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家

文/刘顺良

2019年5月参团去俄罗斯旅游了一趟，有些见闻随记于下。

先讲题目。我为什么说俄罗斯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家”呢？熟悉是因为它是前苏联的主体，而苏联是过去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从电影电视和宣传资料以及文学作品中了解过它的许多情况。我就读过《战争与和平》《复活》《静静的顿河》《多雪的冬天》等小说，看过《列宁在十月》《莫斯科保卫战》等影片。所以觉得熟悉。陌生则是去实地走了看了以后感到和原来想象中的样子不大一样。下面我就具体谈谈。

一、

俄罗斯幅员广阔，面积1710万平方公里，从东到西8000多公里。说是俄罗斯旅游，其实我们只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两个地方，两地相距仅600多公里，横向距离十分之一都不到。但这两处却是俄国最繁华和最有代表性的地方，莫斯科是俄国首都，第一大城市，圣彼得堡是第二大城市。俄国地跨欧亚大陆，但重心在欧洲，因此它属于欧洲国家。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都在东欧平原。这里纬度高，冬季寒冷漫长。要说自然风光只有树木和草，没多大看头。

所以到俄罗斯旅游旅行社安排的就这两个城市。具体看什么呢？看名胜古迹，如沙皇的宫殿（冬宫夏宫叶卡捷琳娜宫以及几处行宫）和教堂，当然还有克里姆林宫和红场。看这些名胜古迹必须和历史联系起来才有意思。俄罗斯建国才八九百年，比我们上下五千年的中华帝国历史差得远，但它进入中世纪后发展很快，按导游的说法，它的历史“简约而不简单”，出过不少伟大人物。比如彼得大帝，虽然他只活52岁，但他锐意改革，开疆拓土，十分了不得。圣彼得堡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这座城市原叫彼得格勒，后改叫圣彼得堡，十月革命后改名列宁格勒，苏联解体后又恢复圣彼得堡原名。

彼得大帝的遗迹在俄罗斯到处都有。此外还有一些名人故迹，如叶卡捷琳娜宫（彼得的皇后），谢尔盖耶夫修道院（谢为俄国著名宗教家，此修道院为东正教传布中心），普希金镇，库图佐夫雕像等。不过名气最大的还是彼得大帝。

二、

下面简略介绍主要景区景点的观感。

克里姆林宫位于莫斯科中心，是多座建筑组成的宫殿群，现是俄国总统府所在地，宫墙2000多米。原来觉得它很神秘，进去后感到并不神秘。总统府离游客通道就200米左右。克里姆林宫里边有议会大楼，有沙皇时代的宫殿和教堂。还有个直升机停机场。留下记忆的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加加林树”，是苏联宇航员加加林带上太空的树种栽植的树。作为标志还有响彻红场钟声的大钟楼，据说最上端的红五星有几吨重，在不停地慢慢转动。

克里姆林宫的东南面是红场，原来认为它很大很壮阔，其实它不是很大，长五六百米，宽130米，远没有我们的天安门广场宽阔。红场基本呈南北走向，北端有一座著名建筑物国家历史博物馆，其前身是莫斯科大学。

克宫内有两个模特，一人扮列宁一人扮斯大林，在里边走来走去。红场地面为细条石镶嵌，很坚固但不太平整，军队检阅走正步有点难。

这里多次举行阅兵，坦克装甲车隆隆驶过，十分壮观。靠克里姆林宫宫墙有检阅台，列宁墓就在台下（原来斯大林墓也在下面，后被移走）。虽然这里是要地，可毫无森严气氛，人们或走或坐，随便得很。

夏宫在圣彼得堡，原是沙皇居住和办公的地方。有如我们的故宫，现在供游客参观。里面的物品琳琅满目，十分精美。夏宫外面有花园，也很壮美。花园边上是波罗的海的芬兰湾。

和夏宫相对应的是冬宫。冬宫名气大。当年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马列主义，一声炮响是阿芙乐尔巡洋舰发出的，打的就是冬宫——当时的临时政府所在地。冬宫最早是彼得大帝建的冬天办公场所，后经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重建，现为博物馆。里面藏品丰富，价值连城。有些藏品是历代沙皇征战抢来的。冬宫外的广场很大，有城墙和城门洞。广场有装饰华丽的马车供游客乘坐，当然必须付费。

