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姜昆，娶重庆妹子，4次登春晚，大山为何突然不“红”了？

1990年，大山刚拜过师，师爷提醒姜昆：

“别老是炒新闻。”

这个师爷，自然是侯宝林。

在这之前，来到中国四五年的大山，参加了前一年的元旦晚会。

流利的普通话，惟妙惟肖地扮相和演出，

不但观众喜欢，就连姜昆看了也很喜欢这个来自加拿大的小伙子。

那时候的大山二十四五，他在中国学的是语言文学专业。

还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接触和学习，已经让他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当站在中国面向国内的晚会舞台上时，

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对中国人的习惯了如指掌。

也正因为如此，姜昆觉得大山学相声，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

在刚认识姜昆的时候，大山的中文名叫陆世伟。

1989年元旦晚会，大山在小品《夜归》中，扮演一名叫“许大山”的中国青年。

节目形式新颖，主要是观众看到外国人演综艺节目更可乐。

小品结束后，大山的名字，一夜间家喻户晓，

当他正式跟着姜昆学艺后，干脆抛弃了陆世伟这个名字，正式叫大山。

有趣的是，许大山在北大的校园里真有其人。

那时，大山在食堂里，认识了一个厨子。

在编写小品的时候，就用了他的名字。

小品走红之后，真正的许大山每天收到了全国各地的来信。

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实际上是给那个洋学生的。

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许大山给大山接收了不少来信。

小品走红后，大山告诉北大负责留学生工作的王文泉老师，

自己想找一个语言方面的老师，再深入学习一下。

王文泉后来把大山的想法告诉了姜昆。

“他的意思是，想跟着你学。”

刚开始姜昆也有点犹豫，就如侯宝林听闻此事后说的那样，

这东西毕竟是中国传统的东西，招外国徒弟，总感觉像是在炒作。

那时候姜昆的身边，已经有十几个学生了。

大部分都是各地曲艺团或者文工团的专业演员。

王文泉看出了姜昆的犹豫，就继续给他吃“定心丸”。

“这个学生可不一般，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非常有兴趣。”

王文泉还告诉姜昆，大山经常买来磁带听相声，

而且还看一些关于相声的学术理论文章。

姜昆有些心动了，不过随后和大山的第一次谈话，却让他觉得，

要想真的收这个洋徒弟，要做的事情还真的挺多的。

那是在元旦晚会结束后，有一天姜昆和他见了一次。

刚见面，两个人就东拉西扯聊了很多。

基本上都是大山在说，姜昆在听。

他说之前自己没说过相声，而且也坦承表示，对于相声中的很多地方，他也听不懂。

那时候，姜昆刚创作表演了一段新作品《夜归》。

其中有一句是我的“妻管严”又犯了，观众听后哈哈大笑，

大山就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是什么。

姜昆也清楚，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个小伙子倒是非常的实诚，有什么就说什么。

之后，姜昆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妻子。

妻子的态度反倒是直接的，她觉得这个外国小伙子很幽默，可以教。

一天，大山直接把电话打进了姜昆家里。

原来，一个电视台想请大山出演一个小品，不过台词里很多都是北京土话，

他就想请教一下姜昆，看能不能去。

姜昆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请他到家里来吃面条。

大山当然高兴，放下电话，就来到了姜昆家里。

在北京，自然是吃炸酱面，从面到菜码儿，姜昆和妻子给他一一介绍着。

在吃饭的时候，大山说了一件他刚到北京大学后的趣事。

那时候刚来，对什么东西都感到很新鲜。

去食堂吃饭，上来了一盘腐乳。

看着那一块块的，他以为是什么点心，夹起来就放进了嘴里。

又咸又冲，但他还是咽下去了。

吃过之后，当天喝了七八瓶水。

他连说带比划，把姜昆和妻子逗得哈哈大笑。

随即他告诉姜昆，以前在加拿大，学习汉语和中国文化是凭借兴趣。

越是深入了解，无论是中国的唐诗宋词，还是各种成语小说，

那时候他统统不明白。

他当即决定以后来中国学习，等真正来了之后，他才发现，

自己仿佛跳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中国的文化太深厚了，从汉字的学习到小说，每一样东西深入进去，都别有洞天。

