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荣枝案二审第三天：辩护人称一审存5项程序违法

8月20日，劳荣枝案二审进入第三天，上午9时许，审判长宣布继续开庭，庭审进入法庭辩论阶段。

上游新闻（报料邮箱：cnshangyou@163.com）记者从庭审现场获悉，在上午为期2.5小时的庭审中，检察方向法庭提交了陈某生等6份新证据，辩方向法庭提交了包括劳荣枝同学孙某静接受媒体采访视频等4份证据，并递交了包括调取曹姓人员在公安所做笔录等4份调证申请。

记者注意到，在辩方播放孙某静接受媒体采访视频时，劳荣枝掩面而泣，甚至一度哽咽，审判长及辩护人多次提醒其控制情绪。劳荣枝还请求法庭完整播放孙某静的采访视频，但被审判长拒绝。

针对辩方提交的4份申请，审判长称，合议庭将依法进行合议，再作出回应。

接着，劳荣枝的辩护人之一吴律师首先发表了辩护意见，他指出南昌中院在一审审理过程中存在5处程序违法，他认为，一审审理存在重大程序违法，量刑畸重，应发回重审或直接改判。

1999年，南昌、合肥等多地警方发布的劳荣枝通缉令。图片来源/合肥警方

吴律师提到，一审选择了3名法官组成3人合议庭，违反了《人民陪审员法》第14、15、16、17条等法律规定，涉及可能判处10年以上、无期、死刑案件，一审应当由3名法官、4名陪审员组成合议庭。他向法庭提交了多份合议庭组成成员不合法案例供参考。

吴律师称，一审法院无权主动增加公诉机关未公诉罪名：在南昌、温州两起案件中，公诉机关仅指控劳荣枝犯抢劫罪，未起诉劳荣枝故意杀人。根据法律规定，公诉机关未公诉的罪名，法院不能定罪处罚。他认为，一审法院的做法违背中立原则，破坏了辩控结构制度，超出了检察院公诉范围，一审法院扮演了控方的角色，无法做到客观中立裁判。

吴律师称，一审审理过程中，南昌市检察院派出2名员额检察官和1名检察官助理出庭公诉，整个庭审过程由该检察官助理出示证据、对证据发表意见，违反法律规定。他提到，根据法律规定，检察官助理只能承担检察辅助事务，辅助举证，而不能独立举证，公诉人只能是员额检察官，不能是检察官助理，这属于程序违法。

此外，吴律师还提出了一审剥夺了被告人及辩护人回避的权利及一审法院没有管辖权等程序违法事项。

8月20日11时30分许，在劳荣枝辩护人发表完涉及程序违法的辩护意见后，审判长宣布休庭，下午1点继续。

上游新闻记者 萧鹏

延伸阅读：

劳荣枝二审语出惊人称法子英"低智商犯罪" 还怼公诉人

↑劳荣枝案在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开庭

红星新闻记者 陈卿媛 实习生 曹闳禹

编辑 余冬梅 实习编辑 朱洁英

备受关注的劳荣枝涉嫌故意杀人、抢劫、绑架案二审在8月18日开庭，8月19日早上9时继续开庭审理。19日上午法庭就“常州案”和“合肥案”进行了审理，“常州案”已进行询问和质证，“合肥案”中仅进行了辩护人询问，中途宣布休庭，下午将继续开庭审理。被害人熊某家属、劳荣枝的家属以及部分记者、群众旁听了庭审。 本次庭审中，劳荣枝否认了此前一审认定的多项细节，否认犯故意杀人罪，并认为绑架、抢劫行为也是受法子英逼迫，她并未共谋，不是主犯，而是胁从犯。本次开庭劳荣枝情绪稳定，面对公诉人态度强硬，但谈及法子英伤害她和她家人相关话题时，仍会情绪激动哭泣。

