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农村孩子实现“游泳自由”之路

文：郑学良

人人都有自己的童年，童年的回味就像一杯陈酿，越久远越甘醇。对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们来说，童年生活，在物质方面可能是平淡贫乏单调的，但却丝毫不影响童年的纯真和快乐。

童年最大事项就是“玩”。在农村生产队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游戏，当然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兴趣爱好班和特长辅导班，但我们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以大自然为天然的游乐场，放飞我们的天性，享受童年的快乐，也留下了永远沉浸在心底深处的那一桩桩趣事.......

水是生命之源。小孩子天性爱水，农村孩子的童年自然离不开“水”的记忆，小时候，除冬天外，下雨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开心之时，地上的小水坑积满了水，我们用脚踩水，用家里的木盆舀水、堵水、塞水，玩得不亦乐乎。

夏天炎热，最好的避暑方式是什么？当然就是游泳了，游泳一夏，清凉一夏。可游泳是门技术活，不是从一出生就天然具备的技能，况且农村那个时候的游泳场所都是天然的水沟水渠水塘水库和溪河，所以，差不多每一个农村的孩子（大多是男孩子）都经历过野泳的整个历程。

依稀记得3、4岁时，那时的我们就天天盼望能下水，可毕竟年纪太小、不懂事，且行动也不自主和自由，要么是爷爷奶奶严管，要么被父母关在家里出不来，很少能有独自接触水的机会，一到中午或傍晚，我们就在路口等，等着父母们出工回来歇息，然后带我们去水沟水塘去洗个澡，可开心了。

到了5、6岁时，此时是最爱动、最顽皮的年纪，一天到晚四处乱窜，爷爷奶奶管不住，父母要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没法管，就游泳来说，也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时候。那个年龄段，父母严加管束，不准我们私自下水，个别严厉的父母专门在门上别一根荆棘条，一是威慑，二是发现偷偷下水，则免不了一顿打。

父母为了防止我们私自下水游泳洗澡，在出工时，用锅底灰在我们的额头、背上、屁股上画“十”字，集体劳动出工回来，首先检查小孩们身上的“十字”是否还在，在的话就没事，不在的话肯定下水了。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时的我们，捉迷藏、逮知了、摔泥巴，本就很热，再加上运动和活动，大汗淋漓，哪有不想去泡澡之理，小伙伴们发扬阶级友爱精神和聪明才智，互相打掩护，专门安排人放风，交替到水塘或溪沟边偷偷洗澡，上岸后，跑到家里的厨房，依样画葫芦，用锅底灰在原处涂上，省得父母回来检查露馅。

农村多天然水域，农村孩子又是放养的多，对于小孩下水洗澡这事，光靠一味去堵肯定不行，还是需疏堵结合，况且学会游泳也是农村孩子的必备生存生活技能，这道理父母也懂。到了7、8 岁左右的年纪吧，父母不再对小孩下水那么苛刻，基本默认，那时是生产队集体时代，父亲们要集体出工劳动，而且也没有游泳池什么的，没有大人专门教，初学游泳都是野泳，完全是自学成才，当然防备溺水是最重要的，我们一般都是跟着年纪稍大的伙伴或者兄长，先是在水塘、小溪或者河边较为水浅的地方学起，万一发生特殊情况也好处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初学游泳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呛水只是小事，也发生过跌倒、滑入深水区的事件，好在一般都是集体游泳，有较大或水性较好的同伴相助，身边也没有发生溺水伤亡的恶性事件。

小孩子悟性好，游泳学得也好快，先从狗爬式学起，自由泳、仰泳、潜泳等也就无师自通，虽然动作不标准，可是能游就是硬道理，经过一二个夏季的历练后，在十来岁左右的年纪，就成了“浪里白条”，父母也不再担心和阻拦，从此彻底放飞，实现了游泳自由。夏天一有时间，我们结伴来到水塘、小溪边，脱下衣服，迫不及待，扑通一声跃入水中。夏天，院中的水塘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是孩子们嬉戏玩水的乐园，比起现在的游乐场毫不逊色。

