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美国军售成最重要任务？为何说台湾军队越来越不想打仗

2020年5月20日，蔡英文在其第二任期就职讲话中提出所谓“防务改革”的“三个重要方向”：一是“加速发展‘不对称战力’”；二是“后备动员制度实质改革”；三是“改善部队管理制度”。

这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提升台湾军方实力，为“以武拒统”做好准备。

一、战备工作持续推进

（一）明确基本军事原则

2020年10月7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负责人严德发在台湾地区立法机构表示，军方将持续加强联合情报、监视和侦察工作，发挥早期预警功能，掌握台海周边动态，秉持所谓的“不挑衅、不怯‘敌’”立场，以及“不引发事端、不升高冲突”原则，以“维护区域和平稳定及台湾最大利益”，展现军方“捍卫台湾安全”的核心价值。

2020年10月10日，蔡英文发表讲话时表示，精进防务实力，降低战争风险，是当前防务政策的原则；强调以“双轨并进”方式来强化“防卫实力”，台湾军方要坚持“不畏战，不求战”，避免“擦枪走火”；但要继续外购武器装备和加速推动“防务自主”。

10月31日，蔡英文召开安全部门高层会议，要求防务部门和安全部门掌握近期解放军活动，并针对各种可能的风险进行评估，“务必有万全准备”。同时，她也表示台湾当局将持续强化“防卫战力”的现代化，提升“不对称战力”，推动“防务自主”以及后备动员制度改革，以应对“军事风险”。蔡英文声称，“‘示弱退让’从不会带来和平，只有坚实的防卫决心和实力，才能‘捍卫家园’”，“有信心、也有能力应对各种不同的状况，请全体民众放心”。

（二）增强战备氛围

2020年9月29日，严德发在立法机构备询时表示：军方战备等级维持在经常战备时期的“战备整备”阶段。至于外界质疑防务部门为何在“敌情威胁”增加后将“第一击”定义为行使“自卫反击权”，严德发解释说，“第一击”跟“自卫反击”不是等号，在全面战争状态下的“第一击”，包含了“先制反击”或攻击，但这必须是在战争状态非常明显的时候采取的行动。

为对抗解放军在台海周边常态化演训，台湾当局防务部门网站从9月中旬起设置“实时军事动态”栏，主动公布大陆军机的航迹、机种与架次，期望达到“彰显海空军所属机舰确在值勤”，“透过信息透明化，展现强大的情报、监视、侦察能量，安定民心”，“有效打击可能出现的‘假讯息’和对方的宣传，属于心理战的反击”。

（三）增加防务预算

2020年8月13日，台湾当局批准2021年防务预算为4534亿元（新台币，下同），较2020年的4113亿元增加10%，占台湾地区GDP的2.36%。据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公布的数据，这笔预算分为三个部分：其直接主管的防务预算为3668亿元，较上年增长4.4%;290亿元“专款”用于采购新型战斗机；另外576亿元则未指明用途。

台湾当局防务部门表示，面对区域局势及所谓“敌情威胁”，所获预算除满足人员维持“法定义务”支出外，作业维持及军事投资预算均适度增加，重点在于维持主战装备妥善率、加速发展“不对称战力”及推动“防务自主”等方面，以“建构坚实防务力量，彰显‘自我防卫’决心”。同时台湾当局防务部门还强调：防务预算稳健增长，有助于各项“建军备战”任务的执行，进而达成整体防务施政目标，确保“安全及区域和平稳定”。

12月16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又发布新闻稿称，2021年度由其掌握的防务公务预算案，原编列3668.009亿元，经立法机构“外事及防务委员会”审查，删减4.9656亿元，冻结51.90777亿元，暂列3663.04343亿元。

二、“汉光军演”花样翻新

2020年的“汉光36号”演习仍是台湾军方的年度“重头戏”。其重点在于验证“重层吓阻、防卫固守”的军事战略，以及“战力防护、滨海决胜、滩岸歼敌”的防卫构想。

（一）“联兵营”首次投入演练

7月16日，台湾军方在台中甲南海滩实施“三军联合反登陆作战”操演，2019年刚组建的“联合兵种营”（简称“联兵营”）首次投入演练。“联兵营”由500人编成，采取“双副营长制度”，即一名营长、两名副营长，并设置各军兵种联络官，及涵盖不同专业、不同专长官兵，期望达到互补功效。编组“联兵营”意在将陆军合成作战单元层级下移，战场数字化，缩短决策时间，满足现代战争快节奏的需求。据报道，“联兵营”在演习中展现出了可独立进行联合作战指挥以及兵力、火力整合程度高的特点。

蔡英文也比较关注“联兵营”的建设，并到场视察此次操演。她在7月13日的脸书中表示，“联兵营”首度投入演习，是防务改革的大突破。

（二）后备军人参与“反登陆演练”

