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男老师带女生到茶楼挣快钱，最高拍出12万

雅茗茶楼规模不大，在本市排不上名号，却经常有一些开着豪车的老板前来。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为聚会喝茶，其实就是找乐子。

对他们来说，会所和按摩店里的女孩子没什么意思，雅茗茶楼里有一些偶尔兼职的学生妹，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在这些学生妹中，胡永胜带来的最受欢迎。胡永胜是一家私立高中的老师，带来的都是他的女学生，个个保真，如果是女学生第一次做，各个老板们还会竞拍初夜，为此还取了一个风雅的名字，叫抢新茶，最高的一单“极品新茶”曾拍出12万的高价。

这些女高中生只有十七岁左右，本来就像花苞一样娇嫩诱人，再加上是一掷千金抢回来的，这本身也是财力的比拼，带给他们极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这天晚上，胡永胜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几个老板在茶楼雅间里坐了半天，才看到他带着一个女孩姗姗来迟。那个女孩子披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脸上虽然没有化妆，但擦了一点点口红，更显得诱人。

胡永胜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莉莉爱美，还非要先换件衣服再进来，时间就耽误了。”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这么漂亮的可人儿，耽误多久都值得原谅！”大家说说笑笑，但这个叫周莉的女孩是以前来过几次的，几个老板兴致都不高。

最后一个姓黄的老板留下了她，讲好是单次8000，胡永胜低声给周莉说了几句什么，周莉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跟着那个黄老板上楼了。

胡永胜就坐在大堂里喝茶等着，大概一个小时后，周莉下楼回来了，胡永胜赶紧迎上去，两人一起出了茶楼。

“凭什么林晚晚可以一次12万，我就8000？”周莉越想越生气，质问胡永胜。

胡永胜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哄着她说：“你第一次不也好几万吗？还能回回都是那个价？你以后交了男朋友，还不是白让人睡？找个啥样的，能一次给你8000？”

周莉听了不说话了，胡永胜又叮嘱她以后不要再提起林晚晚的事，见她还在生气，分钱的时候又多给她几百，周莉这才和缓了下来。

当晚，胡永胜是以周莉生病不舒服，需要去医院看急诊才带出来的，当下催她赶紧换回校服，两人赶回了学校。

此时，学校里晚自习刚好下课，各个班级的学生都在下楼，往宿舍楼走去。周莉回宿舍了，胡永胜到班级检查一遍，关了灯正要离开，忽然教室门口传来脚步声。

胡永胜并没在意，以为是哪个粗心的学生忘了什么东西，又半路折回来拿的，不料那个黑影直奔他而来，扬手勒住他的脖子，照着上面狠狠扎了下去，胡永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颈动脉就像突然爆了的水管一样，鲜血一下喷射出来……

凶手还在校园里

胡永胜被发现的时候，手脚还在抽搐，校方同时拨打的110和120，等到救护车开进校园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英才中学是一所私立高中，虽然名字寓意无限希望，但事实上到这来上学的都是差生，教学评比也每次都在市里垫底。平时学生染发上网逃课还算小事，这次居然闹出凶杀案，死的还是一位老师，立刻引起巨大轰动。

程思危等人连夜赶到现场，只见整个校园灯火通明，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几乎都来了，协助校方安抚学生，维持现场秩序。

沈南烛拎着勘察箱直奔现场，胡永胜面向黑板倒在讲台上，地上一大滩血渍，墙上和黑板上都有喷溅的痕迹。

“程队，我们已经对校园进行了封锁，暂时禁止人员出入，因为距离案发时间较短，我们怀疑凶手有可能还在校园里。”辖区派出所的所长亲临现场，和程思危交接。

程思危说：“你们辛苦了，现在我们要集中所有警力，针对校园内的监控系统、有作案嫌疑的师生及外来社会人员进行全方位的排查。对了，提醒校方做好学生们的情绪安抚工作，不要让孩子们感到过度恐慌。”

“放心，这些都已经在进行中了！”

程思危点点头，看到沈南烛取出一次性手术衣穿在身上，戴上口罩、鞋套和橡胶手套，全程神情坚毅，有条不紊，指挥技术科的同事拿着警用强光手电帮她照亮，蹲在胡永胜身边细细查看。

“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死亡，颈动脉被刺破了，有下拉行为，但没有贯穿，凶器应该是一种类似钢笔的尖锐利器，足够锋利，不过长度有限。”

