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满满的检查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只是有些软组织挫伤,并没有脑震荡等现象。
至于摔落的那颗牙齿,因为是乳牙可以不用管,消炎愈合了就会好,不过若是想不影响以后的恒牙生长,最好还是找牙医补上。
梁建在医院里陪了满满两天,回家以后给玉梅转了三万块钱,让她去找个好牙医给满满的牙齿做个修复,免得小丫头懂事了,因为一颗牙齿的缘故自卑。
玉梅再三保证,一定会给满满找最好的牙科医生。
休假在家这几日,梁建看到玉梅对满满的精心照顾,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解带,头两天满满嘴巴肿的厉害,不愿意吃东西,玉梅把小米粥熬的烂烂的,还用破壁机打成米糊,晾凉了让满满喝,这才让她没有在受伤的情况下饿到肚子。
虽说玉梅做了不少糊涂事,可是对女儿是真的好。
梁建的假期只有一个礼拜,陪了女儿几天以后就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上,没多久玉梅就说找到了一个很权威的专家帮满满补牙,就是费用贵了些。
梁建看到玉梅发来的专家资料,确实是国内非常不错的一位牙科权威,赶忙又转了两万块钱过去,让玉梅务必把满满照顾好。
玉梅答应的很干脆,让梁建安心上班,她知道怎么带好孩子。
之后,玉梅又以满满的牙齿要定期做复检为名义,从梁建那里要了几次钱,每次都是几千,数目不算大,梁建也没有去管,只要是为了满满好他花再多的钱都无所谓。
不过让梁建松了口气的是,自打满满摔伤了以后玉梅再也没有提过要帮扶弟弟的话,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满满的身后,生怕眨一下眼睛满满就再次受到伤害,大约也是吓坏了,梁建安慰着玉梅,既然孩子都好了,就不要过于紧张。
玉梅却后怕似的摇头,说现在的社会对女孩子来说多危险呐,不仅仅是摔打磕碰,听说还有人贩子专门拐卖长得可爱的小女孩儿卖去山沟沟里做童养媳,更有那黑心的,在小姑娘身上发泄兽欲。
“老公你不知道,我今天看个新闻,说是有个妈妈发现自己姑娘换下来的尿不湿上有血,一检查发现,才十个月的女儿让人给……下手的还是熟人,你说这多可怕……”
玉梅依偎在梁建的怀里,心有余悸地说道,满满才那么小,要是碰上那样禽兽不如的……
梁建赶忙安慰她,现在的幼儿园管理的很严格的,一般都有实时监控,孩子随便发生点儿什么都逃不过摄像头。
“满满也要上幼儿园了,你要是实在担心,就给她找个好点儿的幼儿园,有二十四小时的即时摄像的那种,贵一点儿不碍事儿。”梁建说着,不管多少钱他都给报销。
玉梅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放心了些。
没多久,玉梅就拿着几家幼儿园的资料回来给梁建看,她选的都是当地几家口碑非常好的幼儿园,不但有监控,而且每周还有一天可以家长陪读,面对面验收老师的教学质量。
当然,收费也是很可观的。
一学期的学费基本在两万左右,再加上三千块钱的餐食费,以及其他一些杂费,基本一学期在两万五到三万左右。
玉梅说这几个学校她都去跑过一趟了,教学质量不用说肯定是好的,其他的比如说环境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问题,主要是闺女在里面念书会比较安心,为了女儿的安全,她多跑跑路算什么。
“辛苦你了,”梁建看着玉梅,确定她是真的得了教训,语气愈发的软下来,搂着妻子生育后也不见胖的腰说道。
谁知道玉梅害羞地扭了扭,两个人都还年轻着,这么肌肤相碰的难免起些另外的心思,借着气氛,梁建在玉梅身上卖力地耕耘,享受着妻子带给他的极限快感,丝毫没有注意到,玉梅那含羞带怯的眼睛底下,流淌的其他情绪。
很快,满满入学,为让清闲下来的玉梅不至于太无聊,梁建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去办张健身卡或者瑜伽班一类的,平常练练,既不会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又能保持身材。
发现玉梅的猫腻,是在满满入学两个月以后。
那天,梁建下班下的早,于是打电话给玉梅说他可以去接满满放学,谁知那头的玉梅一下子慌乱的语无伦次,一会儿说满满今天没上课,一会儿说学校的老师只认一个家长,除了她别人都接不走满满。
“那你给老师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不就好了,”梁建觉得奇怪,不过是接孩子,至于慌成那样吗,他开着车,很快就到了满满的学校,可是他到了的时候,玉梅已经在校门口牵着满满往外走了。
玉梅穿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没有打理,一股灰尘油漆的味道,满满瞧着精神也不见得好,背着的书包有点脏。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来接孩子呢?”玉梅笑得勉强,仓促地把满满往车里塞。
梁建莫名其妙,当爹的来接女儿下班不是很正常吗?倒是玉梅这一身显得更加奇怪吧!
