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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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七夕节那天,吴玉的老板陈雄邀请她共进晚餐。
吃饭时,陈雄送给她一条价值近2万元的卡地亚项链。这让她颇为意外,既不敢要,也不敢不要。
正想着怎么推拒时,陈雄开始跟她讲他的发家史。从小时候的艰苦一直讲到了现在的成功,两人都喝了不少红酒。陈雄说:“再成功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的滋润,也是失败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过饭,吴玉就跟陈雄一起去了酒店。
酒店的房间很大,陈雄拉着她窝进沙发里,又从沙发滚到地上、最后抱着她去了床上。
折腾了好一会儿,陈雄才满意的从吴玉身上爬起来。
听着洗手间的水声,吴玉心惊胆战地坐在床上,她一不小心突破了和老板的边界,会不会被开除?
吴玉今年才22岁,还没毕业,男朋友就说要出国,跟她提了分手。毕业答辩结束后她就忙于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
学文秘专业的她就想找一份秘书的工作,可面试了几家公司,她都不满意。要么距离远、要么工资低。
但有家地产公司的招聘信息吸引了她的目光。
招聘要求是18-28岁的单身女生,形象佳、身体健康、无传染性疾病。这些都是一般要求,吴玉都符合,她想争取这个岗位,因为公司给出的待遇很吸引人。
朝九晚五、双休、提供单身公寓、无责任底薪5000元起,月收入15000元以上。
大家都说应届生能找到两三千、三四千的工作就很好了,可这份工作的薪资待遇实在诱人,吴玉有些跃跃欲试。
面试当天竟然有60多个应聘者排队,个个妆容精致,5人一组进去面试,等待的时间吴玉颇有压力。
面试官有人事经理、总经理和陈雄本人,他看上去50岁左右。被问到是否有性经历时,吴玉觉得挺荒唐的,毕竟涉及个人隐私,可每个人都回答了,她也如实说了有。
也不知道怎么得了陈雄的青眼,人事给她打电话通知她上班时,她还挺意外,感觉跟做梦似的。
毕业就能拿到15000元的高薪?
人事告诉她,陈总对她的评价很高,落落大方、逻辑清晰、颜值高。
办理入职时,吴玉问人事部的人,说:“真的只是做老板的秘书吧,不会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吧?”
“当然不会。”人事说:“你的工作内容就是协助安排助理陈总的工作日程、生活日常,偶尔陪陈总参加应酬,还有陪伴陈总。”
起初,吴玉不太明白陪伴陈总这项工作的具体含义,现在她明白了。
2
那天晚上,吴玉落荒而逃。
她走之前把陈雄送她的卡地亚项链放在了桌上,随后给陈雄发了一条消息:谢谢陈总今晚的款待,项链放在沙发旁的桌子上,请取回。
吴玉回到单身公寓,还在洗漱时,忽然听到外面的门响了,她吓得一激灵,忙关了水龙头,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但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吴玉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出去时,陈雄就坐在她的沙发上。
她吓了一大跳,陈雄竟然有她住处的钥匙,人事部也太不靠谱了!
