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秦岭夜珠沟：小洋楼一栋接着一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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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个冬日，具体时间是2019年12月29日，秦岭南坡的天空，蓝得就像一颗宝石，这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我们再次徒步秦岭。

距离上一次寻访柞水刘家沟，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上一次进山时，新冠疫情尚未爆发，这一次却已是在疫情状态下了。今天回想起来，当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疫情会延续至今。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在柞水杏坪镇，叫做夜珠沟。所谓“夜珠”，其实此地并无珍宝，这两字是避“野猪”二字之俗而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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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山夹一川，川内有小河沟，沟里流水潺潺，沟边有良田土地，这就是夜珠沟的地形地貌。

从沟口到沟脑，依次叫小寨沟口、张家沟口、板窝槽、大屋场、夜珠沟垴。

夜珠沟的水泥路一直通到底，只可惜很窄，两车交汇比较困难。

这些土地，都被好生侍候过。一块块地皮之间，挡土墙都是石砌的。石头码放得很整齐，一看就知道耗费了不少精力。

土地是河水历经长年累月冲积而成的，并不肥沃，经常见得着小石块散落其间。好在，土地还有人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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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山坡都很陡峭，不过也正因为陡峭，其实也都不算太高。山锐则不高，能够支撑起巍峨雄峰的，往往都其貌不扬。

只是苦了耕种这土地的人，要想在陡坡上开垦出一点点土地来，只得一层层把挡土墙垒砌上去。

夜珠沟并不算荒芜的山沟，虽然住的人已经不多了，但加起来还有上百户。

我们寻访这一天天气很好，村民们都搬出了小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也有端着陶瓷碗，一口一口地慢慢咀嚼生活味道的。

日头并不烈，晒在脊背上暖洋洋的，有一种闲散的温暖。这种山里日子，看起来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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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珠沟岔道里的人家，都尽量把新房子，修建在了道路两侧。小洋楼一栋接着一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两旁的山脚。

在山里过日子，只要勤劳，愿意下苦去付出，其实日子还算好过吧。这些漂亮的小房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老房子。土墙瓦房的老房子有味道，有家园的感觉。

单单从欣赏的角度去看，这人字形的屋顶，就有无限的美感，胜过小平房好几个量级。

时间是早上10时18分，清晨的阳光刚晒到向阳的房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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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向背阴处看，这一栋房子仿佛刚刚睡醒过来。

黑暗中的小树林阴冷，半坡上的核桃树瘦弱，刚睡醒的老房子敦实，那远处的小山坡温暖，这就是山里一天开始时的模样。

这份宁静让人觉得天大地大，世界空灵，宇宙孤独。

我十分享受被山中早晨温暖的阳光照耀的感觉，以至于路过这些人家时，无意寻访和打扰他们的宁静，只是随手按下相机的快门，记录下萍水相逢的每一栋房子，无论它是新修的，还是已经存在了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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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与旧房子在这里共存，年轻人喜欢新房子的干净大气，而老人们则习惯了老房子的味道。

房子在变化，人也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背后的青山，门前的土地，还有几乎被完全忽视了的天空。

山、林、地、水，完美统一。

我喜欢这样的老房子，有一点点旧时光的味道，虽然简陋，却散发着家的气息。

路过一户人家门口，表面已经冰冻的水池子里，一大群红鲤鱼还在慢悠悠地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