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国民党集体逃往台湾之际,有一个名叫杨韦成的少年,也跟着大部队撤离到台湾。懵懂的他一心幻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重新返回到大陆,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40多年之久。
等他再次重返大陆时,早已经成为一位中年人。而在台湾的这些年里,作为部队的后勤兵的杨韦成确实享受到很多不同寻常的待遇,他攒到了多家积蓄后,后来在台湾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稳定的家庭。
但是,同所有在台湾的老兵一样,杨韦成无时无刻不在梦想回到家乡,尽管杨伟成的少年生活十分贫苦无依,但是在每个人的记忆中,家依旧是让人最牵挂的地方。
老兵从小尝遍心酸,随部队到台湾后命运被扭转
杨韦成出生于1932年,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所以不难想象他家的日子过得多么清贫,在他三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只剩下苦命的母亲和杨韦成两个人相依为命。杨韦成所在的村子里,家族势力很大,他的二叔和三叔却在杨伟成的父亲死后从来不管他们母子俩,哪怕是一碗粥都未曾施舍给他们。
于是年轻的母亲只能带着杨韦成磕磕绊绊乞讨为生,年幼的杨韦成挨过饿受过寒,受尽了世人的冷眼相待,过完体会到人间冷暖。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四五年,在杨韦成八岁的时候,母亲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便准备带他改嫁,可就在这时,多年不见的二叔和三叔突然露面,硬生生将杨韦成从母亲顺便抢过来,生怕老杨家的孩子认别人叫爸爸。
其实谁都知道,两个叔叔的做法非常不地道,但年幼的杨韦成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他就这样被强行从母亲的身边带走并三叔一起生活。但是三叔也有妻子儿女,根本无法照顾到杨韦成,他就像一个小小的佣人被三叔使来换去,伺候着他一家老小的生活。
这种生活其实十分压抑,但杨韦成并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他由于年纪太小,根本无法逃离这里,只能为了讨到一口饭被迫与三叔家共同生活。
15岁时,杨韦成有了自己的主见,他决定离开老家去外面闯荡一番。没想到这一出去还真让他闯出了名堂,杨韦成虽然年纪小,但为人活络有干劲,被一个老木匠看中收留认作干儿子,老木匠十分关心他,教会他很多谋生的手艺,他靠着这些手艺逐渐走到生活正轨。
老木匠本想让他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还打算帮忙给他张罗个媳妇,一家人平平淡淡过日子。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两年以后,不甘平凡命运的杨韦成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参军入伍成为国民党军队的一分子。
既然脱离了木匠工作,一切都得从头干起,杨韦成在部队里最开始从后勤小兵做起,可在一次转移过程中不幸胳膊受伤落下了终身残疾,于是,他只能从后勤兵降格为打杂的小兵,毕竟以他这样的残疾之躯根本无法上战场。
不过,很快他在部队里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由于他会一些木匠活,在空闲的时候,他总利用多余的木材边角料做一些桌子椅子,加上杨韦成脑子灵活,在为人处事方面处理得相当不错,渐渐地,这位伤残小兵越来越受部队重视,大家只要有木工上的活都会找他干。
可当他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即将来临时,令他没想到的是,1949年,他所在的部队突然集体进行战略大转移,几万人的队伍一下子从内陆被转运到福建,最后又从福建转移到台湾,这时候杨韦成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与家乡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远到甚至用尽一生的力气,都再没有机会回到家乡。
老兵阔别家乡已久,92年回江西探亲逢人便问:认识我吗?
他在台湾的那些年里,由于身上会一门手艺,所以在部队里待遇相当不错,这也让他攒下一些积蓄,靠着这些积蓄还娶了台湾一位年轻女孩为妻。
夫妻二人的生活平淡顺心,可是年纪越大,杨韦成却越想家,尽管他的记忆中,对于家乡的记忆逐渐模糊起来,何况当年他与母亲在老家受过那么多的苦,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生就是这样,当年纪逐渐走向人生终点时,对于家乡的思念只能与日俱增。
上世纪80年代,趁着台湾开放通行的热潮,杨韦成差一点梦想成真重返大陆,但当时善良的妻子不放心他一人来到大陆,还劝慰他说等退休以后便陪着丈夫一起来家乡看看,于是杨韦成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了整整十年。
终于在1992年,当他带着妻子历经千辛万苦重新踏上回家的路,那时候的杨韦成已经年过花甲,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经变成经沧桑的中年人。
可是当重新踏上故土时,杨韦成却发现一切变得陌生起来,老家破败的景象早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欣向荣,满眼望去,偌大的家乡硬是没一个老熟人。为了能找到家人,他用乡音反复问着大街上的人:“你认识我是谁吗?”可街上的人摇头都不认识。这一幕像极了当年贺知章笔下那句令人神伤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由于在大陆的时间十分短暂92年台湾老兵回江西探亲,逢人便问:知道我是谁吗?认识我吗,所以杨韦成在费尽周折祭拜了父亲之后,便马不停蹄跑去看望母亲。可是奈何时光荏苒,多年以后,母亲早已不在人世,最终杨韦成看到的只是一座长满杂草的孤坟。杨韦成红着眼眶拜祭完母亲以后,又和妻子收拾行李重返台湾。
这次旅程对杨韦成来说,意义十分深远,因为这不仅是一趟久别重逢的回家之旅,还是一场对于儿时记忆的重新巩固,所以对于这次回家,杨韦成内心激动异常。相对于其他老兵来说,杨韦成十分幸运,毕竟他能在有生之年还能回家看看。然而,恰恰是在自己到台湾的这些年里,他与母亲再也没有见过面,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遗憾。
而杨韦成的故事只是众多在台老兵的缩影,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总是盼望着能够回家看看,与亲人好好团聚,可有的终其一生再也无法踏上大陆故土,但愿在老兵们有生之年,台湾能够早日回归,让老兵们都能实现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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