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今交融的韩国首都,首尔市内有几处可以一睹异国风情,其中在外国观光客中也颇负盛名的是位于首尔瑞草区盘浦洞的西涯村(서래마을),瑞草区算是首尔江南之地,自然是寸土寸金。
韩国首尔西涯村
西涯村素有“首尔小法国”之称,浓厚的法国情调、加上静谧高雅的社区氛围,不仅成为首尔观光的卖点之一,此处的房价更是不断高涨,成为韩国人投资、养老的好去处。
1985年首尔法国学校搬迁到此处后,周遭出现一系列的法国咖啡馆、面包店,以西涯村咖啡街为中心,慢慢凝聚法国人居住,形成首尔江南的小巴黎。
40岁的法国男子Jean Louis Courjault是美商汽车零件公司的工程师,2002年8月被外派到韩国工作,为了孩子们的教育,他带着39岁的妻子Veronique Courjault与9岁、11岁的儿子定居在“小法国”西涯村。根据《朝鲜日报》,当时Courjault夫妇平均月收入可达1000万韩元(约6万人民币),算是经济富裕的家庭。
西涯村Louis夫妇住处
2006年6月29日,Louis带着妻子与一双儿子返回家乡法国渡假,但是7月18日公司有一场重要会议,Louis必须出席,于是他先行返回韩国。
Louis回到家后发现朋友寄来的鲭鱼,于是他将鲭鱼放入位于阳台的冰箱,不过当他打开冰箱冷冻库后便吓傻了:“天啊!明明家里有请用人帮忙,为何冰箱还是乱糟糟的?”
Louis看了下占据冰箱第四、五层的许多黑色塑料袋,他摸了摸黑色塑料袋心想袋子里可能是用人购买的晚餐用料。
黑色塑料袋的触感象是冷冻鸡肉,但奇怪的是塑料袋却传来一股臭味,Louis好奇地打开袋子探头一看,不禁吓得倒退三步,塑料袋里竟然是2具冰冻的婴儿尸体!
藏尸的冰箱
只见2具婴儿尸体分别被毛巾、卫生纸、塑料袋包覆着,尸体因长年冰冻不至于腐坏,其中还可见到脐带完整依附在上,由于Louis不谙韩语,他请朋友李某帮忙报警处理。
7月23日中午12时,首尔方背警察署获报前往Louis家调查,Louis则是一脸茫然,他不相信才将近一个月未返家,竟然冰箱冷冻库会突然冒出冷冻婴尸,于是Louis诚实向警方交代案情。由于警方当时未在Louis身上发现任何疑点,于是只好放Louis于7月27日返回法国。
示意图
婴儿尸体上还留着脐带,因此警方判断这两个婴儿不是在医院所生。那么这孩子究竟是谁的?起初警方将调查焦点放在Louis的朋友P男子,但当时P男早已先行一步返回法国度假,且无明确犯案证据;而Louis家的菲律宾籍外佣L女也早在Louis夫妇返法前就已先行搭机回菲律宾渡假,警方若想传唤她调查,至少得等到8月。
于是警方在Louis家拉起封锁线,每样家具、日常生活用品都不放过,为的就是找出Louis家内所有指纹、DNA痕迹。警方找出Louis的DNA痕迹后将之交给国立科学搜所研究院(国科搜)调查。
Louis(左)、Veronique(右)
7月29日,国科搜发表令Louis晴天霹雳的消息:婴尸与Louis的亲子关系概率超过99%……也就是说Louis正是两名婴尸的父亲!当世人们以为Louis和家中用人出轨、湮灭证据时,国科署将妻子Veronique使用的牙刷、掏耳棒中检出的DNA与婴尸对比,发现竟然也是百分百一致,Veronique是婴尸的母亲!
返回法国的Louis大为震惊,直呼根本不可能!他表示妻子早在2003年12月首尔江南某妇产科接受子宫切除手术,根本不可能还会诞下两名婴儿。
不过警方持续反驳Veronique夫妇的说法,表示根据调查结果,2002年8月Veronique与丈夫定居韩国后就已怀有身孕,年底Veronique在浴缸生下了婴儿,并将之勒毙丢弃在冷冻库,隔年2月Veronique又怀孕,11月生下婴儿后又使用相同手法勒毙、遗弃婴儿。
Veronique在接受子宫摘除前曾向妇产科医师解释是因为腹膜炎复发所致;但执刀医师却反驳道:“Veronique的子宫已经严重毁损,通常是因不当的分娩所致。”
Louis和Veronique的结婚照
Veronique得知韩国检方搜索结果后喊冤,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怀孕,并怀疑韩国警方的办案能力与科学技术。Louis夫妇拒绝入境在韩国接受调查,他们僱用了律师在法国召开记者会替自己辩解,并向首尔西涯村法国人团体递交陈情书,辩护自己的清白。
无奈的韩国警方只好将所有直指Louis夫妇的证据转交给法国警方调查,但调查结果却与韩国一致,Louis夫妇被当地警方依杀害、遗弃婴儿罪嫌逮捕。
这起“冷冻婴尸案件”震惊了韩国、法国、英国社会,最后Veronique只好向法国警方承认所有犯行:“我无心再抚养小孩,所以把婴儿杀了。当时想要做堕胎手术,却已为时已晚”、“杀了自己生的孩子后不知该怎办,只好就这样放在冰箱。”
西涯村冷冻婴尸事件震惊韩、法、英三国
难道丈夫Louis完全不知妻子怀孕吗?
当时许多人简直不敢置信,但警方调查后发现,Louis在2002~2003年经常飞往海外出差,每次离开韩国的时间至少三四个月,加上菲佣证实,Veronique身宽体胖且爱穿尺寸较大的衣服,因此Louis极有可能对于妻子怀孕一事完全不知情。
事后法国检方还发现Veronique不是初犯!1999年Veronique在法国时前后独自生下6名婴儿,她将婴儿勒毙后弃于壁橱,隔日再丢入壁炉烘烤烧尽。
法国检方以杀人罪嫌起诉Veronique,原本外界预估她会被判无期徒刑、或是20年徒刑,但最后却因为精神医师鉴定其罹患“否认怀孕症”(Denial of pregnancy)改判8年徒刑,最后以“不再与媒体接触”为交换条件,4年后Veronique假释出狱。
Veronique最终被判八年有期徒刑
何谓“否认怀孕”?
根据调查,每500名孕妇便至少有1名罹患此症。专家表示,患者可能在违反自身意愿下受孕,当她们罹患此症,胎儿似乎也会认知母体变化而静悄悄成长,使妇女腹部隆起不明显,也因此丈夫等外人自然无法得知妻子怀孕。
韩国首尔西涯村“冷冻婴尸事件”过后,法国便发生一连串模仿犯罪......
所谓虎毒不食子,世人们都认为Veronique是杀子怪物,为了替妻子洗清冤屈,Louis在违反妻子意愿下于2010年将整起案件出版成书,2011年韩语版《我无法抛下她》(그녀를
버릴
수가
없었다)在韩国上市,书内完整描述妻子罹患否认怀孕症后的身心状态,强调妻子并不是杀人魔。
《我无法抛下她》
事件平息后当地韩国人搬进了Louis夫妻在首尔西涯村的公寓。神奇的是西涯村房价不降反升,首尔小巴黎、首尔法国村的名声也愈来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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