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中医,并不缺乏动手做实验、查证、修正前人之谬误、继承修改前代医学的实践精神,甚至在中华五千年文明之中,中医一直在进行“人体实验”。
“治病救人,不能不讲求实效。”医学求真务实、追求疗效的精神与传统医学的这种实践精神是一致的,中医在这个根本问题上一点都不曾含糊。在没有规范的现代医学手段出现之前,中国医疗的原创进步尝尝依靠的就是“人体实验”,所付出的代价十分巨大且残酷。
相传从神农氏开始便是如此。《淮南子·修务训》中记载:“神农氏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之所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神农氏为了把各种药材的毒性分辨出来,使用的方法也是拿自己做实验。亲身尝遍百草,饱受安全考验,一天就吃到了70种毒物。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古人对药草所进行的“人体实验”,其宝贵经验总结所著成的《神农本草经》对我国中医药发展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在公元1022年前后,峨眉山有一位女道士发现,那些曾经得过天花并活下来的人不会再被传染,她由此受启发,发明了种痘之法。将天花患儿皮疹上结的痂或脓汁直接作为痘苗,吹入健康人的鼻孔里。结果发现,果然那些人就不容易被传染。
这种方法后来被称为“人痘法”,用来接种的痂或脓汁,叫做“时苗”。因为方法较为简陋,这种人体实验的风险极高,一不小心就感染重症,或是从轻症转重症,重症转死亡,但也挽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
客观地说,尽管今天的人对中医常有鄙视,尽管中医理论晦涩难懂,但他们临床治病的手段,以及对各种药物毒性的认识,都是在先辈生命为代价、以人体实验为基础手段总结出来的,值得我们认真的审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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