叶卡捷琳娜宫。这座宫殿也叫女皇宫，原是彼得为其皇后叶卡捷琳娜修建的，现在也是博物馆，里面最值得看的是琥珀宫，墙壁上全是琥珀（波罗的海产琥珀）和黄金饰件，全世界只此一家。叶卡捷琳娜宫在圣彼得堡郊区的普希金镇。

俄罗斯国家博物馆。俄罗斯是个重文化艺术的国家，各类博物馆很多，国家博物馆是造型艺术作品最丰富的博物馆。里面展出的作品都是俄罗斯人自己创作的精典，油画居多。据说有一幅描述俄罗斯海战胜利的油画，为了画得真切，女皇命人在海中烧掉几只船，让画家在旁观看，才画成的。国家博物馆也在圣彼得堡。

在莫斯科市区游览过两处沙皇行宫，一座叫察里津诺庄园，一座叫卡诺明斯克庄园。察里津诺庄园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为纪念第一次俄土战争胜利而建，所以又叫女皇庄园。卡诺明斯克庄园是历代沙皇休闲之处。两座庄园都有山（小丘）有水有教堂。这两处行宫转转可以，意思不大。

三、

下面介绍教堂。俄罗斯人普遍信东正教（基督教的一个分支），教堂（或叫修道院）很多。规模大而且进去看了的教堂有两处。一是谢尔盖耶夫修道院，它是俄罗斯东正教的中心，建筑宏伟，充满庄严气氛。里面神职人员不少，在十字架下在教堂里面手按胸口念念有词的人不少。还有一处是克里姆林宫内的基督教救世主大教堂，过去教主和沙皇的一些仪式都在里面举行。进这座教堂的人很多，十分拥挤。此外还看过几座教堂，如金顶大教堂，客山大教堂，滴血教堂，包括前面提过的保罗要塞教堂，都只在外面观看，拍拍照而已。

圣保罗要塞也有一座教堂。据说当年彼得在此修建第一座城堡，以后逐渐扩展，时至今日成了一座大城市。要塞有一座很高的教堂，教堂下面埋葬着沙皇的遗体。旁边原来是俄罗斯造币厂。再过去一点是监狱，摆设有刽子手的塑像和刑具模型。作为要塞，有两门炮放在那里。

四、

俄罗斯旅游基本就是以上这些。要说自然风光，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莫斯科的莫斯科河勉强可以算上。涅瓦河是圣彼得堡的母亲河，通波罗的海，水量大，河里船多，当然有游船，但船票贵，500人民币游一个半小时。我们一行坐船体验了一次水上游的快感，观览了涅瓦河沿岸的风光。沿岸有连接波罗的海的跨海大桥，有为世界杯足球赛而新建的足球场馆，有打响十月革命第一炮的阿芙乐尔巡洋舰。这里有装扮的男女水兵可以和游客留影，一次20块人民币。游船上的活动满有意思，几位俄罗斯的帅哥美女载歌载舞，和游客互动联欢，气氛热烈，其乐融融。互动中我们的领队让一位美女亲了一个红唇印在脸上，大伙笑得安逸了。莫斯科河水小些，它不是一条水道，而是多条。

五、

到俄国旅游，了解到不少俄国的人文风俗和历史。

俄罗斯人自己当沙皇开始于15世纪，到十月革命末代沙皇被推翻一共有34个沙皇。沙皇相当于中国的皇帝，一言九鼎，乾纲独断，想杀谁就杀谁。也有皇后王子，但不像中国皇帝有无数妃嫔。沙皇在皇后之外可以有情人（女皇也有情人）。这是和中国皇帝不同之处，中国皇帝喜欢哪个女人，取来就是。另外，沙皇的传位也不像中国皇帝一般只能传子（传弟的情况不多），而是想传谁就传谁。如彼得大帝临死把位传给妻子叶卡捷琳娜，叶便由皇后变成女沙皇。在中国这绝对行不通，不仅如此，彼得大帝之后几位传位也如同儿戏。

