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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做保姆晚上做情人,老公欲望太强我扛不住,只能将保姆送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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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年代的保姆究竟是好还是坏呢?很多家庭现在都有条件可以请保姆,有的运气好可以请到好的保姆,运气不好的可能就会被保姆破坏一生。

我的老公叫老杨,那天他领了个女孩回家,求我收留。

老杨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但奈何中年大叔的皮囊下住着一个天真 boy,情商低到令人发指,不然也不会领着一个姑娘问我:「媳妇儿,她能留在咱们家吗?」

我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年轻貌美,楚楚可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我,如果我是男人,英雄主义的保护欲立刻爆棚。

老杨见我没有答话,和我挤了挤眼睛,「媳妇儿,她就是玫瑰,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个小妹。」

老杨的眼睛里闪耀着小男孩儿般兴奋的光。我相信老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在家里偷腥,他只是太过善良,又喜欢行侠仗义。我缓缓开口,「那就留下来吧。」

「媳妇儿你真好!」老杨「啵」一下亲在我的脸上,当着姑娘的面也不害臊,倒是姑娘羞红了脸。

晚上关起房门,老杨主动献着殷勤,又是帮我揉背,又是帮我捏腿,趁着我舒坦的时候,又把玫瑰的故事讲了一遍。

幼时玫瑰住在老杨的隔壁,有一次来找老杨玩耍,怯怯地问老杨:「小哥哥,你饿不饿,想不想吃肉夹馍?」

老杨刚被爷爷奶奶塞完中午饭、饭后水果、午后加餐,早都撑炸了,于是立刻摇了摇头。

玫瑰失望地低下头,老杨问她:「你饿了?」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老杨说:「为什么不让你爸爸买给你呢?」

「我爸爸和我妈妈在床上睡觉,我爸爸睡在里面,我妈妈睡在外面。我不敢叫我爸爸。」

玫瑰说的爸爸是亲爸,妈妈是第三任后妈。

玫瑰站在那里搓着手,偶尔用怯怯的眼神瞄老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老杨看见玫瑰鞋子的大拇脚趾那里破了一个洞。玫瑰拼命用另外一只脚踩在破洞上,但只是欲盖弥彰。玫瑰的肚子像打鼓一样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的头更低了。

老杨跑回屋拿了零花钱,拉着玫瑰的手,「走,哥哥带你买肉吃。」

玫瑰像绽放的花朵一样笑了,异常美丽。

老杨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玫瑰幼年的可怜模样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当玫瑰外出打工偿还父亲生前欠下的巨额医药费,前来投靠老杨时,老杨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不知道玫瑰的可怜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老杨的正直善良、行侠仗义是真的。

作为一个开明的妻子,我支持老杨的善举。

但作为女人,我总也管不住自己猜疑善妒。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在我脑海中上演了很多遍。我总是不自觉地寻找着蛛丝马迹,既想对玫瑰和老杨捉奸在床,又怕她真的和老杨有奸情。

升职派对结束后,我驱车回到家中,假装刚刚加完班,用一身疲惫掩饰派对后的余欢,毕竟老杨还不知道我升职了。

打开门,我看见玫瑰抱着宝宝,老杨逗弄着宝宝,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呵,一家三口么,我是多余的么?

我努力表现得正常,「呦,还没睡呢?」

「姐,宝宝说要等妈妈,一直守在客厅,不愿意回次卧。」

玫瑰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很善于察言观色,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刻做出恰当的反应。

比方说此刻,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么晚了你抱着我儿子在我的客厅和我的男人凑在一起,你这是一个保姆该有的样子吗?