陈雄说:“小吴,你别怕,我跟你说说我的情况。我43岁时离婚,单身至今。这些年,我身边有不少女人,但都不是我喜欢的,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惊喜。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哦,也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女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吴玉更加不知所措。
陈雄倒也没想着立刻让她给答案,略坐了坐,就走了。
后面几天,除了正常的工作,陈雄倒也没怎么找吴玉。
人事经理白丽娟找吴玉谈话,问她最近工作如何,心情如何,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吴玉说:“白经理,听说您是公司元老,您能否跟我说说陈总的事情,我多了解一些,就能少犯一些错误。”
白丽娟倒也爽快,把陈雄的经历,一五一十都跟吴玉说了,当然都是捡好听的说的。
再是公司元老,也不敢背地里说老板坏话,况且,白丽娟是带着任务来找吴玉谈话的。
白丽娟讲的,和陈雄自己讲的,几乎都差不多。不知实情的吴玉心想,陈总曾经也是个可怜人。
“前些年打拼时,陈总的脾气很不好,骂跑了好几个秘书。现在公司稳了,他的脾气也稳了,知道心疼人了。”白丽娟笑笑,说:“你就放心跟着陈总吧,他不会亏待你的。”
吴玉听着话里有话。可白丽娟已经笑呵呵地走了。
晚上,陈雄有个应酬,似乎是关于拿地皮的事。
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倒不会猛喝酒,但谈事儿也离不了酒。
饭局上,有个建筑公司的老板率先打圈喝酒,不管级别高低,挨个敬了一杯。
前面倒都不提地皮的事儿,后面陈雄看着不是那么回事,就主动提了,可几位领导直言事情有难度。
那些人转移话题,一边夸吴玉貌美,一边劝吴玉喝酒。她跟着喝了几杯,别人再劝酒时,陈雄给挡了,说:“姑娘年纪小,怕陪不好几位领导。”
他代喝了,又自罚三杯。
那些人笑着说他竟懂得怜香惜玉了。陈雄红着脸看一眼吴玉,然后借故去厕所。
过了一会儿,吴玉见他没回来,就去厕所找他,果然看见他正对着洗手池吐酒。
应酬快结束时,有人提议下半场。陈雄没跟他们去,让吴玉送他回酒店。
到了酒店,陈雄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这让吴玉怀疑他根本没醉。
陈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想着饭局上他对她的维护,吴玉有些不忍心。
陈雄把她压在床上,说:“做我女朋友吧,我真的就你一个,我把我所拥有的的好东西都给你。”
吴玉在他的甜言蜜语中,彻底沦陷。
那晚,她没有离开酒店。
3
自从做了陈雄的女朋友后,吴玉收到了陈雄送的很多衣服、包包、首饰,都是高端品牌的。
同事说她深藏不露,白丽娟看她的眼神倒是暧昧不明,还提议让吴玉请吃饭。
私下里小聚,同事也就不端着了,席间说了不少荤段子,气氛很活跃。饭后,吴玉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同事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开房。
白丽娟跟她说见怪不怪了。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从外地来工作的,另一半也不在身边,相处时间最久的人就是同事,难免擦出些火花。
年轻的小姑娘容易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沦陷,以为对方知冷知热,知道疼人;也有些拎得清的,就是想靠这种关系,提前转正,拿最多的工资、做最少的工作,给自己谋福利。
吴玉听着像是说自己,有些尴尬。
陈雄晚上来时,给吴玉带了一件情趣内衣,他见吴玉犹豫,就说:“我这把年纪了,需要视觉刺激,生理反应会更好。”
吴玉去换衣服时,陈雄又吃了药。
其实,秘书岗位的招聘,前后有两三百人来应聘。吴玉能从她们中间脱颖而出,是因为她的身材很好,长相清纯。
陈雄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起了生理反应。
果然,吴玉换上情趣内衣后,陈雄就克制不住自己了。
因为吃了药的缘故,陈雄的耐力比较久,但吴玉不知道他吃药的事儿,心想他这个年龄竟比她前男友的持续时间还久,还说自己老了。
完事后,陈雄躺在吴玉的床上,说:“你有护照,签证也下来了,过几天带你去泰国旅游。”
有一说一,吴玉认为陈雄对她是真的好。
旅游的那几天,陈雄走哪儿都带着吴玉,第一次出国的吴玉见识了泰国的异域风情,看什么都好玩、吃什么都好吃。
每天晚上他们几乎都在一起。
明明是陈雄想要,却还说吴玉要把他掏空了。
吴玉假装生气不理他,陈雄就买了十几万的奢侈品给她。
她忽然觉得,她和陈雄真的是在谈恋爱,虽然两人年龄差的大了些,但就像白丽娟说的,陈雄的脾气很稳,不怎么生气,也知道心疼人。
回去后,吴玉见财务总监去了陈雄办公室,不晓得为何,她隔着门竟听到陈雄在办公室里生气大骂的声音。
财务总监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堆单据,吴玉本打算问问情况,谁知财务总监白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吴玉只能去安抚陈雄,她问怎么了,陈雄也只说是财务部有问题,他自己会处理。
4
财务总监刚走没一会儿,白丽娟来了,她穿着一身包臀套装,一扭一扭地走进来陈雄的办公室。
自从做了陈雄的女朋友,吴玉就格外关注去他办公室的女人。半小时后,白丽娟才出来,但妆容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的手机也没拿稳,掉了。
白丽娟弯腰捡手机时,吴玉赫然看见她职业套装里穿得竟然是情趣内衣。
上班时间,她穿着情趣内衣,去陈雄办公室待了半小时?