常州案和合肥案均翻供

常州案中，劳荣枝在二审期间提到，在常州案案发后，她和法子英曾到过广西、汕头、杭州等地，她因为要生活，所以去常州工作谋求生活，而非坐台物色对象。刘甲主动联系上她，她在法子英的胁迫下“不能思考”，每天被动上班并汇报上班的情况。

庭上，劳荣枝还说，刘甲进入出租屋后，法子英拿着刀威胁他，铁丝也是法子英准备的，法子英让她捆绑刘甲，她才只是捆绑刘甲的脚，否认捆刘甲的手。法子英下楼挪车的时候，让她看着刘甲别跑，她拿过老虎钳吓唬刘甲，因为她担心刘甲逃跑法子英会追责于她，所以才这样做。

劳荣枝庭上否认捆绑刘甲妻子刘乙，还否认刘乙证词中说听到她和法子英用家乡话交谈，称她和法子英都是说普通话，且她现在一句九江话都不会说了。

劳荣枝认为侦办人员经常误解她的意思，所以笔录和她的语言有一定出入。她所说的“心照不宣”，是以为她和法子英只是通过“仙人跳”劫财，并非到故意杀人的程度。在检察院罗列她在此案的大量供述内容，例如“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台，然后向法子英汇报工作情况”“这个男的反抗了一下，然后我把这个男的的手脚捆绑”等供述，她都认为有出入。法庭今日下午或将播放她在此案中的审讯录像片段。

庭上，劳荣枝称知道合肥案杀人，且对她造成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合肥案是她印象最少的一个案件。她否认合谋杀害殷某，并称告知过殷某没钱。法子英定制铁笼也是因为她想养狗，只是还未来得及买狗。关于给被害人殷某妻子字条上新增的“少一分钱我就没命了”“他的同伙一定会让我死得比刚才那个人还快”的字迹（已鉴定与劳荣枝笔记吻合），她称记不清是否是自己添加的。

在合肥案中，她知道法子英杀了人，所以下决心逃离法子英。因为此前法子英只是口头威胁她，这次她知道法子英真的杀了人。

↑庭审现场

称法子英是低智商的犯罪，自己交朋友会选优秀的人

劳荣枝在庭审中语出惊人，有参与旁听人员一度被惊到。

在公诉人提到，劳荣枝曾说在央视《今日说法》的节目中看到7人死亡的情况，只是不知道哪些人死了。劳荣枝否认自己这样说，说只知道法子英被枪毙，她还说“如果让我来主导，我根本不会实施这样低智商的犯罪”。

当她提到她知道合肥案被害人殷某很瘦，没钱，法子英太疯狂不听她的仍选殷某作案时，她说自己交朋友会选择优秀的人，还说“如果让我来选，我至少要找一个身家几千万元、上亿的人”。

当公诉人问到一些细节的时候，劳荣枝回怼，让公诉人“问法子英去”。

↑熊某弟弟参加了旁听

对于劳荣枝在庭审中的表现，参与旁听的南昌案被害人熊某的弟弟表示，他曾参与一审的旁听，觉得劳荣枝这次表现更强硬了。劳荣枝很多细节都翻供了，把事情都推到法子英身上，他认为劳荣枝是在骗人。对于劳荣枝否认参与捆绑熊某的细节，他认为一个人根本无法绑架身形高大的熊某，劳荣枝的目的是为了保命。熊某的弟弟希望劳荣枝能判死刑，这样才能给哥哥一家一个交代。

此次参与旁听的还有一名70岁的老人，老人系厦门人，自劳荣枝在厦门落网后开始关注此案，此次专程来法院参与旁听，“想看看这个女的到底怎么说”。

四座城市七条人命，劳荣枝和法子英疯狂的人生

2022年8月18-19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开庭审理劳荣枝故意杀人、抢劫、绑架案。目前，庭审仍在进行中。