“钢笔？”秦校长一听叫苦不迭，“现在的孩子早熟，尤其是男孩子们，他们看到电影电视剧里有钢笔杀人的桥段，就会不自觉地模仿，受这些影响太深了！”

“理论上说，钢笔头的凹槽和军用刺刀的放血槽一个原理，可以让创口更大，并撑起血液流出的通道，使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失血过多死亡。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想用钢笔杀人是很难办到的。”

程思危分析，蹙眉说：“钢笔笔尖本来就是一块很薄的金属片，中间开条缝，如果是金笔的话，因为含有黄金成分，笔尖的软度会更明显，根本不足以达到杀人的效果，难道是战术笔？”

“我以前看过一个网红节目做实验，就是验证用钢笔到底能不能杀人，后来主持人测试了很多钢笔，其中派克威雅，IM和都市是可以直接插入木板而不变形的，除了战术笔，这几款也有可能。”小棠补充。

现在学生用钢笔的很少，大部分都是用中性笔，如果是战术笔，更是能一眼区分出来。程思危让秦校长组织几名老师，由小棠等人协助把学生用的钢笔收缴上来，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小棠答应一声，带着秦校长等人去了。随后在收缴钢笔的过程中，的确没有发现有学生携带战术笔的情况，倒是有个叫石小山的学生，举报姚家瑜有一支派克威雅，但他没有上交，而这个石小山和姚家瑜，正是死者胡永胜班级的学生。

石小山身材偏瘦，皮肤很白，长得眉清目秀，说话的嗓音也和女孩有点像：“大概是上个星期五，胡老师辅导我们上自习时睡着了，姚家瑜上用手机偷拍他流口水的样子，还跟大家说‘胡狗做梦肯定吃屎了’，结果胡老师醒了听到了，就摔了他的手机，还踹了他一脚。”

没等程思危说话，姚家瑜就跳起来：“石小山，你个死人妖！胡老师教育我是为了我好，我能杀他吗？我杀得了他吗？”

根据姚家瑜的口供，胡永胜被杀时，他正和几个同学在学校的小超市买饮料。程思危又问了几个问题，姚家瑜都如实回答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姚家瑜的嫌疑被排除了。

在学校的监控系统里，因为案发时正是下晚自习的时间，每个摄像头下都是人头攒动，民警们纵然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谁是凶手。

此时学校门口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家长，都要接孩子回家。负责守在门口的民警不允许家长进入校园，有的家长担心孩子，情绪激动，嚷嚷着要向媒体求助。

程思危看着这一幕，再扭头看向灯火通明的校园，只觉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考验，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是在案发后急遽离开了，还是仍在校园内？

凶手不一定是学生

程思危认为调查进入了误区，因为凶杀案发现在学校，凶器又是一件尖锐物品，大家自然而行想到有可能是钢笔。而这种情况，可能恰恰是凶手想要达到的效果，误导他们以为是学生作案。

“我能杀得了他吗？”姚家瑜的这句话，一直在程思危脑海回响。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摸到正在跳动的颈总动脉，一会往右扭头，一会往左扭头。

小棠看得一头雾水，问他：“程队，你脖子扭着了？”

沈南烛明白程思危在想什么，说：“颈总动脉两侧是胸锁乳突肌，随着头部扭动，颈总动脉会隐藏在胸锁乳突肌的后面，就算正面暴露在凶手面前时，能准确扎进正在跳动的颈总动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常理上来说，一个十几岁的学生是不具备这种经验的。”

沈南烛分析，当时就算凶手在胡永胜身后，身上也难免会溅上一点半点血渍，建议从这一块也查一下。

结果大家一通忙活下来，除了石小山家里是杀鸡的，他经常帮家里干活，衣服有几块洗不干净的血渍，其他人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沈南烛本着谨慎期间，还是提取了石小山衣服的血痕进行检测，果然都是鸡血。

程思危正觉得没头绪，这时老陈带着人过来，说：“程队，根据我们的排查，案发时除了本校师生，还有一队干活的工人。学校的公共淋浴室坏了，这几天正在全面维修，因为学生急用，这几个工人就加了一会班，案发时正要收工，结果出不去了。”

“他们中有可疑的人吗？”

“这几个倒没有，不过有个叫林风的工人傍晚时请假了，一直没有回来。”老陈特意补充一句，“林风和这几个工人都有学校的临时出入证，他要是去而复返，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大门口的监控！”小棠一拍脑袋，懊恼地说，“我们先入为主，认为学校是个密封环境，不可能有人能出去，就只查了校内监控，忽略了大门口的监控！”

