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参事室原主任徐志坚逝世，享年86岁

红船编辑部从徐志坚亲友处获悉，国务院原副秘书长、国务院参事室原主任徐志坚同志于2022年9月25日22时57分因病于北京逝世，享年86岁。

公开资料显示，徐志坚出生于1935年，195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60年毕业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舰船电器设备专业。历任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教员，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党委组织部副部长，第六机械工业部干部局副处长，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人事部副主任、主任。1984年后历任船舶总公司副总经理、高级工程师，国家技术监督局局长，国务院副秘书长。1996年12月至2003年1月任国务院参事室主任。

国务院参事室原主任徐志坚

徐志坚的乳名是“英特尔”

徐志坚的父亲徐风笑，1899年10月30日出生在安徽省宿县临涣区（现睢溪县临涣镇）徐楼村的一个乡村中医之家。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1922年1月，徐风笑等一批青年知识分子组织了以“推翻旧制度”、 “实现理想人生”为奋斗目标的进步青年团体“群化团”，1924年，徐风笑参加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翌年4月由团转党，1926年担任中共临涣独立支部代理书记。是年秋末，徐风笑被上级党组织指派去接任中国国民党宿县党部书记，兼任县党部中共党团书记。

徐志坚的母亲邵崇真，1904年出生于安徽省宿县县城（今宿州市）一个家道中落的商人家庭。1920年，16岁的邵崇真考取了安徽省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在校期间，她积极参加学生的义演募捐、街头宣传、查禁日货等进步活动。毕业以后，她从合肥回到宿县，与朋友们一起办了一所义务小学，不要薪金，诚心服务于桑梓。同时她积极组织妇女协会，宣传妇女不缠足，反对包办婚姻，争取男女平等，提倡女孩子要上学读书等道理。

1935年农历10月30日，徐志坚出生在上海虹口的一家教会医院。

徐志坚出生后，几个青年人来到家中，向孩子的父母道喜。看罢孩子，大家七嘴八舌要给这个新生儿取个名，议论半天，一个叫沙雁的青年说：“《国际歌》的结尾是：‘英特纳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我看就叫孩子‘英特尔’吧。”屋里的人齐声叫好，一致通过。”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对《国际歌》情有独钟？原来，“英特尔”的父母都是中国共产党建党初期的老党员，他们的青年朋友也都是中共党员，只是他们现在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听不到党的声音，对于这些年轻的革命者来说，无异于找不到母亲的孩子，他们沦落在人海茫茫的大上海，靠做零工谋生。期待在动荡的社会里捕捉到一鳞半爪的信息——找到党就有了光明，找到党就有了生命，给新生的孩子取名“英特尔”，是寄托着他们生死不渝的信仰和一定要找到党的决心。

徐志坚的父母

在哈军工的23年

1954年，徐志坚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成为海军工程系舰船电气设备专业的第三期学员。

但1955年的“肃反运动”开始后，中国政治运动的飓风接踵而来，面对运动，徐志坚总要固守实事求是这一条原则。一来了新运动，徐志坚就想方设法在班里搞以学习为主的正面教育，尽自己微薄的力量，保护同学们不受运动的伤害。
1958年，“大跃进”的热浪席卷全中国，哈军工也掀起大搞科研的高潮。海军工程系接来小型潜艇的设计任务，徐志坚和同班同学奉命出差，到工厂、研究所搞调研设计。

在湖南湘潭和株洲等地，他们逐渐感觉到粮食和副食品供应越来越紧张，晚上加班到深夜，食堂的夜宵面条被取消了；许许多多日用品都要票证，公共场所的扒窃、抢夺时见不鲜……出差结束撤回哈尔滨时，同学王宝泉顺路回了一次老家，探望在农村的老母亲，正值“五风”肆虐，农民挨饿的严重形势让他触目惊心。

回到学院，王宝泉背后发过牢骚，他说“人民公社搞早了”，“公共食堂办糟了”。转过年，庐山会议之后，全国批判彭德怀，到处在抓“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王宝泉被上面盯上了，在班里受到多次批判，几次检讨，就是不让过关，王宝泉着急上火，脸都肿了起来。同学危难之时，徐志坚多次到上面反映意见：“王宝泉来自解放区，16岁就入党了，他怎么会反党呢？他就是对‘三面红旗’有些模糊认识，嘴上没有个把门的，瞎勒勒呗，就别给他定什么了。”经过徐志坚上下活动，基层领导还算宽容，王宝泉逃过一劫，没有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多年以后，王宝泉以突出业绩出任七院12所所长。