“哦哦,这个是……今天闲着没事,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玉梅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梁建的眼睛。
可事实是,家里压根没有大扫除的痕迹。
就在梁建质问玉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客厅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大门外蹿进来,一拳把梁建打倒在地。
“哎呀!”玉梅惊叫出声,“你来干什么,快点走,一会儿让人看见!”她压低了声音,不住地把男人往门外推,然而男人个子大,她推了好几下都没能推动,只能看着男人怒气沉沉地抱起满满离开。
梁建挨了一圈,恰好打在左边的眼圈上,疼的他眼前发昏,脑袋里的轰鸣持续了七八分钟才渐渐的停歇下来,等到能够睁眼看清东西,才发现满满不见了,就剩个玉梅蹲在他身边抹眼泪,见他清醒了,玉梅拉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道:“老公,你能不能给我一百万……”
“你什么意思?”
玉梅哽咽着,说了一件让梁建几乎三观崩塌尽毁的事。
满满其实不是梁建的女儿。
“从你收回了工资卡以后,我爸妈就让我跟你离婚来着……”玉梅瘪着嘴,不情不愿地给梁建倒了杯水,说她本来挺喜欢梁建的,就是因为梁建当初表示愿意供养她弟弟。
“可是我才给了弟弟几十万,你就跟要拆房子似的,”玉梅脸上露出了一种怨怼责怪的情绪,她告诉梁建,本来她父母开始很看好梁建,但是工资卡事件后就看出他不是个有担当的人,让玉梅干脆另外找一个。
“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姘头?”梁建怒不可遏,要不是脑袋还昏沉几乎就要跳起来给玉梅两个耳光。
玉梅不说话,显然就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个男人是她父母给找的,当时还给了几万块钱的彩礼,父母全部拿去给弟弟买房子了,能在城里全款买下婚房,那男人出了不少力气。
跟了男人以后本来是要跟梁建离婚的,可是爹娘说反正梁建没有发现,想着梁建还能有点儿用处,毕竟一年好几十万的工资,让玉梅想办法再抠出来些。
“那也是生了满满以后的事!”梁建收回工资卡时满满都出生了,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的!
玉梅咬着嘴唇,过了好半天才说满满是她初恋男友的。
她在认识梁建之前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可惜家里穷,父母死活不同意,也是因为他没能力帮弟弟买房子。
在跟梁建结婚不久,两个人意外相见,心绪激动之下不免发生些什么,满满就是那时候有的,玉梅曾经还侥幸过,可惜做过亲子鉴定了,的确不是梁建的,为此她也提心吊胆了很久。
后来看梁建确实没有怀疑过,她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你说说你,我长得这么好看,你还有啥好贪图的,老老实实给我弟弟买房买车不就完了,到时候我好好跟你过日子,再给你生个儿子,不舒服吗?”玉梅叹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梁建是怎么想的。
她说的这些,已经让梁建心如死灰。
“不过你对满满还挺好的,”玉梅说,她有一段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梁建要钱,还是男人给她出的主意,故意让满满摔倒,果然梁建就慌了,给了好些钱,包括幼儿园,她其实没有把满满送到那个贵价的好园区,而是就近找了个便宜的幼儿园。
“其实你要是不去接满满,我还能跟你过下去,这下子好了,你自己不要过好日子……”玉梅说着站起身来,打算走人。
梁建被气的头疼,然而玉梅还没来得及拍屁股走人,忽然发现脚下一麻,她被固定在原地,根本抬不起腿来,然而更加可怕是,她的头上痒痒的,用手一摸,竟是鼓出了好大一个包。
很快,那个包就从中间破裂,混合着奇怪脓水的血液流下来,糊住了玉梅的眼。
“啊!”玉梅发出可怕的叫喊声,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梁建并没有看到,他只知道屋子里的一盏陈旧油灯忽地亮起火焰,把整个屋子都照的亮亮堂堂的,玉梅在房间里,很快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看着那个油灯,忽然想起那是前几天在街上,一个留着很诡异发型的女人送给他的,说是能够照一照身边的鬼怪,他只觉得是个疯女人,顺手把油灯扔在客厅的置物架上再没管过。
所以,就是这个东西让玉梅露出了本来面目么?
等到灯火不再跳跃,梁建站起来,拿起油灯仔细观察了一番,最终在底部发现一行小字。
“请将此灯于三日后送回中心街古灯阁,感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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