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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看病啊?”在上海仁济医院儿科的走廊里,孩子的哭闹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个大姐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顺势向身边的一位年轻妈妈搭起了话。
那位年轻的妈妈点了点头,她没有化妆,面庞上布满了疲倦与憔悴:“孩子病得挺严重的,唉——”她长叹一口气,语调中显得十分忧愁。
大姐拍了拍这位年轻妈妈的手以示鼓励,但是这位大姐不知道,这位妈妈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艰难得多,也复杂得多。
这位妈妈叫葛牵云,这次她不仅是一个人来带孩子看病。
实际上,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得知孩子生病的治疗花费后,只撂下一句:“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还是放弃吧。”随即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么,孩子究竟得了什么病,竟把亲生父亲吓得不敢露面?一个势单力薄的母亲,带子求医的结果又会怎样呢?
负重前行的母爱
葛牵云知道,孩子的病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医生也给出了明确的意思,那就是手术要尽快。
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会搏出自己全部的力量来救治孩子,但是,作为孩子父亲的张东,却在治疗与否的问题上和葛牵云拉扯不停。
眼见夫妻间的矛盾迟迟得不到解决,张东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妻子,于是他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走之前也没告诉家人自己去了哪里。
2018年11月,为了孩子,葛牵云怀揣着一丝希望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喂,我太累了,从结婚到现在,我一直在迁就你,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嫁’还是‘娶’。为了孩子这个病钱都花光了,以后还不能保证治好……”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颤抖,几乎用快崩溃的语调抒发着自己的情绪。
“我跟你说,我决定放弃了,放弃孩子,也包括你!”
他说他在苏州打工,对于孩子的事,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态度——放弃。这次则更加坚决,孩子与妈妈他都决定不要了。
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这个名叫张东的男人也许不会想到,自己与葛牵云虽然没有结婚证,但对于孩子的抚养义务,他一项也不能落下。
我国法律明确规定,孩子的父母是结了婚还是没结婚,这个孩子和生父、生母的血缘关系、抚养关系是对应的。
对孩子的抚养义务和责任,不以父母是否登记结婚为前提条件。
就是说张东对这个孩子的抚养义务是明确的,如果他不肯出治疗费,不能尽到父亲的抚养义务和责任,只是拍拍屁股走人的话。
葛牵云完全可以拿起法律武器,去法院起诉对方。
但是葛牵云暂时还没有时间对丈夫进行起诉,毕竟等待法院判决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当务之急还是治疗孩子要紧。
“我想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去做手术,恢复得也快一些。”
葛牵云对审查结果还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开始幻想和规划做手术的时间了。
在伦理审查的时候,因为没领结婚证,她尝试着走“单亲妈妈”的途径,如果被认定为“单亲家庭”,签字同意书上就只用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12月13日,葛牵云站在医院的会议室外,紧张地等待着。但是当她看到走出来的医生,脸上一副抱歉的表情时,她的心就往下一沉。
但是她仍然怀有一丝希望:“医生,我的审查通过了吗?”她开口问道,医生摇了摇头,摆摆手,给了她清晰的答复。
“那我……就再回家商量商量。”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葛牵云的沮丧与失望全部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也许使她感到悲哀的不只是孩子的病情,作为最亲近的人——自己丈夫的不理解,才是最让人寒心的。
而她一系列不幸的开始,来源于一场不够成熟又略显仓促的婚姻。
不被祝福的姻缘
2017年,江苏扬州葛牵云的家里。
葛牵云的妈妈把卧室的门摔得直响:“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她斩钉截铁地对女儿表示她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自己的女儿上了不到一年的班,回来突然宣布自己要结婚了,不知道对方小伙子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连面都没见过一面。
如果就这样把宝贝女儿草率地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老两口是万万做不到的。当听到那个小伙还比女儿小三岁的时候,葛家二老更是把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据女儿讲,这个小伙子名叫张东,是在打工的时候遇到的,性格好,人也风趣,老家在连云港,家境不太好,可是挺努力的。
年轻人谈恋爱总是讲究风花雪月,对于物质现实的考虑总是会与长辈产生分歧。
特别是葛牵云这种还涉世未深的女孩,因为在家中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缺少对于残酷现实的接触,怀有对爱情的美好幻想,而对于生活的柴米油盐则一概不考虑。
父母俩拿出长辈的威严,把自己多年来的处事经验给女儿讲了又讲。
毕竟婚姻不是谁喜欢谁就可以的,这过日子可是一辈子的事,不仅要看性格还要看处事态度。
但是葛牵云正坠入在爱情里,对于父母的肺腑之言,她基本上置若罔闻,她的心思全部铺在结婚上,在她自己的心中,她认为张东是一个可以被托付的人选。
那段日子里,葛家的家庭氛围很不和谐,与父母的争吵成为了家常便饭。
最终,在好说歹说之下,父母为疼爱的女儿做出让步,那就见一面吧。
见面的结果也不出老两口所料,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模样周正,但也看不出哪里帅,脸庞稚嫩,不像是能担负起一个家庭顶梁柱的样子,毕竟他才二十岁。
问起他对于未来的规划,这个小伙子也是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可见,他的人生阅历并不充足,如此进入婚姻生活,真的合适吗?
