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兴保护力被质疑，“混打”提供对抗奥密克戎新思路

这是不断与死亡打交道的两年，截至5月20日，据世卫统计，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超5亿2037万例，特别是1月以来在全球多国和地区发现的新冠病毒奥密克戎变异株更是来势汹汹，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加强新冠疫苗的接种成为国家持续推进的重点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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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密克戎变异株危害性更高

对人类来说，奥密克戎无疑是新冠疫情时期一个巨大的挑战。2021年11月9日，南非首次从病例样本中检测到一种新冠病毒B.1.1.529变异株。2022年1月4日，世卫组织表示，在圣诞和新年假期前已有128个国家和地区报告发现了奥密克戎变异株；4月，国家卫生健康委疫情应对处置工作领导小组专家组组长梁万年明确表示奥密克戎是流感的7.5倍。

病死率

相较于之前的德尔塔变异株，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传播力和隐匿性更强，传播速度相对更快，会导致更大范围传播，容易多点散发或集中爆发，短时间内发展为局部聚集性疫情的可能性大。有数据显示，跟此前的德尔塔变异株相比，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传染性提高了20-30%，境外每日和每周新增病例数均超过历史峰值，给精准防控带来了新的挑战。

尽管我国的“外防输入，内防反弹”防控策略对奥密克戎变异株仍然有效。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所也针对奥密克戎变异株建立了特异性核酸检测方法，并持续针对可能的输入病例开展病毒基因组监测，同时也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疫苗接种事项。但 “疫苗犹豫”的情况仍有存在，舆论观望情绪日益明显，许多民众担忧疫苗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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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兴疫苗保护力被质疑

这类想法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现有的灭活疫苗（以科兴为主）保护力被质疑。举例来说，关于 “灭活疫苗保护力不足”的话题屡次出现，且被多国及地区数据证实。香港两所大学医学院的研究显示，接种三剂中国科兴疫苗并不能产生足够的抗体水平以对抗奥密克戎变异株。而接种辉瑞疫苗者，也需要接种第三剂加强针，抗体水平才能达标。科兴疫苗在巴西的临床试验也呈现出的总体保护率甚至称得上是令人心惊胆战的“fifty-fifty”。

但是，仅仅因为我们有敌人，不代表我们需要整日疑神疑鬼疑邻居。对疫苗怀有一种愤世嫉俗的悲观态度，我们能理解，却不能以偏概全。在忧虑之外我们应当理性地承认，如果没有疫苗带来的护盾，不知道新冠病毒要带走多少人的生命。虽然科兴疫苗在巴西的临床试验中只呈现出50.38%的总体保护率，其余部分疫苗接种者虽然被感染，症状却非常轻微，不需要任何医学干预，接种者中也无重症情况。只要达到世卫组织规定的50%有效率门槛，疫苗就能获批。

科兴疫苗的临床试验和辉瑞不同，数据并非统一分析，加之在土耳其、印尼的试验中感染者较少，多一个病例就会影响结果，各地数据波动较大。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客观看待的事实。不能仅仅因为我们有敌人，而忘记仍旧有很多在疾病预防领域付出努力的人们。想要改变这种现状，需要科学告知民众新冠疫苗该如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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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佐证，“混打”或为最优解

基于现有研究数据，世界卫生组织2021年12月发布了新冠疫苗“混打”接种临时指南。这份指南基于世卫组织战略咨询专家组提出的建议制定，适用于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上的所有新冠疫苗。指南建议，如果第一针接种的是病毒载体疫苗，后续不管是第二剂还是加强针均可接种mRNA疫苗，反之亦然。如果起初接种灭活疫苗，后续可接种病毒载体疫苗或mRNA疫苗。由张文宏教授率领的国家传染病医学中心（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团队也于2021年12月23日公布加强免疫对奥密克戎毒株的研究成果：在两针灭活疫苗基础上，同源和异源（通俗理解为混打）的第三针加强分别将人体对于毒株的中和能力提升了8.07倍和15.87倍。同时，对于疫苗原始株的中和抗体滴度提升了4.24倍和21.31倍。这提示，加强针对变异株都有效，这其中，混打加强针更有效。

