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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卖:“妈妈,你被性侵,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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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杀了人后,法律对她并无责罚。

只是判她去了一处她该去的地方,以及撤销她对我的监护权。

我妈从不曾听得懂旁人说话。以往,别人骂她,吐口水给她,她就笑。

别人可怜她,送吃的给她,她却捡了石头追着别人打。只有那次,法庭上法官只说了一遍的话。她便懂了。

她疯狂摇头,惊恐的在法庭上望。她说不清楚话,只喉咙里撕扯出刺耳的吼叫,“娃……我的!”

“我的……娃。”

我妈咿呀呀的比划,审判庭的木板却紧固住她慌乱的脚步。最终,她也没能在一刹那想起她孩子的名字,也没能再见到她。

她在旁人惊叹议论声中,被穿白衣服的护士打了镇定剂以后,带上了车。

她要去的地方,不是监狱。却也是她永远也法逃脱的“牢狱”。

那年,我五岁,没了妈,也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又或者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父亲。

幸而五岁的人,并没有太多悲伤。福利院的妈妈微笑着给了我几块大白兔奶糖,我就忘了我妈留在我脑子里最后的模样。

只有模糊的印象,似乎是她佝偻着腰杆翻垃圾桶找吃的给我时的模样。

然而不幸的是,我这一生,总忘不掉的也是她佝偻着腰翻垃圾桶给我找吃的样子。至今,不曾忘。

从此,我与我妈,再无瓜葛。

她在哪?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我都不曾知晓。

说来可笑,多年以后,我真的不记得,我曾经有没有,想起过她。有没有在夜里,偷偷哭着喊过,妈妈?

这些,我都已记不清,想不起了。

我到福利院一年后,褪去了初来时小乞丐的模样。脸变得白净,眼睛变得水灵。福利院的王妈妈最喜欢给我梳辫子,戴上一两朵漂亮的小花。

那年,隆冬大雪,福利院的草坪变成了雪场。妈妈们带着我们一起打雪仗,有孩子顽皮踢倒了小雪人,从大雪底下扒出了深埋的鸡腿和米饭。

院长妈妈很生气,问了所有的孩子,都没有回答,承认。

最后她来到我面前,问我:“安安,是你做的吗?”

良久,我才朝她点头。她眼里写满了失望,却终不曾打我一下,骂我一声。

她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我恍惚想起那个她。佝偻着身体把头埋进垃圾桶里,翻找出残羹剩渣递到我面前笑得模糊的样子。

那时我还不懂,她也会饿,只她从来不会同我一样,饿得厉害,就哭起来。她虽是疯子,却从不曾同我疯过。

元旦节的时候,福利院发了糖果,发了鸡腿。

我忽然想起了她,那个拽着我,徘徊在不知道是垃圾桶还是桥洞的那个她。我悄悄把米饭和鸡腿埋在了雪下,等到雪化,也许她就能看见吧。

可我忘了,她不会找到这里,找到那雪下的鸡腿。

我没敢看王妈妈,低着头嗫嚅的回她:“我……怕她,没饭……”

我记不得院长妈妈那一瞬间惊愕的表情下,掩不住的泪花,是否同我妈离开我时嚎啕大哭的模样相似。

我也只是在某一天,吃肉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那个我已经模糊记不清的妈妈。

大雪后的艳阳天,化了雪,露出枯黄的草砰。院墙上斑驳的墙画,晕染着哭花。

几年后,福利院的孩子来了许多,也走了许多。

我渐渐长大,朦胧懂得,我是这世上的另一种“孤儿”。这个院子里生活着的,有许多都是孤儿,也有许多是弃儿。

和我住同一个房间的小朋友,都慢慢被旁人领养走了。

有好心人会来这里看我们,也有人因为不能有孩子,所以来了这里,希望带走一个健康的娃,回去做他们的孩子。

年龄越小越被人喜欢,只要没有缺陷或大病,都会有好心的家庭领走。只有我,和我下铺的那个心脏有缺陷的圆圆,至今仍无人问津。

我们望着满面的墙绘数星星,她说,“我妈不要我,是因为我的心脏有一个小洞。”

我问她:“那个洞会痛吗?”