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被下了迷魂药,非这样的男孩不嫁?葛家父母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葛家父母的意向一直是不同意,但是在女儿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松了口,把葛牵云和张东的婚礼日程提了上来。
他们在扬州和连云港举办了婚礼,但那只是摆了酒席。由于张东还不到22岁,法律上自然是领不到结婚证的,也就是说,这段关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女儿不在乎,但是老两口却常常为此忧虑不已,若是平平安安度日也就算了,就害怕未来出个什么意外。如此脆弱的家庭真的可以抵挡住生活的风暴吗?
从葛牵云结婚那一刻,老两口心里就觉得有些忐忑,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个全身发黄的婴儿
结婚后的一年,葛牵云和张东的孩子出生了,他们碰到的第一件难事就是要去给孩子上户口。
按照规定,新生儿户口登记需要诸多证件,由于葛牵云和丈夫没有结婚证,事情就变得更加麻烦。
他们先是跑到社区那里开到证明,又去派出所讲明原由。最终,根据官方出具的文书材料,好不容易把儿子小雨的户口落实了下来。
但是另一个问题也随之出现了,让夫妻俩感到不对劲的是儿子小雨的肤色发黄,并且还在慢慢加重。
虽然说新生儿最常见的临床问题之一就是“黄疸”,但是一般情况下一个月左右也该褪了,怎么小雨的病情看起来像是越来越严重呢?
为了把儿子的病情查个水落石出,葛牵云当机立断带着孩子来到了南京的一家大医院。
主治医生掀开婴儿的衣服时,就觉得这与普通的黄疸不同,因为这个孩子的腹部有着明显的肿胀。
葛牵云也说,这个孩子老是哭闹,脾气很大,总是爱挠自己。
经过仪器的检验,医生告诉葛倩云和张东,他们的孩子患上了一种名叫“先天性胆管闭锁”的病。
一听到这个病,小夫妻二人都懵了,没听过这个拗口的名字呀。
医生见状对二人耐心地解释起来,他说:“
人的肝脏会将胆汁输送到小肠的胆管,但当胆管闭锁时,胆汁就无法正常流通,所以就会回流至肝脏,此时即发生胆汁滞流,引起肝硬化,等到了一定程度,孩子的生命也就……”
虽然医生的话语已经尽量含蓄,但是夫妻二人心中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病挺严重的,不治孩子就会死掉。
但是夫妻俩仍然心存侥幸,毕竟会有误诊的可能,不如换几家医院试试?结果从江苏到上海,经过几家的辗转,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着小雨因为病痛而被折磨得哇哇大哭,葛牵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受这么多的苦。
“这能治吗?”她强忍住心中的沮丧和恐惧询问医生。
医生点了点头,给予了她肯定的回答。
医院提供的治疗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采用“葛西手术”,第二种则是对孩子的肝脏进行移植转换。
两种治疗方案各有不同,“葛西手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不能根除病情,要反复进行治疗。
最好的话,还是应当对孩子进行肝移植手术,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地解除孩子所受的痛苦,让他和其他健康孩子一样茁壮成长。
既然有办法,那就一定要去尝试,不管耗费多大的代价,她也一定要把孩子从命运那里夺回来,葛牵云下定决心。
她握住自己的拳头,给自己打气,同时转脸望向身边的丈夫,作为孩子的父亲,这个男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难辨,他怎么不表个态,难道救自己孩子的命也要犹豫吗?