吴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白丽娟捡起手机,对着吴玉笑了笑,说:“小吴,陈总心情不好,我刚安抚了一会儿,财务部那帮人真不是东西,竟把陈总气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儿气着了陈雄,没人跟吴玉具体说。
但是白丽娟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跟她说,公司不是陈总一个人的,公司还有其他股东,每个股东在公司里安插的都有自己人,人多了难免会出现意见不合的情况,让她多体谅陈总的难处。
吴玉的直觉告诉她,在陈雄面前,白丽娟没把她自己当外人。
她很好奇,白丽娟在里面的那半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雄不说,白丽娟也不说,那她就自己查。
吴玉去了财务总监的办公室,想问问具体说怎么回事,财务总监说陈总想私账公报。她要来单据看了一眼,竟有很多是她和陈雄在泰国旅游的开支,还有陈雄给她买奢侈品的费用。
他们去泰国的那几天,花了二三十万,陈雄都要报销?
财务总监指桑骂槐,吴玉听着心里不舒服,安抚了他几句,就走了。
陈雄晚上没来找她,说是拿地的事儿有应酬。
吴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开始想自己和陈雄的关系、想白丽娟和陈雄的关系。也许,她所经历的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美好。
陈雄能做起来这么大一家企业,自然是有雄才大略的;白丽娟一眼看去就是个有城府的。说起来,吴玉对陈雄的了解都是通过陈雄本人和白丽娟。
说不定她被他们两个都骗了。
为了弄清楚陈雄是不是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吴玉开始记录来往陈雄办公室的女人。几点几分进去的,几点几分出来的,进去前后有没有什么变化,都被她详细地记在笔记本上。
陈雄有应酬时,也不是每次都带吴玉,他还带过别的女人,其中就有白丽娟。
吴玉发现,陈雄和白丽娟果然不清不楚,因为她偷偷拍到过陈雄和白丽娟去酒店的照片。
果然都是骗子!
5
吴玉开始有些讨厌陈雄了。
陈雄后面再来找她,她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次数多了,陈雄也开始起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就假装说自己怀孕了,但是还没想好要不要。
陈雄跟她在一起,从来不戴套,倒是很有怀孕的可能,但其实她每次都有吃药。
陈雄说:“我这一把年纪了,再传出生孩子的消息不好,这个孩子就别要了,明天我让小白陪你去医院做手术。”
吴玉问他:“你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如果我们以后都在一起,我是不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陈雄试图安抚她,说:“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将来他们会像孝顺我一样孝顺你的。再说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你何必冒这个风险,到时候身材走样,得不偿失。”
果然,他最在意的其实是她的身材。
吴玉忍不住痛哭,陈雄也没哄她,自顾自走了。
第二天白丽娟给她办了7天事假,并到吴玉的单身公寓找她。
吴玉哭了一夜,眼睛都肿了,说自己还没想好,过几天再去做手术。
白丽娟也知道这事儿不能逼她,就说:“小吴,你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也不好,该生的孩子当然要生,不该生的孩子如果生了,也是吃苦受罪。”
吴玉盯着她,问:“什么孩子该生,什么孩子不该生?”