大山的这一番真情表露，让姜昆看到这个小伙子身上的决心。

饭后，他专门写了一个条幅送给了大山。

拜师的事情他答应了，不过具体的安排以后再慢慢来。

相声的学习是师傅带徒弟，不是学校里的系统学习，毕业考试后还发文凭。

正因为没有这些东西，所以相声拜师才非常看重一整套流程和仪式。

有了这套仪式，就能表明某某某跟着谁开始学习了。

大山拿到姜昆的条幅，高兴地走了，回去后就把那副字挂在了宿舍里。

他当时住在北大校内的留学生宿舍楼里。

十几平米的小屋，穷学生一个，除了书就是他的录音机和一堆磁带。

过了几天，姜昆和妻子还专门去北大看了看他住的地方。

大山随即拿出了预先买好的大褂，表示等正式拜师的时候穿。

他告诉姜昆，这衣服还是他专门找人设计的。

后来的拜师仪式，就是在北京大学里举行的。

姜昆找来了唐杰忠、陈涌泉等一众相声界的代表，并且让李金斗做当天的主持人。

按照传统的规矩，拜师得给师傅磕头。

大山是个大高个子，还是个外国人，姜昆觉得磕头有些不好，

在仪式上，就让他给自己和妻子鞠躬致意。

相声门里的规矩，拜师之后，徒弟得请师傅吃顿饭，圈子里这顿饭叫“摆知”。

不过大山是个学生，他也没钱请大家吃饭。

最后这顿饭，就由北京大学请大家吃了。

吃饭的时候，一众人还不断开玩笑，说这顿饭算是“假公济私”了。

话背后的门道，那时候大山还完全听不懂。

吃了这顿饭，大山就正式成了相声门里的弟子。

而姜昆很快发现，他这洋徒弟可是真用功，

而且动辄还在学问上处处为难自己。

1991年的夏天，放暑假后，北大的很多学生都回家了。

大山没有回国，而是留下来继续学习。

有一天，他揣着一个小本子，又登门去请教师傅了。

刚说明来意，姜昆看到本子上的字，头都感觉大了。

都是一些生僻字和古体字，大部分连姜昆自己都不认识。

大山告诉师傅，学会了这些字，以后再见到也不会眼生了。

除此之外，因为中国人说话习惯的问题，有时候也会让姜昆感到这个学生有韧劲儿。

那次他带着大山到外地演出，招待方给他们安排的床铺都不大。

大山将近一米九，床只有一米七多，睡在床上还得蜷着腿。

即便这样，他一边演出，还一边带着一堆书不分白昼地看。

姜昆看到后，就夸赞徒弟真的很用功。

而且，他顺口还用了六七十年代流行的一个典故。

这话刚一出口，大山就听得一头雾水，询问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昆都觉得自己嘴欠，没事儿说什么典故。

他只能费心给徒弟解释了这番话的意思。

学习语言文化，本就在生活点滴中。

大山因为肯吃苦，所以进步很快。

而且，除了说相声，他还跟着田连元学过评书，跟着丁广泉学过快板。

学着学着，因为经常到各地去演出，他还结识了一个重庆姑娘。

姑娘叫甘霖，两个人很快就从相识变成相恋了。

九十年代初，有一次他和女友一起逛街，还闹出了一场风波。

那天，他和女友一起肩并肩在街上散步，

突然身后冒出一个人，上前拦住他质问道：为什么要牵着人家姑娘的手。

这话让大山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自己的女朋友，干嘛不能牵手？

不过，对方却不依不饶，冲上来让大山放开甘霖。

随即，这个人还指责甘霖不自重，怎么能当众和外国人牵手呢。

大声的一吵嚷，随即招来了不少的围观者。

不明所以的众人，也跟着这个人指责大山和姑娘。

大山恼了，冲上前就和这个人理论，毕竟这番话太侮辱人了。

双方一下子拉扯起来，周围的人看他是个外国人，还趁乱打了他几下。

最后，双方一度闹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警察认为大山不该先动手打人，同时又指责那个人，

无凭无据就猜疑外国人，这么做也是不妥当的。

据说，后来那个人还是不依不饶，

非要说甘霖和大山的交往别有用心。

这场风波虽然让大山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并不妨碍他和女友继续交往。

1993年，在相识两年多后，他和甘霖结婚了。

又过了两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

到此时，大山在相声上的学习以及演出，已经有门有道了。

之前有一年在上海演出，侯宝林也去了。

结束后当着记者的面，他还拉着大山的手向大家介绍。

能够获得认可，这对大山来说应该是最好不过了。

在正式学习相声后，大山曾经4次登上过春晚的舞台。

他的一言一行，和当年比起来，已经完全不生涩了。

从2015年开始，他又将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中西结合的脱口秀演出上。

除了在国内演出之外，他创立的脱口秀节目，也走出了中国。

由于不再出现在春晚以及其他的表演场合，

这几年大山在观众心目中的知名度有所下降，甚至一度销声匿迹。

不过对他而言，相声只是他自己学习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尤其是孩子出生后，他的一部分精力也转向了家庭。

除了儿子，1998年，33岁的大山又有了一个女儿小懿。

他曾经把妻儿都送到了加拿大。

所以一双儿女既会英语和法语，也会中国话。

师傅当年赠送过他几句古诗：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意思是让他珍惜时间，好好学习。

如今，当年的加拿大小伙子，已经57岁了，和妻子相爱29年无绯闻。

从他第一次登台表演到学相声，三十多年过去了。

岁月不待，点滴中的过往，都是他在中国的美好回忆。

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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