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华又不敢惹怒中国，斯托尔滕贝格心情复杂：中国不是北约敌人

12月1日在德国举行的柏林安全会议上，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就北约与中国的关系做出一番新表态。斯托尔滕贝格表示，北约不应该将中国视为自己的敌手，因为北约各个成员国与中国的关系太过于密切。

从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会议再到德国的柏林安全会议，作为北约秘书长的斯托尔滕贝格频频拿中国说事，又在对中国的论断中稍稍降低调门。从斯托尔滕贝格的这番表态中实际上可以看出，作为北约秘书长的斯托尔滕贝格处于非常复杂的多重心境中。

第一， 陈词滥调，没有什么新意。斯托尔滕贝格反复拿中国说事，并且认为中国对北约的价值观、安全、利益构成“系统性威胁”，在今年6月的北约马德里峰会上斯托尔滕贝格已经放出风声。当时便遭到中国外交部的严词痛击，此后在各种场合上但凡与中国挂钩时，斯托尔滕贝格一定会将这番话反复咀嚼、讲述，完全是陈词滥调。此次在布加勒斯特会议及柏林安全会议上，斯托尔滕贝格还是这样表态，尽管调门有所降低，但本质依然没有改变。从这一角度而言，以斯托尔滕贝格目前的认知格局、身份角色，要想在北约与中国的关系中找到准确定位确实做不到，因此只能用这种陈词滥调忽悠北约成员国。

第二，斯托尔滕贝格表示，北约不应该将中国视为自己的敌手，实际上他的心情也很难受，可谓是小心谨慎。正如前文提及，尽管斯托尔滕贝格反复讲述中国对北约价值观、安全与利益构成“系统性威胁”，但也反复强调，北约不会将中国视作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更不会将中国视为自己的敌人，这一点斯托尔滕贝格还是心里有数。从这一意义而言，即使在美国的鼓励与欧洲内部一些“反华”国家的支持下，要想将北约带到与中国完全对立的局面，也不是斯托尔滕贝格愿意看到的，更不是斯托尔滕贝格与北约能够承受的。

因此，斯托尔滕贝格在遣词造句并向外界表达时，往往选择略带中性的词汇“竞争对手”用以描述北约与中国的关系。即使因俄乌冲突影响，在美国对中国的打压步步紧逼之时，北约依然不敢敞开心扉，公开承认中国就是自己的对手乃至敌人。这也说明，作为北约秘书长的斯托尔滕贝格心里面还是有点数，从斯托尔滕贝格的这番表述中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小心谨慎、谨言慎行的人，在没有得到美国指示的情况下，也不敢与中国翻脸。

第三，从斯托尔滕贝格的表述中，实际上也可以看出他的左右为难。以前的北约作为冷战时期的组织尽管也参与了美国主导的各种杀人放火活动，但总体而言对于遥远的中国还保持着相当的朦胧感，也并没有将中国视为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乃至敌手。自从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后，尤其是中国与欧洲的关系越发紧密并签署《中欧投资协定》后，北约突然在美国的支持下，频频超越自己的军事职权，对欧洲与中国的合作计划指手画脚。再加上此次俄乌冲突的刺激，更让北约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让北约彻底绑上美国遏制中国的战车。

没有想到的是，美国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给力，中国也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孱弱，中美之间的博弈进行至今已经过去好几年，双方之间可谓有来有往、各胜擅长。在这种情况下，谁都无法奈何谁，这已经成为中美之间的常态，既有竞争又有合作甚至有局部冲突，这也会成为大家习以为常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养成“二极管”思维的北约到底如何自处也值得思考，北约可以跟着美国，在美国的号令下不顾及自身利益向中国发难，也可以在中美博弈中成为美国的棋子与工具，但还应该立足于欧洲的立场，进行不等距外交。

如何选择是北约目前需要思考的问题，同时也是斯托尔滕贝格感到为难的地方，因此他在德国柏林安全会议上的调门相较于布加勒斯特会议以及马德里峰会而言，稍微有点降低。正如斯托尔滕贝格所言，北约有很多成员国与中国的经济关系太过密切，根本没有办法达成一致协定，出于维护北约内部团结的考虑，斯托尔滕贝格也不得不放低调门。

第四，从斯托尔滕贝格的这番表述中也可以看出他的无可奈何。曾几何时，北约可谓风头一时无两，即使在冷战时期与华约组织对抗时也毫不落下风，在冷战结束、华约已经解散的情况下，北约组织更是傲视群雄，在美国的政策指导之下想打谁就打谁。但此次没有想到，一场俄乌冲突硬生生地踢到俄罗斯这块铁板，让北约有苦难言，也敢怒不敢言，只能让自己扶植起的乌克兰政权与俄罗斯拼个你死我活，而北约只能拱火浇油，这也让北约感到很憋屈。

与此同时，在美国对中国发起贸易战乃至全面竞争战略的情况下，北约一开始也满怀兴奋之情，企图跟随美国的指挥棒迎风飞舞。结果没有想到，就连美国总统拜登也向中国领导人表示，美国不寻求与中国发生“新冷战”，不寻求与中国发生冲突。美国对中国的这番表态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情假意，至少让斯托尔滕贝格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中国是连美国都无可奈何的国家，北约又算哪根葱。当斯托尔滕贝格在柏林安全会议上作出表态，明确表示北约不会将中国视为自己的敌手时，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当即表态称，情况确实如此，正是因为中美关系太复杂、太敏感，谁都奈何不了谁。

总而言之，斯托尔滕贝格表态称，北约不会将中国视为自己的敌手，从更加宏观的背景而言，也反映出多元政治的全球化时代已经到来。虽然美国依然是唯一的超级大国，但美国也必须尽快适应多元主义兴起的世界新格局，作为美国用以控制欧洲大陆的军事集团，北约也应该思考自己的历史定位，一个动辄将别人视为对手乃至敌人的组织，在全球化发展的今天确实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