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贵州苗族村插队,爱上美若天仙的苗族姑娘,因返城错过姻缘
作者:肖寒先生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在我的印象里,苗族人勤劳,聪慧,唱歌很好听,当年在贵州榕江县浪洞公社插队,我们去了20多个人,都是来自上海,对于苗族我们没什么了解,去了之后才发现和我们汉人的穿着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苗族人很好客,到牛尾村的第一天,就吃到了当地人做的美食,是我们这些上海人完全没听说过的食物。
苗族人住的村寨,和汉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们会就地取材修筑民居,黄土墙黑瓦房和古香古色的吊脚楼便成为苗族民居的主要式样;苗族的一些上层首领也修筑砖石彻的带风火墙壁的四合院落,宽敞而幽深;苗族一些贫寒的人家也筑简陋的竹楼,低矮的石板屋和树皮盖顶的茅屋。我们习惯称之为吊脚楼。
而他们的语言,也是汉藏一体,年轻人有的说汉语,年长一些的说藏语,不管说什么语言,待人接物还是很友善的。
在贵州的大山里,我和四个知青分到了牛尾村,这个村寨的人有二百多人,基本上是一个大家族,在我们来之前,村里的领导给我们提前在一块空地上修筑了一间吊脚楼,是用竹子搭建的,看上去很漂亮。
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几个月后和老乡们打成一片,这也是我们坦诚相待的结果,对于我们这些从大城市来到山区的知青,还是给予了很多照顾。
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很悠闲,比起大西北,我们的生活要好很多,不缺肉吃,农闲的时候,我们会在村寨的空地上举行篝火晚会,听着悦耳的苗族姑娘唱歌,是一种享受,而他们的舞蹈,在我们加入后,变得更加热闹。
老乡们喜欢听我们讲一些上海的故事,尤其是一些年长的老人,问我们上海人平时吃什么,是不是都穿着西服,蹬着皮鞋,我说并不完全是这样的,富裕的人有身份的人才会穿西服瞪着皮鞋,普通老百姓,还是穿着布鞋。
我们的邻居是一个叫腾玉祥的中年人,他有一个漂亮的媳妇,生了四个孩子,其中最小的女儿和我们一般大,叫腾月明,是一个很俏皮的姑娘,平时会和我们打趣的开玩笑,完全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不过大家对这个姑娘也很有好感。
苗族在一年的时间里会过两次年,分别是冬至和夏至的时候,每当那个时候,苗族姑娘们就会穿上漂亮的民族服饰,我们这些知青从未见过这样的服饰,除了感到绚丽多彩,剩下的就是佩服苗族人的心灵手巧。
腾明月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她会给我们讲一些苗族的风俗习惯,有些我们不懂得,也会耐心的给我们讲解。
因为是在山区,相对来说比较封闭,我们没有多少娱乐活动,除了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在认认真真的劳动,其余时间都是跟着老乡们学习一些手艺,比如编制竹筐,竹篮,竹席等,我还特意拜了腾玉祥为师,他是全村寨最有名的手艺人,几乎全村床上的凉席都是他一个人编织的。
村子里有一个恶婆婆,是腾明月的四姑奶奶,一辈子没有嫁人,几乎没人敢和她对视,虽然年近八十,但是干活很麻利,平时村子的晚辈见了四姑奶奶都会绕着走,我们这些知青不明所以,所以也跟着村子里的人这么做。
有一次我拉着水牛去饮水,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背着竹筐的四姑奶奶,眼看没法绕路走,便站在原地等着四姑奶奶走过去,到了我跟前的时候,四姑奶奶笑着对我说:“你是来自上海的孩子吧?上海是不是很好?”
我回答了一句是来自上海,上海没什么好的。
四姑奶奶把竹筐放下,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说了一句“孩子坐下来陪我这个老家伙聊几句吧。”
说实话,看着四姑奶奶阴森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恐惧,也不敢违背她的话,便做了下来,四姑奶奶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在我无动于衷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我不是恶人,一辈子没干过一件坏事。”
我这才放下心来,坐到了距离四姑奶奶有三四米的地方,手里还牵着牛,四姑奶奶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原来村里人觉得她是恶婆婆,是因为在她出生那天,父亲无缘无故的去世了,过满月那天,母亲也去世了,从那之后,她便被送到了后村的树林里,要不是四姑奶奶的爷爷于心不忍又把她找了回来,也许都离开人世了。
以讹传讹,就这样,四姑奶奶从小到大没有朋友,周边村子的人也不敢娶她为妻,所以四姑奶奶一辈子没有结婚。
很好奇四姑奶奶怎么会说汉语,她给了我答案,说她在1941年的时候去打过仗,这点我不敢苟同,因为不知道真假,老了才回到牛尾村,所以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四姑奶奶似乎对全村都很了解,甚至是我们这些知青,说腾明月是一个好姑娘,让我以后娶腾明月为妻,对于这些话,我的内心是感动的,从此之后,对四姑奶奶的看法转变了,路上遇到的时候,也会主动打招呼。
然而,我的这些举动,最终让村里人对我有些看法,甚至开始孤立我,有一次腾明月找到我,说以后别和四姑奶奶走的太近,村里人觉得我被四姑奶奶掌控了,我把四姑奶奶的故事讲给腾明月,腾明月很吃惊,因为四姑奶奶的故事,她完全不知道。
从那之后,全村只有我和腾明月对四姑奶奶表达了尊敬,很多人说我和腾明月是坏人,这样的对待,很无奈,好在我在牛尾村只待了两年时间,最后返城时,还特意向四姑奶奶道了别。
而我的内心,早已装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腾明月。
按照苗族人的婚俗,腾明月到了结婚的年纪,然而因为我和四姑奶奶的原因,却没人敢娶。为此腾明月的父亲腾玉祥还指责过我,说我害了他的女儿。
那个时候,腾明月请求我带着她回上海,然而当时的环境不允许,我内心是多么渴望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跟着我回上海,成为我的妻子,可苗族人不外嫁,而我也没有能力带着腾明月离开村寨。
半个世纪过去了,对于腾明月的思念,时常在脑海中泛起,可人生就是这样,错过的就不会再相遇,也曾想过再次回到牛尾村,见一面腾明月,可没那个勇气,毕竟我现在是有家庭的人,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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