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是个很特别的人,她的才华是多方面的,所以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中国有句俗语,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对我来说,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我不否认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时候很累,因为她的思想太活跃,和她在一起必须和她同样的反应敏捷才行,不然就跟不上她”。
这段话出自著名建筑师梁思成第二任妻子林洙在2004年出版的《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一书。作为梁思成先生的遗孀,她不免要被拿来与梁思成的发妻林徽因比较。她与梁思成,林徽因三人的关系也引起人们的诸多猜测。
忆林徽因
说起林徽因,我们并不陌生,关于她的传记书籍,电影话剧数不胜数,无可否认,这位名动京师的一代才女,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出自书香世家,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接受着文化熏陶,又拥有着出众的美貌,被评为民国四大美人之一,还有着不输给丈夫梁思成的建筑设计才能,她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深化方案的设计者。
而她与梁思成,金岳霖,徐志摩的感情纠葛更是为她增添了神秘色彩。不仅如此,她还是著名的诗人作家,每当听到:“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我们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位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美好形象。 只可惜天妒红颜,她在与疾病抗争15年后就与世长辞。这位受到胡适先生认可的民国第一才女就此香消玉殒。7年之后梁思成娶了小他27岁的林洙为妻,一时间舆论哗然。
前尘往事
林洙的第一任丈夫是师从梁思成的程应铨,而且梁思成还是她二人的主婚人,婚后两人育有一儿一女,可天有不测风云。文革中程应铨为了维护老师梁思成而被打成了右派。林洙受此事牵连,也不得不从清华大学建筑系秘书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林洙感觉已是穷途末路,带着孩子离开了程应铨。而自从林徽因离开人世之后,梁思成不仅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对保护古建筑的观念也不被认可,更是愈发沉默寡言。“我想好好地照顾梁先生”。就这样两个是失意之人最终走到了一起。林洙成了梁思成的续弦,暂且不论两人之间是否存在爱情,林洙确实陪伴梁思成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光。
因缘际会
两人的这段感情其实也来之不易,两人不仅有着27岁的年龄差异,更是隔着身份鸿沟。梁思成要娶自己学生的妻子,自然是引起一众亲朋好友的反对,毕竟他与林徽因经历了风风雨雨相濡以沫几十年,在大家心里面,两人已是最为般配,即使要再婚,也应该是与林徽因相似的人,而不是林洙这样没什么文化,看起来还很现实的女人。
但人们往往认为自己是复杂的好人,而别人是简单的坏人。由于林洙在梁思成去世之后拍卖了梁思成的遗物及一些他与林徽因生前珍藏的古籍文物,又在林徽因100年诞辰之际著书立说,被指责过于爱财并抹黑林徽因。沈从文更是最直接说“她就是个爱财的女人”。
作为后妻
历史的真相,作为后人,我们无从得知,即使我们身处那个时代也无法凭主观臆断他人。或许梁思成先生终其一生确实只爱林徽因一个人:“梁先生心里只有林先生”。这是林洙亲口说的,但从林洙的口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个饱受争议的女人对于梁思成是充满了崇拜。
这种感觉相信也是梁思成从林徽因身上得不到的,因为林徽因实在太优秀了。她在书中描述的听起来是在抹黑了林徽因的话语是真是假我们不得而知,但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我们也不能以圣人标准去评价她。
或许她对林徽因的记叙有失偏颇,也或许是后人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进行了过度解读,毕竟在太多人眼中梁思成和林徽因才是金玉良缘,而林徽因在大众心中留下的印象又过于完美,这才衬托的林洙的现实不堪。
对于这个占据了自己丈夫内心的女人,又是自己的比较对象,林洙心里也有着一些嫉妒与无奈吧。在林洙身上非议一直存在,梁思成不忍林洙受的这些闲言碎语太多的伤害,曾主动提出让林洙离开自己,但林洙念及梁先生身体不好,并没有离开他,为了自己崇拜的男人,为了孩子,她选择承受下心中的委屈不堪。
现实多情
梁思成与林洙结婚之前说: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早年林徽因与梁思成因躲避战乱在李庄生活一段时间,此时林徽因患有严重的肺结核,战时又物资匮乏,梁思成就每天为林徽因打针煎药,而他的脊柱早年受过伤,所以身体也不好。林徽因去世之后他一个人在孤独痛苦中度过了7年。:我想好好地歇一下了。而林洙的温柔给了他心中的慰藉。
书籍出版涉及商业,自然是要往利益最大化的方向考量,这是无可厚非的。遗物拍卖不知道梁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但正是得益于此,我们才有机会浏览这些珍贵的古籍文物。从林徽因出身来看,就不难理解她的高洁。
不可否认的是林洙和梁思成结婚之后,凭借梁思成的名望,自己及两个孩子的处境会好过一些,或许她与梁思成结婚也有一些母亲的考量吧,而梁思成娶她也可能有感念吴应铨的追随之恩。
无论如何婚后的林洙确实也尽到了妻子的责任,至少她把梁思成先生照顾得很好,梁思成晚年对去探望他的朋友陈占祥说:“这些年,多亏了林洙”。可见梁先生对林洙是有依赖与感激的。作为后期的林洙是合格的。
英国历史学家卡尔说:历史是过去与现在永无止境的回答与交流。我们虽然无法隔着百年时空窥探历史原貌,但这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却给我们留下来那么多想象的空间。林洙可能不及林徽因的美貌,也不敌林徽因高洁博学,但相信在梁先生的心中也会有她特殊的位置。
而我们隔着历史去看待林洙时,不但看到了她的现实也要看到她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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