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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上将张宗逊回忆指挥西北野战第一纵队参加保卫延安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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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延安

大同撤围以后,我率领晋绥的三五八旅和独一旅从集宁经丰镇,转移到大同、阳高、浑源之间地区,监视大同、应县的敌人,并做地方工作。大同守敌马占山部曾出来活动,我们在阳高西南截击该敌,由于地形的限制,未能围歼敌人,只将其击溃,残敌退回大同城去了。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中旬,中央军委决定取消晋绥野战军番号,将晋绥部队统编为晋绥军区第一纵队、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一纵队由我任司令员,廖汉生任政委,贺炳炎任副司令员,王绍南任参谋长,冼恒汉任政治部主任,张国声任副主任。下辖独立第一旅,旅长王尚荣,政委朱辉照;第三五八旅,旅长黄新廷,政委余秋里。第二纵队,王震任司令员兼政委,(王震司令员率三五九旅从中原突围回到陕甘宁边区,不久即到吕梁军区任司令员),彭绍辉任副司令员,唐健伯任参谋长,王恩茂任政治部主任。下辖第三五九旅,旅长郭鹏,政委李铨;吕梁军区组建的独立第四旅,旅长顿星云,政委杨秀山。第三纵队是稍后成立的、许光达任司令员,孙志远任政委,李夫克任参谋长,杨尚高任政治部副主任。下辖独立第二旅,旅长唐金龙,政委罗志敏;独立第三旅,旅长杨嘉瑞,政委孟昭亮;独立第五旅,旅长李夫克兼,政委王赤军。

这时,国民党军队继续向解放区进攻,胡宗南集团抽调了十个旅和一个装甲团,企图偷袭延安,消灭领导机关。为了迎击敌人,中央军委急令晋绥军区第一纵队调驻陕甘宁边区。我们接到命令以后,立即从阳高附近开往临县,在那里补充物资弹药。贺龙同志从兴县赶到临县,对部队作了动员讲话,号召大家以实际行动粉碎敌人进攻延安的阴谋,保卫党中央,保卫陕甘宁边区。

我们晋绥第一纵队在临县休整了几天,便出发赶赴延安。部队从碛口渡过黄河,经吴堡、绥德,于十二月初到达延安,住在延安南边的七里铺进行休息整训。十二月七日,全纵队在飞机场召开保卫延安、保卫党中央的动员大会。我们接到通知,毛主席要前来检阅部队,我和纵队其他领导在清凉山下静候。毛主席和朱总司令、林伯渠等领导同志乘汽车到来,我立即上前去向毛主席作报告。随后,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很高兴地冒着寒风检阅了部队。毛主席和中央领导的检阅和慰勉,给了全体指战员莫大的鼓舞。

一九四七年二月十日,中央军委决定晋绥军区第一纵队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的新编第四旅、教导旅、警备第一旅、警备第三旅合编为陕甘宁野战集团军。全野战军共六个旅,两万六千多人。我被任命为司令员,王世泰为副司令员,廖汉生为副政委,阎揆要为参谋长,徐立清为政治部主任,洗恒汉为政治部副主任。

二月十九日,新编第四旅、警备第三旅等部在胡宗南部八个旅的三面合击下,大量杀伤敌人后,主动撤出关中分区。胡宗南又以其十七师四十八旅、七十六师二十四旅和一一四旅、新一旅、骑兵第一旅等,共五个旅兵力直取陇东分区的庆阳、合水,企图吸引我军西调,然后集中主力袭击延安。中央军委决定以教导旅和警备第七团组成防御兵团在东起临镇,西到鄜县地区,保障延安的安全;集中第一纵队和新四旅、警备第三旅,打击进犯陇东的敌军,并相机出击关中国民党统治区,粉碎敌军袭击延安的计划。

三月二日,敌二十四旅、一四四旅进占庆阳,四十八旅进占合水。三月三日,我们第一纵队进到合水以东地区,这两股敌人又相继向回撤。据侦察报告:敌四十八旅南撤到西华池、板桥一带。我们决定在西华池围歼敌四十八旅,以新四旅、三五八旅和独一旅一个团进攻西华池;独一旅一个团对板桥防御;警备三旅五团向赤城警戒。