玫瑰立即抱着宝宝回了次卧,并且得体地关上了房门。

我以一个资深猎头的目光审视她,她情商不低,但又有些聪明过头。

老杨麻溜地接过我手里的包包,亲昵地抱了抱我,用胡渣在我的脸上蹭了蹭,蹭得我一阵痒痒。老杨虽长我 10 岁,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但骨子里却像个小男孩儿,有着强迫症般的仪式感,出门前要亲吻,回家后要拥抱。

老杨的理论总是一套一套,他说即使结婚了,爱情也需要保鲜。时刻准备着抗击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你的离职手续还顺利吧?Jack 知道你离职是不是脸都绿了?」老杨欢快地问。

看着老杨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不忍心告诉他我不仅辞职未遂,从此以后还会和 Jack 成为更亲密的合作伙伴。我扯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离职还得一阵子,我得先给玫瑰找个合适的工作。」

「她要出去工作了?没听她提起过呀。」

我立刻捕捉到老杨流露出的一丝惊讶,笑着说:「人家年纪轻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可能一辈子在咱们家洗洗涮涮。既然出来打工,总得学会自力更生,在社会立足。难不成你养她一辈子?」

「笑话,我怎么可能养她?」

我看着一脸严肃的老杨,继续打趣,「难不成,你舍不得?」

「除了你,我舍不得谁啊?」老杨像个小男孩儿,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蹭啊蹭,「你给玫瑰找到工作就尽快离职吧,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一提到离职我就有些尴尬。我想找个机会和老杨说明我不但没有离职,还被升职了。但迟迟没有开口,就是怕老杨误会。

毕竟我辞职是因为两周前 Jack 的太太来公司大闹了一场。

仅仅因为 Jack 连续加班、夜宿公司,他太太就怀疑他有外遇,而劈腿的对象竟然是 Jack 年轻有为、朝夕相处的女下属,也就是我。

Jack 的太太指着我,用蹩脚的普通话说:「Jack 当初就不应该留你!简直是引狼入室!」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认识 Jack 的时候你还在念大学呢,我和 Jack 若真要发生点什么,根本轮不到你出场。

「不要以为每个连续加班、夜宿公司的职场男女都在忙着出轨劈腿滚床单。你身上穿的,手上拎的,无一不是我和 Jack 连续加班、辛勤耕耘创造的。不要以你全职太太的狭隘思维来胡乱猜疑。」

我当即甩出了被 Jack 屡次摁下的辞职申请,若不是念及 Jack 对我的栽培之意,我早就跳槽了。

在 Jack 太太的无理取闹下,我坚持要离职。Jack 再次挽留了我,并且开出了升职加薪的优厚筹码,除此之外,还给了我晋升合伙人的希望。

合伙人是每一个猎头的终极梦想。

我心动了。

然而老杨知道 Jack 太太大闹公司之后,不安地说:「你在 Jack 身边多待一分钟我都不安心。」

我蜷缩在老杨的怀里,握着他的手,想要给他多一点的信心还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婚姻里的人是不是都会猜疑心重,就像 Jack 太太对我,老杨对 Jack,我对玫瑰。

有些猜疑是无理取闹,有些猜疑却是敏锐直觉。然而真真假假,又该如何分辨。

凌晨三点。

玫瑰爬上了我和老杨的床,小心翼翼地趴在我和老杨中间。

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

「姐,该喂奶了。」玫瑰把宝宝放在床上。

我看着爬上床的玫瑰,借着小夜灯的光,浅浅的乳沟若隐若现。老杨在旁边打着鼾,然后一个翻身,自觉地脸冲里,背朝外。

我帮玫瑰扣起了胸前的纽扣,抱起宝宝,「去沙发抱着喂吧。」

玫瑰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捂着胸口跟在我的身后。

我和玫瑰说过几次,半夜喂奶叫醒我就好了,不用爬上床,但玫瑰总说:「姐,你的腱鞘炎还没好,越抱孩子越好不了!」

于是变成了我坐在沙发上,玫瑰托举着宝宝,每天晚上喂奶两次,一次就是 40 分钟。有几次我看着玫瑰的胳膊由于长时间没换姿势都微微发抖了,就会为自己心里生出来的那一丝丝敌意感到羞愧。