白丽娟说:“比如你现在这个孩子就不该生啊,你想啊,陈总现在正筹备新项目,这个时候可一点负面消息都不能有。小吴你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陈总不会亏待你的。”
吴玉说:“你现在过的这么好,是不是就因为你很听陈总的话?”
送走白丽娟,吴玉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无缘无故被骗,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办,陈雄就拿着她的笔记本来了。
刚进门,陈雄就把笔记本扔到了地上,问她记录这些是什么意思。
吴玉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害怕,又后悔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办公室,就谎称是自己看不惯他跟那些女人有来往,问他他又不说,她吃醋,难受。
她哭起来楚楚可怜,陈雄也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只说:“小吴,你只要乖乖听话,别搞小动作,我不会亏待你的,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6
吴玉没有怀孕,自然不需要去做人流手术,她借故休息了一个多周,想捋一捋和陈雄的关系。
等她回来上班,发现她的位置已经被取代了。
许是笔记事件后,他们都不再放心吴玉。
吴玉被调离了秘书岗位,白丽娟又给陈雄招了一个貌美的小姑娘。陈雄对此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这就意味着,吴玉彻底“失宠”了。
除了入职前的那套单身公寓,吴玉的工资待遇都变了,不做秘书做前台,工资只有4500元。
不做秘书后,吴玉想见陈雄一面都难。
越想越气的吴玉,不想善罢甘休。
她找白丽娟,问入职前答应她的条件为什么都不做数了,白丽娟说:“小吴,说你聪明,怎么又犯傻了呢?前台岗和秘书岗的薪资待遇本就不同的,况且,秘书岗工资待遇这么好,其实就是给老板找情人的呀。”
白丽娟还指责她不守规矩,竟然私下详细记录老板会客的情形,这是犯忌!还说她不珍惜的岗位,有的是人想要,她只要放出一条招聘消息,就能吸引很多符合条件的女孩前来应聘。
吴玉这才明白,他们打着招聘的幌子,邀约几十、几百个应聘者,其实就是给陈雄办的一场私人选美!
真特么够恶心的!
吴玉问白丽娟公司是不是想解聘她,如果是的,就干脆一些,按劳动法补偿她一个月的工资,她立即收拾东西走人。
白丽娟说她理解错了,调岗只是因为她不适合做秘书而已,公司还是很珍惜人才的,所以调她到前台。
同时,白丽娟还说,陈总之前买给她的东西,都从公司报销了,严格来说那些东西都属于公司买的,她都得还给公司,否则就视她侵占公司财物。
王八蛋!
归还物品后,吴玉无法接受现状,她也不想吃哑巴亏,就向劳动仲裁提交了冲裁申请,理由是公司无故调岗,工资降了两倍,她要求赔偿。
没过几天,白丽娟就来找她谈话,跟她说投诉也没用,公司有专业的法律团队,看谁耗得过谁。
吴玉表示无所谓。
陈雄难得又来公寓找她。
如今,吴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雄了,对他甚至厌恶至极。说出去陈雄也是个大老板,身家几十亿,没想到做出来的事竟这么让人恶心!
“胳膊拧不过大腿,事情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陈雄问她:“你手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吴玉没说话。
陈雄见此,也知道这是个犟脾气,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第二天下班回公寓的路上,吴玉遭遇了一场车祸。
她在离公寓不远的路口过马路时看见一辆经过人行道仍不减速的轿车直直朝她撞过来,幸好她躲避的及时,但被轿车反光镜挂住了包包,拖行了几米远。
好心的路人帮她打了120,她看着摔在不远处的手机,惊魂不定。
当时她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意外,可等她伤好恢复再上班时,交通队的人联系她,说是找到了找死逃逸的车辆,车牌号是登记在他们公司名下的公车。
吴玉知道后,吓得半死。
她跟了陈雄一年多,陈雄竟然想让人撞死她?