圆圆只是笑,不说痛,也不说不痛。

满墙的星星在灯光下眨眼,她数混了数,背过身去,扯了背子蒙着脸。我却隐约听见,窗外滴答滴答下雨的声音。

小树明天会发芽,小草明天会开花,狗尾巴花可以做扫把。我讲了一堆的笑话,圆圆都没有再回答。

一年后,圆圆被一对美国夫妇领养,带去了美国治病。

临走的时候,她把她所有的漂亮发卡都给了我,我却只学着她,蒙着头缩在被子里不说话。

墙绘斑驳,屋子里又住进了新的小朋友。彼时,我已经成了这里的小大人。

我也问过王妈妈,“为什么那些人,都不喜欢我?”

王妈妈眼中闪过不安,却依然抚着我的头发说:“不是她们不喜欢你,是王妈妈舍不得安安啊,所以安安在这里长大陪王妈妈好吗?”

那时我还不懂,很多事情是不能寻根问底,打破砂锅后,才是最难时。

我悄悄做了准备,努力学习,背古诗,唱儿歌,跳舞,每天把漂亮的发卡别在头上,只等着有人喜欢,带我回家。

孤儿院的孩子,大抵都希望有人要,有人给自己一个家。

再一次有领养意愿人来的时候,我表现的格外乖巧,端茶倒水,笑得眉眼弯弯。

那是一对中年夫妇,她们原本有自己的孩子,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们成为失独者。

阳光暖暖的铺在院子里,那对夫妇牵着我荡秋千,问了许多问题,我答一个,她们笑一次,笑声荡漾,像是过年时放的烟火一样漂亮,绚烂。

我以为,她们是喜欢我的,是会带走我的。

可他们只是去了一趟福利院的办公室,就摇着头走了。我第一次,冲动地跑出了福利院,飞快的拦住了她们,红着眼问:“为什么不要我?”

她们很惊讶,眼中有歉意,她们说:“对不起,我们想要一个正常康健的孩子。”

我拍着胸口,使劲的蹦跳舞蹈,大声的喊:“我从来不生病,也不感冒,我很健康,我很健康啊!”

喊着喊着鼻子就酸了,有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王妈妈跑过来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头。园长一脸歉意的对着那对夫妇抱歉,她们似乎被我的举动吓着了,脸色惨白,良久才低声说一句,“我们理解。只是她母亲……”

从那以后,我似乎明白了。我妈与我,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

我妈是杀人犯,我就是杀人犯的女儿。这是我与我妈,相隔两地,时隔多年,斩不断的关系。

年少无知的愤恨,命运多舛的路途,这一切也都成了我不爱我妈的原因。

我再不提及我妈,也不再妄想被她人收养。

我沉默的在福利院看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了。看草地绿了又黄,新年的钟声和烟火年年都一样。脱下的外套却悄悄遮不住我一年年长大。我努力的读书认字,考上了高中。

在国家福利体系照顾,爱心人士捐助下,我顺利上了高中,和大多数普通孩子一样,考了普通的大学。长长的火车带着我沉默的过往,如昨日的阴雨,渐渐消散了痕迹。

另一个城市里,大家都只知道我是孤儿。却鲜少有人知道我是杀人犯的女儿。

这座城市有时很大,我走在长长的街道,穿过密密的人群,一眼望不见半分熟悉。可有时这座城市又变得极小,天桥下,地铁站,我常遇到那些看不清面容,佝偻着腰杆,伸手翻垃圾桶的人。