夫妻间的严重分歧
在第一次对孩子进行“葛西手术”的时候,张东倒也爽快地掏了钱,签了字。
可是当葛牵云准备对孩子进行肝脏移植的手术时,张东的行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他死活不同意了。
其实,当时在考虑捐肝手术的时候,医生说肝脏的来源可以是孩子亲属或者找到其他与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配型可以成功的肝源。
虽然有很多选择,葛牵云还是选择割自己肝。
因为她想“外源肝”的移植费用要比“亲源肝”高出十万元左右,这笔负担太大了,这个小家负担不起。
而自己的父母年纪又大,看着他们头顶的银丝,葛牵云知道他们年老的身体已经无法承担割肝的风险了。
况且隔代的匹配性又不会高,最重要的一点,小雨是她的孩子啊,作为孩子的母亲,这样的付出理所应当。
在一番心理建设下,葛牵云克服了自己对于割肝的恐惧,她原本想着劝劝丈夫,毕竟小雨也是他的孩子,一个父亲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呢?
只要他同意了,手术就可以推进,但是她没有想到,张东对于这件事反对的决心居然如此强烈。
“肝脏移植要是不成功怎么办?花了那么多钱,到头来人财两空。”
葛牵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无法接受,一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面对生命垂危的孩子,居然可以忍心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孩子的爸爸,就应该有义务去救他。”在家庭会议上,葛牵云与父母还有张东都坐在一起,他们对于孩子的病情治疗开始进行讨论。
一开始,葛牵云的母亲也是持反对意见,但是她倒不是担心钱,而是女儿在肝脏移植后会出现问题。她还这么年轻,要是因为割掉肝出了意外,让老两口怎么活。
关于医疗费用什么的,自己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凑凑借借总还是有一点的,并且她们还可以找点活干,给女儿减轻负担。
在葛牵云的保证下,老两口稍稍安了心,也就不提反对的意见了,父母这关就是过了。但是对于自己的丈夫,葛牵云是怎么也说服不了。“钱从哪来?”张东开口闭口都是这句。
除了对小雨的手术持有极为悲观的态度,张东还劝葛牵云也放弃,他认为俩人还年轻,孩子总是会有的。
“以前我不当父母的时候不知道,孩子出生以后,我才明白,他就是母亲的心头肉,一想到放弃小雨,我就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葛牵云的想法也很坚决,在孩子的治疗方面,她坚决不会让步。
夫妻感情就此决裂,在张东离家的那一个杳无音讯的月里,葛牵云正在医院为孩子做肝脏配型。
配型是成功的,但是如果要实行类似的器官移植手术,根据规定,手术必须先通过伦理审查。
因为孩子的出生证明上写有张东的名字,所以手术不仅要通过葛牵云的同意,张东也要签字确认。
除非获得丈夫的支持,或者出具丈夫放弃抚养孩子的声明,就是说孩子只属于葛牵云自己一个人,否则肝移植手术无法进行。
然而张东一直都没有出现,事件的发展在这里陷入僵局。
同时据保守估计,想要换肝,就要准备二十万的费用,并且肝源还得来自婴儿亲属。这对打工为生的葛牵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葛牵云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凑齐那么多钱的,就算自己一个人不吃不睡地干活,等到挣够二十万,小雨估计也熬不了那么久。
好在人间有情,通过求助媒体,葛牵云的遭遇被报道出来,引发一众关注。
水滴筹等慈善基金会帮助了她,其中在水滴筹上的筹款大概达到了7.3万元。
但是这对于20万的手术费来说,仅仅凑够了三分之一,并且还不考虑到未来可能出现的并发症治疗。
如果把葛牵云为孩子看病的过程比作一场战争,那么这场战争也太过艰苦和难熬了。
在这场战争里,可以说基本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期间虽然受到热心人士的帮助,但那点支持对于她的艰难处境来说,实在是太过无力。
在恋爱期间,由于荷尔蒙的催发,人们往往忘乎所以,对于爱人的缺点都视而不见。因为没有步入婚姻关系,所以这些问题倒也不算是什么致命问题。
但是在步入婚姻后,那些被放置的缺点,无疑会为未来的生活放置一个个隐性炸弹,它们会在某天突然爆炸,把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炸个粉碎。
特别是女性,作为社会生活中的弱势群体,更应该在择偶中擦亮自己的眼睛,及时建立正确的婚恋观念。
在成熟的婚姻观念里,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有担当。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不会因为压力过大就选择破罐子破摔最终抛弃整个家庭。
同时他会尊重自己的妻子,只有在心里觉得双方处于平等地位,家庭中重要的沟通,才有可能开始。在问题来临时,夫妻二人不会率先逃避,而会耐心解决。
在这个事件中,难道孩子得不到救助的原因只是因为家境贫穷吗?作为一个父亲,犹豫和逃避的张东才是最应当被谴责的罪魁祸首。
读了丈夫放弃生病的孩子和妻子的故事,您有什么想说的?欢迎在评论区发表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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