正如港大和中大联合研究所展示的那样，接种两剂复必泰或科兴疫苗后，杀灭(中和)奥密克戎变异株的抗体反应非常低；而已接种两剂复必泰疫苗的人士，在接种第三针复必泰疫苗后，其抗体水平足以抵御奥密克戎变异株；与之相对的是已接种两剂科兴疫苗的人士，在接种第三针科兴疫苗后，其抗体水平却未能提供足够保护。

与之类似的研究，比较有参考价值的如5月20日康希诺生物在国际顶尖医学期刊《柳叶刀-呼吸病学》中发表的有关吸入用新冠疫苗的最新研究成果。这项研究通过对420名受试者的临床试验，序贯加强也就是民众所理解的“混打”康希诺吸入用新冠疫苗安全性良好，总不良反应发生率低于灭活疫苗同源加强，无严重不良反应发生，但可以比灭活疫苗同源加强诱导出更高水平的中和抗体水平，有望成为新冠疫苗加强接种的优先选择。

除此之外，江苏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朱凤才团队与北京生物技术研究所、东南大学等合作单位在国际顶级科技期刊《Nature medicine》中也发表了一篇题为《Heterologous AD5-nCoV plus CoronaVac versus homologous CoronaVac vaccination: a randomized phase 4 trial》的学术论文。研究结果表明，在接种2剂灭活疫苗后，用Ad5腺病毒载体新冠疫苗进行序贯加强，安全性良好、抗体水平优于同源加强，可有效中和变异株，且序贯接种后显著激发人体的细胞免疫反应，对于激活体内细胞的再次应答、有效清除被病毒感染的细胞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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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对于MRNA疫苗态度逐渐明朗化

这些研究都为新冠疫苗的预防接种策略提供了新思路，并为加强免疫策略的优化提供了更为确切的依据。国家药监局和卫健委等九部门联合发布“十四五”医药工业发展规划时指出：紧跟疫苗技术发展趋势，支持建设 mRNA 疫苗，提高疫苗应急研发生产能力，加强疫苗供应链保障水平。毫无疑问，在当下新冠疫情防控的关键阶段，中国更是迫切需要本土的mRNA新冠疫苗。在2021全国疫苗与健康大会上，高福院士更是呼吁“大家要关注mRNA疫苗，它给人类提供了无限的思考”。

在突如其来、复杂多变的疫情中，业界越来越趋于共识：mRNA新冠疫苗，才可能是应对病毒变异的终级杀手锏。也因此，目前国内对于mRNA疫苗的态度逐渐明朗化，在5月18日上海疫情发布会上，上海海关副关长柳波表示“上海将开通‘绿色通道’，对新冠疫苗、治疗药物及其他防疫物资，加快办理卫生检疫审批等手续”，助力在沪企业mRNA疫苗研发提速。

业内评价，mRNA技术平台将诞生“像苹果、谷歌这样的变局者”，颠覆药物开发模式。我们已经看到，国内重点Biotech企业，如智飞生物，通过认购深信生物股权，切入 mRNA技术平台布局，康泰生物和嘉晨西海合作开展 mRNA狂犬疫苗项目，沃森生物通过携手艾博生物和蓝鹊生物，多元化布局 mRNA研发领域……

值得注意的是，复星医药与德国德国BioNTech合作研发的复必泰的引入也已取得进展。5月10日，美国临床试验数据库(ClinicalTrials.gov)显示，复必泰在中国大陆的临床试验更新了研究进展，II期临床试验的状态从“进行中”变更为“已完成”，并显示临床研究已在2022年1月9日完成。

我们期待着能最先跑到胜利终点的mRNA疫苗企业，早日拿出可以终结新冠疫情的终极武器，“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