1996年至1999年，当时只有20多岁的劳荣枝和男友法子英一起，先后在江西省南昌市、浙江省温州市、江苏省常州市、安徽省合肥市共同实施抢劫、绑架、故意杀人案4起，7人遇害，其中更是有一家三口惨遭灭门。

1999年7月下旬，法子英被捕，同年年底被判处并执行死刑。而劳荣枝却从此音信全无，直到20年后的2019年11月28日在厦门落网。

二审中，劳荣枝对自己当年所犯抢劫罪、绑架罪予以承认，但否认致被害人死亡的情节，全面否认检察机关对其故意杀人的指控。

为了写好这个案子，案夜君查了很多资料和当年的报道，越看越感脊背发凉。很难想象，劳荣枝和法子英两人的行为竟然如此残忍、疯狂。

一场枪战

“动作快一点，（穿）防弹背心的在前面！”

“头低点，拿微冲的上！”

1999年，江西电视台都市频道《晚间800》，现场报道了合肥警方抓捕法子英的全过程。

1999年7月23日上午11时15分，几十名全幅武装的合肥警察包围了安徽省工业安装公司的一栋宿舍楼。可靠消息显示，杀人恶魔法子英现在就在4楼最靠里的一间。

出动这么多警察，其中多人还携带冲锋枪这样的“重火力”，是因为法子英不仅血债累累，而且警惕性极高，随身还携带着一支手枪。

果然，发现警察后，法子英立刻躲进了房间角落的死角，背靠墙角的大衣柜，用一个密码箱挡在面前作为掩体，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之余，正好可以用枪封锁住警方进入房间的唯一通道。

为减小伤亡，尽可能活捉法子英，合肥警方首先发动了心理攻势。然而，面对民警的喊话，法子英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显得格外嚣张。

当民警喊话让法子英放下枪时，法子英说：“我跟你们讲，我不是一般的人”“不要想叫我丢枪，我现在叫你丢你会丢吗”。

过了片刻，他又说：“我们现在隔了6米，你们开枪最好对我正面打嘛。”

视频截图

甚至于，法子英还威胁起民警：“你们这是拿生命作代价”“那个拿照相机的朋友，我看你一个小白脸，这种场合好玩吗？生与死在瞬间就会成为现实”。

在劝降无效后，12时05分，民警决定使用催泪瓦斯，将法子英从房间里逼出来。几分钟后，法子英果然承受不住，试图从屋里冲出来，边冲边朝着民警连开数枪。此时，民警已经在走廊上占据了有利位置，见状果断开枪还击。

12时15分，法子英大腿中弹，倒在地上，民警立刻上前将其制服，一边送往医院抢救，一边对其进行审讯。民警没法不急，此时，法子英手上还有一名被绑架的商人，大家急于从他口中获知被绑者的下落。

法子英被捕

法子英很快告诉民警，人质已经被他的同伙带着转移到河南省固始县，但他也不清楚具体地址。合肥警方连夜赶到固始县，却一无所获。7月28日下午，合肥当地一栋居民楼的住户报警，称有一住户的房间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警方赶到后，在房间内一个铁笼里发现了一具倦缩着的男尸，客厅的冰柜里另有一具男尸。

虽然找到了被害人，但此前办案民警的注意力被法子英引到了河南，这几天的时间，让同伙劳荣枝得以再次逃脱。谁也没想到，这一逃就是整整20年。

一次艳遇

在周围人眼中，34岁的殷建华是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在合肥经营着多家商户，兜里似乎从来不缺钱花，平时经常出入歌舞厅等娱乐场所，高兴的时候，软中华烟也是随手派发给周围人。

这般出手阔绰的富豪，自然会成为坐台小姐眼中的“香饽饽”。一来二去，殷建华就和一名叫沈凌秋的坐台小姐产生了感情。殷建华不仅每次到歌舞厅都要点她，还经常等到歌舞厅下班后，开车载着她和自己的朋友继续喝酒吃宵夜，完全没想过家中还有一位结发妻子。

