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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房内夜夜传出父亲的低吼,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爸出轨了我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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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舅妈跟我爸在一起了,就这么一个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却被我的两个亲人同时做了出来,而且我的舅妈不仅抢走了我爸,还把我卖到了缅甸。

不过现在,轮到她一报还一报了。

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候我经常听见舅妈的房内会传出我爸的声音,但我不懂,我只以为我爸在做什么力气活,却不知道是我爸在跟我舅妈行恶心的事情,我爸妈离婚以后以女主人身份入住我家的是我的曾经的舅妈,和她肚子里的“弟弟”。

妈妈带着我拿着很少很少的分手费,灰头土脸地回到外婆家,外婆假装没看见我们,往外泼洗米水,溅到妈妈的手臂上和我的脸上,我小心翼翼地擦去这些水渍,舅舅倚着门看着我们,不屑道:“这水啊,泼出去了可不兴收回来咯。”

是的,我舅舅的妻子出轨离婚再嫁,这些我舅舅都有参与,因为这样,他每月可以拿到一万块的分手费和保密金。

这些钱足够他一辈子游手好闲了。

妈妈不自在地甩开我的手,留我在原地,低着头走进了那栋房子,很破,很久,没有温暖的房子。

那一年,我四岁。

妈妈因为离婚的打击和生育落下的后遗症,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在外婆家里,任由外婆讽刺挖苦,连带着我一起是常事,动手打我也是家常便饭。

所以我对一切食物都很小心谨慎,吃的用的永远是被挑拣剩下的,甚至我妈妈小时候的衣服还打了补丁让我继续穿。

可我对这一切都不在乎,除了我要上学。

起初外婆和舅舅是很反对的,家里所有的收入就是舅妈每月施舍的一万元生活费,可妈妈在这件事上难得地硬气了一回,带着我去找爸爸,要求他支付我的学费。

妈妈和我坐在爸爸公司们门的台阶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不少认识妈妈的,指指点点,妈妈低着头,摩挲着我的手。

妈妈的手很嫩,对比起来我的手显得更粗糙了,我们在那坐了很久,直到一个叔叔和妈妈说了些什么不要再出现的话,之后给了我妈妈一张银行卡。

我知道,我有学上了。

爸爸用一个月一千块钱买我们不要再来打扰他,可舅妈不愿意,我们回到家那天,舅妈后脚就跟上来了,骂我们不要脸。

妈妈没有说什么回了房间,留我在院子里接受他们的指指点点。

舅妈用她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不停地戳我的头,外婆和舅舅也在帮腔,见我一言不发,伸手就要打我,我想躲 ,可是外婆控制住了我。

“丽玉你就打,小妖精就学会勾人了。”张丽玉是我舅妈,说出这话的是我外婆。

外婆对舅妈比对妈妈还要好,对我简直就是仇人。

舅舅站旁边帮着骂我,外婆手劲真的很大,我挣不脱,不小心指甲刮到她了,她松开我把我推到地上,伸手就是一巴掌。

粗糙的手在脸上磨得生疼,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我扭过脸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余光看见了趴在窗户上看着我们的妈妈。

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了。

妈妈,救救我。

我听不见耳边的谩骂,感受不到落在身上的拳脚,甚至,看不见妈妈了。

再醒来舅妈已经不见了,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家里一地鸡毛,听到舅舅在沙发上骂我妈妈,说我们拿不到钱,还要分掉他的钱。

我在门外听了一会明白了,舅妈知道爸爸每月给我们一千之后,给舅舅每月的一万变成了八千。

“都怪你生的女儿,我的钱呢?都被那个没根的东西分走了啊!”舅舅刺激不了躲在房间里的妈妈,冲外婆大骂道。

外婆在旁边陪笑,她笑起来丑极了,皱纹全堆在一起,露着一口大黄牙。

“去把那东西给我叫进来。”舅舅又砸了一个杯子,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呢。

我自己走进去了, 外婆看着我马上也不笑了,揪着我的头发到舅舅面前,咬牙切齿,她松开手的时候我看到她手上有一大把我的头发。

舅舅捏着我的脸,好像要撕碎我一样,就这么拖着我来到妈妈房前,用我的头狠狠砸妈妈的门。

“罗来娣看你生的东西,让你住就不错了你还要来拖累我和妈,你是来锁我的命的吗。”舅舅其实很窝囊,不过窝里横罢了。

他见妈妈没反应,甩开我的头,揉了揉手腕,大喊:“妈,过来。”