也许玫瑰投靠老杨真的只是走投无路,也许玫瑰和老杨之间清清白白,也许一切都只是我疑心太重。

早晨,我迷迷糊糊地习惯性地摸向床的另一边,老杨并不在床上,他去哪了?我一个激灵,突然就醒了,蹑手蹑脚爬下床。

卫生间?没有人。

次卧,只有宝宝一个人安稳地睡在小床上,打着可爱的小呼噜。

厨房?门紧闭着。

我听见里面传来的窃窃私语,「不要让姐知道」,我的脑袋轰一下。虽然我信任老杨,但架不住家里有一个年轻貌美、楚楚动人的小妖精使劲勾搭。血冲到我的脑子里,怒火燃遍了我的全身。

我下意识地握住门把手,捉奸在即,却在拧开前有一刻踟蹰,脑海中迸发出一千种龌龊的画面,如果真的如我猜疑,那我该怎么办?离婚吗?宝宝怎么办?跟我还是跟老杨?房子怎么分?一起投的股权还没到期,怎么退出?

霍地一下,门开了。

老杨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哼,我在我自己家的厨房门口有什么问题吗?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姐,我做早饭时不小心被刀划伤了手,恰好杨大哥看到,顺手帮我贴了一个创口贴。」玫瑰似乎总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同时扬了扬她的左手,上面恰好有一个创口贴。

怎么就那么恰巧和顺手?我勉强笑了笑,「严重吗?早饭不要做了,让老杨下楼买吧。」

我仔细观察着老杨,他神态自若,哼着小曲儿,像领了圣旨,麻溜换鞋出门,「媳妇儿,你想吃油条豆腐脑,还是稀饭小笼包?」

玫瑰却在身后喊:「姐,别让杨大哥出去买了,外面东西不干净,而且天又这么凉。」

我瞅了瞅老杨,呦,连外套都没穿。我看了看玫瑰,在心里掂量着,是外面东西不干净,还是天太凉怕老杨着凉?

玫瑰小心翼翼地用手搓着衣角,用怯怯的眼神看着我。玫瑰曾经打动我的,就是这样天真单纯、楚楚可怜的眼神,如今让我讨厌的也是这样不安怯懦、我见犹怜的眼神。她低着头,把少许的余光投向我,又偷偷瞄了瞄老杨。

「老杨,油条豆腐脑,稀饭小笼包,我都想吃。」

「得嘞!」

我故意支走了老杨,也是故意做给玫瑰看,要掐死她的痴心妄想,要让她知道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玫瑰,你一个人外出打工确实不容易,我会帮你找份工作,出钱供你读夜大。我和老杨都希望你能有个光明的未来,而不是一辈子住在别人家里。」

玫瑰站在那里,脸色惨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怨恨的光。

我坐在餐桌旁,吃着老杨买回来的豪华早餐,「周末把你的学生叫来家里聚一下吧?」

「真巧,我有几个学生正在找工作,你给他们指点一下职业发展规划。」

「我平时接私活指点人都是收费的!而且很贵的!你学生付得起吗?」

「那是我学生,哪好意思收钱啊?不行不行。」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等你离职手续走完,咱们开一家职业发展规划公司,我给你打下手,还愁没钱赚?别打我学生的主意。」

老杨一提到离职,我就主动岔开了话题,「快把你的班级照片拿来。」

我对着照片让挑了几个又高又帅、家庭条件好、又有上进心的男孩子来家里。

老杨问:「莫不是你要红杏出墙了?」

我白了老杨一眼,「我红杏出墙?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你学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老杨呵呵傻笑了一声,「那你做什么?」

