背面有几行文字,是食品配料表和生产商及地址之类的信息。罐头盒的底部有一排不怎么清晰的钢印号,印着罐头生产的日期——5月12日。

我一看到这行数字,脑中某一条信息就被牵引了出来。我细细回想,记起上午在审讯室时,我问到高毅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邓梅的尸体,他回答说是5月13日。

也就是说,高毅在看到邓梅尸体的前一天,东润食品厂还在正常生产中。

我顿时细思极恐,苏梓航那边给出的验尸报告,邓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5月5日左右。尸体被藏在酱料池中无人发现,工厂又在正常生产,那么……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罐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玫瑰!”我冲着客厅喊了一声,玫瑰听到后快步跑来。我把罐头盒捏在手中递到玫瑰鼻子前,玫瑰蹲在地上,俯下上半身,鼻子紧贴着罐头盒闻嗅。我迟疑片刻,还是决定打开罐头。

我手指扣住了铁罐顶部的小拉环,用力一扯,罐顶的铁皮“滋啦”一声被我扯开。罐头里的臭味像是被封印已久的洪水猛兽,顿时冲出来,铺天盖地。

我瞥了一眼罐内,乳灰色的汤汁中盛着几条去掉脑袋的鲱鱼,翻着银白色的肚皮,汁面上浮着一层油脂,极为粘稠。

不知是事实如此还是我的心理反应,我总觉得这股臭味中夹杂着死人的腐烂气味。

我面对这种气味都难以忍受,玫瑰受到的“折磨”更是可想而知。但是和我相比起来,玫瑰显得更加淡定,它隔着一段距离,鼻子微微皱动,随后抬起头,激昂地狂吠几声。

玫瑰的反应是在对我示警。

警犬在发现幸存者、遇难者遗体或者违禁物品时,会蹲在原地大声叫唤提醒训导员。玫瑰的判断证实了我的猜想,我放下罐头盒,来不及洗手,赶紧给陈沁打了一通电话。

陈沁刚一接通,我就急不可耐地告诉她:“陈沁,赶紧让你们的人查一查东润食品厂的销售渠道,把5月5日之后生产的货全部扣回来!”

陈沁有些意外,我连忙解释:“邓梅的尸体在酱料池里泡着,腐烂了都没人发现,在高毅发现邓梅尸体后,到关厂逃逸的这段时间,东润食品厂一直在生产受到尸体污染的食品。我手里有证据,待会儿我会送到苏梓航那里化验,但是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你要相信我,赶紧把那批货扣住!”

事情过了这么久,我无法猜测那批含杂着腐烂尸体的食物的最终流向。如果到了消费者的手中,除了有传播疾病的可能性,势必还会引起大范围的群众恐慌。

听到我语气中的果决,陈沁不敢怠慢:“好,我现在就去找张震,让他下命令。”

挂掉电话后,我找了几个塑料袋,把罐头里三层外三层包了起来。我叫上玫瑰,离开宿舍。带着这样一个“生化武器”,我根本不敢乘其它交通工具,怕被别人赶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开了自己的车。心里想着,回来得在车里喷半瓶空气清新剂了。

我开车和玫瑰到达市局时,正好看到陈沁从大楼里走出来,她身后跟着张震和一队警察,各个神色匆匆。陈沁看到我之后,告诉我他们已经查到了东润食品厂的销售网络,现在正要出警。

陈沁让我留在市局等她回来,我点头答应了。待他们走了,我给苏梓航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苏梓航就乘坐电梯下了楼。

我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交给了苏梓航,让他拿回去做化验。禁不住苏梓航的纠缠,我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他听后感到极为惊奇,非拉着我一块儿上楼去了实验室。

苏梓航拿着样本去化验,我坐在实验室旁边的办公室里,玫瑰安静地趴在我的脚边。我的这个意外发现,总算是能够解释了高毅为什么在发现邓梅的尸体后一声不吭就跑了,我能肯定,高毅一定知道这件事。或许他是无意之举,但是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担心这事败露出去,只能跑路。

