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冲锋 俄罗斯瓦格纳雇佣军派新兵消耗乌克兰军队弹药

两座城市，两支军队：乌克兰东部战斗的支点

乌克兰关键的顿巴斯地区的战斗集中在两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市：俄罗斯人控制的红利曼和乌克兰控制的巴赫穆特。随着两军争夺新的领土，城市的战斗非常激烈。

乌克兰顿涅茨克地区——乌克兰士兵走到河边，望向远处的炮火声，将钓竿抛向下面浑浊的绿水。他在靠近东部城市莱曼的乌克兰前线的冷漠说明了这一点：他附近的战友正在获胜。

在东南方向，不到30英里的地方，一群乌克兰士兵挂着步枪，戴着头盔，小心翼翼地走向另一个城市--巴赫穆特中心的一座被毁坏的桥梁的残骸。俄国人的炮弹发出高亢的哨声，接着是附近的一缕泥土和烟雾，发出了同样有说服力的信号。俄国人正在猛攻，而且越来越近。
争夺乌克兰东部关键的顿巴斯地区的战斗现在集中在这两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市；战斗非常激烈，因为两支军队都在争夺冬季来临前的新地盘。
在更广泛的战争中，乌克兰人的势头依然强劲，他们本月在该国东北部取得的全面胜利暴露了俄罗斯军队的无能和明显的弱点。但是，被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V. Putin)视为主要战利品的顿巴斯，是一场不同的、更加顽固的战斗。
乌克兰正在努力收复红利曼，这是一个铁路枢纽，是顿巴斯西部边缘的一个重要供应枢纽。俄罗斯军队控制着这座城市，但乌克兰希望把它作为一个门户，向东推进得更远，保持其势头。
巴赫穆特是通往仍由乌克兰军队控制的部分地区的一个入口点。占领它也将使俄罗斯在北部被羞辱性地击溃后取得胜利。过去三个月，俄罗斯人一直在不停地炮击巴赫穆特。

对巴赫穆特和红利曼的争夺归根结底是双方在前线在寒冷天气中停滞之前的战略定位。如果这些城市在乌克兰控制之下，基辅的部队将准备在未来几个月内夺回失去的领土。如果是在俄罗斯的占领下，加上增援，他们将帮助俄罗斯把顿巴斯的两个主要城市--克拉马托尔斯克和斯洛维扬斯克--置于越来越大的威胁和更频繁的炮击之下。

在红利曼，乌克兰人已经看到了一些成功。他们的编队正从南部和西部进攻该市，并在推进过程中占领了郊区的村庄。
在乌克兰最近的攻势之后，红曼被切断了与俄罗斯北部的供应，原本被认为是一个潜在的快速征服。但乌克兰士兵说，俄罗斯援军已经抵达该市，并减缓了他们的推进速度，至少目前是如此。而且，由于乌克兰军队专注于红利曼，俄罗斯部队有时间向东部更远的地方收缩。

驻扎在该市南部的一名乌克兰士兵最近说："这里的一切都变化得非常快，"他出于安全原因要求匿名。在过去的一周里，乌克兰军队打进了舒罗夫，这是该市附近的一个度假小镇，被夹在茂密的森林和西沃斯基顿涅茨河之间。
俄罗斯军队在春天占领了舒罗夫和红利曼。最近从该地疏散出来的居民说，俄罗斯士兵大多没有管他们：他们来检查文件，但很少发放人道主义援助。
"在过去的三天里，在我们的人到来之后，地狱彻底爆发了。"中年妇女莱娜在谈到乌克兰的推进时说。她刚刚被一辆笨重的乌克兰两栖运输车撤走，其深绿色的车体在穿越西沃斯基顿涅茨河时仍然湿透。"射击，刺耳的声音，"莱娜补充道。"可怕的回声，不清楚来自哪里。''谁，什么，哪里--什么都不清楚。
在巴赫姆特，俄罗斯正在复制乌克兰的战略，从两个方向进行攻击。盘踞在城市周围的乌克兰军队正在被削弱，并受到来自东部和南部的攻击。他们的伤亡和车辆损失源源不断。本月早些时候，巴赫穆特郊区附近至少有一个村庄被俄罗斯人占领。
"乌克兰国民警卫队营长尤里-贝雷扎(Yurii Bereza)中校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需要守住巴赫穆特，“国民警卫队部队分布在150公里的前线（约90英里），其中大部分在顿巴斯。