我当然是想给玫瑰找个对象。

周末家里好生热闹,呼啦啦一屋子荷尔蒙躁动的男同学,我让玫瑰挨个给大家端茶拿水果。凭良心讲,玫瑰人如其名,天生丽质,如果再有华贵大方的气质,可与国色天香的牡丹一争高下。聊骚得各个男同学春心荡漾,只是玫瑰太不上道,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不太搭话。

我用胳膊肘杵了杵老杨,「那个男的是谁?眼神快贴在玫瑰身上了,八成有戏。」

「不可能,陈锋那小子没谈过恋爱,啥都不懂。」

「就你懂啊?就你知道在楼下拉横幅啊?」

话说老杨追我的时候,在公司楼下的大树上拉了一年的横幅,我的名字就在横幅上风里来雨里去飘了一年,除此之外还有老杨不知道从哪里摘抄的爱情鸡汤,文绉绉甜腻腻每天不重样。

我被 Jack 和同事们笑话了一整年。

每次我走过那两棵大树都臊得脸通红,恨不得一头磕死在树上。

后来整个猎头圈都疯传,TY 公司门口有两棵情人树,只要把姑娘的名字挂上去,一追一个准儿。

那是老杨头一次追姑娘,又俗又糙又真心。虽然我又羞又害臊,但却是满心欢喜。我就喜欢老杨这样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他喜欢我,而我恰巧,也觉得他还不赖。

聚会结束后,从没谈过恋爱的陈锋开始追玫瑰。

三天两头往家里跑,但玫瑰似乎并不中意于他,处处躲着他,不是推脱在看孩子,就是推脱要去买菜。我为此专门额外请了小时工,给玫瑰腾出时间让她去放飞,但是玫瑰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瞧着我,「姐,你不会是嫌弃我,想赶走我吧。」

当然是啊,但我得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我当然不会赶你,只是老杨说,你在这里,我们晚上很不方便。」我甩给玫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懂的,我们家隔音效果,总是不太好。」

玫瑰咬着嘴唇,似乎受到了侮辱。但我并没有侮辱她,我只是说着大实话。

为了尽快给玫瑰找到工作,我提前结束了假期回到公司,跟着 Jack 开完大会开小会,制定了年度工作计划还有落实方案。

Jack 显得很高兴,「Linda,欢迎你回来,有你的协助,我们一定可以带领 TY 进入猎头圈的前三名。」

我相信 Jack 的能力和野心,虽然 Jack 的手段是老杨所不齿的。

老杨不喜欢 Jack,是因为 Jack 善于心计,而且给老杨挖了坑。

老杨曾经是 CH 公司的 CFO,在 Jack 的强烈建议下,跳槽去了 RI 公司,荣升 CEO。

但是好景不长。RI 公司人员勾心斗角、竞争混乱,每个人各谋出路,丝毫不顾及公司发展,RI 市场份额萎缩、销量下降。RI 需要的不是有勇有谋的 CEO,而是背锅侠。猎头圈内没有人敢接这个单,只有 Jack 唬了毫无心机的老杨。

老杨被 RI 踢出公司,简历上多了难看的一笔。

此后一段时间老杨屡次上门质问 Jack 为什么给他挖坑?Jack 说市场瞬息万变,竞争无处不在,况且乱世出英雄,老杨的失败只能归咎于他情商太低,毫无心机,才会成为 RI 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那时我刚加入 TY,还不会玩弄职场手段,只是觉得毫无心机的老杨有些可怜,于是我主动安抚老杨。谁知老杨口才了得,每天对着我长篇大论地抨击 Jack 是个卑鄙下流的无耻小人。

也许是抨击的次数多了,突然有一天老杨良心发现,他事业的滑铁卢不应该怪我这个刚入职的小姑娘,于是老杨问我,公司门口新开了一家茶餐厅,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我保持着服务行业应有的得体微笑,致力于满足客户的一切要求,和老杨去了新开的餐馆。菜品一般,但是我发现老杨除了口才了得,还有一肚子的才华,和世间少有的耿直天真。