化验的过程很漫长,陈沁那边也一直没传来结果。我干坐了一下午,等到天都快黑了时,苏梓航才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份报告。

“还好,死者身上没有什么传染性病菌,不过在样品里检出了微生群落,万一这些罐头有人吃了,腹泻肯定是跑不了的。”苏梓航坐到我旁边把报告递给了我。

我不安的心总算是得以缓解,不过在我看来,病菌传染的危险虽然被排除了,但是这些东西真要进了人的腹中,那该有多恶心。这让我联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条新闻,在国外某家酒店的顶楼水箱里藏了一具尸体,直到有房客抱怨水压过低后,酒店的工作人员检修时才发现这具尸体。

而在这之前,那些房客喝的水、吃的食物,都已经受到了尸体的污染。

苏梓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玫瑰,饶有兴致地问我:“林轩,你这次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难道又是玫瑰告诉你的?”

我把看完的报告扔给了苏梓航,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尸体的死亡时间,罐头上又有生产日期,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这个结果。”

苏梓航咯咯地傻笑几声,我没再搭理他。

大概到晚上七点左右时,陈沁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她告诉我已经扣下了东润食品厂未销售完的大部分货品。鲱鱼罐头是小众食品,群众的好奇心理过后,这种食品销量遭遇了滑铁卢,东润食品厂的大部分货都在经销商那里滞销了。有些货流到了网商平台,售卖出去了一些,好在这事发现得及时,警察能在快递到达之前将其扣下。

陈沁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说道:“难怪高毅那小子一见到邓梅的尸体就跑了,不敢报警,问他问题时他也支支吾吾,你说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至少现在基本能够排除是高毅杀的人了。”我这样安慰道。

高毅就算再傻,他也不可能杀了人还把尸体藏在自己工厂的调料池里,还若无其事的生产。除非他心理变态,故意想这么做来报复社会——所以我才没有完全揭掉他的嫌疑。

在这之前,种种迹象都让我们觉得高毅跟这件事撇不清干系,现在想来,我感觉像是有人刻意而为一样。

凶手杀害了邓梅,为什么不把尸体藏在更为隐蔽的地方?

选择这样的抛尸地点,是否是为了故意嫁祸给高毅?

难道凶手跟高毅之间有什么矛盾?

我的脑海里蹦出这样的念头。

电话那头传来陈沁指挥警员搬走货物的声音,随后陈沁贴着电话说道:“我之前问过你,高毅和邱阳庆之间你信谁,你说你谁也不信,那么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重点查邱阳庆了?”

“我正想跟你商量,想去邱阳庆的家里一趟。”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等你那头弄完回来了,估计都快转钟了,明天咱们一起去。”

“好。”

挂掉电话,看到定格在8点的时针,让我突然想起了和赵思思的约定。我急忙给赵思思拨了一通电话,满怀歉意地跟赵思思说明了情况,另约时间。电话那边的她语气很是委屈,同时再次对我这些天的行踪表示极度好奇,追问了一番。

我搪塞了几句。赵思思不买账,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临了还嗔怪地跟我说,我要是不实话实说,以后休想把玫瑰和多肉交给她带。

我拗不过她,只能把玫瑰在废弃食品厂找到女尸,我又如何如何加入刑侦小组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赵思思一听,很自然地挂了电话,我心里却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我喂过玫瑰然后下楼准备离开时,我看到市局门口一辆红色的奔驰打着双闪。赵思思依靠在车门前,看见我出来冲我挥了挥手,手腕上那只欧米伽的蓝宝石表面在路灯的辉映下闪闪发亮。

早就听说赵思思家境条件不错,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到警犬队工作。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赵思思望了望我身后灯火通明的市局大楼,突然笑道:“师父,我还以为你跟哪个女孩约会才把我忘了,没想到你真在这儿啊。”

“你动作倒挺快。”

赵思思脸颊露出两朵好看的酒窝,给我拉开车门:“那当然,我怕你溜了。”