彼得妻子叶卡捷琳娜女皇死后，由于他们没有儿子，有个嫁给普鲁士的女儿生了个儿子（彼得外孙子），就把皇位传给了这个连俄语都不会说的外孙。这在中国也显然行不通，再怎么也不能传给外人。这个彼得外孙继位后叫彼得三世。三世的妻子是普鲁士人。三世继位后瞎胡搞，大臣们鼓动把他废了，改由其妻继位，这女人居然就继了位，并改名叶卡捷琳娜，她就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

从实质说，叶卡捷琳娜二世是个外国女人，居然当了俄国沙皇，结果她还当得不错，开疆拓土，贡献很大，是俄国历史上仅次于彼得大帝的沙皇。本次旅游我们去过的叶卡捷琳娜宫和察里津诺庄园都和她有关系。凡此种种，说明俄国和我们的观念和体制确实不同。

俄罗斯被称为战斗民族。1812年法国拿破仑带几十万大军攻到莫斯科，俄罗斯军民在库图佐夫元帅统领下把法军赶回去了。1941年德国希特勒军队也打到莫斯科，在斯大林领导下也把德军打回去了。这两次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凸显了战斗民族的精神。此外，俄罗斯打瑞典，打芬兰，打土耳其，有的仗一打几十年，都反映出战斗民族的特征。即使现在，面对老美，俄罗斯也一点不虚，有几千枚核弹在那儿，大不了同归于尽。战斗民族崇拜民族英雄，彼得大帝，库图佐夫，朱可夫等英雄人物在俄罗斯许多地方都有塑像。

但是现在如果爆发大战，俄罗斯人还有没有那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就难说了。因为现时的俄罗斯人已经安于享乐，比较懒了。俄罗斯社保福利很好，教育医疗免费，水电气费用很低，住房有保障，人口少，不怕失业，所以人就容易变懒。俄罗斯放假多，周末不少人很早就溜走到乡间别墅度假。下班后就是自己的休息时间，上级来电话也不理。收入高点低点无所谓，反正基本生活有保障。

我们团到圣彼得堡的导游小李是一位28岁的女孩，哈尔滨人，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留学生。她说原来想找个俄罗斯帅哥作老公，经过几年的观察改变了原来的打算，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俄罗斯男人懒（还有是酗酒，花心——俄罗斯女人多）。安乐生活过惯了，一旦打仗，要死人的，还能冲上去吗？

俄罗斯现在军事工业还不错，轻工业不行，衣物用品靠进口，蔬菜水果也基本靠进口，本地蔬菜只有土豆洋葱圆白菜胡萝卜。粮食是出口大国，人平一吨左右。俄罗斯平原就有700万平方公里，哪怕每年只有一季，生产的粮食也是吃不完的。所以它许多地空着不种庄稼，任其长树长草。

六、

最近几年去俄罗斯旅游的人越来越多。9日游的费用在八千至一万之间。我们这次团费是7400，加自费共9000多。费用贵在自费项目，如几个宫殿，都是500左右，而实际门票只100左右（人民币），这中间的三四百元明说就是导游领队司机的提成。当然，自费项目你一个也不参加也行。俄罗斯不强迫消费，购物也是一样，进去不安排讲课，你不想买转一转就出来好了，而且整个旅程只进三个店。消费有没有欺诈？据说也有，比如所谓琥珀，宣传是俄罗斯波罗的海的特产，但有人揭露店家和导游有勾结，以次充好，甚至造假（用塑料制作）的也有。俄罗斯旅游安全是有保证的，有小偷（我们团有一位大姐就掉了包）但没见抢人的。小费只在坐火车时有过（50卢布，相当5元人民币），其他没有。不方便的是卫生间少，往往要排队，公共卫生间要收费，一般30卢布。

俄罗斯的饮食早餐还不错，酒店提供的早餐牛奶咖啡饮料都有，鸡蛋面包蛋糕煎饼米粉水果种类繁多，任由选择。中晚餐则不大合口味，简单说就是缺盐没味的。菜每顿都是那么几样：土豆白菜洋葱海带丝鱼等。总的来说这次旅游花9000多还是划算的，单程飞机飞八个小时。

编辑：严京平《白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