刚进哈军工时的徐志坚

1960年4月，徐志坚毕业留校当教员，先讲授“自动调节原理”，后讲授“导弹发射装置的自动控制”，整天埋头在教学业务工作中，他打算在国防科技教育岗位上扎扎实实干一辈子。

1964年底，在全军“突出政治”的大潮流下，徐志坚奉命放下教学工作，打起背包到吉林图们的一个基层连队里报到，先当了半年列兵，再当半年指导员。一年后回到学院，系领导通知他，组织上调整他的工作了，到系政治处干部办公室上班，当一名系机关的干事，徐志坚服从组织分配，愉快地走上新岗位。

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拉开大幕，在那个恐怖的8月，红卫兵运动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神州大地。哈军工大院就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学员分成观点对立的两大派，斗得不可开交。徐志坚突然间感到自己坠入十里大雾中，晕头转向不知所措。虽然他对文革很不理解，但政治惯性迫使他必须紧跟潮流，响应号召，积极参加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

他想去参加学生的群众组织，人家不要干部，无奈干部们只好自己成立一个小组，取名“红星组”， 大家推举徐志坚当组长。当时他们的小组立了几条规矩：一是到群众中去，向群众学习，积极参加运动；二是揭发“走资派”的错误，注意实事求是；三是对学生的两大派要一视同仁，做好团结工作。系里干部大都赞成徐志坚的观点，愿意参加他的小组活动。然而，造反派把他们列为“保皇派”组织，处心积虑排斥打击。

1967年1月，黑龙江省的造反派紧跟上海的“一月夺权风暴”，喊出“一切权力归红色造反者”，徐志坚坚决反对，因而他成为哈军工造反派的眼中钉。枪打出头鸟，他被戴上打着红叉叉的大牌子，揪出来示众，大会小会轮番批斗。不久，在一次批斗大会上，造反派宣布开除徐志坚的党籍，当场烧掉他的入党志愿书。他想不通，17 岁起的党籍就可以这么一烧了之啦？

那些日子，空前的精神压力几乎让他难以自持。后来看到全院数不清的老干部、老教员和学员们都在挨批斗，“烧党票”之风也在各个单位闹剧似地乱刮了一阵，徐志坚也就不在乎了，他冷眼看乱世，坦荡迎狂潮。徐志坚自小就是个认死理、不会说假话的人，造反派逼他揭发院系领导，他一拧脖子：“没有影儿的事，我揭发什么？”有的干部挨斗后就实话实说：“我是听徐志坚说的……”徐志坚也不解释，淡然一笑，索性全都承担下来。结果，越批斗威信越高，连造反派的学生也对他尊敬有加。乱世中的徐志坚如铁，守住了做人的道德底线。

文革中，徐志坚的家庭经受了巨大的考验。远在武汉的父亲和母亲受到严重冲击，多次遭到造反派抄家和批斗，在政治上、行政上一个被开除党藉、工资降三级，一个背个留党察看一年的处分。年迈的双亲如两株不老松，顽强地面对逆境，只是身体愈来愈差。徐志坚常为自己不能在老人的身边尽人子之孝而十分难过。

1970年春，哈军工主体南迁长沙，留在哈军工大院的海军工程系奉命成立了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筹备组。要在海军工程系的基础上组建一所综合型大学，谈何容易，燃眉之急是教员奇缺，干部不够。徐志坚刚从黑龙江富锦县边疆宣传队回来，筹备组的领导就找上门。一身风尘的徐志坚知难而进，担当起人事组的负责人。

哈军工南迁时，林彪死党控制的军委办事组下达一系列极“左”政策，其中有一条荒唐的规定：用人要求“纯而又纯”，于是，大批所谓“有问题”的教员和干部被当成政治包袱扔在哈尔滨等待分配。徐志坚在学院老干部的支持下，勇敢排除“左”的干扰，大胆地接受一大批教员和干部、职工，他说：“像戴遗山教授这样知名的数学专家是国家的宝贵财富，他们不要，我们要！”；还有一大批因为受家庭问题影响的哈军工落难弟子，所谓“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散落在黑龙江省各县市的工厂或农村，他们听说要在哈军工大院里成立哈船院，喜出望外，奔走相告，都纷纷找上门来。徐志坚热情地接待他们，他宣布：“不管运动中是哪一派的，只要没有刑事问题，学习成绩好，愿意当教员的，我们都要。”

