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的疫苗能阻挡COVID-19的脚步吗？

2020年是不安的一年，世界各地的几项临床试验正在研究是否有疫苗能抵御这种新的敌人。

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在竞相寻找摆脱新的冠状病毒大流行的方法。一些人正在研发新的药物和疫苗，而另一些人则在研究我们已经拥有的疗法是否有助于对抗COVID-19。

在后一种情况下，研究人员将目光一种有趣的化合物——卡介苗，这是一种有百年历史的抗结核疫苗，一种影响肺部的细菌性疾病的疫苗。一些尚待同行审查的早期分析发现，使用这种叫做卡介苗（Bacillus Calmette–Guérin，BCG）的疫苗国家，无论从数量还是严重程度上，似乎都没有受到引起COVID-19疾病的冠状病毒的严重打击。

这种疫苗能保护人们免受COVID-19的侵害吗？简短的回答是：我们不知道。但是世界各地的一些临床试验现在正在研究这种疫苗是否能抵御这种新的敌人。

现在，包括日本和中国在内的几十个国家要求儿童（通常是新生儿）接种卡介苗以预防结核病，这种感染在发展中国家更为常见。根据一项研究，西班牙、法国和瑞士等其他国家曾要求接种疫苗，但由于这些国家感染这种疾病的风险降低而停止接种。美国、意大利和荷兰等其他国家从未对卡介苗制定过如此普遍的疫苗政策。

但科学家们早就知道，卡介苗不仅能预防结核病，还能帮助抗击其他病毒，尤其是呼吸道感染，这种疫苗以某种意想不到的神奇方式预防病毒，就像一种全能的免疫增强剂。

例如，根据medRxiv的研究，在西非几内亚比绍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接种卡介苗的儿童总死亡率降低了约50%，这主要是因为疫苗减少了呼吸道感染和败血症，或血液中毒。其他的研究，主要是在动物身上进行的，也发现了卡介苗的类似保护作用。

卡介苗

卡介苗是由弱化的牛分枝杆菌活菌组成，与引起结核病的细菌密切相关。它最早于20世纪20年代在巴黎开发，后来被运往世界各地。

波士顿儿童医院精密疫苗项目负责人、哈佛医学院教授奥弗·利维博士说，现在，从日本到丹麦，各国都有自己的卡介苗疫苗，用不同的活菌制剂制成，每种疫苗都有不同程度的免疫增强能力。

根据美国卫生与公共服务部（U.s.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的数据，通常情况下，活疫苗能提供“强大而持久的免疫应答”，有时甚至能“终身保护”细菌，而灭活疫苗（如流感疫苗）不能提供“同样强大”的免疫。

虽然大多数疫苗都会促使免疫系统的一个分支——适应性免疫系统——产生针对特定病原体的抗体，但卡介苗会攻击另一个分支，即先天免疫系统。这个系统不歧视病原体，并迅速释放免疫细胞来对抗任何外来物质。因此，卡介苗可以促进人体产生非特异性免疫细胞。

medRxiv研究和最近发表在Research Gate上的另一项初步研究得出了类似的结论：需要卡介苗的国家与减少COVID-19病例的传播和严重程度之间似乎存在相关性。例如，葡萄牙需要为婴儿接种卡介苗，有16000多例COVID-19，但只有535例死亡，而邻国西班牙有169000多例，17000多例死亡。

同样，爱尔兰有9655例病例和334例死亡，存在卡介苗接种，而英国有89554例，11346例死亡。根据这些数字，爱尔兰的死亡率为3.5%，而英国的死亡率为12.7%。当然，这些国家的人口数量差异很大，还有其他可能影响死亡率和感染率的变量。

这些初步研究是“非常有缺陷的”，因为许多因素，如财富和测试能力的差异，都会影响结果。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卡介苗可以降低人们发展COVID-19的风险，但是我们也很难得出确切的结论，需要有足够的科学证据来推动临床试验，他的团队正在研究在美国开始一项临床试验。其他国家，包括澳大利亚和荷兰，已经在进行临床试验，分析疫苗对COVID-19的保护作用。事实上，目前还不清楚卡介苗的效果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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