外婆小跑过来,看着舅舅揉手腕,好像懂了什么,又是揪着我的头发,用力撞妈妈的门。

我几乎快晕过去,妈妈,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让我就这么死掉好吗。

可上天也不眷顾我,在我晕过去的前一秒,我撞到了妈妈的怀里。

我终究还是没死在外婆手里。

那晚迷迷糊糊地,脸上分不清是妈妈的泪水还是我的,妈妈久违地抱住了我,哽咽着说:“考个大学吧,走出去了,妈妈就自由了。”

小县城考个大学不容易,我以镇上第一的水平升入了县里的高中,这些事不知怎的传到了爸爸和舅妈的耳朵里,舅妈盛气凌人地跑到了家里,又想教训我,可她扑了个空,我早就去学校了。

我能想到她对我的妈妈会是怎样的破口大骂,她好像忘记自己才是第三者,可这不重要,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带妈妈走。

可舅妈怎么会放过我,她不接受我比他的孩子优秀。我入学晚,以至于舅妈的儿子上高一了我才高三。

许思哲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比我小四岁,他是以补录生最后一名进入这所高中,而我,是第一名。

尽管我的练习册上会有莫名出现的辣椒油,课桌里会有胶水,可是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

马上就可以走出黑暗了,是吧。

高考完我回到外婆家,妈妈日渐憔悴,看见我之后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我很少看到妈妈笑,那也是我往后时光,时常会回忆起的笑容。

笑得很轻,也很亲。

我考得很好,上了一所顶尖的医科大学,通知书送到家里来的时候,舅舅倚着门看着我们母女,一如我们刚来的那一天,眼神里,还是不屑。

等快递员走了,舅舅走到我们身边,一把抢过我的通知书,说:“让我看看,花了老子那么多钱,搞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舅舅一直说我读书的钱是他出的,因为他的一万,变成了八千。

妈妈大喊着发了疯似的抓了把舅舅的脸,舅舅吃痛撒开了我的通知书,捂着脸大喊:“妈,妈救我。”

外婆闻声赶来,提着门口的扫把就往妈妈身上打,妈妈红了眼,压抑了十几年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把外婆推倒在地,抢不动外婆的扫把就脱了鞋往外婆头上打。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哭着拉开妈妈,舅舅缓过来一把抢过我的录取通知书,撕碎了,碎成十六片。

那一刻好像世界都暂停了,我拉着妈妈愣愣地站着,外婆拍手叫好,舅舅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哼,考上了又怎么样,明天就给你嫁了,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也该给点钱了。”外婆尖酸刻薄的话又一次脱口而出。

妈妈气急,冲到厨房拿出菜刀,对着外婆乱砍,我捡起那些碎片,好像捡起我破碎的人生。

舅舅顺手提起花盆,往我妈妈头上丢,妈妈倒下了,流了很多血。

我顾不上手上的碎片,朝妈妈跑去,她咬着牙,怒视着外婆和舅舅在的方向。

“不孝女,反了你没了。”外婆叫骂着从地上爬起,伸手要打我。

“你们在干什么。”记忆里的声音传了过来,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是舅妈,男的,是许久未见的父亲。

他们衣着华丽,和这里的土砖土瓦显得格格不入,大概是逆着光的缘故吧,刺痛了我的眼。

说话的是父亲,他走到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面前,低头看了会,又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和妈妈。

“跟我回去。”父亲开口。

“我不!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大喊,像只发了疯的小兽。

舅妈假惺惺地走到我面前,拨开我的头发,说:“好好,跟妈妈走吧。”

妈妈?她也配?我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她脸上!