于是我给老杨指了一条明道,他这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有实战经验的老手最适合去高校的财金学院,忽悠那群乳臭未干却满脑子年薪百万的学生,接受他们崇拜的目光,并且给他们深入剖析一下真实的职场。

没想到老杨真的去海外镀了金,然后高高兴兴投入了教书育人的高尚职业。老杨称我是他的贵人,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于是锲而不舍地对我展开了简单粗暴的追求。

偏偏我喜欢的,正是简单,粗暴,够直白。

这样算来,Jack 应该是我和老杨的红娘。

Jack 开玩笑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难道是不适应升职后的工作吗?」

「怎么会呢?毫无压力。」

Jack 和我亦师亦友,工作上我们无话不谈,但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此,我从未和 Jack 聊过任何工作之外的话题,只是,我突然很想问:「你和你太太怎么样?讲清楚了吗?」

Jack 摊了摊手,「无论我怎么和她解释、写保证书,她都不相信我和你是清白的。你们女人猜疑心都这么重吗?你也会怀疑老杨吗?」

我想到了老杨和玫瑰。但我不准备承认,「我从来不会怀疑老杨,我们之间充满信任。」

「是吗?你继续为我工作,老杨也没有为难你吧?」

我低头抿着咖啡,老杨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老杨不会怀疑你和我吧?」

咳咳,我心虚地回答:「不会,当然不会。」

「那就好,希望我太太没有给你们造成困扰。对了,上周你休假,续签的劳动合同已经快递给你了,你收到了吧?」

我并没有收到快递,也许是玫瑰帮忙签收了。我拿着手机正打算给玫瑰打电话,竟然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通知我去领老杨。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撂下工作连皮包都顾不上拿慌慌张张往外走,老杨怎么了?

警察局里,老杨和玫瑰坐在一起,老杨嘴角淌着血,眼角青了一块,玫瑰正心疼地用纸巾帮老杨擦着嘴角。

我抢过玫瑰手里的纸巾,我的男人我自己来心疼。每擦一下,老杨就龇牙咧嘴乱叫一通,我又心疼又生气,边擦边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玫瑰眼泪说掉就掉下来,「姐,都怪我,要不是我,杨大哥也不会受伤。」

「我才没受伤,那小子被我打掉两颗牙。」

从小到大没动过手的老杨竟然打架了?我看向老杨,「发生什么了?」

我问的是老杨,回答我的却是玫瑰。

「姐,我买完菜回家的路上被一个男人纠缠住,恰好遇见杨大哥,他见那个男人对我拉拉扯扯,两个人说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我盯着老杨,我要他亲自解释给我。

「那人在大马路上拉着玫瑰就走,我还以为是人贩子呢!」

「姐,我不认识那男人。」玫瑰向我投来了楚楚可怜的眼神。

我的头嗡嗡作响,为什么偏偏是玫瑰呢?大马路上那么多年轻女孩子,为什么偏偏是玫瑰被男人拉扯?又怎么恰巧被老杨看到?

我窝着火从警察局领走老杨和玫瑰。

回到家,关上房门,我来回踱着步。我了解老杨,他是文人,是君子,但凡能动口的绝对不会动手,当初和 Jack 旷日之久的争执,也从来没有想过用武力解决问题。

从来没有打过架的老杨,竟然为玫瑰动手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终于开口了,问了一个我明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打架?!为什么要动手?!」

「因为那个人是玫瑰啊,我一着急,就动手了。」

因为那个人是玫瑰。

哼,我冷笑着。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终于被我找到证据了,玫瑰在你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我二话不说拉开柜子就找行李箱。