一时间，人们争先恐后地挤着“上船”，学院里无人不知具体“发船票”的“伯乐”就是那个求贤若渴，热诚待人的徐志坚。在院筹备组领导下，徐志坚把吴德铭、徐玉如、谢名苞、王思红、白克明、吴立人、李庆芬等一大批优秀的哈军工以及其他名校的学子网罗到哈船院的大旗下，在文革尚未结束、人们的思想还在“左”的桎梏下没有解脱的时候，徐志坚大刀阔斧式的选才招人是要有点勇气和魄力的。他还从全国范围内寻找人才，选拔贤能，他为哈尔滨船舶学院的成立立下了功劳。若干年以后再回头看，当年徐志坚选拔的人当中有不少成为国家和军队的栋梁之才。

文革过去之后，哈船院步入快速发展的轨道，徐志坚出任学院党委组织部副部长。

徐志坚画像

步入政坛

徐志坚夫妇一直牵挂着两边的老人。劫后余生的父母年事已高，两个女儿又都在外地，在武汉没有人照顾，盼着儿子回来，徐志坚几次联系调往武汉未果。而岳父季方（全国政协副主席）已高龄八十，病榻之侧也急需亲人，1976 年，徐志坚的爱人季明先调到季老身边。翌年秋天，徐志坚告别学习和工作了 23 年的哈军工大院，调入北京，先在舰船总体论证部研究室工作，1978 年 4 月调第六机械工业部干部局负责组建技术干部处。他本想继续搞技术工作，可这由不得他。

年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闭幕，中国进入了一个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徐志坚对党的路线、对国家的前途充满了信心。那正是解放思想、拨乱反正、清理文革遗留严重问题、建设“四个现代化”的用人之际。在中国历史的重大变革时期，满怀激情的徐志坚踏上从政之路。

1982 年，国务院六机部率先体制改革，组建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10 月，原部教育局、劳动工资局、干部局合并，组建总公司人事部，徐志坚先后出任人事部副主任、主任。之后出任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副总经理。工作涉及新时期的思想政治、人才使用、工资奖励、平反冤假错案、整顿机关秩序等敏感问题，他面临的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攻坚战。

1988年5月，由国务院所属国家标准局、国家计量局、国家经委质量局组建国务院直属国家技术监督局，徐志坚出任局长、党组书记。他领导国家技术监督局制定了面向社会、面向市场“以质量为中心，以标准、计量为基础” 的工作方针。取得了体制改革的成功。1990年 7 月，徐志坚调任国务院副秘书长，在国务院领导同志的直接领导下，分工联系教育、科技、文化、卫生、体育及工、青、妇等方面的工作。

这期间，徐志坚还兼任中央宣传思想工作领导小组成员、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国务院环境保护委员会副主任、国务院残疾人工作协调委员会副主任、全国爱卫会副主任等职。1993年后，他还兼任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中国组织委员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国家科技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人等。徐志坚的工作联系和服务面很宽，在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中，许多部门积极投入，他也积极参与，可以说尽心尽力了，客观的讲在工作中有成就也有失误，有经验也有教训，人生难得的丰富多彩。1994年11月，徐志坚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撰写的毕业论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促进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在几家报刊杂志上发表，他的论文观点新颖，颇有见地。

1996年年底，徐志坚出任国务院参事室主任，参事室及中央文史研究馆中共党组书记。这又是另一番场景，以非中共人士为主体，这里聚集了一批有代表性的社会贤达，在他的主持下，坚持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探索，进一步清除历史形成的“一个荣誉机关”、“以养为主”、消极等待“一代而亡”的思想情绪。1998年10月5日，朱镕基在接见国务院参事时指示，参事室的设立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政策的体现，是中华民族敬老尊贤、崇文尚德优良传统的体现，也是党和政府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政策的体现”。1999年2月8日，温家宝在参事馆员春节招待会上明确指出：“新中国参事制度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 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组成部分；是推进民主政治建设，加强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的实际举措；是反映社情民意，听取社会各界意见的重要渠道”。

徐志坚把国务院领导的这些指示落实到具体的工作中。徐志坚思维敏捷，稳重练达，廉洁奉公，从政期间做了不少令人称道的工作，成为国务院领导同志的好参谋、好助手。

1993年6月，他在朱镕基的直接指导下，历时9个多月，筹办“何梁何利基金”，经过缜密细致的组织和联络工作，圆满实现了香港恒生银行何善衡先生、梁銶琚先生、何添先生和利国伟先生的爱国愿望、用他们共同捐赠的4亿港元设立了奖掖内地教育界和科技界做出突出贡献人才的基金，这成为我国科教界一大喜事。