我时常停下,摸出所有的零钱给他们,一块两块,她们也笑着谢我。如同这来来去去的人,都曾对他们有过些施舍和馈赠,她们看我并无别样。

只有我自己,看着她们却始终想起,我妈模糊不清的样子,陌生又熟悉的重叠在了一起。

我飞快的逃离,脚下的泥水溅落。她们怎会知道,我施舍的从来只是我自己。

听闻,我妈至今还在那座小城最北边的白房子里。大门口有高高的铁栅栏,围墙边一株老银杏伸出枝丫。似一双张牙舞爪的大手,紧紧扼住路人的喉咙。

我不曾去见过她,却总喜徘徊在那株银杏下。高中毕业的时候,园长妈妈将她的地址告诉我时,我看着精神病医院几个字,咬了牙,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小城。

就读的大学里也有高高大大的银杏,秋天的时候,落了一地。我轻轻的踩踏,不经意又想起我妈,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坐在精神病医院里面的那棵银杏下,想起过我?

我幻想过很多次去见她的样子,却从没有想过,会先等到关于她的消息。

那是极平常的一个午后,太阳火辣辣的晒透了大地。我坐在图书馆的床旁,透过玻璃望见了高高低低的房顶,有鸽子绕着高墙飞过,灰羽毛轻轻的落下。

园长妈妈的电话打来,我压低着声音,去了厕所。洗手台的镜子前,我笑着喊:“园长妈妈。”

信号似乎不好,电话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才传来园长妈妈熟悉的声音,她说:“安安,你的妈妈她病了。”

我不解的问园长妈妈:“她不是一直都病着吗?”

园长妈妈告诉我,这一次,我妈她得的是胃癌,已经晚期了。


你无法想象,我多年来的伪装,在那一瞬间,崩塌。所有年少无知的对她有过的怨恨,都变成锋利的刀,割破我的心脏,里面流淌出的是冰凉捂臭的血。

十几年后,我第一次踏进了精神病医院见到了我妈。

她穿着天蓝条纹的病服,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神浑浊,虚弱望我。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是在想我是谁。可最终,她不认得我。只发出痛苦的吆喝,低低浅浅像一个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她已经干瘦得不成样,戴着一顶帽子,遮住掉光的头发。她的手,像是一截枯枝一样,长细碎的老人斑点。我不知道她的年纪,也从来没有想过,她是长这样。

像极了坐在胡同口旁,晒太阳的老人。一只猫跳在她的怀里,她轻轻的笑。丝毫没有疯子的模样。

医生说,“贲门癌,让她已经无法进食了。癌细胞扩散到五脏六腑了。”

“她……”

我别过头去不看病床上的她,问医生:“怎样让她不那么痛?”

医生摇摇头,“这种病,没有办法。”

我捂着嘴,别过头抹掉了眼泪。走到我妈床前喊她,“妈,我……是安安。”

我妈缩了身子,摇着头,说着别的话。大抵是在说,她吃了药,没偷跑之类的。

我抱着她,被她一爪抓花了脸。红红的印子歪道着印在脸上,我还是抱着她,喊她:“妈……”

“妈妈……”

她见我哭,皱了眉,停下了抓我的动作。很久,她伸了手,轻轻拍我的背。却依然不曾认得我。

太阳好的时候,我推着她坐在银杏树下晒太阳。晒她的衣服和被子,她虽不认得我,却依然喜欢看我围着她说话,讲我小时候的趣事。

偶尔她也会笑,伸出两只干瘪的手捂着眼睛,偷偷的弯了唇角。

医院说,其实我妈妈她属于间歇性精神病。

这么多年,一直恢复得不错。前几年本来按照政策应该送她回归社会。但体检查出,她的癌症。她在清醒的时候,嘱托过所有人,不要告诉我。不要通知我。

渐渐地,我妈因为疼痛的折磨,再一次诱发了精神病,时好时坏。

我最后一次给她擦了身子,推她晒太阳的时候,她神秘朝我指那棵大银杏树下。我顺着她的手走,她把五指山微曲,做了挖的动作。

我朝她笑笑,扒开银杏树旁的杂草,找了树枝抛开了土。什么也没有。

她依然示意我挖。

我跑了一圈,找了一根粗的树枝刨土,刨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不深的泥土下,挖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铁盒子上的画已经褪了色,我把它拿给我妈,我妈却眯着眼睛,似乎困倦了,却还是比划着让我打开。