我军于三月三日晚对住西华池的敌四十八旅突然发起攻击,很快占领了部分敌人阵地。但是因为对当地地形不熟悉,事先侦察不够周密,部队协同也不够好,未能集中兵力,坚持连续攻击。敌人在我军攻击的间歇中得以喘息,不断增修防御工事。敌人依托工事顽抗,我们打到四日晚,打成僵持的局面。五日清晨,敌二十四旅增援逼近,我军遂撤出战斗。这次战斗没能全歼敌人,虽然击毙了敌四十八旅旅长何奇以下一千五百余人,我们的部队也有些伤亡。三月十日,国民党胡宗南的部队大批由晋南、豫西和陕西关中地区,向陕甘宁边区南线的宜川、洛川和宜君、耀县地区集结,无疑敌人要从这个方向进攻延安了。

党中央、毛主席高瞻远瞩,决定放弃延安,党中央、毛主席仍留在陕北,指挥全国解放战争,并直接决策陕北我军作战的方针。南线部队进行机动防御,节节抗击,尔后主动撤出延安,达到骄敌之兵,使敌人误认为我军不堪一击,从而诱敌深入,拖住胡宗南集团,寻机歼灭敌人。

在这大敌压境的情况下,指挥陕北部队的贺龙同志正忙于处理晋绥的问题,不能赶回陕北。当时任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的彭德怀同志,主动请缨,向中央提出由他来指挥陕北的两万多部队和十倍于我的敌人作战。中央军委当即同意了他的请求,决定所有在陕甘宁边区的部队和地方武装,统归彭德怀指挥。三月十六日,中央军委决定撤销陕甘宁野战集团军番号,成立西北野战军,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委。当时,教导旅和警备第七团和地方武装在延安以南六七十里的临镇、金盆湾至牛武、茶坊一线组成第一和第二防御地带。军委命令第一纵队和新四旅、警备第三旅等部迅速从陇东赶到甘泉地区,构筑第三防御地带阻击敌人,掩护党中央机关和群众撤出延安。军委还命令晋绥第二纵队由晋西北兼程赶至延安以东地区集结。三月十三日,胡宗南集团在南线发起进攻。战斗一开始,敌人即使用了十五个旅十四万人,一天出动五十余架次飞机狂轰滥炸延安和边区城镇。敌人分左右两个兵团,由整编第一军军长董钊和整编第二十九军军长刘勘带领,从宜川、洛川出动,胡宗南亲到洛川坐镇指挥,他狂妄地叫嚷:“三天之内占领延安。”敌人第一线攻击部队十二个旅八万余人,以强烈的炮火轰击我军阵地,然后以步兵轻装从荒山中开路,以密集队形蜂涌地向前冲。敌人的进攻首先遭到教导旅、警备第七团的抗击。敌我兵力虽然众寡悬殊,然而边区军民士气高昂,由于军委正确领导在敌人进攻之前赢得了构筑防御工事的时间,全体军民在“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战斗口号鼓舞下,积极利用山地、梢林,顺着山顶构成支撑点,有些地形改造成断崖陡壁,构筑了宽大正面的野战防御阵地。延安直属分区的民兵、游击队埋设地雷、破坏道路,配合部队开展游击战和爆炸运动。第一纵队从三月十五日起和敌人接触,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与敌人寸土必争,白天以少量兵力固守要点,适时实施反冲击,夜间以夜战的特长不断袭击敌人。

敌人每前进一步都付出很大伤亡的代价,每天只能推进几里地,敌人三天之内占领延安的狂妄计划失败了。直到十八日黄昏,我们接到通知,延安的中央机关和群众已全部疏散转移完毕。第一纵队当夜撤到延安,十九日晨撤出延安。十九日上午敌人占领延安。