还好路边灯光偏暗,要不然赵思思一定能看到我额角的三条黑线。

车后排的贝丽见到我,尾巴都快摇得看不清了。待我上车后,赵思思问我:“师父,咱这是要去哪里?你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

我只说了一个方向,惜字如金。

赵思思倒不在意,兴致勃勃地开车上了路。按照我指引的位置,赵思思把车开出了市区,路越走越偏,直至最后连路灯都没有了,除了车大灯照亮的中间一条凹凸不平的小路,两边黑漆漆的一片,只闻蛙鸣遍野。

“师父,你确定是这里吗?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赵思思语气胆颤了不少。

“东润食品厂。”

我这不是故意为了吓唬赵思思。既然邓梅很可能不是高毅杀的,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或者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躲过那么多人的眼睛,把一具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抛到工厂里。所以我要再去一趟东润食品厂勘察,早一步找到这条线索。

我知道赵思思肯定会赖着跟我来,至于为什么带上她,就是这个原因。

“你要是害怕,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说道。

赵思思喉咙里传来明显地咽口水的声音,故作镇定地回我一句:“我才不怕!”

车又在路上行驶了一阵后,终于停在了废弃的东润食品厂门前。食品厂四周污染严重,寸草不生,蛙鸣少了不少,显得极为寂静。食品厂的建筑在微亮的夜幕衬托下,像是一张参差不齐的剪影,毫无美感可言,反之还给人一种残破芜秽的感觉。

前不久圈在厂子外的警戒线还没有撤去,风一吹过,仿佛一条瘦长的鬼影在摇摆。

我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赵思思却迟迟不敢下来,我拍了拍车门:“要不你就待在这里,我进去看一下就回来。”

赵思思环顾一周,确定不敢独自一人待在车里,果断否决了我的提议。她下车后蹿到我身后,攥着手掌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抓住我的胳膊。也不知道这是她作为女孩的矜持,还是因为我平常对人的态度拒人千里,让她印象深刻。

玫瑰从车上跳下来后径直走向了工厂的大门,回头望了望我,然后从铁栅栏的缝隙中穿了进去。贝丽则待在赵思思的身边,似乎是感受到它主人的紧张情绪,贝丽的尾巴高挑起来,围着赵思思转着圈,寸步不离。

我走到铁门前,正在想应该怎么进入工厂时,发现铁门上警方贴着的两张封条交汇处断开了。

我试着伸出手掌推了一下那扇看上去有些厚重的铁门,没想到铁门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后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这么重要的案发地点,警方不可能不封锁。我怔怔地看着眼前敞开的铁门,门中央的铁栓断成了两截,截口平整,应该是被锯断的。

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偷偷溜进去过,而且掩盖了痕迹,试图掩人耳目。

这一切被赵思思看在眼中,她屏着呼吸,压低声音说道:“师父……要不先报警吧?”

我没有作声,向玫瑰走去。赵思思抿了抿嘴唇,紧紧跟随我,亦步亦趋。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厂房,我这才想起来没有带上手电,只能用手机自带的照明功能勉强作为光源。借着这微弱的光亮,我看到工厂里的物品大致还是原来的摆放位置,甚至之前被玫瑰撞倒的那堆罐头依然散落在原位上。我原以为偷偷溜进工厂里的人是为了窃得里面的物资,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上一次警方在搜查过后,用通风设备流转了一遍室内的空气,与之前相比,现在厂房里并没有明显地让人作呕的气味。

“师父,咱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啊?”赵思思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

“如果凶手在抛尸的过程中破坏了门窗进入,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就跟我们刚才进来时一样。”我转了个身,举着手机照了照进来时经过的那扇门,“我看了一下,从外面进入厂房里的出入口似乎只有这一个,当然,这是不能肯定的,我现在就要找到,除了这个门以外是否还有其它的途径能进入厂房。”

赵思思鼓着脸颊问道:“怎么找,白天看得清楚,不是更容易些吗?”

“玫瑰可以找到。”我胸有成竹地回答。

赵思思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全然忘却了方才的紧张,凑到我面前满怀期待地问:“师父,能让贝丽试一试吗?下个月的警犬技能比赛,我想带贝丽参加,你多教教我成吗?”