1999年7月22日上午，沈凌秋主动联系了殷建华，邀请他到家中作客。殷建华兴冲冲地前往，佳人迎进门后，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的香艳场景，而是一名陌生男子，和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劳荣枝

接着，殷建华被沈凌秋用铁丝捆住手脚，蜷缩着关进了关狗用的狭小铁笼里。他愣愣地看着沈凌秋，却听到那个陌生男人管她叫“劳荣枝”。那个男人蹲在他的面前，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我叫法子英，是绑匪，今天是问你要钱的。”

殷建华将信将疑，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公然绑架？见殷建华犹犹豫豫，法子英也没多说，转身出门。没过多久，法子英带着一名青年男子回来了。他是一名木匠，叫陆中明，平时在合肥市六安路木工市场摆摊做点零工，听法子英说有木工活，便跟来了。

视频截图

在隔壁房间，法子英杀了陆中明，并把他的尸体肢解，提着让殷建华看了一眼，然后塞进了客厅的旧冰柜里。你们没看错，法子英杀了一个无辜的路人，只是为了恐吓殷建华，让他多拿点钱。

殷建华确实被吓到了，他原本答应给法子英20万元，现在提高到了30万元。当天晚上8点多，法子英逼迫殷建华写了两张要钱的纸条，然后让他给妻子刘女士打电话，约定20分钟内到一家饭店前交钱。法子英出门前交代劳荣枝，如果自己晚上11点前没回来，就杀了殷建华。

法子英在约定的地点等了约三四十分钟，始终不见刘女士。担心情况有变，法子英匆匆赶回出租屋，对着殷建华就是一顿大骂。殷建华哪敢还嘴，只能再给妻子打电话。刘女士却说，自己去了约定地点，没见到法子英。于是，法子英和刘女士约定，第二天上午9点到她家中取钱。

7月23日上午8点半左右，法子英又逼着殷建华写下两张纸条，一张是让刘女士给钱，一张写着家庭住址。本以为就此可以保住性命，不料法子英将纸条揣进兜里，随即拿出铁丝，将殷建华勒死。

随后，法子英赶往与刘女士见面。刘女士表示，自己拿不出30万元，如果肯给时间，能凑出10万元。法子英听后，便让刘女士先去取1万元以表诚意，自己则在刘女士家中等待。

法子英不知道，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他和刘女士的对话都被隔壁邻居听到了。等刘女士走后，邻居便报了警。

一对狠人

从1996年到1999年，法子英犯案4起，杀7人。即使是在被捕之后，法子英依旧不改凶悍本色。

刚到看守所时，因为腿上枪伤未愈，看守所继续为其治疗。但法子英却对其他犯人扬言，后悔没有打碎挂盐水的吊瓶，这样就可以用玻璃碎片威胁医生了。

在法庭上，法子英声称，杀一个人要判死刑，杀7个人也一样是死刑。自己在南昌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不偷一只皮夹，只抢，只杀人夺钱财。

和一般绑匪只图财不同，法子英和劳荣枝这对“亡命鸳鸯”，甚至在拿到钱之前，就把人质杀害。

1996年6月初，法子英和劳荣枝来到江西省南昌市，劳荣枝化名“陈佳”在南昌市爱乐音夜总会从事陪侍服务，并与法子英共同确定37岁的熊启义为作案对象。同年7月28日中午，劳荣枝打电话将熊启义诱骗至其租住处。抢走金项链、手表等财物及房门钥匙，威逼其说出家庭住址后，法子英将熊启义勒死并分尸。

当日晚上，二人携带尖刀前往熊启义家，用劫得的钥匙打开房门进入房间，将熊启义的妻子手脚捆绑，劫得金银首饰等财务共计人民币9.5万元。之后，法子英将熊启义的妻子和年仅两岁的女儿勒死。