「媳妇儿,你干啥呀?你找行李箱干啥?媳妇儿,你别走呀!」

「我当然不走,要走的人是玫瑰。」我一把推开老杨,他撞在跛脚的柜子上,撞得柜子咣当响,上面的摆设稀里哗啦掉落一地。

玫瑰闻声赶来,门也不敲,看见老杨被我欺负的场景,满脸都写着心疼,「姐,你和杨大哥有啥事好好说,别动手啊。」

「我们两夫妻吵架没有你插嘴的份儿!」我把行李箱扔在玫瑰的面前,「收拾你的东西,走吧。」

玫瑰又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站在那里。

「媳妇儿,大晚上你让她去哪儿啊?!」

「去哪里都可以,宾馆酒店招待所,总之我不想再看见她。」我双手抱于胸前,母夜叉的形象暴露无遗。

老杨看我的眼神冰冷、陌生,就好像那天 Jack 看着他发疯的太太,也许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很像 Jack 的太太,因为猜疑,失了风度。

「她不走,就是我走。」我坚持道。

玫瑰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哀怨无助地看着老杨,「杨大哥。」她的声音永远是这样酥酥糯糯,怪不得会让男人上钩。

老杨捡起行李箱,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玫瑰,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我,「今天天晚了,明天再走吧。」

玫瑰的脸唰地僵硬了,她可能以为老杨会据理力争。她当然不知道,我和老杨约定过,当我双手抱于胸前发号施令时,我正在表示,这是我不能退步的底线。

感谢老杨,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给予了我支持。虽然他百般不情愿,并且把玫瑰送回小屋后,开始和我冷战。

晚上我和老杨背对背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却假装熟睡。

我在心里默数着,1000,2000,50000,100000,究竟谁会先绷不住服软求和。我咬着牙坚持着,我不能低头,因为我必须要赶走玫瑰。

终于,夜半三更,老杨的爪子伸了过来,「媳妇儿,你,是不是,对玫瑰有意见?」低情商的老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

我背对着老杨,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若不喜欢玫瑰,为什么还让她留下来?」

我搓着手心,因为她是你的小妹,是你想要留下来,我也想要爱屋及乌。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玫瑰并不是那么简单。

老杨把我的身体扳过来,「媳妇儿,你不喜欢她,让她走就是了。我们别吵架了。」

老杨不喜欢吵架,结婚第一天我们就约定,夫妻没有隔夜仇,不准带着坏脾气睡觉。我摸了摸老杨的头,在黑暗中抱住了他。我也不想做这样不讲理的坏女人。但是我得保护老杨,保护我们的婚姻。

我没有告诉老杨,和他打架的那个男人不是人贩子,而是被骗了彩礼钱。在警察局工作的老同学廖凡告诉我,不久前那名男子通过相亲认识了一名女子,交往一个月后两人决定结婚,四金彩礼都给齐了才发现,对方消失了。那个男子以为玫瑰是那个骗子,才会不由分说纠缠着玫瑰。

经警方核实,玫瑰和诈骗女子长相酷似,但由于双方的身份证信息不同,玫瑰被释放。

我问了老同学,有没有可能,诈骗女子当初给男子提供的身份证信息是假的。

老同学不置可否。

我抱着老杨,天真善良的老杨一定不会相信他亲爱的玫瑰也许是个诈骗犯,而我也不愿冒着这样的风险留玫瑰在家中。

作为吵架和好的必做功课滚床单,我和老杨很有默契地粘在了一起,欢愉之际,我在床头柜上摸索着避孕套。

然而盒子空了。

我的脑袋嗡一声,把老杨从身上推下去,并不是我担心会怀孕,而是我清楚地记得,上次做完,还剩一个。

我拧开台灯,在床头柜上翻着,又跳下床,趴在地上摸来摸去。

我生怕误会了老杨,然而,一无所获。最后的一个避孕套不翼而飞。

我黑着脸看向老杨,老杨不明所以。

「为什么少了一个?」

「什么少了一个?」老杨满脸不知内情的样子。

我把避孕套的盒子甩在老杨身上,空荡荡的盒子轻飘飘地从老杨身上滚到地上。

「我说为什么少了一个?!」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听上去像在咆哮。

「少了一个?」老杨似乎被我问懵了,然后捡起盒子看了看,「也许是上次用完了?」

我仔细地看着老杨的脸,他向来不擅长撒谎,他的眼神很淡定,表情很真挚。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老杨的脑回路确实比较长,愣了半天才发现问题的关键,「你怀疑我和谁啊?总得有个对象吧?」