程思危等人立刻调取大门口的监控，果然看到有个身体瘦高的中年男子去而复返，最后一次离开时正是案发后的时间。

经承包学校公共淋浴室维修工程的工头指认，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林风。工头说：“学校催得紧，我们人手不够，这个林风是临时雇来的。他没干过装水管的活，跟着我们干天工，说好的一天才80块钱。”

程思危立刻协调各方面的力量，将封锁范围进一步扩大，各个路口都分布卡点，全城搜索林风的踪迹。

这时，小棠在监控里有了新发现，看到胡永胜经常带几名女生外出，每次只带一个，不是去看病，就是有别的事。

程思危觉得这一点很不正常，于是让秦校长辨认，把这几个女生都叫到办公室，第一个问的就是案发前跟胡永胜一起出去的周莉。

“我当时有点不舒服，胡老师带我去看病了，回来后我就回宿舍了，后来胡老师就出了事，可是我当时没和他在一起啊！”周莉以为警方怀疑她杀了胡永胜，急着撇清关系。

“你当时哪里不舒服？你们去的是哪家医院？”程思危问。

周莉支支吾吾，最后随便说了一家医院，警方和医院一核实，周莉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老陈面相长得凶，从警多年身上又有一股震慑力，发脾气吓唬了她们几句，周莉等人到底年龄小，就把胡永胜带她们去茶楼的事都说了出来。

程思危大为震惊，秦校长也惊呆了，说：“我只知道老胡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人，万万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然敢做这种事！”

那几个女生哭哭啼啼，在老陈的盘问下，一五一十说出交易的细节，谁去了几次，每次多少钱，大概和胡永胜怎么分的等等。

程思危由此想到，如果林风是杀死胡永胜的凶手，恐怕罪恶的起源就在这里，于是问：“除了你们几个，还有没有别的女生被胡永胜带去做这个？”

几个女生一听，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

“你们不要怕，胡永胜的死和你们没关系，但是如果你们知道重要线索，就一定要主动说出来。”

程思危尽量放缓语气，安抚她们后，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们一次，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女生通过胡永胜做这个？或者更细化一点，有没有姓林的女孩子做这个？”

“姓林的，那不就是林晚晚吗？”有个女孩顿时脸色苍白，好像林晚晚这个名字是不能说的禁忌，其他几个女孩也明显紧张起来。

程思危追问怎么回事，周莉说：“林晚晚是我们班一个同学，她也跟胡老师出去参加过社会活动，据说她的价最高，有个老板给了12万，这个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

“后来呢？林晚晚还在这里继续上学吗？”程思危问。

“没有，她就去了那一次，没过多久就退学了，这是上个学期的事了。后来，我是听说的哈，有人说晚晚得了抑郁症，最后跳楼了……”周莉回答。

程思危明白了关键所在，心情却更加压抑，这时老陈打来电话：“程队，林风抓住了！”

两个少年的心事

林风是在车站被抓住的，他原本就是抱着一丝侥幸，见不能全身而退，倒也坦然认了罪。据林风说，他潜入包工队干活，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进入校园。

“我是提前请了假的，后来又悄悄回来了，我扎了他以后，就肯定他已经活不了了，我一分钟都没耽搁，赶紧离开了学校。”林风看起来文质彬彬，很难相信他就是杀人凶手。

程思危问：“林晚晚是你什么人？”

林风一怔，眼眶里慢慢浮起一层水雾，缓缓开口：“晚晚是我女儿，我和妻子离婚后，她就成了是我唯一的亲人。去年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被调到外地开发新市场，晚晚为了不让我担心，就去学校住校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这孩子忽然得了抑郁症，我回来带她看过几次医生，没想到情况越来越糟糕，在一次发作最严重的时候，她居然跳楼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晚晚被人欺负的？”

“我在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她卡里多出六万块钱。”

林风内心明明痛得抽搐，脸上却笑了出来，看起来无比诡异：“一个老师，带自己的学生去卖，得了钱五五分账，他难道不应该去死吗？”

程思危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没用，林风在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时，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林风认罪了，对于警方询问的每一个细节，他都态度端正地回答，好像巴不得早点判决一样。

林风落网后，不光学校松了一口气，连刑警队的氛围也轻松起来。程思危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林风明知道在全城追捕他，为什么偏偏选择去车站自投罗网？