可是我不敢,我的妈妈还躺在地上,我的反抗只会让我们两个的处境更加糟糕。

我抱着额头还在流血的妈妈大哭,我好希望她能站起来,把这些人赶走,或者带我走。

“妈妈,妈妈你醒醒。”

妈妈眯着眼看着我,揉了揉我的头,笑了,她说话很轻,很柔:“不要管我,去过你更好的人生。”

然后闭上了眼,在我怀里一沉。

至死都是笑着的。

“她自己踩着花瓶绊倒的,我们都看到了是不是妈。”舅舅躲在外婆后面,推拖着我妈的死。

“对,对啊,刚刚那不孝女还拿刀追我,报应,都是报应。”外婆还是那副嘴脸,好像死的不是她的女儿。

爸爸看了眼腕上价值不菲的表,说:“丽玉,我去车上等你。”

舅妈示意舅舅和外婆拉开我和妈妈,我死死抱住,可是我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我什么都守不住。

妈妈,妈妈你看看我啊。

“把她扔后面,让她老实点。”舅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老…呃,丽玉啊,那你看我这生活费能不能…”舅舅驾着我,半讨好似的看着舅妈。

舅妈瞪了他一眼:“让她老实点,不会少了你的。”

舅舅给了我一耳光,吐沫星子都喷到了我脸上,:“老实点,听到没。“

“最近要年轻女孩,抓紧点。”舅妈和舅舅低语

“我最近手头上有点紧。”舅舅搓了搓手,笑得谄媚极了。

“不会少了你的。”

我没心情听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看着倒在地上的妈妈,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不读书了,不上这个大学,我要妈妈!

我被丢在后座,舅舅本打算丢到后备箱,父亲看不下去,把我叫到前面来。

“好好啊,爸爸妈妈把你接回去呢,是因为我们想送你去留学,也算是对你的补偿。”舅妈说话真的很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妈妈刚死,尸骨未寒呢,舅妈。”我把舅妈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好好!”父亲不耐烦的说:“别没大没小,就这么定了。”

“我有个条件,好好安葬妈妈。”

“你这孩子怎么…”舅妈刚想骂我,看了眼父亲又闭嘴了。

“这是这些年你欠她的,爸爸。”我努力忍住不哭,不能哭,起码不能在张丽玉面前。

父亲没说话,我知道这是默认了。

看着逐渐变小的老房子,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走马观花,最后定格在妈妈惨死的那幕。

我咬紧了牙齿才按捺住颤抖的身子和滔天的恨意。

就因为我跟妈妈都“没根”,才会遭到这些欺凌么?

妈妈,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我住在一个杂货间,原来舅妈不止生了个儿子,还有个女儿,可她是那么漂亮,华丽的裙子,一看就知道从小养尊处优,为什么,同样是女儿,我要被赶走。

许思哲和许丽好像并不在乎我的到来,甚至许思哲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可怜。

“原来是大学生来家里做客了,小丽快看啊。”许思哲的话,半是戏谑,半是不屑。

许丽比许思哲还要小上几岁,可内心却如她妈妈一样深沉恶心。

“哥,那是不是被赶走的姐姐呀。”许丽笑起来和舅妈假惺惺的时候太像了,像得令人作呕。

“不好意思,我是你们爸爸原配的女儿,你们妈妈可是小三。”原来憋了十几年,说出来的感受如此轻松。

“许缘!你在说什么!”舅妈站在门口冲我喊道。

“舅妈,你生气啦?那我以后不说你是小三了。”我回到了给我安排的房间,和妈妈一样,锁着门,不出声。

父亲回来了看到舅妈哭哭啼啼,问她怎么了,舅妈梨花带雨,大声控诉我是如何不尊重她,声音大到我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但是父亲不为所动,可能是也嫌她聒噪,抽着闷烟不说话。