在训导警犬这件事上,赵思思的执着胜过了大多数人。警犬训导员不是份轻松的工作,除了要跟警犬建立感情之外,警犬每天的训练,训导员同样要跟着跑上跑下。要是碰到什么出警或者救援的任务,训导员一样要身临险处,而不是在后面指手画脚。

作为一个女孩,能从事这样的工作,而且不比别人差,说实话我挺佩服赵思思的。在训导警犬的过程中,被警犬无意弄伤是无可避免的事。我曾不止一次看到赵思思蹲在训练场边,被烈阳晒得大汗淋漓,捂着印着清晰划痕的手臂一声不吭。和她的外表比起来,赵思思的内心一点也不娇贵。

所以在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时,我应允了。我把贝丽叫到身边,贝丽直立着耳朵,深棕色的眼睛看着我,蹲在地上,后背笔直。

我对赵思思说:“其实要找到另外一个出口并不难,狗狗有很明显的依赖性,特别是对于主人,警犬也一样。狗能通过气味判断出主人的位置,如果主人身处在一个封闭的地方,狗会想方设法的回到主人身边,一些我们难以发现的出入口,狗可以用敏锐的嗅觉和感官把它找出来。”

赵思思听了我的话,朝厂房的那扇门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师父,你是说,咱们把贝丽留在厂房外,然后把那扇门关住,我们待在这里,贝丽一定能找到其它入口进来是吗?”

“嗯,在狗的眼里,没有什么能比回到主人身边更有吸引力。”

赵思思蹲下身,搂住贝丽的脖子,在它的耳畔小声说了一句:“贝丽,拜托你了。”然后她领着贝丽走出了厂房,在外面解开了贝丽的项圈,转身进来时关上了门。

我和赵思思还有玫瑰待在厂房里,听到铁皮门发出了几声“砰砰”的响声,想来是贝丽在外面用前肢拍打门的声音,可是并没人给它开门。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片刻,接着厂房一侧的窗户玻璃又发出了拍打声,贝丽的脑袋时不时出现在窗外。

贝丽在窗外跳跃,往内探望,孤零零地叫唤。赵思思想走过去,被我拉住了,她只得冲着贝丽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贝丽见我们都不搭理它,显得更加着急了。在拍打了好一会儿窗户之后,贝丽消失在了窗外。

工厂四周重新恢复了安静。赵思思有些担心,问我贝丽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这荒郊野外的,如果贝丽走失了怎么办?

我抱着手臂,摇了摇头,让赵思思打消这些顾虑。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又传来了动静声。不过跟方才相比,这个声音显得很稀疏,像是爪子抓挠什么东西的声响。我察觉到这个声音是从工厂的墙外发出来的,我连忙迈开脚步小跑了过去。

我来到墙边,蹲下身子,发现砖石搭建的墙壁下方有一个直径80厘米左右的洞口。洞外黑漆漆的,完全不透光。在我这个位置,能够清楚地听到贝丽在外面扒拉杂物的声音。我伸手进洞里摸索了一阵,掏出来几个木块和铁皮,估计洞口是被这些杂物给堵住了。

“师父,你觉得是这个洞口吗?”赵思思俯下身,用手机上的照明灯往洞内照了照。

“有可能吧。”

我语气不怎么肯定,这个洞位置太低了,一个成年人从这里钻进钻出的话还是挺困难的,而且还带着一具尸体。如果尸体是从这里拖拽进去,尸体身上应该会留下痕迹。所以我又补充了一句:“再找找,兴许还有其他入口。”

贝丽在外面扒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看来它与我们的距离在逐渐接近。就在这时,玫瑰突然蹿过来,咬住了我的裤腿拽了一下,又小声叫唤了一声。随后它回头望向我们进来时的那扇门。

玫瑰耳朵向前倾斜,微微转动,这是它在寻找声源的意思。尾巴僵硬地抬起,与地面相平行,玫瑰此时的反应是在告诉我有人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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