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普通胃病,没想到是胃癌晚期,为什么老公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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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癌晚期,要死了。

医生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治疗。

可当初是我老公替我拿了报告书。

他笑着告诉我,只是普通胃病,吃点药就好。

1

拿到那张薄薄的诊断书,我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胃癌晚期,治疗可能性为40%。

医生一脸可惜地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治疗。

如果三年前开始吃药,也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年。

走出医院,我的脑海还是一片浑噩。

如果不是今天胃不舒服,我就不会来到医院诊断。

也不会知道,原来三年前,言奕就来医院替我拿走了报告书。

他告诉我,只是普通胃病,吃点药就好。

一瞬间,我通体冰寒,止不住地惊恐战栗。

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颤抖着手,试着拨通了电话。

「言奕,今晚可以回来陪陪我吗?」

我本想愤怒质问,可出口的话偏偏是最卑微的希冀。

对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有应酬,没时间。」

我喉头哽住,「言奕……你还爱我吗?」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不耐,「发什么神经,就这样吧。」

话还没说完,对面挂断了。

我攥紧了手里的纸张,说不出话。

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是啊,一个想要你去死的男人。

又怎么会对你有一丝爱意呢?

2

玄关传来声音,我从睡意中惊醒。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凌晨一点多。

言奕打开客厅的灯,看到我时皱了下眉。

「怎么不给我留灯?」

言奕随手将外套放在沙发上,转头看见了一整桌未动的饭菜。

我还没说话,他便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声音,我沉默着将饭菜都倒进垃圾桶。

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边微微下陷,言奕靠近来搂我。

他温热的呼吸蔓延在我背后。

我一下子僵住。

他有多久没有抱过我了呢?

久到让我以为,我们是合租室友,而不是夫妻。

「抱着真不舒服。」

似乎是嫌我硌手,他将手收了回去。

我的心口猛地一抽。

因为病症,我不知不觉瘦成了这个样子。

我忍住不哭,转过身凝视他的眉眼。

他曾经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在他心里都是最好看的姑娘。

可现在,我却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冷漠和嫌弃。

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

怎么就走到这么难堪的地步了……

3

我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假装要睡觉。

「等会,先把药吃了。」

言奕拍了拍我的手臂,从床头柜上拿了药递给我。

我睁开眼,没有动。

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谢穗年,你闹什么脾气?赶紧吃了。」

我死死抿着唇,昏暗中,我们无声对视。

白天的时,我无意中从角落发现了见底的安眠药。

我才意识到他把我的胃药掉包了。

我盯着他手里的药,嗓音有些沙哑:「言奕,我真的不想吃药了……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我。

他语气平淡冷漠,「说什么胡话,你不是发烧了吧?」

我嘴角嘲弄的笑了笑。

他恐怕都忘了曾经在我难受的时候,将我紧紧抱住,仿佛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紧张了吧。

每次我一开我死了的玩笑,他就会生气到颤抖,让我呸呸呸掉晦气,不要乱说。

我捏着药,塞入嘴里。

他满意看我吞咽。

很快房间陷入死寂。

4

半夜,我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话声音。

「喂,曼曼。」

「对,她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了。」

「她父亲现在挺看重我的,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公司交给我了。」

「放心吧,她不可能知道这事。」

脚步声走远,大门被轻轻关上。

留给我的是空荡的房间和冰冷的空气。

安眠药我没有吞咽,一直卡在齿间。

残留的苦涩未尽。

可比起那一道一道扎入内心的话。

什么都不算了。

我知道言奕嘴里的「曼曼」是谁。

他的白月光,整个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

我将言奕捂热,花了将近十年。

可只要姚曼一出现,便能让我前功尽弃,让言奕奔她而去。

甚至还能让他给我换药。

让我死的更快一些么?

我剧烈咳嗽着。

鲜血一滴滴从口里溢出。

腥咸苦涩都不及那痛的快死掉的心。

他不仅算计我,还要算计我爸。

多么荒唐可笑。

我以为他对我有那么一丝不舍。

可到头来,只是为了我的家产?