舅妈见状,哭得更大声了,许思哲不耐烦地敲了敲我的门,喊我出去。我怎么会那么听话,许丽见状也哭了,摇着父亲的手说:“爸爸,为什么她一来妈妈就要哭,她能不能不要回来。”说罢还摸了摸眼泪,委屈道:“爸爸不喜欢小丽了吗。”

楚楚可怜,可惜,我见不怜。

父亲果然来敲我的门了,他说:“好好,出来给你张阿姨道个歉。”

话音刚落我就打开了门,无视站在门口的许思哲和父亲,向舅妈说:“对不起舅妈,我太想我妈妈了不知道哪里冲撞了你。”

我越说父亲脸越黑,可是我觉得很可笑,难道不应该脸红吗,和自己小舅子老婆睡了,弃原配不顾。

真不要脸。

和舅妈真配。

那之后虽然是出了口恶气,但是我的日子也没有多好过。

洗澡洗着洗着会没有热水,会被关了灯,床上会有不明液体,就连吃饭,舅妈也故意给我装的馊饭。

这母子三人坏透了,可偏偏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想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可是妈妈的尸骨还被晾在那里,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的妈妈,死后为什么还得不到安息。

父亲不知道是忌讳这件事,还是忌惮舅妈,无数次的推脱和搪塞,死的不是他的至亲他怎么样都不会在意。

“爸,舅妈,后天如果还耗着我妈妈的事情,我就要报警了。”只有吃晚饭的时候这一家子才会聚在一起,我草草吃了两口,就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吃饭呢说什么晦气话。”舅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舅舅杀了妈妈,舅妈你为什么要包庇?”这话一说完,父亲脸就拉下来了。

“怎么说话呢。”舅妈见状不对,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掐了我一把。

“爸爸。”我不想管这些小动作,没什么比妈妈重要。

“明天就安排你舅舅去办,先吃饭吧。”父亲说完就离席了,显然是心情不好,只留我和舅妈他们大眼瞪小眼。

“姐姐,人死了何必在乎这些面子工程。”许丽擦了擦嘴,风轻云淡地说。

“照你这么说,你妈妈死了你就破席子一卷丢了算了。”这些年地挖苦讽刺我没少经历,斗嘴皮子这小妮子可不是我的对手。

“许丽!算了,别和没妈的人计较。”许思哲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什么吗?当小三的妈妈吗?那我真没有,不和你们计较了。”说完我收拾收拾回房间了。

留下舅妈在原地咬牙切齿。

一夜辗转难眠,这些年父亲虽然不管不顾,可是说到底我还是他的女儿,他和妈妈到底还是相爱过的。

我悄悄找到父亲,恳求他帮我,妈妈是被舅舅杀死的。

“爸,这些年你不管我一点也不怨你,求你了,妈妈是被打死的,求你去和警察说清楚。”我跪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

父亲满是疲惫地看了一眼,说:“好好,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不去计较了吧,就当给你妈妈积德。”

“爸爸,妈妈这些年过得很不好,真的求求你了。”

“好好!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爹,就别再提你妈妈了,我这是为你好,听话。”父亲加重了语气。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愁容的男人,知道他已经铁了心不会帮我了,我索性也不求他了。

“那我自己去报警,这里的警察不理我我就一直告,告到省里告到北京,只要我活着,你们迟早会遭报应。”我站起身,擦干眼泪就要往外跑。

可是我看到站在门口的舅妈。

她全听到了。

“好好,要去哪呀?”舅妈假惺惺地笑着。

我推开她往外跑,舅妈在我身后大喊:“许思哲,抓住她。”

我眼疾手快抓住门把手推开门就想走,可还没来得及把脚迈出去,就被许思哲踢倒在地,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

“姐姐跑什么呀,家里不好吗?”许思哲拽着我的领子往家里拉。

“爸爸!爸爸救我。”我连哭带喊,可是父亲的房门始终紧闭,半点没有想打开的样子。

“叫什么呢?”许思哲打了我一巴掌。

“爸爸。”我喊得更大声了。

“砰。”门开了。

我以为爸爸出来救我,可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丽玉,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要在家里,孩子们都在呢。”

