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洪老伯对着自己的“老朋友”叹息道:“ 大黑啊,我老了,没力气赚钱了,拿不出东西喂你了。”说完他便已经喘得不行。
而一条黑色巨蟒正卧在地上,盘成一个圆,不停地吐着信子,仿佛在安慰着老人。天黑后,巨蟒自行离去,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
云南山村(图源网络)
第二天一大早,洪老伯被发现死在家中。他的儿女闻讯赶来,为老人举办了简单的葬礼。正准备要下葬时,巨蟒突然窜出来咬死了老人的儿女。
事后,围观的村民不仅没有责怪巨蟒的意思,反而痛骂老人的一双儿女是活该。
那么。巨蟒为何对老人的子女痛下杀手?村民们又为何直呼大快人心呢?
遗失的亲情
“爸,您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要不咱们先把医嘱立了,省的以后我和我姐打麻烦。” 洪老的儿子一脸得意地说道。“你这个不孝子,是盼着我死呢?”洪老爷子生气地骂道。
“爸,我弟他说得有道理,您的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顽固啊!”女儿也开始在一旁附和。“滚,你们俩都给我滚。”洪老爷子竭力喊道,随后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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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儿子和女儿后,洪老爷子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这么多年的辛酸,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泪水。
32年前的一个秋天,暴雨席卷了绿春县。村民们纷纷关好门窗,防止大雨入侵。可洪斌(化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穿着雨衣准备上山。路上,他碰见刚刚巡村结束的村长。
“洪斌,这么大的雨,你咋还往外跑?”
“唉,这不眼瞅着两个孩子快上学了,我得抓紧去采点草药卖点钱供孩子读书啊。”
“这上山的路泞得很,你怎么上得去嘛!”
“没事,我心里有数。”洪斌冲村长摆摆手,便自顾自地向山下走去。
大雨凶猛地拍打着土壤,山中烟雾缭绕,五米之外的距离就看不清人了。即便如此,洪斌还是没被难倒。
洪斌的爷爷以前是个土郎中,所以他打小就跟爷爷上山采药。多年下来,洪斌采草药那是又快又准。
两个多小时后,他背后的筐里已是满满当当。他扛起锄头,心满意足地往山下走去。
刚走到半山腰,他就听到山底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洪斌心想下了这么大的雨,有人出来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他想小跑几步,奈何山路实在太滑,一不小心人坐着颠了下去。
虽说摔得不重,但再起来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泥浆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他也顾不上擦拭身上的脏污。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村民跑去。
走近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邻居老张。还没等洪斌发问,邻居率先开了口:“不好了斌子。刚才下雨又刮了大风,你家那个土坯房塌了。你老婆孩子全埋里边了!”
洪斌本来摔了一跤,脑子还有点蒙,但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了。他扔下锄头和筐,就向家中飞奔而去。
到了家门口,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彻底绝望。自己家的房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任凭他怎么呼喊里面也没人应答。
洪斌像发了疯一样,开始用手不断地扒着,后来邻居们也纷纷赶来帮忙。“我看到他们了!”终于,一个村民激动地叫喊到。
洪斌立马跑过去,奋力地刨开周围剩下的土块,看到了妻子跪着在撑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而两个孩子正瑟瑟发抖地躲在她身下。洪斌明白,是妻子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孩子们的周全。
处理完妻子的后事,洪斌并没有修房子的打算。因为他怕自己继续住在这里,会抑制不住对妻子的思念,想去找她。可他还有两个孩子啊,他得坚强地活下去。
于是洪斌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家里的祖宅。这是他爷爷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洪斌从小住的地方。经过一番收拾后,老宅上下再次透露出生机。