一边忍受着剧痛,我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现在一定在和姚曼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在她耳边温柔许下承诺,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我的生命在渐渐流逝,而他们却在欢喜得筹划好以后的日子。

连上天也在帮他们。

只有我,像沼泽里的烂泥。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痛苦?

我浑身颤抖着。

腹部一阵阵莫名痉挛的抽痛。

直到我疼得昏了过去……

5.

再醒来时,我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言奕莫名得出现在我身边。

我还没说话,他就神色复杂先开了口。

「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我怔住。

手抚上肚子,一时间,我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感受。

曾经我无数次希望自己能孕育一个小生命,可它现在真的来了,却又来得那么不合时宜。

我这被药物侵蚀的身体,还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吗?

「你安心好好养胎,公司还有事,我得赶回去。」

言奕多一秒的温柔都没有留给我。

他就匆匆往门口走去。

我没说话,他也没有多等。

盯着言奕的背影,我突然产生了一丝恨意。

他是忙着公司的事吗?

他恐怕是赶着去陪他那白月光吧。

原本我可以做一个妈妈,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陪他长大。

但这一切都被他剥夺了。

只有我一个人在为我未出世的孩子痛苦。

没有人记得他的到来,他只会和我一样死去,烂掉。

而他的父亲,春风得意,佳人在怀。

6

「谢小姐?」

转过头,我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我看清了他的脸,笑了一下,「杜医生,你怎么在这?」

他走进来,语气迟疑中带着一丝惊讶,「来这边送资料。你怀孕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杜医生忽然变了脸色,沉声说:「谢小姐,听我一句劝,这孩子不要了。前几天你在我这里查出来胃癌,我非常体谅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但是你现在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手术。这个孩子会吸收你母体的营养,阻碍你的康复进度。」

我眼眶酸涩,摇摇头,神情坚定。

「我决定留下他,让他替我看看这世界。」

7

三天后,我回到家里,言奕在书房里,刚刚结束了一个视频会议。

见我回来,他拢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

他的下巴轻轻磕在我的肩头,语气缠绵,「你终于回来了,几天不见你还有点不习惯。」

我也不太习惯,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他抱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

「穗穗,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个孩子流掉吧。」

我一把推开他,身体直发颤。

我无法相信这种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我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从前他无数次跟我说想要一个孩子,现在却又要扼杀他的存在。

我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做到如此善变。

他望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穗穗,我们今后还会有孩子,但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他眼神如冰,「不要再胡闹了。」

8

我不住地挣扎,却被他的手钳住,没丝毫作用。

我只能求他。

我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求他,求他留下这个孩子。

「言奕,言奕我求求你了,把它留下来吧。」

我紧紧抓住他的裤腿,声泪俱下。

「你让我生下来,今后我们母子俩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你要和姚曼在一起也好,你要干什么都行,我不会阻拦你。」

言奕依然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不为所动,「穗穗,听话。」

我是被绑着进的手术室。

直到麻药生效前,我还在跟医生哭求,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说:「谢小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终于绝望了。

麻药渐渐生效,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

我颤抖着摸向小腹,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小生命已经消失了。

孕育它需要整整十个月,可抹掉它的存在,只需要短短的十分钟。

巨大的哀伤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我捂住脸,泪水肆意涌出。

我什么都不和姚曼抢,只求给我一个念想,为什么也要狠心剥夺掉。

9

姚曼不知从哪拿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她给我发来一段话,高高在上的语气令人作呕。

「我要是你就该自觉退出了。」

我点开文件,是一段录音。

熟悉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孩子我不会让她留下,等晚点和她离婚,我就接你回家。」

语气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仿佛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心爱之人的面前。

姚曼的话带着一丝试探,「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真舍得?」

我听见他轻轻地哼笑了一下,「又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不舍得。」

话语中的嫌恶,隔着屏幕也能听出来。

我关掉了录音。

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地往里灌。

在他心里,我算什么呢?

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手。

他的白月光干干净净,而我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牺牲我的孩子,为他们的爱情铺路。

他们不配!

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也要让他们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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