台湾军方的后备战力，曾被美军评为“虚有其表”。为挽回颜面，此次“汉光”演习中，后备部队的角色有大幅度提升。7月12日晚，为配合“汉光36号”演习，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发布“同心31号”演习后备动员令，试图通过演练达到实时动员、实时作战的训练目标。在7月16日台中甲南海滩反登陆作战演练中，后备军人也和现役官兵一起参加榴弹炮射击，意在以此验证“常备打击、后备守土”的作战能力。

（三）三大“特勤队”联合执行“反特攻作战”演练

2020年7月14日，即“汉光军演”第二天，台湾军方上演了此次演习的一项重头戏，即台湾当局“宪兵指挥部”执行的“卫戍区重要目标反特攻演练”（“反斩首”演练）。这次演练是“宪兵特勤队”首度与“海巡特勤队”“维安特勤队”合作，模拟战时重要目标，特别是台湾地区正副领导人被“攻击劫持”的协同作战，验证“反特攻作战”的整合效果。“反特攻作战”关系到蔡英文个人的身家性命，是其十分关注的一项内容。据报道，蔡英文上台以来已多次演练战时避险和逃亡科目，军方共设计了7套以上剧本。

（四）计算机兵棋推演受到疫情影响

“汉光36号”计算机兵棋推演于9月14日开始，进行连续5天24小时不间断对抗。台湾《中国时报》称，2020年因疫情影响，计算机推演被推迟到实兵演习之后，且不再是传统的红蓝军对抗、打到有输赢为止，而是采取“研讨式兵推”，主要探讨如何应对解放军军机频繁绕台。9月21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发布的新闻稿则称，军方为因应“新情势”“新威胁”，通过本次“汉光”计算机兵棋推演，设定最严酷的作战场景，并重新检视防卫作战战略、战术需求，重点在于如何快速提升战力，强化各式制空、制海等弹药筹补，以应对所谓的新增“敌情”威胁。

此外，从2003年起，美军每年派出退役上将率团赴台观摩“汉光军演”计算机兵推，但2020年因受疫情影响，美军观摩团未赴台。

三、后备制度更受重视

蔡英文十分关注后备制度的建设。她在第二任期就职讲话中就提出要“提高后备部队的人员素质和武器装备；后备战力提高，才能有效地跟常备军队协同作战”。110月10日，蔡英文在讲话中又说：“除了提升志愿从军的官士兵的专业素养，更要建立有效的后备制度，来强化军队的人力素质及战力。”

（一）成立“防卫后备动员署”

蔡英文声称：“平常就要建立‘跨部会’的常设后备动员体制，协调人力物力，平战转换时，动员才会顺利。”根据蔡英文的授意，10月22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负责人严德发和相关主管在台湾地区立法机构“外事和防务委员会”就军方“提升后备战力”实施项目报告。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全民防卫动员室”主任韩冈明于报告中表示，为整合动员机制，精进后备组织，防务部门本部、“参谋本部”及“后备指挥部”动员幕僚人力，编成“防卫后备动员署”，属地区三级机关，级别提升，功能增强，以具备跨机构协调、动员政策制订及对下指导和督管能力。

（二）进行编制调整

在部队编制上，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后备指挥部”改隶“陆军司令部”，依专业属性指导督管各地区、县、市后备指挥部；北、中、南地区后备指挥部及县、市后备指挥部改编配各作战区，纳入建制单位指挥链。由此，作战区指挥官平时即可有效指挥、督导及调度辖内人力、物力资源，使常备后备整体一致。

同时，台湾军方还依“整体防卫作战”需求，将原甲、乙、丙、丁种旅及各山地、站台连的任务类型区分为第一类“滩岸守备”、第二类“纵深及城镇守备”、第三类“重要目标防护”等。

一是台湾当局防务部门为应对新增“敌情”，在原有7个甲种旅的基础上又增加5个旅，合计编成12个第一类“滩岸守备”旅，期望在战时与常备部队“打击旅”共同构成“拘打配合、滩岸歼‘敌’”的所谓“关键战力”。

二是为提升第二类“纵深及城镇守备部队”作战能力，规划将4个月军事训练、教育召集训练及后备编管结合，使其任务及所受训练缜密联系。

三是为强化各空军基地、海军要港、高山雷达站台、机动雷达、导弹车组等重要目标防护安全，确保关键基础设施运作，将第三类“重要目标防护”部队与民防团队及保卫、警察部门整合，共同执行重要目标防护任务，确保台湾关键设施安全。