她还没想好怎么做,就在去超市的路上又被车撞了一次,所幸当时车速不快,她被撞倒在地后感觉腿骨折了。
交警队再次查肇事逃逸的车辆,这次是个陌生车牌。
又住进医院的吴玉不相信这次是意外,她的直觉告诉她,还是陈雄找人干的。
7
吴玉不敢去上班了,也不敢再回公寓,陈雄有公寓的钥匙,随时都能进来。
吴玉托朋友帮自己收拾了放在公寓里的东西,她出院前就找了一套房子,出院后直接搬了过去。
因为车祸,她住院两次,而陈雄还在跟新来的秘书甜言蜜语,吃药滚床单,凭什么啊!
她写了一封举报信,举报陈雄涉嫌杀人;举报他进行钱色交易,以钱财、女人的形式贿赂他人;举报地产公司以招聘为幌子,给陈雄选美,招情人。
白丽娟那天找她谈话时,她偷偷录音了。
两次车祸的车牌号,交通队都查了出来,都是公司的车。
她是实名举报的,她同时还在网上曝光了陈雄。
等她曝光陈雄后,竟然有个女孩主动联系到她,说她也是被陈雄害了的人之一。
原来,陈雄确实是离异状态,但他长期包养了十几个年轻貌美或者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只要上班时间去他办公室待了半小时以上的女人,基本都在办公室发生了关系。
“他50岁了,但又很好色,和人发生关系前,大多会吃壮阳药,”那女孩说:“早晚吃死他!”
这个女孩以前是陈雄的文字秘书,负责整理陈雄交给她的所有文字材料,两人发生关系后,陈雄见她乖巧懂事,自己的电脑也会给她看。
她在陈雄的电脑邮箱里发现了很多封情书或暧昧邮件,以及陈雄跟情妇出去玩的照片。
原来陈雄之前跟她说的什么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女孩气不过,但又不敢反抗,就悄悄截取了那些邮件,保存了下来。
陈雄踢掉她之前,关系也闹的很僵,她投诉了,但都被陈雄公司的法律顾问给耗着。
现在她们两个联手,把证据都上交给了警察。
这事儿一出,原本要批给陈雄的地皮,也被搁置了。陈雄气急,多方联系吴玉,问她究竟想干什么。
有那么多证据在,吴玉也不怕他。前后两次开车撞她的司机都承认了是受陈雄和白丽娟的委托,而且他们还都收到了一笔钱。
他们说陈雄和白丽娟都没说要把人撞死,就说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
吴玉不理会陈雄。后面无论陈雄和白丽娟怎么联系她,她都不再理会。
案子进展的比较顺利,陈雄和白丽娟涉嫌故意伤害罪、不正当交易罪等受到了法律制裁,两个开车撞吴玉的司机也受到了惩罚。
8
在整个事件中,吴玉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睡不着的时候还是会后怕,万一车祸撞死了她,该怎么办?毕竟制造车祸的变数太大了。
她常常反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一个秘书岗位会有那么好的待遇,肯定是有猫腻的,偏偏她被高薪待遇诱惑。
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也许都包藏着祸患。
人啊,就不该走捷径,可这社会上偏偏有很多诱人的东西。
一起和吴玉举报陈雄的那个女孩,归还了一切从陈雄那里得到的东西,说自己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人、看事,不能再想着一夜暴富,或者攀个有钱的男人,过有钱人的生活了。
吴玉也这么想,靠别人得来的东西,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别人想收回就收回了。这也算是自己求职路上栽了个大跟头,被甜言蜜语哄骗了,说到底跟她心中渴望富有的虚荣想法也有关系。
做人还是要务实一些,想要钱、名牌包包,就凭自己的本事踏踏实实去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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