“老公,孩子们闹着玩呢。”舅妈把父亲推进书房,对许思哲说:“小哲,不许对姐姐没大没小。”

门又关上了。

这次不会再打开了。

舅妈露出了凶恶的真面目。

我被架上车,父亲的别墅很清静,周围没什么人,不论我怎么呼救或者反抗,都没有用。

就这样,我在父亲家门口,被舅妈带走了。

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你说你要干嘛,去报警?”舅妈好像听到什么笑话,她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墙上挂着琳琅满目的棍棒,舅妈随手捡起一根木棍,递给许丽。

“小丽,妈妈是怎么教你对付不听话的人的。”舅妈双手环胸,和许思哲一起站在许丽身后。

“知道了妈妈。”许丽自然地接过,我怒视着她,虽然被绑在凳子上,但是我没有露出半分恐惧。

许丽一棍打在我头上,力道不大不至于死掉,可我连人带椅倒在地上,之后又是无数的棍棒落在我身上。

我被打得吐血,舅妈让许丽停下。

“你那股横劲呢,你不知道吧,你妈之前也来过这,她比你听话多了,说离开你爸就离开了。”

什么!妈妈?

“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猜你妈为什么能活到你这么大,她再也不能生了,你爸当然不要她了。”

舅妈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向一个分不清是血迹还是锈迹的台子。

“就是在那,我亲手摘了你妈妈的子宫。”

舅妈丝毫不避讳这些,也不怕她的孩子们听到。

“你,去死。”我朝舅妈脸上吐口水,舅妈放开我,看了眼手机,说:“你真的,太不听话了。”

之后我就被打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台面包车上,车里挤满了人,有男有女,车上没人说话,坐在我身边的是个黑人,一身腱子肉,看起来不好对付。

难怪舅妈要许丽打我,如果换做是许思哲,说不定我已经被打死了。

她留着我的命,是要把我卖掉。

“欢迎大家来到,罪犯的国度。”房间里的麦克风震耳欲聋,房间的四角站着持枪的黑人。

“你们这是绑架,快放我回去。”和我同一辆车的女孩哭着大喊,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大家议论纷纷。

“要离开?”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瘦,很黑,但看起来干练十足。男人的身边,就是那个捂住我嘴的壮汉。

我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女孩,示意女孩不要闹了。

很显然这里不对劲,这里和新闻里的人贩子窝太像了,非法持枪,软禁,绑架,明面上就是这些,背地里不知道还有什么。

这只手的主人长得很漂亮,我在车里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她。

女孩吓得止住了哭声,死死抱住我,而身后那位代替女孩站了起来。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明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要强出头,看样子她们并不认识,为什么要帮不相干的人。

可是我没能来得及问,那女孩在我怀里小声抽泣,问我:“她会死吗,是不是我害了她?”

我摇了摇头,我没说是不是,但我也不知道。

男人眼神示意,手下把她粗暴地拖出来,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壮汉咧着嘴笑得很开心,一口黄牙和外婆无差。

“来了就不要想着走了,你们都是我买来的畜牲,懂吗。”男人虽然很瘦弱,但是声音很有压迫感。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四周的黑人鸣枪了。

“各位,跟着我好好做,就不愁吃穿,不然,你们谁可以试一试。”

很显然,这里就是犯罪窝点,舅妈她和这些有勾结?