（三）加强人员筛选训练

一方面，加强后备部队人员筛选。台湾军方提出“后退先用、精选适员、固定编组、年年施训”的口号，依部队所需军种、军衔及专长，将退伍军人纳入后备编制。其中，志愿役及义务役退伍者以补充士官干部及高级专业岗位为主，军事训练役退员以补充初、中级专业岗位为主，选定后固定于同一编组，并每年进行训练，以求满足需求。台湾军方设想，未来随着志愿役列管的退役人员逐年增加，整体后备战力将逐年提升。

另一方面，提升后备部队人员训练时间与强度。10月7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宣布，教育召集训练时间从过往2年1次、1次最多6天，变为1年1次、1次14天，象征过去“爽爽过教召”的日子将走进历史。

此外，相关训练还将新增20公里“战术行军”与“宿营”等项目，并增加建制武器实弹射击数量，强化后备人员作战能力。10月22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又决定，教召期间将区分“战备基础训练”及“战备任务训练”等两个训练阶段，重点在于熟练编制专长、加强组合训练、了解作战任务与落实战备演练，并依据各类型部队任务特性，强化“滩岸守备”“城镇战”“反空机降”“重要目标防护”等实战训练科目，以提升“本土防卫”持续战力。

四、与美勾连愈发紧密

特朗普执政以来，台美之间军火交易日趋频密，2020年尤为明显：根据台湾“中央社”公布的资料，特朗普任期内批准对台军售11次，总金额183.113亿美元，其中仅2020年就有6次，总金额58.613亿美元。与此同时，台美之间的其他军事交流合作也呈公开化趋势。

（一）美国对台军售常态化

11月28日，“美国在台协会处长”郦英杰在台湾国际关系学会2020年会上表示，2020年台湾是美国对外军售最大宗客户，美国对台军售涉及金额总计118亿美元（最终正式确定的数字为55.8亿美元），折合新台币约3422亿元，达到美国对台军售历史上单一年度最高。若以台湾2357万总人口计算，等于人均负担14500元新台币的军费。郦英杰说，2021年美国还有52亿美元的对台军售，一旦完成后续作业程序，台湾对美军购累计总金额将超过700亿美元，折合新台币超过2兆。12月7日，美国政府又再度发出对台湾“野战资讯通信系统”军售通知，预估总金额为2.8亿美元。

推动台湾军方建设所谓“不对称作战能力”是当前美国对台军售的主要目标。郦英杰曾表示，当前的美国对台军售项目对台湾发展“不对称作战能力”相当关键。台湾当局“驻美代表”萧美琴在8月12日出席智库哈德逊研究所的讨论时，也毫不掩饰地称：台湾当局目前最主要的防卫战略是要建立不对称能力来应对中国大陆的“胁迫”，也就是添置具有高效率、强杀伤力的武器，给潜在的“侵略者”带来“非常痛苦的后果”。

由此，在2020年美国批准的对台军售方案中，有不少进攻性武器，或者说是“有把火力投射到中国大陆的能力”的武器，目的就是要加强台湾当局的“防卫威慑”能力，令中国大陆在对台动武的时候付出更大的代价。

（二）美台军事交流公开化

除军售外，美台之间还存在广泛的军事交流合作：历年“汉光”兵推，美军都要派出“观摩团”参加；台陆军“航空特战指挥部”与美陆军“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每年在谷关山区举行“互动演习”；台陆军两栖营、海军陆战队侦搜中队与美国海豹特种部队每年在澎湖水域举行“闪光操演”等。

2020年，此类军事交流更加公开化。1月2日台湾军方“参谋总长”沈一鸣等8人坠机身亡后，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麦利发文“谨代表美国军方同袍对此悲剧表示哀悼”。

1月14日在台北举行的公祭上，美国现役空军准将艾斯勒（Matthew C.Isler）也身着西服，代表美国国防部，与“美国在台协会台北办事处长”郦英杰一同致意。

4月29日，美国太平洋空军司令部与18个国家和地区召开应对新冠疫情的视频会议，由司令布朗上将主持，台湾军方亦受邀参与，所谓“中华民国”的旗帜居然与其他国家国旗并行呈现。5月1日，台空军驻美第21中队的战机又与美国空军战机组成空中分列编队，飞越美国菲尼克斯都会区的11个城市，表彰在美从事新冠肺炎防疫的一线人员。

11月，台湾军方“海军司令部”又证实，美国海军陆战队人员已应邀抵达台湾，从11月9日起连续4周，在高雄左营教授作战课程。这是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双方这类培训活动的首次公开。

11月22日，英国路透社、台湾和日本媒体都报道美军印太司令部情报处处长、海军少将史达曼已抵达台北访问。尽管美国和台湾当局都没有证实这一消息，但台湾当局外事部门也承认“一名美国高级官员到访台北”。这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以往台美双方不公布这类访问的默契。