洪斌把两个孩子叫到身前,语重心长地说:“妈妈为了保护你们,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你们俩日后要坚强起来,替她好好活下去。”
虽然两个没上学的孩子未必能够理解死亡意味着什么,但他们还是点头答应了。
自那以后,洪斌每天不仅要上山采草药砍柴换取生活费,家里的各种家务他也要照单全收。
最难的莫过于两个孩子开学时需要支付的学费和书本费,压得洪斌喘不过气来。干一天活,却只吃一个馒头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两个孩子长大成人,考上了大专,至少以后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洪斌也终于算是熬出了头。
大专毕业后,两个孩子在城里找了稳定的工作,也各自成了家。但洪斌依然没有休息,每天照常上山干活。他想着自己多干一点,说不定还能贴补孩子一点。
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与孩子们见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一开始,两个孩子一个月回来两次,陪老父亲说说话,给他干点活。到后来,两个月回来一次,最后就干脆半年才回来一次了。
邻居发现这个现象后,就劝洪斌:“你每天不要在那么累了,你给他们攒钱,他们都不回来看你,这是何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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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斌面露微笑地回道:“孩子们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他们忙,我理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儿子其实隔三差五就在外面和朋友花天酒地,跟自己父亲通话却两分钟都嫌久。
女儿则没事到处逛街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而洪斌身上穿得一直都是那件褪色严重的衬衣。
他们并非没时间回家,而是被城市里的各种诱惑迷了眼,忘了自己如今的生活全是父亲每天累死累活换来的。
云南(图源网络)
又过了几年,洪斌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彻底干不动了。可他还是放不下儿女,想给他们留点钱。
一天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志强啊,你最近还忙吗,没事回家住几天,咱爷俩好久没见了。”
“爸,我现在正忙着呢,先不跟你说了啊。” 紧接着,洪老爷子的电话里就传来一阵滴滴的声音。此刻,这声音是如此的尖锐,直扎他的内心。
他又给女儿打,不料连电话都接不通。这一下,他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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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长期高强度的劳作再加上心情持续低落,洪老爷子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卧床不起。
病了之后,洪老爷子心情更加惆怅。他常常暗自感慨,自己怎么就养了这样一对不孝儿女,自己哪天死在家中怕是都没人知道吧?
过了许久,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给洪老爷子的儿女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家看看他们父亲。
两天后的上午,两个儿女终于归来。但他们丝毫不关心父亲的病情,只是冲着分财产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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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儿子和女儿冷漠又势利的模样,洪老爷子彻底死心了。他不愿接受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大的子女,如今不仅对自己漠不关心,甚至还盼着自己死,一怒之下就大叫着撵他们走。
子女走后的下午,院子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洪老爷子知道是他的“老朋友”来了。他的这个“老朋友”,其实是一条黑色巨蟒。他们的缘分,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农夫与蛇
那天阳光正好,洪老爷子像往常一样上山采药。走着走着,他看到远处有一个较大的黑色物体。
洪老爷子心里有些纳闷:这是谁家把垃圾丢到山上来了?但随着他向目标逐渐靠近,在距离其还有五米的地方他才看清,那是一条巨型蟒蛇!