1995年，新疆克拉玛依“12.8”特大火灾事故发生后，徐志坚奉命与国务院有关部委的同志一起，于9日晚抵达克市调查，13日晚到达乌鲁木齐。当晚，新疆自治区党委常委开会研究处理意见。徐志坚一行于14日回北京向国务院领导汇报，15日向中央新闻单位公布处理结果。工作抓得很紧，问题处理得较为妥当，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肯定及群众的好评。

1997年香港回归之后，朱镕基将出席在香港举行的金融界的一个国际会议。国家科委建议朱镕基能够在香港出席何梁何利基金第4届颁奖仪式，朱镕基在国家科委的报告上批示：“时间要衔接一下。徐志坚同志筹办这项基金做过努力，可请他也赴港参加此项评奖活动。”本来徐志坚已经调离中南海，显然朱镕基是特地让他去的，为此，徐志坚很受感动。

25年来，徐志坚一步一个脚印，兢兢业业地为国家恪尽职守，为人民竭诚服务，不管在哪里都留下良好的口碑。他在一次述职报告中谈体会时说：只有在实践中不断学习、调研，才能解放思想，不断创新；只有无私无畏、心胸坦荡，才能坚持真理，求真务实；只有真诚为人民服务、对人民高度负责，才能不畏艰难，勇往直前；讲党性、为人民，才能严于律己，勤政廉洁，艰苦奋斗。

2003年，从政25年的徐志坚从国务院参事室主任的岗位上退下来。有了较充裕的时间，徐志坚开始认真研究父母的生平，与离退休的姐姐和妹妹一起，他们访问许多故知亲友，收集父母的素材。同时他追忆雪枫小学时代的战斗生活，写出多篇回忆文章，为父母辈革命奋斗的历史研究提供了有独特价值的文史资料。

令徐志坚深感欣慰的是父母都得享天年。

1985年8月，一生坎坷的父亲终于见到经党中央批准的湖北省委的报告,为自己的历史作出了公正的结论：“恢复徐风笑同志1925年至1940年的党籍，其入党时间和参加革命工作的时间均从1925年算起”。父亲徐风笑于1986年11月7日在北京去世，享年八十七岁。

徐志坚的父亲徐风笑

徐志坚的母亲邵崇真解放战争之初曾荣立过一等功，经审查重新加入了共产党。解放后她一直在司药这个平凡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到退休。1998年，母亲邵崇真安详平静地离开了人世，享年九十四岁。逝世时党组织在悼词中肯定了她1926年入党的历史事实。

哪些人可以被聘为国务院参事？

1949年11月，毛泽东、周恩来等倡议设立国务院参事室。据国务院参事室官网介绍，国务院参事室是具有统战性和咨询性的国务院直属机构。

1951年7月，具有统战性和荣誉性的机构——中央文史研究馆设立。1969年起，中央文史馆与国务院参事室合署办公，共用一套办事机构。中央文史馆明确，其主要任务是，组织馆员开展文史研究和艺术创作，传承、弘扬和创新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围绕文化建设的重要问题，深入研究、建言献策；开展统战联谊活动等。

国务院参事、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均由国务院总理聘任。

据公开信息，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已先后聘任国务院参事超200位。目前国务院参事室官网公布的国务院参事共有24人，他们都是具有一定代表性、较大社会影响和较高知名度的专家学者，主要是党外代表人士。

如参事林毅夫是第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名誉院长。参事何星亮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长期从事少数民族文化方面的研究工作。

首任主任被称“党外的布尔什维克”

成立于1949年的国务院参事室，首任主任郭春涛曾被称为“党外的布尔什维克”。他在五四运动期间就读于北京大学，参加了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后又与蔡和森、李维汉等人结伴赴法勤工俭学。

郭春涛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他与共产党人长期并肩战斗。1949年，他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曾任民革第二届中央常委，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副秘书长。

1982年起，国务院参事室主任均由一位国务院副秘书长担任。包括郑思远（1982年）、吴庆彤（1985年）、常捷（1990年）、徐志坚（1997年）、崔占福（2003年）、陈进玉（2008年）、王仲伟（2015年）、高雨（2021年）。

现任国务院参事室主任高雨于2019年10月起任国务院副秘书长。2020年，高雨曾是中央赴湖北指导组成员。2月10日晚，高雨在武汉率中央指导组成员紧急约谈武昌区区长余松，引发了媒体的关注。【本文徐志坚生平资料摘选自滕叙兖《开国元勋的子女们——哈军工高干子女传记》第三章，有删减】

编辑：周晓宇

统筹：张喜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