他供述的杀人凶器是一支战术笔，作案后扔到河里了，真的是这样吗？

就在程思危疑虑重重的时候，华泰律师事务所的叶知秋来了。

华泰律师事务所在本市鼎鼎有名，叶知秋正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此前因为她女儿的案子，曾和程思危打过交道。

只是，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私下往下，这次她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呢？

叶知秋是带着一个年轻女律师一起来的，她也不拐弯抹角，和程思危打了招呼后，就开门见山地说：“程队长，这是我们事务所的小张，负责我们法律援助这一块的工作，有点情况和你最近办的案子有关，我们觉得有必要反映一下情况。小张，你自己和程队长说吧！”

“请讲。”程思危欠欠身，以示尊重。

那个被称为小张的年轻女律师说在几个月前，曾有两个高中生找她咨询奸淫幼女罪的法律条款，因为他们听说不管女孩愿不愿意，只要和小女孩发生关系都是犯罪的。

当时她做了详细的解释，告诉他们本罪侵犯的客体是幼女的身心健康，幼女，依照本法的规定，是指不满14周岁的女性。幼女与未成年女性是不完全等同的两个概念，后者除包括幼女外，还包括已满14周岁不满18周岁的少女。

也就是说，奸淫幼女罪的行为对象，只能是不满14周岁的幼女，奸淫已满14周岁以上的少女，如果违背妇女意志，构成强奸罪。

“那个女孩听了就问，要是对方给钱了呢？我就告诉她，要是对方给钱了，那就是嫖娼和卖淫的关系了。”

程思危霍地站了起来，问：“如果让你指认那两个学生，你还能认出来吗？”

小张使劲点了点头，说：“可以！”

小张律师指认出的两个学生，女生正是林晚晚，而男生则是石小山。程思危等人赶到英才中学的时候，得知石小山有点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根据学校提供的联系方式，程思危等人顺利地找到石小山的家，结果又扑一个空。邻居说：“小山妈妈在菜市场卖活禽，小山在那给她帮忙呢！”

程思危来到活禽市场时，看到石小山穿着一件血迹斑驳的深蓝色旧校服，正在面无表情地杀鸡，他一抬头看到程思危，手里的刀咣铛一声掉在地上……

红色月光

严格来说，石小山其实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孩子。他患有克氏综合征，身体有一半女性的特征，是个传说中的双性人，这也是他被姚家瑜骂为人妖的原因。

“我小时候不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后来到了中学后越来越明显，经常被大家嘲讽取笑，一开始骂娘娘腔还是好听的，后来骂我是变态狂，是人妖，我也越来越自卑了。”

石小山说，林晚晚是他唯一的朋友。两人从小学就是同学，到了中学后，他随着病情的发展，变成了大家眼中不男不女的怪物，林晚晚也依然当他是朋友。

“晚晚被胡老师带走的那天晚上，我们本来约好了要去操场上看红月亮。当时新闻上说，红月亮是月全食碰到超级月亮，很多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天文奇观。那天晚上，很多同学在操场上等着月食来临，我到处找晚晚，但是她失约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被胡老师带走去参加社会活动了……”

程思危隐隐心痛，说：“你们两个还都是孩子，遇到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找大人帮忙？你们都去找律师咨询了，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如果那个律师知道实情，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的！”

“晚晚是被强迫的，但她不敢让人知道，我也不敢，”石小山抬头望着程思危，用女孩一样无助的声音说，“你不知道，被人歧视被人孤立有多可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石小山承认了杀死胡永胜的事实，沈南烛在他其中一件不常穿的旧校服上，通过血痕检测，也提取到了胡永胜的DNA。

林风被无罪释放，他去看石小山的时候，程思危问他明明没有杀人，为什么还要承认。

林风平静地说：“其实一样的，我那天本来就是计划要杀了胡永胜的，只是小山赶在我前面动了手。他杀的和我杀的，都是一回事，如果不是你们多事，小山现在还在学校上课呢！”

程思危正要说话，这时石小山出来了，他就闭上了嘴。

林风希望能帮石小山做点什么，一再坚持一再问。石小山说：“我妈一个人太累了，如果你能帮上忙，就帮她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吧！”

林风郑重点头答应了，又问：“还有呢？你自己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实现！”

石小山眼睛红了，使劲揉揉鼻子，拖着哭腔说：“实现不了了，我的心愿就是和晚晚一起看红月亮，看看红色的月光到底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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