我使了劲,打开了盒子。

阳光下,我清楚看见,盒子里装满了糖。各种包装,各种味道的糖。

我妈坐在轮椅上,忽然轻轻的笑,沉沉的睡着。

阳光洒落她干瘦得身上,秋风卷了一地落叶沙沙作响。我妈她再也没有醒来,直至生命的尽头,我也依然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银杏树下铁盒子里的糖,就是她最后留给我的念想。

我妈去世以后,园长妈妈才对我说出了当年我妈的许多事以及被她杀死的人。

我妈杀死的人,不是别人。那个男人,他是我的父亲。是我在这个世上另一个血缘至亲的人。

他活着的时候是这小城出了名的混子,年轻时便是惯犯,小偷小摸,打架扯皮,总是见他三五天被拘留,七八天被调查。来来回回,父亲的恶名在小城无人不知。

他在偷摸之后又沾了赌,开始赌得小,赌得多了胆子便大了。偷偷摸摸得来的钱够不了他赌,他便搬空了家去赌。最后他把爷爷奶奶一辈留下祖宅也卖了。

十赌九输后,他急了眼。掀了桌子想要赖钱,却因此和赌场的人发生了摩擦。最后演变成了恶性事件,他把别人砍成了残疾,被判入了狱。

十几年后,他出狱。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他老了,再也没有年轻的。怂着肩缩在了亲戚家给的破房子里过活。

没过多久,他就去亲戚家四处借钱,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要借钱娶了媳妇。”

亲戚都怕他,也念及老一辈那点情分。或多或少都拿了钱给他,他也确实用这笔钱“讨”了媳妇。

那个媳妇,就是我妈。人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拐到我妈,隐瞒了她的精神病患者,把她卖给了我爸。

我爸看我妈皮相好又年轻,也不曾想其他。便花了钱把她带回家。时间久了才慢慢发现我妈脑子有问题。他总打我妈,边打边骂,买了个疯婆娘,亏了钱。

饶是如此,我妈还是怀孕了。直到生我那天,我妈才完全犯了病。我爸打她,屋子里是她嗷嗷直叫的痛苦呻吟。生下了我,我爸拉开腿一看。也并不喜,骂骂咧咧扔了我妈一酒瓶,骂她不争气,没有生男娃。

几年后,我妈因为受不住我爸打,几次三番逃跑被抓。我妈她疯,却总护我。我爸越发穷得叮当响,想了法要把我卖给人贩子,三瓜两枣,也比还要花钱养我的好。

我妈疯了一辈子,却在我爸卖我的时候,清醒了一回。她抱着我,死活不撒手,无论我爸怎样踢打,黏糊的血涂满墙。我爸还是从我妈怀里扯住了我。

我妈一瞬间拉不住我了,竟抄了墙边一块板砖,追上了抱着我就要去交给人贩子的我爸。板砖砸在我爸头顶。她是疯子,疯一样的砸。砸出了血,砸破了头,直到我爸倒地。她也没停。

第二天我妈带着我离开了村子。

我妈带着我四处流浪,警察一路追踪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我妈。

经鉴定,我妈是间歇性精神病狂躁症患者。

最后法律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把她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撤销她对我的监护权,把我送去福利院。

我时常在想,我到底是算幸还是不幸?

如果是小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我是不幸的。是这个世上幸运的大多数普通孩子里最不幸的。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却又突然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

因为她,别人喊的那个疯婆娘用她的疯,护了我一生周全。

回到大学里,我更加努力。每每想起我妈,还是会忍不住泪意。

春节的鞭炮再一次放响,我已经大学毕业。这一次,我选择回到了小城。找了工作,也经常在福利院里看孩子们长大。

我的床头柜上,一直摆着那个锈了的铁盒。里面的每一颗糖,都是我余生最温暖的力量。

窗外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橘黄的路灯下,一个母亲正带着孩子看纷飞的雪,孩子站在雪地里笑闹,欢快的笑声像沙漠的驼铃一样,清脆的荡啊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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