他惊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这一摔动静也不小,他吓得双腿一边抖一边往后挪。但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他发现面前这个大家伙居然还是一动不动。
此刻,洪老爷子心里生出了好奇,心想这蛇半天没动静,难不成是已经死了。于是他就想回去再靠近看看,毕竟这么大这么粗的蛇在平时生活中也不常见。
他先是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试探性的向巨蟒丢去。一声闷响过后,巨蟒依然是不为所动。
抱着满腔好奇,他拿起一根长树枝用力地捅了巨蟒一下。或许是痛到它的痛处了,这个巨蟒原地扭了一下。洪老爷子这才发现它的身上有一处伤口,血液已经流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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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爷子早就听老一辈提起过,蛇的报复心极强,如果伤了它性命,它的家人会前来寻仇。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走吧。”洪老爷子自己嘟囔道。太阳快要落山了,洪老的草药也采的差不多了,他准备下山回家。
但刚走到一半,他心里又有些犯嘀咕:这大蛇还在山上,它长那么大也挺不容易,我见死不救的话,它也许就挺不过去了。
在一番纠结之后,洪老决定掉头回去救救那条巨蟒。他来到巨蟒面前,悄悄地对它说:“我知道你遇到难处了,我是来帮你的,你可千万别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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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扒开巨蟒的伤口,往上面撒了一把能够疗伤的草药。巨蟒全程也十分配合,并没有剧烈扭动。事毕,洪老放心地离开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后,他躺在床上回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越想越不对劲,那条蛇现在非常虚弱,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捉去剥了皮吃肉可怎么办?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白救了。
于是,洪老找到邻居,讲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请求邻居跟自己一起把蛇扛回来。
原本邻居是打死都不相信洪老的遭遇,可他转念一想,洪老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必要逗自己玩,便决定同他一起去一探究竟。
夜晚,二人拿着手电筒摸黑上了山。巨蟒也许是伤势较重还未恢复,仍然呆在原地没有离开。
邻居看到后,属实被吓了一跳。他小声问道:“洪大爷,这条蛇可太大了,万一它反咬我们一口,咱俩都不够他吃的。”
其实,洪老爷子心里也没底。白天能上药,可能是因为巨蟒受了伤没力气。谁知道它晚上会不会恢复了些,反而对自己恩将仇报呢?
两人在旁边犹豫了好半天,迟迟拿不定主意。突然, 洪老先开了口:“你看它现在还是一动不动,应该没事,咱俩给它抬我家里去得了。”
邻居也是赶鸭子上架,嚎了一嗓子给自己壮胆,心想来都来了,那就抬吧。
两人用从家里带的一条大棉布先把蛇头蒙上,然后洪老在前,邻居在后,两人扛着巨蟒就这么下山了。
到了家中,洪老爷子把蛇安顿在侧屋,确保门窗都关好后,便早早的躺下了。但那天晚上,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从那天以后,洪老每天都给巨蟒换药,消毒创口。他还专门给蟒搭了个窝,里面铺着一些干草。他还给巨蟒起了个亲切的名字——大黑。
除此之外,洪老偶尔还会把平常省吃俭用的钱拿出来,去集市上给蟒买点肉吃。要知道洪老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点肉打打牙祭。
由于那段时间儿女都已经不在身边,孤苦伶仃的他对这个蛇是真的倾注了感情。
时间一久,洪老养蛇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了,大家纷纷前来围观。看到活物后,村民们纷纷感叹这蟒非常罕见,也都很佩服洪老的胆量和善心。
在洪老的悉心照料下,这蟒恢复得越来越好,渐渐能在屋里四处爬行了。它看到洪老时也没有一丝敌意,而是静静地趴在他的脚边。
但细心的洪老,也怕蟒爬出去吓到其他村民,他不在家时都会把家里大铁门紧锁着。
就这样,一人一蟒的和谐生活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有一天村长突然上门拜访,打破了他们原有的平静生活。
万物皆有灵
那天一大早,洪老家的大门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村长。正所无事不登三宝殿,洪老爷子隐约觉得来者不善。
一阵简单的嘘寒问暖之后,村长直奔主题,说最近村里在参评最美乡村,他觉得洪老养巨蟒的事会让外人说三道四,一旦捅到检查组那里,对村子影响不好,所以便想劝洪老把蛇放归山林。
洪老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先应付走了村长,说自己需要两天时间妥善处理此事。