真不简单,不过这里,或许有让她付出代价的证据。

这是我这辈子扳倒她最后的机会了。

虽然很渺茫,但是,妈妈,你会保佑我的,对吧。

“你们,读过书的站左边,干力气活的站右边。”西装男拿着喇叭指挥着。很快我们分成了两队,读过书到这来的不多,几乎都是做体力活的。

西装男打了个电话,又来了两个壮汉,在他身边等待命令。

“左边的去三楼右边的去二楼,不听话的送去最下面。”西装男这次没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了,这些话也是说给我们听的吧。

有个想跑的胖子,趁看守的在前面不注意,拔腿就跑,可还没跑出这栋楼就听到了枪响和惨叫,还有听不懂的欢呼。

这里就像个集中营,有四层,我们一开始在一楼,他们放心把我们放在一楼,那也说明,他们不怕我们会跑。

因为根本跑不掉,除了重兵把守,周围还都是山,谁也不知道山上是否会有陷阱。

我被带到了三楼。

一个四十来平的房间里,摆满了破破烂烂的电脑,角落里是一些草席和散发着恶臭的瓶瓶罐罐,我知道,未来我们的吃喝拉撒都在这了。

可是我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我根本没有接触过电脑,我不知道怎么使用,不知道怎么去完成他们说的业务。

所以我被打了一顿,当着所有人的面,数不清的棍棒落在我身上,说我消极怠工,说我浪费公司资源,说我就是不作为的榜样。

女人们吓破了胆,小声抽泣,男人们也没一个敢上前,小小的房间变得很安静,甚至听得到我虚弱的喘息声。

西装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趴在地上,看着他,和记忆里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了。

太像舅妈了。

“张总,接下来怎么办。”按住我的一个壮汉问他。

被称为张总的西装男蹲下看着我,壮汉拉着我的头发使我被迫昂着头面对他。

“我妹妹送来的货就是好,耐打还好看。你们说是不是?”西装男露着一口黄牙,恶心极了。

自己找上来了是吗,张闻郝。

舅妈口中那个在国外做生意的哥哥。

在我昏过去之前,一个计划在脑子里油然而生。

醒来的时候我被关在一个没有光的小房间里,地上铺满了草和树枝一类,眼睛虽然肿的睁不开,但是我能依稀感觉,除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人。

我努力摸索着,手碰到了一个软乎乎却湿漉漉的肉体,再三确认,是被带走的那位。

可现在她身上却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有抓痕咬痕鞭痕,还有许多数不清的,奇奇怪怪的痕迹。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拉了拉我的手 ,示意我靠近她。

我凑过去,她气息已经很弱了,她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她经历的一切。

“我是警察,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所以想拜托你,其实我们已经调查这里很久了,也知道你和你舅妈的关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缓了缓又说:“离开之后去省公安厅,去找我的同事,告诉他们,曙光已渗进深渊。”

我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也没问她是怎么认出我的,她就没了呼吸。

“咯吱”一声,铁门打开了,我被强光晃得眼睛生疼,是张闻郝。

“把她送去四楼。”张闻郝对后面的手下说。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能想到是怎样的一种恶心。

“你妹妹在国内和富豪老公享清福,你待在这狗不拉屎的地方做见不得光的买卖,你不生气吗?”我壮着胆子冲他喊。

张闻郝顿住了,不仅仅是因为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估计也因为没人和他说这些话吧。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张闻郝的手下把我支起来,张闻郝揪着我的头发,我早已感受不到痛觉了,我身上肩负着女孩临终前交代的重任,我得出去。

“她没告诉你她再婚了吧,她嫁给了我爸爸,赚的钱这辈子都用不完,但是她还在和你分钱吧。”我勉强扯出一抹笑,“你妹妹居然连这点钱都不放过。”

张闻郝很显然生气了,他手上用的力更大了,可他自己都没发现。

“贱坯子,再瞎说把你嘴撕了。”张闻郝凑得很近,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很臭,可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第一步,成功了。

张丽玉善妒,我不相信她哥哥心眼能有多大,在这种地方呆久了,难道他真的不想出去吗。

可是他出不去,国内到处都是人贩子的通缉令,他有家回不了,只能躲着,像只老鼠一样。

再者说,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为什么要在国外做见不得人的生意,必然是在国内犯事走投无路。

况且张丽玉也不可能让他回去,先不说这边需要信得过的人盯着,万一张闻郝回去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换来的是张丽玉悠闲享福,会连累自己不说,只怕会闹得两败俱伤。

