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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版《永吉县志》中提及的“选举”,主指科举,含义与现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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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汉语体系内,许多古籍中常见的词汇涵义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丈夫,在古文中表示男子,在现代表示男性配偶;妻子,在古文中表示妻与孩子,在现代只表示女性配偶;牺牲,在古文中表示祭祀用牲畜,在现代表示为正义献出生命,或利益损失;颜色,在古文中表示容颜、脸色,在现代则单纯表示色彩……

在成书于民国时期的地方史料《永吉县志》中,第十卷为《选举表》。“选举”在现代一般表示推举主要代表或负责人的活动,而在古文中则为“选择并任用人才”。《永吉县志》中的选举就倾向于后者,尤其是第十卷的大部分内容,主要是记载古文意义上的选举,即通过一定的方式和途径选拔任用官吏。

清代吉林试院在魁星楼东,位于今市第一实验小学

据史料记载清代选拔任用人才主要为科举,科举一般由进士、举人、贡生、附生构成人才进阶体系。当然这其中也有个别例外。如雍正元年(1723年)到光绪十七年(1891年),曾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过数次推举“孝廉方正”的人才选拔方式。这几次特殊的选举,吉林地方只有侯镇藩一人在光绪元年(1875年)被成功选举为孝廉方正。

由于清代统治者对吉林实行“重武轻文”的统治政策,作为选举的最主要形式,科举在吉林起步较晚。乾隆二年(1737年)之前,吉林只有田麟、德保(此德保,姓瓜尔佳氏,不是索绰络氏的德保)二人考中进士。而后有观保、德保(索绰络氏)、马惟驭、英和、奎耀、奎照、锡祉等16人通过了“国考”,考中进士,前后共18人。

张进士府旧址,位于今江湾路

这些考中进士的,有些为父子、叔侄、兄弟关系。如杨诚一父子就同为进士——原本其家住在大红旗屯,后在吉林牛马行南端建有府邸,所在胡同也被叫作“杨进士胡同”(今无存,其南侧的永明胡同曾叫士前胡同,即杨进士前胡同)。另外进士张光鼐的两个侄子张玉玢、张玉琇,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成为我党的优秀人物,世人都认为与张进士的秉正之风不无关系。

考取进士首先要在地方乡试中考取举人资格。清代吉林的举人数量也不大,而且多集中在乾隆元年之后。据《永吉县志》记载,吉林地方的举人有吴三元、赵国辅、石富宁、石永宁、查克殚、李锦等31人。这些人在吉林城坊间的影响,有时要比那些中进士的要大。

如在吉林城北关拥有巨大菜园的锡举人,名锡纯,姓乌雅氏,是吉林巨商牛子厚的大舅哥。锡纯所居精美的住宅“太史第”就位于今天吉林市光华路西端,那个路段也因此长期被叫作锡家胡同。吉林城的乌雅氏虽为旗人,却是书香门第,31名举人中,除锡纯外,还有庆福、贻谷、荫昌等3人同列。

在清代,“贡生”也是选举制度的重要内容,即有资格入国子监读书。清代的贡生资格包括:恩贡、拔贡、副贡、岁贡和优贡五种,即《永吉县志》中记载的“五贡”(正途出身)。此外还有通过“捐纳”取得的贡生资格的,称为例贡。从乾隆三十年开始,吉林才出现贡生。《永吉县志》中记载本地的“五贡”有李麟、杨清久、沈承瑞等89人。作为时代精英,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于其所在的时代起到一定的作用,更有人因特殊的事迹名垂青史。比如其中的晋昌,就曾在沙俄庚子侵华时,在奉天殊死抵抗而被世人称道。

在贡生之下,是数量庞大的“附生”。由于年代久远,史载不清,《永吉县志》的编撰者特地在附生词条下标注“据采访,略依时代……无案可稽,难免错误”,故而本人未对附生人数没有进行统计。

除上述进士、举人、五贡、附生之外,吉林还有武科,可惜明确记载的武科选举,只有光绪八年(1882年)壬午科举人刘元德一人。

吉林省咨议局位于今北京路长城大厦附近

在《永吉县志》第十卷中,除了科举的“选举”,还包括省、县两级议会的议员选举情况,以及留洋大学生、国内大学毕业生的姓名、学校等情况。不过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大学生情况明显有许多人被漏掉,算是这本资料“选举”一事的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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