今年夏天，莫斯科的部队在顿巴斯地区稳步获得了领土，夺取了姐妹城市利西昌斯克和北顿涅茨克。但在他们最近的攻势之后，乌克兰军队夺回了该地区西部周边的一些小村庄。
位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的国防研究机构CNA的俄罗斯研究主任迈克尔-科夫曼(Michael Kofman)说，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队 "已经捉襟见肘"。"它已经失去了主动权，缺乏保卫一个广阔战场的力量。"
在出现了俄罗斯兵力不足的证据的同时，在克里姆林宫动员数十万人，其中一些人可能会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被派往前线。尽管他们的训练可能有问题，而且他们的效力有限，但这些新的俄罗斯士兵仍将成为规模较小、武装较弱的乌克兰部队的障碍。

目前，红利曼和巴赫穆特周围地区已经受到了俄罗斯援军的冲击。
"问题是，以前每平方米有一两个，"贝雷扎上校说，他指的是前线的俄罗斯士兵在胡乱从东北地区撤退之前的数量。"而现在是10个，由于前线的收缩。"
顿巴斯地区大约有新罕布什尔州那么大，由连绵起伏的田野、矿区城镇和该地区煤矿群废弃的巨大的矿渣堆组成。2014年，俄罗斯支持的分离主*义分*子在那里成立了两个分离的共*和国，与乌克兰政府战斗了八年，直到俄罗斯人在2月发动入侵。

该地区的地形--田野、树线和河流--促使双方使用他们所能使用的任何战术，将敌方部队引入咽喉地带。几个月来，西维尔斯基-顿涅茨河界定了顿巴斯的大块前线，因为直到最近，双方都无法安全地跨越水路进攻。
在战前人口约为7万的巴赫穆特市周围，俄军一直没有受到水路的阻碍，尽管巴赫穆特被一条南北走向的河流分割，随着俄军的每一次推进，这条河流变得越来越重要。
与红利曼不同的是，红利曼那里混合着俄罗斯预备役军人、分*离主*义分子和正规军部队，而巴赫穆特周围地区主要由瓦格纳集团控制，这是一支臭名昭著的准军*事部队，直接向克里姆林宫报告。
前线附近的乌克兰士兵说，瓦格纳的队伍得到了来自分离主义地区的监*狱囚*犯的支持，他们被征召入伍。一名出于安全原因而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克兰士兵说，瓦格纳的部队只在远处攻击，就把没有什么支援的囚*犯送上前线，像 "炮灰 "一样面对乌克兰的枪炮。
这些战术使该地区的乌克兰军队面临大*量囚*犯，因为囚*犯们经常投降。另一名同样匿名的士兵说，俄罗斯军队不会用被俘的乌克兰军人换取囚*犯：曾经的俄罗斯囚*犯，现在的乌克兰俘虏，被视为逃兵。
尽管如此，俄罗斯军队还是慢慢地蚕食了巴哈姆特。郊区的机枪声此起彼伏--与顿巴斯战争中的炮火交锋相比，这是一个明显的变化。
这些战斗已经来回拉锯了数周。俄罗斯军队炮击和推进。乌克兰军队失去了车辆和人员以及几百码的领土。然后乌克兰士兵试图通过发动反击来夺回领土。
"另一名乌克兰士兵说："我们*杀*了很多很多的人，但他们仍然不断地来。”

巴赫穆特的乌克兰指挥官最近说，即使是美国提供的被称为HIMARS的火箭系统的存在，也未能对俄罗斯的后勤链条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与乌克兰指挥官在夏季武器首次抵达时的说法有明显不同--这表明俄罗斯已经通过更好地分散其弹药库存来适应打击。
被困在血腥的来回战斗中的平民迫切希望战斗停止。
在俄罗斯攻击下的一些乌克兰城市在遭受攻击时经历了几个阶段。首先是城市郊区遭到炮击，然后是市中心--起初并不频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越来越多。应急人员和公共服务部门在其设备被摧毁或其工作人员逃离或死亡之前，尽可能长时间地忍耐。
一个城市失去了电、水、暖气和手机服务，通常意味着完全孤立的开始。
巴赫穆特和它的市民一直试图抵制进入这最后阶段。公园的草地上杂草丛生，垃圾箱里的垃圾泛滥成灾，市立医院外面摆放着一辆看起来像烧焦的救护车残骸。本月早些时候，巴赫穆特失去了电力、水和手机服务，但最近几天，该市的一些地区已经恢复了电力、水和手机服务。
市中心的一名店主安德里说，战斗 "越来越严重"。"桥被炸毁了，炮击不断。"
"但是，"一个40多岁的瘦弱男子说，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并为他刚从安德烈那里买的香肠感到高兴，"我昨天有完美的手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