犯下这起灭门大案后，法子英和劳荣枝流窜到浙江省温州市。1997年9月，在租房过程中，二人见22岁的女房主梁晓春有钱，遂起歹意预谋抢劫。10月10日，法子英携带一把尖刀与劳荣枝来到梁晓春的住处，将其手脚捆绑，抢劫得到几千元现金及欧米茄手表一块、手机一部。

随后，二人又逼迫梁晓春打电话骗一有钱人过来，再次实施抢劫。无奈之下，梁晓春打电话叫来了27岁的浦发KTV领班刘素清。二人故技重施，将刘素清手脚捆绑后，劫走手机及存折。劳荣枝取完钱后，法子英将梁、刘二人勒死。

抓捕法子英 视频截图

1998年夏天，法子英和劳荣枝在江苏省常州市再度犯案。劳荣枝以美色诱惑并绑架了当地一名刘姓商人，逼迫其妻子前来送钱。随后，二人劫走7万余元。当他们将这对夫妻捆住欲加害时，女被害人苦苦哀求，法子英最终放过了两人。这也是法子英和劳荣枝犯下的4起案件中，仅有的活下来的被害人。

再往后便是1999年，两人在合肥再次作案。这次，法子英终于被捕并被判死刑，劳荣枝则在法子英的掩护下逃脱。

纵观这几起案件，基本模式是劳荣枝以姿色或自身女性身份，骗取被害人信任后，与法子英一起控制住被害人，勒索钱财并将被害人杀害。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劳荣枝，法子英的作案过程不会这么顺利。

一段孽缘

在法子英被捕后，劳荣枝化名“雪莉”过着隐匿的逃亡生活。据厦门警方披露的信息，她靠在酒吧、KTV等场所以打零工、短工为生。其间，她甚至去做了整容手术。

直到今天，人们都难以理解，劳荣枝为何会爱上法子英，并与他一起犯下诸多血案。表面上看，除了都出生在江西省九江市，他们本应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法子英出生于1964年，从小不喜欢读书，四处打架好勇斗狠。1981年，还未成年的法子英就因犯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坐了8年牢。

劳荣枝和法子英的合影

劳荣枝则出生于1974年，1989年考入九江师范学院就读幼师专业，毕业后进入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任小学教师。

1994年，两人在一场婚礼上相识。婚礼结束后，法子英骑着摩托车送劳荣枝回家，随即，法子英不顾自己已经有老婆和女儿，对年轻漂亮的劳荣枝展开了猛烈追求。出人意料的是，劳荣枝竟然答应了。1995年，法子英因打伤了人，匆匆逃离九江。劳荣枝抛弃了稳定体面的工作，选择和法子英一起四处流浪。

“可能是小女孩的英雄情结，她当时就特别佩服我这样敢打打杀杀的人，把我当成英雄，所以愿意追随我。”法子英被捕后，曾这样对辩护律师说。在他看来，是自己身上的个人魅力，吸引了劳荣枝。

据报道，从被捕到法院宣判，法子英曾7次试图为劳荣枝脱罪。起初，他甚至不承认有劳荣枝这个人，后来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改口，但始终否认劳荣枝参与了杀人过程。

当劳荣枝也出现在法庭上时，她声称自己当年是被法子英胁迫，不存在共谋犯案的情节。但这个辩护意见并未被法庭采纳。

一审现场

2021年9月9日，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劳荣枝涉嫌故意杀人、抢劫、绑架罪案进行一审公开宣判。南昌中院经审理认定，劳荣枝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劳荣枝犯故意杀人罪、抢劫罪、绑架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听到判决结果后，劳荣枝突然哭了起来，当庭提出上诉并阐述了部分上诉理由，称干了这些事不是她的本意，不符合她曾作为一名教师的人格，随后她又哽咽了，称“现在脑子比较乱，表达不清，接下来会以书面形式提交上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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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信公众号“案夜”

微信编辑：纳米

校对：佳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