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大家都辛苦了,被封控了这么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作为煤矿的服务单位,下井工人奋战在一线,我们更要做好服务工作,希望大家提升意识,以大局为重,保大家、舍小家,为咱们企业做出贡献。”服务三队杨队长的目光如电一般扫过会议室内的众人,接着说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对于工作我可以不要求那么严,但基本的服务必须的跟上,不能让职工投诉到机部门。对于个人生活,我只说一句,为了家庭和谐,希望你们各自自重。”
李少军与倪紫涵想起前天那个疯狂的夜晚,脸色不经意的有些发红……
一、保生产保服务
2019年年底,新冠疫情以风卷残云的态势席卷了全球,在各国都风声鹤唳时期,我们也不例外。
因为疫情的影响,国内、外煤炭能源产量大幅削减,煤炭价格居高不下。公司领导看到销售态势一片大好,于是给各个矿下了指示,要求全员住矿保生产、保安全,于是一场以保生产为主的行动迅速在各个矿山开展起来。
作为一家国有煤矿企业,单位的职工构成也是复杂多样。有本地的矿工与其子弟,有外地分配来的学生与关系户,还有一部分专门干脏活累活的外包队。
最主要的还是外包队的职工,基本上都是外地来矿上淘金的穷苦人家,以湖北、四川的居多。他们也比较适合做这一行,特别是四川的兄弟,很多出生在大山中,吃够了山中贫困的苦,他们宁愿在低矮的井下巷道中穿梭,也不愿再回到贫瘠而人烟稀少的家乡。
而这些外地来的职工,毫无疑问,全部要安排在矿上的职工宿舍。矿上的职工宿舍基本是三人一间,正常情况下倒也够用,但是面对疫情期间所有人都要吃住在矿的需求,宿舍的数量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但对于外来职工,单位综合考虑之下购买了上下层床铺,一间房可以住六名,但即使这样,宿舍依然人满为患。
无奈之下,只得发掘潜力,将每个单位的办公室、会议室、甚至篮球场、杂物间全部空出来让职工打通铺,才勉强解决了职工的住宿问题。
服务三队主要以女性同志为主,整个区队有八十人左右,负责着八栋楼职工的住宿以及所在区域的环境卫生。而李少军作为服务三队仅有的十名男性职工,主要负责着宿舍内电视、家具等物品的维修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落得清闲。
二、李少军空洞的眼神
李少军的妻子也是本矿的职工,当初两人是经人介绍走到一起的,都在一个单位,都是服务三队职工,家庭条件相差无几,谁也不嫌弃谁,就这样生活倒也平淡知足。
按说在疫情期间,李少军与妻子都需要住矿支持生产工作的,但矿上考虑到家庭和谐,很多家中的老人与孩子都需要照顾,于是在综合考虑之下,允许双职工家庭一人上班,另外一人在家稳定后方。这样既给上班职工解决了后顾之忧,也能照顾到家庭不至于生乱动摇军心。
李少军作为家里的男人,也是家中顶梁柱,在与妻子商议之下,由妻子回家照顾年幼的孩子,他作为留矿职工在单位住了下来。
在刚住矿的日子里,由于李少军所在的服务三队负责职工的住宿工作,因此职工的住宿问题责无旁贷的落在了他们队的头上。
安装上下床、修电视、排线路、清杂物、装门窗,在住矿的前半个月,李少军每天忙的是不可开交,总有干不完的活,做不完的事。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工作,只要领导安排,就得去干,虽然免不了吃一些苦、受一些累,但忙碌的日子比较充实,在每天只有工作无暇他顾的集体生活中,时间过得很快。
矿上也考虑到服务三队初期工作较大,当月也给予了一定的补助,这让服务队职工的情绪稍稍得到了安慰。
二十天过去了,初期的忙碌日子结束了,每天除了修修补补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工作可做,李少军又恢复了平日里清闲的状态。
人一旦闲暇下来,思绪就不受控制的到处流动。想家中的妻子,想父母,想孩子,可惜因为疫情的阻隔都无缘得见,只能在想念的时候与他们视频通话,以解相思之苦。
但更多的时候,李少军只是坐在自己的车内,关上车门,给自己留一方独立的私人空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仿佛只有在这里身体与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藉慰。
三、倪紫涵的玩笑
服务三队有一名女职工叫倪紫涵,今年23岁,父母都是其他矿的职工,在煤矿子弟学校毕业后,被父母找人分配到了矿上。
在煤矿干井下工作的兄弟都知道,在井下不分领导,只有矿工兄弟,聊天间不论矿长、科长还是队长,都是荤段子频出。一方面表示煤矿工人不拘小节的性格,另一方面也可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经商服务队的女职工,大多数配偶也都是矿上的下井职工,受他们的影响,这群老娘们儿也是作风豪放,在聊天中更是肆无忌惮,经常拿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开玩笑。