胡宗南占领的延安只是一座空城,但骄傲得不可一世,大肆宣传其重大“胜利”,狂妄地叫嚷:“共军不堪一击”。蒋介石也高兴得手舞足蹈,除表示“嘉勉”要亲自到延安视察以外,并命令胡宗南尽快寻找“共军主力决战”。我第一纵队于十九日撤出延安以后,即大摇大摆、浩浩荡荡地向安塞方向开进,并令独一旅二团二营在延安西北和敌人保持接触,使敌人误认为我军主力开往安塞,诱使敌人主力北上。而第二纵队、教导旅、新四旅等部队却隐蔽地集结在延安东北的甘谷驿、青化砭一带待机。

独一旅二团二营在延安西北积极行动,坚决执行把胡宗南的“牛鼻子”牵到安塞的任务。果然,胡宗南误以为我军主力在安塞,急忙带着他的指挥所从洛川赶到延安督战,命令其第一军军长董钊率精锐部队整编第一师三个旅、整编第九十师两个旅沿延河向安塞攻击前进。二营看到敌军行进速度放慢的时候,就朝他们打冷枪,敌人立刻追击,加快了行军速度,战士们叫做“枪打慢牛”。就这样二营在三月二十四日把敌人牵到安塞。就在胡宗南这五个旅出发之前,我们得到群众和侦察员的报告,前伸到延安东北拐峁村的敌三十一旅正在打听前往青化砭的路程,并在准备干粮,大有要前进到青化砭设据点来保障其侧翼的可能。彭总根据这种情说决定在青化砭至拐峁的延榆公路伏击这股敌人。当即命令我第一纵队赶到公路以西,第二纵队和教导旅埋伏在公路以东,新四旅从青化砭向南,布成一个口袋阵。三月二十四日拂晓,各部队进入设伏阵地,第一纵队以三五八旅参加伏击,独一旅对延安和安塞的敌人进行警戒。指战员在冰雪还未消融的阵地上趴着,从拂晓等到中午,也不见敌人的影子。是敌人发现了我军动向了吗?这是决不可能的,我们部队行动隐蔽,民兵和群众也严密封锁了消息。黄昏时,接到野司的通告,敌人在拐峁因没有备齐干粮,把出动日期向后推了一天,各部队回集结位置休息。三月二十五日拂晓,部队又进入伏击阵地。上午十时,敌整编三十一旅旅部和所属第九十二团全部进入伏击圈。二纵独四旅迅速封住“口袋口”,新四旅在北面向下压,东西两边山上的部队勇猛向下冲。一时军号嘹亮,枪炮齐鸣,手榴弹和炮弹在敌群中开花。这些负荷过重的敌军士兵,本来已经累得走不动了,突然遭到伏击,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完全失去指挥。

经过一小时四十七分的激烈战斗,敌三十一旅旅长李纪云以下官兵二千九百余人全部被歼,无一漏网。我军撤出延安才六天,就取得了胜利,指战员们无不欢欣鼓舞。战斗结束后,部队转移到蟠龙西北待机。

部队进入驻地以后,周围群众牵羊抱鸡,带着各种物品前来慰劳,一定要部队收下,群众说:“你们不收,国民党兵就会抢去的。”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指战员产生了“宁肯我们自己吃掉,也不留给敌人”的错误思想。他们不经领导批准,随便收群众的东西,个别的甚至不付钱。野司发现了这些违反群众纪律的情况后,为了加强军民团结,决定利用战斗间隙,整顿纪律。批评了“宁肯我们自己吃掉,也不留给敌人”的错误思想,纠正了军队中一切违犯群众纪律的现象。青化砭战斗之后,胡宗南才发现我军主力不在安塞方向,急令整编第一军和二十九军掉头向东。敌人以十个旅七、八万人马,摆开几十里方阵,经青化砭一直推进到延川、清涧,游行了四百多里,结果扑了个空。四月三日,敌人主力又向西折返,占领了子长县(瓦窑堡),敌人大游行,处处扑空,战线长补给困难,弄得精疲力竭,士气沮丧。四月五日,敌军除留一三五旅守备子长县外,主力南下青化砭、蟠龙进行粮食补给。