及至稍大，到了十二三岁左右吧，我们又已不再屑于在水塘、溪沟游泳玩耍，阵地转移到河流中。流经家乡的河叫溆水河，是沅水的一条支流，刚好到了我们院子门前这一段，由于地势平坦，所以河面虽较宽但流速平缓水不深，非常适合游泳。那时的生产队时代，夏天恰好是小孩子放暑假和农村“双抢”时节，7月份，在帮忙参加完集体“双抢”后，8月份天气炎热又没有其它活儿可干，小孩们完全自由了，生产队里十来个年龄相当的小伙伴，吃完早饭就来到河边，整天就泡在河水里，打水仗、水中捉迷藏、横渡比赛等，渴了，就在河边挖一个水坑过滤河水喝，累了，就来到岸边的柳树下躺倒歇息，直到傍晚，才意兴阑珊回家吃晚饭。

当然，游泳特别是野游最大的危险是溺水，我们小时候练习游泳的时代正好是农村生产队时代，也许是信息不发达的原因，很少听到游泳溺水的新闻信息，但就身边来说，溺水伤亡的案例还是罕见的，小编所在生产大队和生产队，我所知道的死亡案例就只有一例，那还是我的一位发小，一次涨大水时，他跟着他哥到涨满洪水的小溪捞鱼，连人带渔网被洪水冲走，几天后才在下游的一个水潭处找到，严格说来，他算不上游泳溺水死亡。

相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溺水死亡较多的案例都不是游泳，而是不会游泳的人酿成的惨剧。那个时候，河流众多，农村交通不发达，没有修那么多的大桥，有许多码头渡口，过河时都是坐的渡船，容易出事故，小编小时候就知道两起事件，一起是本生产大队的，我们生产大队有一处通往山区的渡口，人们去砍柴来回必经这个渡口，到了下午回程的时候，人多都往木船上挤，渡工是本地人，怎么也赶不走，一次，也是凭着侥幸装着一般人和柴火过河，般到河中心时，恰遇当头风，般翻了，尽管船工和岸边人奋力施救，但还是溺水死亡了4人，当然都是不会游泳的女孩子，其中有1 人是我小学同学的妹妹，如果会游泳，她们是能够逃生的。还有一起是小编外婆所在公社，公社初中设在集镇上，上学时必须要渡河，一次也是涨了点洪水，学生过河时般翻了，溺水死亡了六七个人，听说大都是不会游泳的学生。

防溺水和学会游泳生存技能永远是一对矛盾体，溺水伤亡是一个家庭不可承受之痛，怎么强调都不为过，但溺水不仅是游泳时才发生，不会游泳的人在意外的情况下发生溺水的危险性更大，如何平衡二者之间的矛盾成了现实一大难题。现在，城市建了好多游泳场馆，既让人们学习游泳技术，又提供了避暑的最佳方式，但农村条件所限，多是天然水域。为防止溺水，搞一刀切，一律禁止小孩（学生）下河游泳，还把此项工作与责任赋予给了教师，老师暑假成立巡查队，遇有下河游泳的一律劝退，个别地方甚至在水域上空安装无人机监控，用上了高科技。

小编认为，在游泳这事上还得疏堵结合，游泳不仅能让小孩安然避暑、快乐成长，更是增长生存技能、强健体魄的手段，从一个民族来说，更是增强进取动力、亲近征服大自然的精神体现，不然，一味强调安全，大家都成了温室里的花朵，怎么能历练风雨骄阳？个人鼓励人们到天然水域游泳，接受大自然洗礼，当然前提是做好安全工作，生命第一安全为重，做好防游泳溺水关键是做到三点：一是有成人和水性较好的同伴同游，不可个人独自下水；二是备足安全器材，如游泳圈（衣）等，以防万一；三是对游泳的水域要熟悉，包括水面水深水流等，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现在江河由于淘金挖沙等原因，河床破坏严重，导致河流中隐藏一些暗坑、漩涡、急流等，这才是造成溺水的罪魁祸首，所以哪怕是会游泳的人也千万不要逞强，陌生水域尽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