五、军风纪律每况愈下

蔡英文上台以来，台湾军方各种意外和失控事件不断。据统计，蔡英文执政期间，已有8人在“汉光”演习中死亡，还有20多人受轻重伤，伤亡比例之高前所未有。2020年更是台湾军方事故最严重的一年，有媒体甚至声称“军运不佳”。

（一）重大事故频发

1. 军机频频坠毁。

2020年台湾军方共有4架军机坠毁，导致12人死亡。新年伊始，就有一架黑鹰直升机坠毁，造成包括“参谋总长”沈一鸣在内的8人死亡，创下台湾军方空难死亡将领军衔最高纪录。7月16日,又有一架参与“汉光36号”演习的OH-58D型战斗侦察直升机在新竹机场坠毁，导致2名飞行员死亡。

10月29日，台东志航基地空军第7联队一架F-5E战机失事，飞行员朱冠甍跳伞落海后被紧急送医抢救，仍不治身亡。具有讽刺意味的是，11月17日，蔡英文刚刚远赴志航基地为朱冠甍主持盛大葬礼，当天傍晚花莲基地第5战术战斗机联队的一架F-16战机又坠入太平洋中，飞行员蒋正志死亡。

军机事故频繁，引起台湾社会的普遍关注。11月18日，国民党籍民意代表陈以信表示，一次意外算意外，但是连续发生意外，可能就不是意外了，它的背后就有结构性的原因。舆论普遍认为，战机老化是失事的根本原因。F-5E系列战机服役已47年，2001年以来已发生8起意外。F-16战机服役20多年，频繁的使用也使老化情况严重，已发生9起事故。但即使是相对较新的UH-60M黑鹰直升机，也已是两年内的第二次失事了。

2.“汉光”演习伤亡惨重。

众所周知，台湾军方平时事故就多，而且军演一直是其伤亡率最高的活动。2020年的“汉光”演习，更是被视为“伤亡最惨重的一次”。除上述直升机坠毁事故外，在7月3日的预演中，台湾军方海军陆战队99旅一橡皮艇因为海况不佳翻覆，艇上7名官兵全数落海，其中3人死亡。此后，负责演习操舟演训合格签证业务的杨姓少校，也疑似因此意外心怀内疚自杀。

受此意外影响，台湾军方甚至不得不改变演练科目。如2020年7月16日在屏东举行的“联合登陆作战”操演，就取消了突击艇向陆登岸科目，改由两栖突击车演练。同时台海军陆战队的皮划艇训练也改为在游泳馆里进行。但事与愿违，11月26日，高雄海军舰队指挥部一名邱姓中士在游泳池中进行水下训练时，又不慎溺水死亡。

（二）违纪违法屡禁不止

除意外事故频传外，台湾军方军纪涣散的问题也并未得到改善。一是违纪事件不断发生。8月，发生了台湾军方官兵在网上兜售包括“汉光”演习、“战备月”测考等在内的“固安作战计划”，以及把拍摄有演习资料的手机邮寄到金门的严重泄密事件。

与此同时，逃兵现象也屡禁不止。有媒体评论称，军中已经形成了所谓的“逃兵文化”。为了防止官兵出逃，台湾军方费尽心思，如要求每个官兵写保证书、签约，保证不出逃；同时对出逃官兵严格处理，出逃1天关禁闭，出逃3天以上就要判刑。但出逃事件还是不断发生，禁而不绝。

二是自杀现象愈演愈烈。据台湾当局防务部门证实，蔡英文任内，军中自杀事件已发生50件之多，严重伤害了军方的形象和外界对其观感。2020年11月12日晚间，又有一名负责新兵训练的柳姓下士因长期受到长官霸凌，在营房寝室内轻生。三是犯罪现象屡禁不止。2020年军中的吸毒贩毒、性骚扰、酒驾等各式各样的违纪违法事件仍是层出不穷，屡屡见诸报端。

（三）仓促推行纪律改革

针对上述问题，10月7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负责人严德发在立法机构表示，将针对军风纪律改革，就“重塑组织文化”“改革军风纪律”“多元心理辅导”“健全部队管理”“调整行政调查与惩罚制度”“强化军检联系”及“建立跨‘部会’违规联系通报”等7个方面进行改进，以求彻底重塑军方新形象。

10月18日，台湾当局防务部门祭出“史上最严军风纪律改革项目”，包括凡遇重大风纪案件，一律记两大过、立即调离现职，并启动汰除程序，相关主官、士官督导长等的晋升、派职也会受影响；年度考绩为“丙上”以下人员，立即办理汰除，汰除时间则由原来的38天，缩减至最快7天内完成等。

（保留所有权利，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制度开门”。资料来源：瞿定国，2020年台湾军事情况综述，现代台湾研究. 202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