转过身来,他蹲下对巨蟒说:“大黑啊,咱俩的缘分恐怕就到这了。不是我不想养你,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不要怪我,我明天就送你回山里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洪老趁着大家都没起,用筐背着大黑往山上走去。因为大黑实在是太沉了,洪老这小身板累得不行。到了山顶,他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他慢慢放下大黑,语重心长地说:“走吧大黑,这才是你的家,我们有缘再见。”说完洪老爷子头也不回的就下了山,不是他狠心,而是他怕自己有一丝犹豫就不舍得放走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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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洪老难过了好一段时间,毕竟朝夕相处那么久,突然分开还是有些不舍得。
但没想到,有一天它竟然自己回来了。那天中午,洪老刚做好饭,突然听到房顶有动静。他出去一看,大黑正盘在上面,吐着信子看着自己。
这让洪老是又惊又喜,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蛇还能认路。他赶忙去村民家里买了两只鸡,拿回来给大黑当午饭。
吃完,洪老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便摆摆手示意大黑:“你回去吧,一会别被人发现了。”大黑也仿佛听懂了,转身消失在洪老的视线当中。
此后,大黑时不时地就回来看望他。而洪老儿女回来要求财产分割的那一天,大黑也就在房顶趴着。
他俩走后,大黑才慢慢的爬进屋里。躺在床上的洪老看着昔日陪伴过他的老朋友,流下了眼泪:“大黑啊,我生病了,不能喂你了,我对不起你啊。”
大黑则是盘在床脚,不停地吐着信子,仿佛在聆听洪老说话。
“我含辛茹苦养大一双儿女,现在老了老了,他们都不管我了。如今唯一拿我当回事的,也就只有你了大黑。”洪老的气息越来越弱。
当天晚上,巨蟒没有离开,而是陪了洪老一整夜,好像它能感应到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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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洪老安静地离开了人世。讽刺的是,他的儿女却并不知情,还是邻居想着他病了准备来探望,才发现老爷子已经在屋内没了呼吸。
邻居赶忙给这对不孝子女打了电话,可他俩却第三天上午才赶到,此时距洪老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48个小时了。
但他的儿子却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为了赶紧把老爷子的后事敷衍过去,也顾不上农村办丧事的什么风俗,直言要马上给父亲下葬。面对乡亲们的好言相劝,他也是置之不理。
最后,他请了人来抬着棺材到山上给洪老入土。一路上,围观的人指着这对不孝子女议论纷纷,而他俩却昂首阔步,仿佛在走红毯一样。
到了山上,白事团队正要开始挖坑,大黑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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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洪老的儿子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不以为然地对众人说:“你们看这就是我爸生前养的那条畜生,现在老人死了,我看它怎么办。”
话音刚落,大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扑去,直接咬向这个不孝子的颈动脉。十几秒后,他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洪老爷子的女儿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可人哪里跑得过巨蟒。没跑多远,就被大黑追上,用相同的方式结果了她的性命。
众人一阵惊恐,以为这蟒疯了乱咬人,都躲在旁边不敢上前。不料咬完这一对不孝儿女后,大黑却直接窜进了林间,扬长而去,平复下来的众人这才上前去查看倒在地上的两兄妹。
事后大家伙也都觉得这只巨蟒是来报恩,还有村民感叹这一双儿女的下场是活该、是咎由自取。
然而从科学角度来解释,蛇其实根本分不清好坏,更不存在报恩一说。
众所周知蛇是冷血动物,并且视力极差。它们通常是根据气味来判断周围的动物是否对自己有威胁。
因为洪老爷子养蟒时间久,所以巨蟒逐渐习惯了他的气味,不会主动攻击他。
而巨蟒之所以会咬死他的子女,很有可能是洪老爷子出殡那天,尸体的气味把蛇引了过来。恰好其子女身上携带的气味让巨蟒感受到了危险或不安,所以它才会对其发起攻击。
蛇的身体结构(图源网络)
结语
洪老爷儿女的确非常过分,面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父亲,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在老人生病之时想着分遗产,实在让人心寒。最后,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民间流传着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此话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人若是长期行善,那他势必也会与人和善,长此以往会规避掉许多不必要的祸端。人若是行恶久了,其为人也恶,可能某一天得罪了人,最后引火上身。
这个故事充分地诠释了一句话:“百善孝为先。”所以,我们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孝敬父母,毕竟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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