倪紫涵虽然只有23岁,但已经工作了六个年头,也算是老工人了。在矿上,工作五年以上的职工,都自称老工人,虽然言语中有一种自我拔高的语气,但也不失为职工间聊天开玩笑的一种方式。
在服务队整日里与一群老娘们在一起工作聊天,即使倪紫涵再清纯、再正直,也架不住整日里的污言秽语。就这样,在历经五六年的同化后,倪紫涵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虽然尚未结婚,但却与那群老娘们一样,聊天荤腥不忌,作风越发大胆。
倪紫涵作为服务三队的职工,在单位最忙碌的时候,自然也加入了吃住在矿服务一线职工的行列。
倪紫涵与李少军所做的工作却截然不同,李少军是干重活累活,敲敲打打之类的工作,而倪紫涵却是做一些缝缝补补,洗刷拖地打扫卫生的工作。虽然工作性质不同,但并不妨碍作为同事的他们偶尔开开玩笑,打情骂俏一番。
这天晚上有职工反馈电视没图像,反正闲来无事,也回不了家,于是李少军便带着工具到倪紫涵所管理的宿舍三楼修电视,电视修好之后,按照工作流程需要给宿管员倪紫涵说一声。
“紫涵,我给你弄好了!”李少军来到宿管门口,倪紫涵正站在镜子前往脸上涂晚霜,李少军看着一头长发,身材苗条的倪紫涵,顿时起了戏虐之心,于是一语双关的说道。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莫非你那是金针菇?”倪紫涵瞄了李少军一眼,轻笑了一声,继续涂抹着化妆品。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让你感受得更猛烈些?”李少军说着话走到了倪紫涵的身后,作势将头靠近她的秀发,深吸了一口。
“要死啊你,在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让你家那个母夜叉吃醋?”倪紫涵似真似假的说道。
“真的假的?凌晨两点,我在停车场车上等你,你知道我车牌号的。”李少军顿时来了兴致。
“放心吧,老娘也快旱死了。”倪紫涵嘻嘻一笑,轻轻拍了李少军的脸庞一下。
待李少军要进一步亲昵的时候,倪紫涵轻笑着跳开了。李少军不知真假,只得按下心中的欲火悻悻的下了楼。
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其实李少军对倪紫涵早有想法,倪紫涵对这个高大英俊的李少军也颇有好感,但奈何襄王、神女有意,王母无情,一想到李少军已经结婚,倪紫涵就熄了对他的念想。
但在一个单位,再加上大胆的作风,两个人就这样有些暧昧着。
回到宿舍,李少军早早的便休息起来,顺便给自己定了个闹钟,一心想着晚上的好事。
在心里有事的情况下,还没到定的时间,李少军自己醒了,于是拿起手机,打开电视消磨着时间。
到了凌晨一点半,李少军便如一只老猫一样偷偷的溜到停车场,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只等着倪紫涵来。
坐在车里的李少军,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这才发现是被倪紫涵给耍了。李少军气愤之下就想给倪紫涵打个电话问个清楚,但转头一想不合适。队里为了住矿的职工有地方休息,也是三人一个单间,打电话过去肯定会惊动别人,只得作罢,走出车门狠狠的关了下车门,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正当李少军气愤的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扭头正撞上一个人,吓得李少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胸口不住的起伏。
“军哥,看你这胆色吧?”倪紫涵抱着双臂笑嘻嘻的看着李少军。
“妹妹你可吓死我了,赶快上车,别感冒了。”李少军急忙招呼倪紫涵上车。
坐到车里,李少军看着身姿绰约的倪紫涵,上身穿着一件小袄,下身穿着裙子,顿时明白了一切,将车子锁上,一个跨步跨过中间的档杆,与倪紫涵亲热起来。
一辆小小的车子,如何能经受得起两个成年人的激烈运动,于是车轮处的减震便遭了罪,车子也起伏个不定。
作为服务三队的队长,老杨一样吃住在矿。今晚他与矿机关直属领导喝了几杯,不太尽兴,刚准备回去又遇到四点班升井的好朋友,在相邀之下,又坐下和他喝了一瓶,聊着聊着就到了凌晨,于是晃悠着身子准备回队里睡觉。
当他走到停车场时,听到一丝异响传来,他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结果越往前走声音越大。他好半天回过味来,“嘿嘿”笑了笑,在路过一片阴影时,猫下了身子。
不多时,李少军与倪紫涵从车内走了出来,倪紫涵出来后先整理了下衣服,这更坚定了杨队长的猜测。但直接这样撞破不合适,找他们谈话势必会有心理负担,于是便在第二天的早会上进行了暗示。
李少军与倪紫涵自然知道杨队长是他暗示他们两个,自此之后倒也安分守己,没有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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