我冷笑一声,这不是明摆的吗。

「媳妇儿,你不会怀疑我和玫瑰吧?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突然想起了 Jack 的太太,当她指着我的鼻子撒泼时,我的反应也是无稽之谈。我该相信老杨吗?可是为什么避孕套偏偏会少了一个呢?

「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亲自去问玫瑰!」

我转身开门,老杨在身后喊着,「你背着我和 Jack 续签了合同,你根本没有离开 Jack 的公司,可是我选择相信你,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玫瑰告诉你的?」

不善于掩饰的老杨点了点头。老杨光着屁股下床来拉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避孕套会少一个,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猜疑什么,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和玫瑰是清白的。就像我相信你和 Jack 是清白的。」

我僵在原地,我以为老杨知道我骗了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没想到他如此安静自若地选择了相信我。可是我却在模模糊糊不甚明了的证据前,屡次怀疑他。

老杨抱着我,温热的感觉顺着皮肤在全身蔓延。

也许我也应该相信老杨。

玫瑰离开之后,我和老杨度过了第七个结婚纪念日。

房子里摆满了蜡烛,房顶上还飘着气球,只是有几个气球耷拉着脑袋,庆祝标语被贴得歪歪斜斜,老杨不好意思地挠头,「本来是和玫瑰商量好一起布置房间,给你个惊喜,但玫瑰走了,我一个人就只能搞成这样了。」

所以,当初我在厨房门口听到的「不要让姐知道」是指结婚纪念日的布置?

我吃着老杨亲自煎制的黑焦焦的牛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怪了玫瑰。

老杨张罗着要重新找一个保姆来照顾宝宝,我只有一个要求,对方要年过半百长相粗陋。

老杨有些着急,「媳妇儿,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笑而不语。猜疑是女人的天性,这种事情总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引狼入室。

新保姆是一个干活麻利的蹩脚老太太,满脸的麻子,笑起来一口豁牙。虽然做的饭有点难吃,说话嗓门也很大,经常上厕所忘了关门,但相比于玫瑰我满意很多。

老太太住进来不多久,从次卧床下扫出来一个拆了封的避孕套包装袋,和我缺少的那一款,一模一样。

我拿着包装袋想了很久很久,这是捉奸的证据,还是玫瑰故意留给我的挑衅?

老杨在客厅抱着宝宝咿咿呀呀做游戏,丝毫不知道此刻我的心里正波涛汹涌。

为什么只有包装袋?里面的避孕套去了哪里?是被用过了小心地丢掉,还是根本没有派上过用场?

如果连避孕套都被小心处理掉,又怎么会留下包装袋?是玫瑰的把戏吗?

我想起来我问过玫瑰,「陈锋年轻有为,家里条件也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玫瑰眼睛里冒着光,「我想嫁给像杨大哥一样的人。」

我当然不会给玫瑰这样的机会。我把避孕套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坐到老杨身旁,靠在老杨的肩膀上,看着老杨把宝宝举高高,屋子里荡漾着宝宝咯咯嘎嘎的欢笑。

人生的路上,如果懂得体谅,懂得理解,懂得宽容,日子就会很温馨,也会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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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9 09:5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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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球熊弟
2024-03-28 22: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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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球娘娘
2024-03-29 11:2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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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栗子
2024-03-29 11:5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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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经济新闻
2024-03-28 22: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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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中晨报
2024-03-29 09: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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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9 11: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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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父
2024-03-15 06: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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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5 02:4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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