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特朗普政府将华为和中兴等中国公司列入实体名单,实行半导体芯片禁运等制裁措施开始,我们发现中美科技战已经打响。其实,在此之前,美国早就对中国企业进行了一系列类似的制裁,尤其是对中国军工企业。而半导体和其他先进技术的禁运从三十多年前就开始了。这还不是美国最早的“科技战”手段。
早在1949年11月,美国就领导西方国家成立巴黎统筹委员会,统一管理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技术出口,当时的主要目标是苏联,中国是次要目标。在苏联解体之后,巴黎统筹委员会于1994年4月1日正式解散,但是在美国的操纵下,在1996年7月,以西方国家为主的一些国家又签署了《瓦森纳协定》,对一些先进技术的出口进行统一管制,而这个时候的主要目标就是中国了。
中美科技战从这几年的结果来看,对中国的一些高科技企业和机构还是有负面影响的,比如华为公司的手机业务就萎缩了大半。但是,我们也注意到,目前在美国商务部实体名单上的中国实体有两百多家,还没有任何一家因为美国的制裁而倒闭。华为公司除手机业务之外,其他业务仍然是蒸蒸日上,2021财年的利润率还创了新高。这表明,中国具备了一定的科技研发、制造与应用的内循环实力,美国发动的科技战并没有打垮我们。
对于中美科技战,或者叫科技竞争,我们既不能妄自菲薄、丧失信心,又不能妄自尊大、盲目乐观。我们要客观地把握中美科技实力的现状,弄清楚我们的优势和劣势,弄清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实就是:在科技领域,美国总体上仍然大幅领先于中国,但是,中国几乎在所有领域都在奋起直追,在个别领域已经赶上甚至超越美国,比如5G和高超音速导弹等领域。
判断一个国家的科技实力,可以从三个方面的对标:
一是在基础科学理论研究方面。我们可以参考世界著名的科研期刊,美国的《Nature》自然和英国的《Science》科学,根据世界各国在几十份顶级科研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数量,以及论文被引用的次数这些影响力因子,为世界各国统计了“自然指数”Nature Index。这个指数越高,就表明这个国的基础科学研究实力越强。在这张图中,Nature Index数字按年份和国家绘制曲线,最高的蓝色曲线是美国,第二位的橙色曲线是中国。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在最近五年上升的非常快,已经达到了美国七成多的实力,而且远超世界其他国家。
二是在应用技术方面。我们可以参考世界各国申请的专利数量。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的统计,中国提交的专利数量早在2009年就超过了美国,到2020年已经是美国的四倍多。在5G领域,目前华为公司的专利数量已经世界第一,这可以从华为公司5G网络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就能够看得出来。当然,不能回避的现实是中国的专利数量多但质量比较低,含金量不如美国。但我国申请的专利在质量上是稳步提升的,这也是客观事实。
三是高科技产品的产量方面。中国作为世界工厂,每年制造和出口的高科技产品数量都是世界第一。但是我们也应该清楚地看到,我国出口的高科技产品中,有很多是外国企业在中国投资建设的厂子生产的,而且有很多核心技术和元器件仍然依赖进口;我国企业的自主品牌和完全掌握所有供应链的高科技产品,数量还不太多,当然,份额每年都在增加。
美国目前的确在许多领域都领先中国,在有些领域的优势还比较大,比如半导体领域、仪器仪表领域、民用航空领域、生物制药领域等等。我们还需要经过长期的努力奋斗,才能逐渐在那些较为落后的领域赶上美国。美国当然不会坐等中国的追赶。近些年来美国国会和美国政府通过了一系列法案和行政命令,企图全面压制中国科技的发展。美国众议院在今年初通过了《2022年美国竞争法案》,要在高科技产业尤其是在半导体领域抗衡中国,要将中国的科技领域隔离在世界先进国家之外。
目前美国发起的对华科技战,主要有以下5种手段:
一是对华禁运高科技产品和技术。以半导体芯片禁运为主,实际上还有其他领域的技术禁运。《瓦森纳协定》对华禁运的技术清单包括两份,一份是军民两用商品和技术清单,涵盖了先进材料、材料处理、电子器件、计算机、电信与信息安全、传感与激光、导航与航空电子仪器、船舶与海事设备、推进系统等9大类;另一份是军品清单,涵盖了各类武器装备、弹药、及作战平台等共22类。
二是打击中国高科技产品出口。目前打击的重点是通信和IT产品、监控产品、光伏产品等等。比如为了打击中国的5G网络产品出口,美国国务院发起“洁净网络”计划,排除华为和中兴等中国公司产品的5G网络设备。
三是不择手段地使用长臂管辖权打击中国企业:扣押孟晚舟就是最恶劣最无耻的典型案例,这是完全将道德和所谓的西方自由民主抛在一边,为了西方利益赤膊上阵了。当然,孟晚舟被无理扣押1030天后最终被释放,而不是像法国阿尔斯通集团高管皮耶鲁齐皮那样被监禁5年多、公司被罚款7.27亿美元,这充分表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中国前进的步伐。
四是孤立中国科技界。美国政府全面切断中美大学、科研机构间的合作,以间谍嫌疑迫害华人科学家、华人留学生,还有美国议员呼吁立法禁止中国留学生赴美学习理工科。
五是在半导体和6G等领域成立排除中国的标准化组织。2021年,美国发起成立了6G产业组织“Next G”联盟,邀请了美国和西方国家的主要通信和IT企业参加,也包括几个台湾企业,唯独将中国大陆的企业排除在外。美国企图孤立中国的企业和科研机构,与中国进行科技脱钩。
对于美国的这些反华行动,中国必须进行反制。中国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是全世界最大的单一市场,尤其是在高科技产品领域,中国的声音是不可忽视的。在未来的6G标准上,甚至在更广泛的高科技产业标准上,只有中国采用的标准才能真正成为国际标准,这在3G时代已经经过验证,当时3G的WCDMA标准之所以能获胜CDMA2000标准,就是因为中国的选择。
而我们国内的市场规模足够培养出实力足够强的高科技企业,参与国际竞争。一方面,我们要尽快在目前较为落后的领域加快培养自主企业,建立独立的供应链体系。事实证明,“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观点在今天特殊的环境和形势下是行不通的,中国需要在半导体、民用航空、生物医药等领域全力追赶;另一方面,我们要继续保持开放,美国越想孤立我们,我们越要加强国际合作,世界并不是美国一家说了算,有大量其他国家的高科技企业仍然希望与中国合作。西方不亮东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我们已经有充足的条件来吸引全球科研机构和优秀人才来中国工作生活。
中美科技战既然已经打响,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奋起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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