四月十二日,胡宗南令其一三五旅从子长南下,敌二十九军、一军从蟠龙、青化砭出动接应,企图寻歼我主力部队。野司得知敌人动向以后,决心来个“虎口夺食”,命第一纵队抗击敌两个军,把敌人主力引向蟠龙、子长大道以西;第二纵队和教导旅、新四旅在敌一三五旅南下必经的羊马河设伏,将敌一三五旅一举歼灭。四月十三日,彭司令员就召集各纵队、旅的领导,到子长西南后四湾野司开紧急会议,我们挤在一孔小土窑里热烈讨论。彭总说:第一纵队能不能把九个旅的敌军主力堵住、调开,是这次战斗胜败的关键,否则我军还会陷于腹背受敌的危险处境。会后,我们立即返回部队,进行紧急传达,组织行动。我们第一纵队的三五八旅在夏家沟、白家坪、李家岔一线组织防御,担负牵引敌第一军五个旅的任务;独一旅并指挥警备七团在云山寺、元子沟一线担负阻、牵敌第二十九军四个旅的任务。当天,三五八旅就与敌人接触,按“每天只让敌人前进五至十里”的命令,采取机动防御,以少量兵力将敌人五个旅阻于李家岔、上白家坪、宋家沟一线。四月十四日清早,敌一三五旅离开子长县,彭德怀司令带王政柱副参谋长专门赶到独一旅旅部,察看地形,反复强调要打好阻击。我到独一旅时,彭总已经离开,王尚荣旅长说:“彭总一再叮嘱:要把董钊、刘戡的牛鼻子牵得越长越死,胜利的把握就越大。如果能把二十九军阻击在羊马河以南,这次歼灭敌一三五旅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上午,敌军遮天盖地扑向元山寺、元子沟,敌人炮弹掀起的尘土,弥漫了这一线的黄土山头。独一旅各团以班排为单位占据着各个山头,控制着每条沟渠和道路,机枪、手榴弹把敌人打得乱成一团。独一旅成功地将敌二十九军阻在这一线,前进不得。与此同时,三五八旅将敌第一军向西引到凉水湾、孙李家沟一线。

午后,野司的骑兵通信员送来通报:上午十时,敌一三五旅进入羊马河我方伏击圈,第二纵队、教导旅和新四旅迅速合拢包围圈,正在围歼中。这时,敌二十九军才派出一部向羊马河以南靠拢,在警七团和二纵独四旅一部阻击下,虽和敌一三五旅仅隔一道山梁,终于未能挽救一三五旅的覆灭。下午四时,敌一三五旅四千七百余人全部被歼,敌代旅长麦宗禹和两个团的团长被俘,首创了我军全歼敌一个整旅的战例。我第一纵队也给敌第一军、二十九军以重创。

傍晚,我们除留侦察部队和敌人对峙外,主力迅速秘密地撤出阵地,向安定以北地区转移。敌一军、二十九军为寻找我军主力又在子长东南无粮无人地区游行数日,到四月二十日,才疲惫不堪地回到蟠龙、永坪地区休整补给。在敌返回途中,我军在新岔河袭击敌一六五旅,使其伤亡二千余人。

四月下旬,蒋介石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情报,说“共军主力已开始东渡黄河”。他急忙命令胡宗南部迅速沿延榆公路北进,邓宝珊部由榆林南下,要将我军一举歼灭在葭县(今佳县)、吴堡地区,或逼我东渡黄河。