我还是被送到了四楼,就是那个女孩生前所在的地狱。

称之为地狱毫不过分。

在二楼三楼之上的四楼,是供小头目或者业绩完成得不错的员工解决欲望的地方。女孩们穿着暴露低着头跪在一边,像极了任人挑选的商品。

没有床铺,没有遮羞布,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这里上演。

可我很幸运,没有人动我,是不是张闻郝的示意也不得而知。

或许是呢,他需要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开始学着去讨好张闻郝。

他时常出现在四楼,我找着机会,拉拉张闻郝的衣角。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把我带去一个小但是比较干净的房间。

我强忍着恶心凑上去,和他说些甜言蜜语,和他说我之前的生活。

“你回去过吗?”我试探地问。

张闻郝低着头,没说话。

我闭上眼睛咬咬牙,给了他一个拥抱。

张闻郝显然愣住了,过了一会,他也抱住了我。

“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去过更好的日子。”

我慢慢把他的手挪到我胸前,看着他说:“我没有亲人了。”

张闻郝手悬在半空,突然他用力甩开我。

“你想勾引我放你走?”

“如果你能护着我,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留在这里也可以。”我握住他的手。

“以后你就住这吧。”张闻郝没碰我,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这边的伙食不是很好,我说服张闻郝让我去厨房,我不会下药,可以派人看着我。

张闻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我去了。

从小伺候外婆一家我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可是说得上是饕餮盛宴。

张闻郝看我每道菜都尝了一口,也动手吃了起来,没说好吃还是不好吃,但是全都吃完了。

“你喜欢吗,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张闻郝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弄得我不知所措。

那一夜,是我的第一次。

我才20岁。

任由身上的男人忙碌,我双手死死揪住被子,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很恨,羞耻感极大程度地填满我,我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

可我不行。

事后张闻郝看到我脸上的泪痕,问我:“你怎么哭了?”

“如果我有了孩子,他也要和我们生活在这里吗?”

张闻郝闭上眼睛没说话。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克制住心里的耻辱感,双手环住他的腰。

“不出去也没关系,我们的孩子在这里也不愁吃穿,就是张丽玉的儿子女儿享受着好日子,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像他们一样啊。”

我有意无意地挑拨着。

“可是,警察会抓我的。”张闻郝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

“我的老家,也就是张丽玉前夫的家,是一个很落后的乡镇,只要花足够的钱,你可以顶着我舅舅的身份生活下去。”

“真的?”张闻郝又惊又喜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

这时候舅妈打电话过来,我自觉闭了嘴,张闻郝打开免提。

“哥,我送过去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张闻郝看着我,我朝他摇了摇头。

“不怎么样,不听话被打死了。”

舅妈在电话那边松了口气。

“罗大雄说最近行情不好,他要加分成。”

这位罗大雄就是我舅舅,我不由得想起妈妈死的那天,舅舅舅妈的对话。

舅舅也有参与!难怪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好几天,回来的时候还很高兴。

难怪舅妈这么多年了还会给他钱。

原来如此。

张闻郝皱了皱眉,说:“你们俩夫妻怎么搞的?”

“哥,体谅一下。”

张闻郝没说话,挂了。他已经默认和我统一战线了。

之后几天,张闻郝每天都来找我,吃饭唠家常,在没有感情的地方,干着掺着感情的事情。

我含着泪一次又一次和他发生关系,慢慢地他好像真的相信我是爱他的。

次数多了,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不过也好,有了这个孩子,或许我就能出去了。

张闻郝知道之后很开心,他想让我生下来。

“生下来又怎么样,真的要我们的孩子在这里一辈子吗?”我指着窗外,继续说:“生下来告诉他,他爸爸是个人贩子,让他一辈子窝窝囊囊,永远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张闻郝点了根烟,烟头忽闪忽闪。

“好好,你不会骗我的,你爱我对吗。”

爱?他怎么好意思说爱?他就比我爸爸小一点。

可是我还是点点头。

现实的社会、现实的人、真心难求、人心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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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6 01: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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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5 10:4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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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2 16: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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