胡宗南即倾全部九个半旅,分两路于四月二十六日北上,只留整编一六七旅旅部率一个团,在蟠龙修筑工事,守备其前进补给基地。

野司令三五九旅一部,并抽各旅一个排配合绥德分区的警备四团、警备六团,节节抗击,引诱敌人北上。担任诱敌北上的这些部队,一路上丢下一些符号、臂章、破旧衣物等东西,装出一种许多部队溃逃的景象,并在黄河沿岸布置要渡河的假象,迷惑敌人。敌军排成纵横几十里宽的方阵,又开始大游行了,本来干旱少雨的陕北,这时也凑热闹下起小雨,泥泞不堪的黄土高原,使敌军吃尽苦头。敌军游行了七天终于到达绥德,董钊、刘勘还兴高采烈地给胡宗南发报,说“共军溃不成军,······我全部兵力南北夹击,当将共军主力压至黄河边,一举歼灭之。”

龙西北的核桃坪地区,二纵独四旅集结于蟠龙东南的何家峁子,新四旅集结于蟠龙东北的卧虎镇,伺机攻歼蟠龙守敌。守备蟠龙的敌一六七旅是胡宗南的精锐,装备精良,蟠龙周围修有很多地堡、碉堡工事,形成交叉火力网,有交通壕、外壕连接,阵地之间可以互相支援,各种火器都有精密的射击计划,其主力北上之后,敌人又冒雨继续加修工事。所以,这一仗是啃骨头的硬仗。

野司决定各部队于四月三十日进入攻击准备位置,五月一日发起攻击。我们纵队领导研究决定,全纵队同时由核桃坪地区向东南攻击,三五八旅先攻北山田子院,续向蟠龙北山攻击;独一旅在右翼先攻老庄南北山各阵地,续向辛店北山小庙梁攻击。五月一日,当部队准备攻击时,突然下起大雨,整日不停,部队行动不便,只得将攻击计划推迟一天。五月二日,天气转晴,这天正是敌军主力游行到达绥德,黄昏时分,部队开始向前运动,接着发起冲击,三五八旅攻占田子院寨子和蟠龙西北敌军阵地,独一旅歼灭老庄、新庄各高地敌人,乘胜向小庙梁、磨盘山攻击。新四旅和二纵独四旅也分别从蟠龙东北、东南发起攻击,向前推进。五月四日,我军采用对壕作业和爆破技术,破坏敌人的工事障碍物,瓦解了敌人的防御体系,残敌放弃碉堡逃入蟠龙镇。四日黄昏,我军对蟠龙镇发起总攻,在轰隆的枪炮声下,各部队由四周居高临下,冲入蟠龙镇街区,经过一个多小时战斗,镇内守敌全被消灭。

这次战斗,全歼敌精锐一七六旅旅部及四九九团,取得了攻坚作战的经验,毙伤俘敌六千七百余人,活捉胡宗南的“四大金刚”之一,少将旅长李昆岗,缴获了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粮食、军衣等许多军用物资。蟠龙守敌被歼,延安的守敌吓得丢魂失魄,胡宗南急令董钊、刘戡带其整编一军、整编二十九军回援。但是远在绥德的数万敌军,失去了补给,几天的路程连饭也没得吃,胡宗南只得派飞机空投接济,这两个敌军才于五月五日放弃绥德南返。

独一旅二团一营又紧跟着敌人的屁股追,不断袭击敌人,还抓了些俘虏,弄得敌人不敢走大路,天天爬山路;不敢住窑洞,夜夜露宿山头。敌军因为群众坚壁清野,一路上寻不到粮食,只能吃些面疙瘩汤,军衣也挂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五月九日,这些敌军回到蟠龙,看到的是一六七旅覆灭的悲惨景象,而我军早已转移到安塞地区休整了,胡宗南摸不着头脑,只得干瞪眼。

当年新华社记者评论蟠龙战役时附了一首打油诗,深刻地讽刺了胡宗南愚蠢无能的处境:

胡蛮胡蛮不中用,延榆公路打不通;

丢了蟠龙去绥德,一趟游行两头空;

官兵六千当俘虏,九个半旅象狗熊;

害得榆林邓宝珊,不上不下半空中。我军撤出延安一个多月,把敌人弄得十分疲惫、缺乏粮食,我军取得了三战三捷,这是毛主席提出的“蘑菇”战术的胜利,坚定了边区军民打败蒋介石、胡宗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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